被葉傷寒以強硬動作壓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剎那,陳半夏整個人都懵了,天地良心,她絕沒有要勾引葉傷寒的意思,之前那一番讓葉傷寒誤會的話也僅僅只是開玩笑而已。
若真要深究的話,陳半夏承認,她覺得自己畢竟是葉傷寒的老師,所以哪怕她說了挑釁葉傷寒的話,她也絕不害怕葉傷寒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
然而,陳半夏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身份。
于葉傷寒而言,自己是成年人,陳半夏同樣是成年人,面對陳半夏的“挑釁”,葉傷寒怎么可能客氣?
壓在陳半夏的身上,看著陳半夏的美目中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恐慌,葉傷寒覺得好笑,便忍不住用戲謔的語氣說:“我要干什么?陳大美女,你勾引我的企圖都這么明顯了,你說我要干什么?”
為了徹底震懾住陳半夏,也讓陳半夏知道自己絕不是好惹的,葉傷寒說話間,一只手更是毫不客氣地朝著陳半夏的大腿伸去。
“咿呀……”
察覺到葉傷寒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腿上,陳半夏更是嚇得叫出聲來,與此同時,她忍不住在葉傷寒的身下掙扎起來,她鐵青著臉冷聲命令:“王八蛋,快放開我!”
陳半夏不動彈還好,這一下動彈,本就前胸貼著前胸的兩人更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葉傷寒感受到胸前的溫?zé)岷腿彳洠局皇窍霅鹤鲃樆j惏胂牡乃D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兩人耳鬢廝磨,陳半夏感受著葉傷寒的沉重呼吸以及呼吸中似有若無的香煙味,突然俏臉泛紅,心跳也突然加速。
感覺到葉傷寒的手掌越來越大膽,眼看著就要掀開自己的裙擺,原本硬邦邦如石頭、囂張跋扈如滅絕師太的陳半夏立馬就軟了下來,甚至就連語氣都軟和了,她顫聲說:“葉傷寒,你……你這個大壞蛋,大魔頭,我求求你不要亂來,人家……人家知道錯啦……”
“嘿……”
聽了陳半夏一番服軟的話,滿臉壞笑的葉傷寒這才罷手,如沒事人一般翻身坐回了駕駛室座位上。
之前因為陳半夏言語相激,葉傷寒“推倒”陳半夏的時候并不覺得,此時漸漸冷靜下來,葉傷寒越想就越覺得尷尬,尤其察覺到滿臉幽怨的陳半夏時不時偷看自己時,葉傷寒更覺心虛,索性便刻意不去看陳半夏,而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門心思地開車。
車外,一片寂靜的夜色,車內(nèi),同樣安靜得不行,葉傷寒甚至?xí)r不時能夠聽到陳半夏整理衣服、頭發(fā)發(fā)出來的窸窣聲。
未免繼續(xù)尷尬下去,想了想,葉傷寒干脆不露聲色地打開了車載音樂。
葉傷寒正尋思著該說些什么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顯然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的陳半夏卻突然幽幽開口:“葉傷寒,你是小偷!”
陳半夏說這番話時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一雙大眼睛更是直直地盯著葉傷寒。
“什么?”
葉傷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我偷你什么了?”
“哼!”
陳半夏冷哼一聲,又一臉認真地重復(fù)說:“反正你就是一個小偷!”
“……”
葉傷寒一頭霧水,張口結(jié)舌,但他確定自己絕沒有偷竊任何東西,索性也懶得再爭論,繼續(xù)自顧自地開車。
陳半夏率先開口說話已經(jīng)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所以,雖然之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葉傷寒明顯感覺到了輕松不少,甚至忍不住去回味之前壓在陳半夏身上那種溫香軟玉的感覺。
想著想著,葉傷寒又忍不住去偷瞟陳半夏,不料副駕駛座位上的陳半夏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或者說,陳半夏自從說葉傷寒是小偷之后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葉傷寒,葉傷寒這一下看向陳半夏,便看了個四目相對。
“呃……”
似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被抓了現(xiàn)行似的,葉傷寒尷尬得不行,趕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說:“陳……陳老師,你老看我干嘛?”
“哼!”
坐得筆直的陳半夏冷哼一聲,幽幽地說:“現(xiàn)在知道叫人家老師啦?你之前不是挺兇的嘛?”
不等葉傷寒接口,陳半夏又一臉認真地說:“小偷!”
“我……”
葉傷寒郁悶得不行,終于憋不住反問:“說清楚,我到底偷你什么了?”
陳半夏卻不搭理葉傷寒,用力白了葉傷寒一眼的同時索性別過頭不去看對方,不知不覺,兩人此時已經(jīng)進城,陳半夏以為葉傷寒沒去過她家,不知道路況,便開始指揮著說:“前面的紅綠燈右拐……”
然而,都不等陳半夏把話說完,葉傷寒卻已經(jīng)熟練地將車停在了路邊,并將車熄火,說:“我上大一那會兒趕上陳院長過壽,我去過你家的,那會兒你應(yīng)該還在國外留學(xué)吧!”
說話間,葉傷寒已經(jīng)解開拴在身上的安全帶,看那架勢是要下車。
陳半夏看在眼里,既郁悶又不解,忙說:“所以呢?”
葉傷寒這時候已經(jīng)推門下車,用想當(dāng)然的語氣說:“你家住的地方很難打到車的,更何況這么晚了,我要是開車把你送到家,什么時候才能回農(nóng)場?”
“葉傷寒,你……你混蛋!”
陳半夏也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怒氣,匆匆下車的她憋不住罵了一句。
似是想到了之前葉傷寒在車上對她做的“好事”,她心中忌憚,緊接著語氣就緩和了下來,她說:“人家喝了酒,難道你要人家酒駕嗎?”
不等葉傷寒接口,陳半夏又接著說:“而且我都已經(jīng)為你考慮好了啦,等你開車把我送到家之后再開車回開心農(nóng)場,明兒一早你再開回來就行了啦,要實在不行,你干脆在我家住一晚得了,反正我爺爺也認識你!而且……而且我哥可能也在家,你正好和他談?wù)劤邪r批發(fā)市場的事……喂!葉傷寒,你給我站住!”
陳半夏正說得起勁呢,見葉傷寒沖著自己揮了揮手之后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急眼了,忙要迎上去攔下葉傷寒。
已經(jīng)做到出租車上的葉傷寒探出車窗,用郁悶的語氣說:“陳老師,你怎么想的,大晚上的讓我去你家睡覺,不怕你爺爺和你哥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再說了,哪有大晚上談生意的道理?明兒一早我再過來吧!”
說著,葉傷寒已經(jīng)坐著出租車絕塵而去。
看著出租車的后車燈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陳半夏哭笑不得,自嘲般說:“是啊!我怎么想的?大晚上的居然邀請一個男的去家里過夜?平時我是最煩男人上我車的,剛才居然恨不得把車借給那個混蛋,我到底怎么想的?難道……難道那個混蛋真的把本姑娘的心偷走了?”
大街上,路燈下,陳半夏正暗自郁悶?zāi)兀『藐惿执螂娫掃^來。
陳半夏心里有氣,便刻意用冷冰冰的語氣問電話里的陳森林:“干嘛?”
“死丫頭,我聽你表哥說你連相親的人的面都沒見到就跑了?”
電話里,陳森林先是痛痛快快地罵了一句,然后又神神叨叨地說:“你別告訴我你真去找葉傷寒了?”
“對呀!找啦!”
陳半夏猶自盯著葉傷寒乘坐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她氣鼓鼓地說:“可惜你那位得意門生把人家丟在馬路邊就跑了!”
“啥?”
電話里,陳森林突然就沒了聲兒,就仿佛神游天外去了一般,好半天過去,他用哭笑不得的語氣說:“所以你這是被葉傷寒給甩了?”
“……”
陳半夏咬了咬牙,沒吱聲。
陳森林顯然是來勁了,又說:“孫女啊,不是爺爺打擊你,你說你這眼界也忒高了點,葉傷寒那么優(yōu)秀,你又比他大了那么多歲,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樣的老女人?要我說,你就踏踏實實去見你表哥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算了……”
“老女人?”
雖說平日里陳森林為了催婚也這樣稱呼自己,可此時陳半夏卻覺得這個名詞異常刺耳,她一下子就暴走了,沖著電話那頭的陳森林大聲地反駁:“爺爺,人家上個月才過的二十八歲生日好吧,怎么就老女人了?再說了,本姑娘貌美如花,那個臭屁的葉傷寒就算祖墳冒青煙也未必能娶到我這樣的媳婦,哼!”
說罷,陳半夏氣呼呼地掛掉了電話。
她是真生氣了,所以掛掉電話之后就開始遷怒于葉傷寒,自言自語般說:“葉傷寒,本姑娘生氣啦,明天會放你鴿子,哼!”
說是這么說,可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陳半夏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鬼使神差的,平日里不怎么喜歡化妝的她竟還在客廳里化起淡妝來。
原本打算早起去釣魚的陳森林無意中看到這一幕,著實嚇得不輕,他顯然是猜中了陳半夏的心思,便忍不住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半夏,你可要想好了,葉傷寒是有女朋友的,當(dāng)時在學(xué)校的時候你也看到了。”
陳森林說的是李柔。
“我知道呀!”
陳半夏只顧著化妝,隨口回了一句:“那又怎樣?”
陳森林不淡定了,忙又說:“難道你想當(dāng)?shù)谌卟怀桑俊?br />
陳半夏雖然是為了去見葉傷寒才化妝的,但還真就沒想過要當(dāng)葉傷寒的女朋友,未免尷尬,她忙說:“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當(dāng)?shù)谌吡耍俊?br />
陳森林不信,說:“那你化妝干嘛?你如果不是為了追葉傷寒,能化妝嗎?”
“我……”
陳半夏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么要化妝,被陳森林這么一說,她突然就語塞了,想了想,臉頰有些滾燙的她干脆違心地說:“待會我有個聚會要參加,又不是去見葉傷寒的,爺爺,你也太敏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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