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半夏說話,向晚意和沈傾心不禁同時一愣,一人好奇地上下打量陳半夏,一人問葉傷寒:“傷寒,這位美女是你的朋友?”
陳半夏只顧著驚訝了,此時也終于回過神來,見兩女正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自己,她略微遲疑了一下,心中莫名慌亂的她忙含笑說:“你們好,我……我叫陳半夏,是……是葉傷寒的大學老……老……朋友。”
本來陳半夏想說自己是葉傷寒的大學老師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嘴巴不聽使喚似的,話到嘴邊就把老師這個身份改成了朋友。
“喲!”
沈傾心有意無意地白了葉傷寒一眼,用調侃的語氣說:“葉傷寒,真沒想到你的朋友還挺多的,這才來燕北沒多久,竟然就認識了陳小姐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呢!”
相比心直口快的沈傾心,向晚意顯得非常含蓄,她很是知性美地朝著陳半夏微微點頭致意,然后用溫和的語氣對葉傷寒說:“傷寒,你和你朋友是來鷓鴣天吃飯的吧?請進!”
說著,也不管沈傾心愿不愿意,向晚意已經拉著沈傾心的手率先走進了鷓鴣天的大門,沒走幾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向晚意突然又回頭對葉傷寒說:“對了,傷寒,天音昨晚臨時有事已經回明珠市了,她臨走之前托我轉告你一聲,讓你趕緊把你的女兒接到燕北市來養。”
與向晚意并肩而行的沈傾心背對著身后的葉傷寒,她正小聲埋怨向晚意為什么要走這么急呢,被向晚意這么一說,她大喜,忍不住偷偷地沖著向晚意豎起大拇指,小聲地說:“表姐,你這一招厲害呀!那個叫陳半夏的知道葉傷寒有孩子以后,看她還好不好意思接近葉傷寒。”
板起臉,向晚意用淡淡的語氣說:“拜托,我可沒有你那么有心機,我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不好?”
“切!”
沈傾心嗤之以鼻,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說話間,這對姐妹花已經并肩進了上樓的電梯。
因為向晚意和沈傾心刻意冷淡葉傷寒,這讓陳半夏錯誤地以為,兩女和葉傷寒并不熟,可是,冷不防聽到向晚意說的最后一句話,她不禁面露驚訝之色,忍不住問葉傷寒:“你……你有孩子了?”
陳半夏平時極少看娛樂新聞,更不追星,當然不知道葉傷寒曾和大明星天音鬧出了沸沸揚揚的緋聞,更不可能知道,葉傷寒和天音竟還生了孩子。
葉傷寒并不奇怪向晚意和沈傾心刻意冷淡他,畢竟這對表姐妹的性情多變,他早就習慣了,便沒放在心上,倒是天音突然就走了,甚至也沒有和他說一聲,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聽了陳半夏的話,他也不藏著掖著,說:“是的,我女兒叫葉純情,外號小魔女!”
陳半夏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盛,忍不住又問:“是……是你和李柔的孩子嗎?”
陳半夏問出這話之后就有些后悔了,畢竟她是知道李柔和葉傷寒的關系的,既然這樣,葉傷寒的孩子當然是李柔生的才對,只是,陳半夏實在想不通,李柔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怎么就生孩子了呢?
葉傷寒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女兒的媽媽是天音。”
“天音?誰呀?我認識嗎?”
陳半夏一臉茫然,緊接著杏目瞪圓,口中驚呼:“我的天!你……你說的該不會是娛樂圈號稱‘第一天后’的那個大明星天音吧?”
她雖然不關注娛樂圈,但天音的名氣實在太大,幾乎到了家喻戶曉、老少皆知的地步,她想不知道都難。
“是的。”
葉傷寒不得不承認,孩子他媽是第一天后這個事實讓他挺驕傲的,然而此時他卻怎么也驕傲不起來,甚至還隱隱有些沮喪,畢竟天音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和他打一個,越想越覺郁悶,他便忍不住用哭笑不得的語氣感慨說:“哎!她也就是孩子他媽而已,應該……應該不是我的女人吧?”
陳半夏聽得云里霧里,想了想干脆貝齒輕咬,說:“都有老婆孩子了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說,竟然還說自己的老婆不是自己的女人,真渣男無雙!”
接連兩天的相處,陳半夏好不容易對葉傷寒的認識有所改觀,如今得知葉傷寒竟然有老婆孩子,一時之間,陳半夏再次將葉傷寒的印象分扣到了零點,丟下這句話后,她轉身就要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就仿佛葉傷寒負了她似的。
“呃……”
葉傷寒見陳半夏轉身就要走,忙說:“陳大美女,你不吃飯了?”
“不吃了!誰稀罕和一個渣男吃飯?”
陳半夏頭也沒回,沒好氣地說:“還有,別沒大沒小的,我是你的輔導員,是你的老師,往后你要是再叫錯,開學以后看我饒不饒你,哼,渣男!”
“我去!”
見陳半夏說翻臉就翻臉,葉傷寒的臉都綠了,憋不住暗罵一句:“有毛病吧?”
葉傷寒正好奇向晚意為什么會把鷓鴣天開到了燕北市呢,此時陳半夏負氣離開,他樂得自在,便打算去找向晚意談談。
他哪里知道,向晚意和沈傾心前腳才鉆進上樓的電梯,后腳便進了保安處的監控室用攝像頭監控他與沈傾心的一舉一動。
“嘖嘖嘖!”
通過攝像頭看到沈傾心氣沖沖地離開,沈傾心忍不住再次沖著身旁的向晚意豎起大拇指,說:“表姐,姜還是老的辣呀!沒想到你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屈人之兵,讓那個姓陳的女人不戰而退,高!實在是高!”
向晚意白了沈傾心一眼,一本正經地說:“唐心,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再重申一遍,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就是天音讓我轉告給葉傷寒的!”
“是是是!是是是!你說什么都對,得了吧?”
沈傾心絲毫不怕熱鬧了向晚意,又說:“對了,我聽姑媽說你昨兒已經見過你的相親對象了?你能這么做真是太好啦,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啦!”
再次白了沈傾心一眼,向晚意說:“本姑娘嫁不嫁人關你什么事?唐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葉傷寒和天音的感情深著呢,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好別惦記葉傷寒,不然我和你沒完!”
“切!”
見葉傷寒此時問了前臺之后便要進電梯上樓,沈傾心懶得再和向晚意廢話,沖著向晚意吐了吐舌頭扮鬼臉之后便興沖沖走出監控室,并說:“表姐,人家去接葉傷寒了哦!你要是覺得友情比愛情重要你就退出唄,反正我不是你!”
“哎!”
監控室里,向晚意苦嘆一聲,她正要離開監控室,緊接著就通過顯示器看到原本負氣離開的陳半夏又回來了,不僅如此,陳半夏身旁還跟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正是陳半夏的表哥,向晚意并不認識,但另外一個西裝革履、人高馬大的英俊男人向晚意卻認識,正是她昨天的相親對象——孫鳳華。
說起來,孫鳳華的條件挺不錯的,出身于燕北市赫赫有名的軍人世家,知名大學畢業,又是遠洋留學歸來的高材生,而且生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
可惜向晚意就是沒看上,兩人昨天相約咖啡廳見面,總共就在一起坐了不到五分鐘,前前后后說的話一雙手指頭就能數過來。
“葉傷寒,你是魔鬼嗎?為什么本姑娘相個親都忍不住拿你來做比較?”
看到孫鳳華光臨鷓鴣天,向晚意更覺煩躁,騰一下起身出門的同時忍不住打電話給前臺,說:“小雅,鷓鴣天今天不試營業,你懂我的意思嗎?”
早在葉傷寒還沒有來燕北市發展之前,向晚意就已經開始張羅著這家鷓鴣天的分店了,如今雖然還沒有完全裝修好,但卻一直在試營業中,因為掌勺的大廚是燕北市鼎鼎大名的廚神唐一白,又因食材都是從康城空運過來的超級蔬菜,所以,即便是沒有任何宣傳的試營業,鷓鴣天的收益依舊很可觀。
和正式營業不同,試營業期間,老板可以隨時關門歇業。
此時,前臺的小雅正準備招呼陳半夏、孫鳳華三人進包廂呢,畢竟陳半夏是這里的熟客,突然接到向晚意的電話,小雅立馬一改之前的熱情態度,對陳半夏說:“陳小姐,實在抱歉,我們鷓鴣天今天不營業了,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不營業了?為……為什么呀?”
陳半夏先是一愣,然后用無比失落的語氣說:“那好吧!”
飯店不愿意營業,她總不能賴著不走吧?看向孫鳳華,她尷尬一笑,說:“鳳華哥,要不我們換一家?”
孫鳳華很是紳士地點了點頭,含笑說:“都聽你的。”
就在這時,葉傷寒和沈傾心有說有笑地走出電梯,沈傾心對前臺說:“小雅,你趕緊讓唐師傅做幾個拿手好菜!”
小雅連連點頭,趕緊打電話到后廚安排。
陳半夏的表哥看在眼里,眉頭微皺,對小雅說:“不是說不營業了嗎?為什么那兩個人還可以在這里用餐?”
認出葉傷寒就是昨天在山水如墨小區擺攤賣菜的人之后,陳半夏的表哥更是忍不住補充說:“你們餐廳有毛病吧?那小子不過就是一個擺攤賣菜的窮鬼而已,他憑什么在這里消費?”
陳半夏眉頭微皺,忙說:“表哥,你說什么呢?葉傷寒和鷓鴣天的老板是朋友,人家在這里吃飯礙著你什么事了?”
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葉傷寒,陳半夏又說:“人家既然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
“表妹,你可別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鷓鴣天一盤清炒白菜都得賣三百塊,有錢著呢,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那個窮賣菜的怎么可能會和鷓鴣天的老板是朋友?”
頗為鄙夷地瞪了一眼葉傷寒的方向,陳半夏的表哥又說:“再說了,孫哥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和你相親,不在這里吃飯多沒面子?”
“什么?孫哥?相親?”
陳半夏面露驚訝之色,說:“表哥,你別告訴我,你之前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就是鳳華哥?你胡鬧什么呢?我……我怎么能和鳳華哥相親?”
陳半夏之前氣呼呼地離開鷓鴣天,偶遇她的表哥和孫鳳華,三人便提議來鷓鴣天吃飯。
要不是表哥親口說,陳半夏絕不會想到,表哥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竟然會是她小時候就認識的孫鳳華!
加之葉傷寒的存在,陳半夏更覺莫名的尷尬,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錯事被抓了現行一般,恨不得趕緊找個裂縫躲進去。
看向始終面帶微笑的孫鳳華,她想了想,干脆說:“鳳華哥,我突然有些急事要處理,抱歉!”
說著,她就要逃跑。
“半夏,你等等。”
孫鳳華順勢拉住陳半夏的手,含情脈脈地說:“半夏,你別怪你表哥騙你,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喜歡你,你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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