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還想睡覺?”
見葉傷寒正在臥室里搗鼓自己床上的被褥,趙紅酥更是趕緊說:“葉傷寒,浴室里還躺著死尸呢,你的心怎么可以這么寬,哪里來的閑工夫睡覺?”
“趙小姐,我看太陽挺好的,咱們出去曬被子唄?”
葉傷寒說著,抱起床上的被褥就走,然后直接沖入房門緊閉的浴室。
“小公狗,人家不要曬被子”
趙紅酥火急火燎地追出去,不過她卻不敢進浴室,而且,她心思剔透,這時候終于想明白葉傷寒拿被子是要做什么了。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浴室里水聲不斷的葉傷寒再次摟著被子出來。
看著那緊緊裹著被葉傷寒橫抱在懷里的被子,趙紅酥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被子里有什么,心中恐懼的她下意識后退三步,然后用弱弱的語氣說:“就這樣出去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呀?”
葉傷寒摟著被子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如果你還是這幅仿佛撞了鬼的表情,我敢保證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被子里藏著什么!
“可是可是”
呆呆地看著葉傷寒的背影,趙紅酥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不過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即使外公住的老房子距離超市有些遠,上下班不方便,但她立刻就要搬走,再也不要在這個死了人的地下室住了。
“別可是了,趕緊跟上,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出門,你外公和其他人該郁悶為什么我會抱著一個女人的被子了!
葉傷寒繼續(xù)催促。
“那那好吧”
趙紅酥沒法了,只能亦步亦趨地跟上。
從地下室到超市的后門自然不像超市的賣場那樣人山人海,可時不時還是會有超市的員工經(jīng)過,尤其趙洪福更是冷著臉警惕地守在走廊里。
看到葉傷寒抱著趙紅酥的被子,趙洪福臉色陡變,忙快步迎上來,然后氣急敗壞地說:“葉傷寒,你抱著紅酥的被子要去干嘛?”
趙紅酥唯恐趙洪福會搶奪被子,趕緊攔住趙洪福,葉傷寒則一臉鎮(zhèn)定自若地說:“趙小姐說今天的太陽很好,讓我?guī)退驯蛔颖С鋈褚粫,老頭,這事兒你也要管?”
“我我我我”
趙洪福支支吾吾了半天,因為拗不過趙紅酥,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傷寒抱著被子從他身邊經(jīng)過。
趙紅酥自然是趕緊跟上。
對洪福生鮮超市的員工們而言,葉傷寒自然是傳奇一般的大人物,而他們的女老板趙紅酥又是一等一的絕世大美女,大家伙早已私底下拿兩人很般配來說事,如今親眼目睹葉傷寒竟然抱著趙紅酥的被子,走廊里來往的眾人頓時就不淡定了,一個個雙眼放光地盯著兩人,尤其已經(jīng)到洪福生鮮超市上班的菜販子“白冬瓜”更是大著膽子說:“葉先生,老板,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請大家吃喜糖?”
“快了快了!”
葉傷寒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可心卻早已跳到了嗓子眼,畢竟他懷里抱著的可是一個死人,而且周圍這么多人看著,要是他稍微露出半點破綻,事情可就大發(fā)了,所以,他隨口說了一句讓人無限遐想的話的同時趕緊加快腳步。
趙紅酥也緊張得不行,見葉傷寒加快腳步,她也趕緊小跑著跟上,可她并沒有意識到,她的舉動落入旁人的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夫唱婦隨。
好不容易,葉傷寒和趙紅酥終于跑到了超市的后門,下一步就該沖進趙紅酥的那輛二手面包車、然后“逃出生天”了。
然而,就在這時,走廊里的趙洪福突然蹲在地上,然后用聳人聽聞的語氣驚呼:“為什么會有血跡?”
趙洪福的一番話讓葉傷寒和趙紅酥嚇得腿軟的同時,其他在場的超市員工則先是一愣,然后徹底沸騰。
白冬瓜驚呼:“我去!葉先生,你也太牛了吧,竟然已經(jīng)把我們老板拿下了,難怪我看老板走路的時候腳步有些不自然呢,嘿嘿”
其他人則是賣力地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趙洪福的臉早已變得鐵青,怒視著葉傷寒的方向,腿腳并不太靈便的他突然撲向葉傷寒,同時大吼:“葉傷寒,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睡紅酥,老子和你拼了”
當初葉傷寒還在菜市場擺攤賣菜的時候就認識白冬瓜了,那時候的白冬瓜取笑葉傷寒的菜賣得貴,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如今白冬瓜將葉傷寒視為偶像,哪里能讓趙洪福棒打鴛鴦?
他順勢一把將趙洪福抱住,然后朝著葉傷寒和趙紅酥的方向喊:“葉先生,老板,你們快跑吧,最好是生了孩子再回來,到時候我看趙老頭還有什么話說”
其他在場的員工也趕緊動手,將趙洪福整個給困住。
葉傷寒此時是背對著眾人的方向的,臉早就綠了的他一咬牙,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朝著自己的鼻子就是一拳。
他轉(zhuǎn)身,鼻血橫流的他哭喪著臉說:“都瞎說什么呢?天太熱,老子流鼻血了而已!”
“”
趙紅酥是跟在葉傷寒身后的,這時候冷不防看到葉傷寒流鼻血,目瞪口呆她好險沒有把下巴丟地上去。
趙洪福和白冬瓜等人也都傻眼了。
葉傷寒趁著眾人發(fā)愣,趕緊抱著被子沖上面包車,然后朝著猶自呆若木雞的趙紅酥說:“姑奶奶,能快點不?”
趙紅酥回過神來,趕緊上車,然后開車呼嘯而去。
“不是”
趙洪福再次變色,口中驚呼:“不是說曬被子的嗎?開車去哪曬啊?”
白冬瓜則是嬉皮笑臉地說:“老頭,你都這么大把年紀了,管年輕人的事情干嘛?難道你就不想早點抱三世孫?”
“抱你妹夫!”
趙洪福暴跳如雷,拔腿就追,然而,他老胳膊老腿,哪能追得上?
站在后門處,他苦澀一笑,口中呢喃自語:“青梅,看來你的女兒是真的長大了呢,都知道談戀愛了!她真的很像你,你那時候談戀愛我管不了,她現(xiàn)在也一樣。唉!我是真怕她會走你的老路、步你的后塵啊”
二手面包車上,趙紅酥一邊嫻熟地操縱著方向盤一邊心疼地看葉傷寒擦鼻血,她用心有余悸的語氣說:“葉傷寒,你可真下得了手,一拳就把自己的鼻子打流血了,不過也幸虧你這么做,不然恐怕事情要暴露呢”
“暴露倒是不會!
葉傷寒微微搖頭,然后用哭笑不得的語氣說:“我只是不想你的清白被玷污而已,不過也怪你外公,那個愛勾搭老太太、愛去賭館的老頭太缺心眼了。”
“不準說我外公!”
趙紅酥橫眉冷對,輕嗔薄怒地說:“我外公還不是怕我被渣男給欺負了?”
葉傷寒郁悶得不行,透過后視鏡看到臉上的道道爪印,他更是憋不住說:“我像渣男嗎?”
“不像!你就是!”
趙紅酥不假思索地說:“葉傷寒,你自己說說看你都看過多少次人家的身子啦”
話音剛落,趙紅酥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自覺這個話題實在尷尬,她忙又慌慌張張地說:“對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她刻意不去看葉傷寒,精致的側(cè)臉以及耳根都紅撲撲的,葉傷寒無意中看到,不禁有些愣神。
老舊的面包車上彌漫著淡雅的槐花香,葉傷寒不經(jīng)意間回想起幾次看到趙紅酥的身子,更覺心中升騰起一種異樣情愫。
尷尬一笑,他說:“本來我是準備先去鷓鴣天的,不過你開車的方向正好順路去大滿貫,那就先去找柔姐吧,但愿她愿意借錢給我!”
“什么?你還想著去借錢?”
趙紅酥嚇了一跳,忙說:“可是尸體怎么辦?你不會想著在大滿貫下車之后讓我自己去處理尸體吧?我告訴你,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絕不可能私底下就處理掉尸體的”
“瞎想什么呢?尸體我也一起帶走!”
葉傷寒說。
“你要帶著尸體去大滿貫?”
趙紅酥再次嚇得花容失色,她驚呼:“葉傷寒,難道你真的要將你殺人的事情搞得全天下都知道?”
“臭女人,你的腦袋瓜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葉傷寒無奈了,只能又說:“你放心,尸體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而且是絕對合法的處理!你把我送到大滿貫之后就直接回去吧,我剛才收拾浴室的時候太匆忙,也不知道弄干凈沒有,可別讓你的奇葩外公發(fā)現(xiàn)什么!
“可是”
一臉擔憂的趙紅酥還想說什么,但不經(jīng)意間看到葉傷寒臉上流露出來的自信,她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路無話,二手面包車抵達大滿貫的正大門口之后葉傷寒下車就扛著被子走,趙紅酥因為不放心,一直目送著葉傷寒進門才匆匆將車調(diào)頭。
碧波粼粼的河岸邊,楊柳搖曳,涼風習習。
古樸而且別致的涼亭里,葉傷寒直接將扛在肩上的被子放在石桌上,然后對正素手撫琴的繞指柔說:“柔姐,我又殺了一個人!”
冷不防聽到葉傷寒的話,繞指柔的十指猛地一下壓住古琴的琴弦,悠揚的琴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壓弦的指力太強,其中一根弦不堪重負直接斷掉,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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