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女人,沈傾心真可謂木棉肚子里的蛔蟲。
這不,沈傾心的車才開進(jìn)苦桑村的村口,原本始終埋著頭玩手機(jī)的木棉趕緊說:“傾心姐,你就把車停在這里吧,我和二哥走路回去就好啦,反正也就幾分鐘的路,你也趕緊回家睡覺吧,都晚上十一點半了呢,晚安哦!”
“……”
沈傾心無奈了,只能哭笑不得地停車。
木棉迫不及待,拉起葉傷寒就蹦蹦跳跳地下車,歡呼雀躍的,和在酒吧那會兒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見葉傷寒湊在駕駛室車門外和沈傾心道別,木棉更是緊緊攬著葉傷寒的胳膊說:“二哥,人家之前在酒吧受傷了呢,你背我好不好?”
她雖然用的是詢問的口吻,但卻半點也沒有等待葉傷寒回答的意思,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已經(jīng)自顧自地跳到葉傷寒的背上,雙臂緊緊地環(huán)著葉傷寒的脖子,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毫不吝嗇地緊貼葉傷寒的后背,口中歡呼:“回家啦……”
葉傷寒一臉苦惱,一邊在木棉的催促下離開一邊用抱歉的語氣對沈傾心說:“沈主任,你別介意啊,丫頭平時就這樣的,都被我寵壞了,對誰都無法無天的,呵呵……”
“我介意什么呀?”
沈傾心笑嘻嘻地說:“傷寒,木棉,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晚安!”
隨著沈傾心將車開向村委的方向,四周頓時變得寂靜起來。
月色朦朧,夜空中有繁星點綴,偶爾有蛙叫蟲鳴,不是有犬吠狼嚎,山里人家的獨有風(fēng)情展露無遺。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葉傷寒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a;lt;center&a;gt;&a;lt;/center&a;gt;木棉顯然很享受此情此景,她緊緊地環(huán)著葉傷寒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夾著葉傷寒的腰部,口鼻臉整個都湊到葉傷寒的耳邊,輕聲說:“二哥,你是不是喜歡傾心姐呀?”
“說什么呢?”
葉傷寒回頭瞪了木棉一眼,刻意用干巴巴的語氣說:“丫頭,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小時候那么八婆?我告訴你,這眼看著就要高考了,你必須將十二萬分的精神全都投入到復(fù)習(xí)中,知道嗎?”
“我知道呀!”
木棉小嘴兒微微一扁,又下意識地緊了緊葉傷寒的脖子,幽幽地說:“人家八婆還不都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我覺得傾心姐挺好的呀,人長得漂亮不說,性格也開朗,又有能力……”
“既然她那么好,你平時干嘛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人家?”
葉傷寒哭笑不得地說:“丫頭,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沈主任一直都有敵意呢!”
“我……我我我……”
被葉傷寒一語點破心事,本該伶牙俐齒的木棉頓時就變得語無倫次了,臉頰一陣滾燙,想了想,她索性硬著頭皮辯解:“二哥,你瞎說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對傾心姐有敵意?再說啦,我可是你的妹妹誒,難道我不應(yīng)該隨時保持警惕替你把關(guān)?你說說你,當(dāng)初和小康姐在一起你瞞著我,上大學(xué)和陳煙媚在一起你也瞞著我,到頭來呢?她們都負(fù)了你……”
木棉本來說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可某一刻,當(dāng)她感覺到葉傷寒的腳步突然停下來時,她的聲音立刻就跟著戛然而止。
趴在葉傷寒的背上,心思細(xì)膩如水的木棉分明能夠感覺到葉傷寒的身體異常僵硬。
雖然葉傷寒是埋著頭的,可木棉心想,此時葉傷寒的臉色一定不會好看。
自覺自己說錯了話,木棉慌了,越發(fā)用力環(huán)住葉傷寒脖子的同時她趕緊用慌亂的語氣說:“二哥,你別生氣,我只是太好奇為什么你回來都這么久了陳煙媚也沒有找你才纏著我姐追問究竟的……”
感覺到木棉的緊張和慌亂,垂著頭停在稻田邊的葉傷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含笑說:“傻丫頭,二哥怎么會生你的氣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平時那么針對沈主任真的挺不禮貌的,往后可得改改,知道嗎?”
“知道啦……”
木棉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又說:“二哥,你也得答應(yīng)丫頭,要是看上哪個女人了一定要先告訴丫頭,丫頭看人挺準(zhǔn)的,一定不會讓你吃虧!”
“臭丫頭,又來了不是?滿腦子裝的都是什么呢?找打!”
葉傷寒笑罵,托住木棉大腿的手下意識地在木棉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一巴掌。
“哎喲……”
木棉嬌呼出聲,咯咯直笑,纏在葉傷寒脖子上的玉臂摟得更緊。
后背傳來的陣陣溫?zé)嵋约罢菩奶幜粝碌木d軟感覺讓葉傷寒的身體頓時一僵,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這么和木棉相處的,可一直到這時候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丫頭再不是整天花著臉的黃毛丫頭,而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趕緊的,滿心尷尬的葉傷寒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丫頭,要不你下來自己走?你都這么大的姑娘了,要是被人看到還要二哥背還不得笑話?”
“大嗎?人家哪里大啦?”
感覺到葉傷寒的身體僵硬,木棉不禁揶揄一笑,然后越發(fā)用力地?fù)е~傷寒,撒嬌說:“不嘛不嘛,人家就要二哥背,嘻嘻……”
說話間,木棉的嬌軀也有意無意地輕輕晃動起來,很有點花枝亂顫的味道,葉傷寒更覺吃不消。
可他總不能就這么甩掉背上的木棉吧?
強(qiáng)壓著心頭的異樣情緒,他哭喪著臉用力點頭的同時只能加快腳步。
好在苦桑村不過巴掌大小,從村頭到村尾不過幾分鐘的腳程,葉傷寒腳步飛快,轉(zhuǎn)眼間的功夫已經(jīng)回到家。
簡陋但整潔的房間里,橘色照明燈下,葉傷寒將木棉從背上放下來的時候竟已經(jīng)雙臉通紅,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背心出的衣襟更是被汗水浸透了大片。
那架勢竟仿佛干了多重、多粗的農(nóng)活似的。
頓時之間,木棉的臉都黑了,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二哥,人家有這么重?可是不應(yīng)該呀,江小魚之前才笑話過我,說我渾身上下哪兒都瘦,除了胸和屁……”
“咳咳咳……”
葉傷寒這會兒正在喝水呢,冷不防被木棉這么一說,他頓時被嗆到,咳得天昏地暗。
“丫頭,你滿身都是在酒吧帶出來的煙味和酒味呢,趕緊回房間換一套衣服然后睡覺吧……這天真夠熱的,我去院子里吹風(fēng)涼快一會兒……”
說話間,葉傷寒已經(jīng)逃也似的遁出房門。
“二哥這是害羞啦?”
愣愣地看著葉傷寒跌跌撞撞出門,木棉心中竊喜,蹦蹦跳跳地進(jìn)了里屋。
葉傷寒前不久才安裝了太陽能,大約二十分鐘以后,伴著一陣香風(fēng),已經(jīng)洗過澡、換了一套衣服的木棉從屋里走出來。
木槿那套紅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正好合適,她膚白貌美,五官精致,她腰肢纖細(xì),身段妖嬈,房門口,被屋里的橘色照明燈映照,那般青春煥發(fā),那般亭亭玉立,那般裊娜娉婷。
庭院中的照明燈沒有開,星月依稀,略顯昏暗。
躺椅上坐著的葉傷寒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向一身紅裙妖嬈的木棉,整個人不由得一呆。
從容貌上來看,木棉和木槿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不過,相比木槿身上那種無法掩飾的香艷氣質(zhì),稍顯青澀的木棉卻有一種清靈如山泉水的韻味。
如果說木槿是紅艷艷的玫瑰花,妖嬈嫵媚,木棉無疑就是水仙花,清雅脫俗。
因為剛洗過澡,木棉的肌膚看起來是那般晶瑩剔透,恍若冰雕玉琢。披肩長發(fā)散發(fā)著幽幽花香,發(fā)梢處有水珠閃動,光暈炫目。
看到這樣的木棉,再聯(lián)想起小時候無論白天黑夜都流著鼻涕跟在自己身后的黃毛臭丫頭,葉傷寒忍不住感慨說:“丫頭,你長大了!”
“二哥,你討厭啦……”
因為還是一個學(xué)生,木棉平時極少有機(jī)會穿得如此成熟,此時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二哥,她依舊很少女心地害羞了,輕嗔薄怒的同時不忘扭捏尷尬地雙手護(hù)胸,然后帶起一陣香風(fēng)小心翼翼地來到葉傷寒身旁坐下。
本來此時的她已經(jīng)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嗅聞到葉傷寒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刻意挺了挺玲瓏"shu iong",并用弱弱的語氣說:“是呀,你的丫頭長大啦,姐有的,我都有,別的女人有的,我也有哦……”
“咳咳……”
葉傷寒再次被木棉的話嗆到,索性板著臉笑罵:“臭丫頭,不準(zhǔn)亂說逗二哥!”
“噗哧……”
木棉一下子笑起來,然后自然而然地挽起葉傷寒的胳膊,毫不吝嗇地將葉傷寒的手臂往她半遮半掩的胸前硬拽,濕潤的長發(fā)更是微貼葉傷寒的臉龐,腦袋很享受地靠在葉傷寒的肩膀上。
仰頭看著眼觀鼻、鼻觀口的葉傷寒,她輕聲說:“二哥,有你真好……”
葉傷寒身體僵硬,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與木棉保持距離,然后顧左右而言他:“丫頭,我不是讓你去睡覺了嗎?”
“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有機(jī)會和你在一起,我想多和你說說話。”
木棉說著又靠在了葉傷寒的肩上。
“不行!”
葉傷寒再次挪了挪身子,說:“明兒一早你還得回學(xué)校呢,趕緊去睡覺!”
“哼!”
木棉輕哼一聲,滿臉都是不情愿,但最終還是氣呼呼地起身回屋。
因為從小被葉傷寒慣著,又有木槿心疼,所以,木棉的脾氣一向很大,所以,進(jìn)門的同時索性把燈給關(guān)了。
當(dāng)然,這僅限于在家人面前,在學(xué)校,她其實挺乖巧的,不然同學(xué)們也不會說這位校花像棉花那般柔軟了。
隨著木棉將屋里的照明燈關(guān)上,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漆黑中。
葉傷寒又在庭院中獨坐了好一會,等身體里那種異樣的情緒都被夜風(fēng)吹散之后他才拖著睡意惺忪的身體回屋。
因為可以夜能視物,為了不影響到隔壁屋的木棉休息,葉傷寒也不開燈,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
然而,他才鉆進(jìn)被子里就驚得猛一下坐起來,因為他分明碰到了女人的綿軟身體。
定睛去看,躺在他床上的分明就是木棉!
此時的木棉已經(jīng)將那套紅色的裙子換掉,穿的是一套粉紅色的睡衣,短袖短褲,蜷縮在被子里的她活似一只慵懶嗜睡的小貓咪。
頓時之間,葉傷寒的頭都大了,趕緊的,他輕手輕腳地準(zhǔn)備下床,然而,木棉卻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夢囈般含含糊糊地說:“二哥,丫頭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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