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平時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給她按摩的葉傷寒這一次會如此不安分,當她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睡衣早已被剝光,一瞬間,她似是回到了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鐵籠子里,恐懼和無助徹底將她淹沒,下意識的,她想要拼了命反抗。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面對葉傷寒熱情又激烈的狂吻,她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非但如此,她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也很快就被蠶食,取而代之的是不能自拔的動情,她那柔情似水的纖手甚至不受大腦控制一般緊緊摟住葉傷寒的脖子,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當意識到自己的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時,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立刻就讓她清醒過來,不等葉傷寒伸到她背心處的大手將Bra解開,身體緊繃的她忙脫口而出:“大壞蛋,不行的,這樣會傷到我們的孩子……”
“這……”
冷不防被李柔提醒,葉傷寒終于意識到自己險些釀成大禍。他比誰都清楚,李柔懷孕不過兩月零幾天,根本不能做那種事情。
一時之間,葉傷寒的臉上寫滿了欲哭無淚。
雖說他很不情愿,但也只能悻悻然地將手從李柔那凝脂白玉一般的身子上縮了回來。
只是,這送到了嘴里的羊肉竟不能下咽,葉傷寒實在無法接受,手才收回來又忍不住朝著李柔的后腰伸去。
“大壞蛋,還不趕緊幫人家把被子蓋上?”
雙手護胸的李柔嘟著小嘴兒,雖是板著臉,可美目中難掩的都是女人獨具的柔情,言語中更是滿滿的撒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jié)u漸開始對葉傷寒假戲真做,而且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好啊,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這就幫你把被子蓋上!”
葉傷寒一臉壞笑,說話間真就給李柔蓋上了被子,不過他也趁機溜進了被子里。
黑暗中,李柔看不到葉傷寒,但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葉傷寒就在她的身旁,一時之間,空氣安靜到了極致,以至于李柔能真真切切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只要一開口,早已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臟就會跳出來。
然而,她還是控制不住小聲地說:“你……你今晚真要……真要和我睡?”
李柔話音剛落,葉傷寒已經(jīng)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一只手將李柔整個撈入自己的懷里,一只手則是搭在了李柔的纖腰之上。
李柔猝不及防,整張臉都貼到了葉傷寒的臉上,嘴巴更是好巧不巧地與葉傷寒來了一個嘴對嘴的親密接觸。
頓時之間,李柔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然而,就在她以為葉傷寒還會更進一步時,卻突然聽到了葉傷寒用無比疲憊的語氣說:“冰女,咱們睡覺吧!”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了葉傷寒的話之后,李柔的一顆心突然變得異常平靜,那感覺就如同冒雨的流浪少女突然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尤其在聽到葉傷寒漸漸發(fā)出的細微鼾聲之后,她更是如受催眠那般沉沉睡去。
這一夜,李柔自是睡得極為香甜,然而,初到燕北市卻只能在沙發(fā)上過夜的木棉卻失眠了,一整晚她都輾轉(zhuǎn)難眠,以至于次日一早醒來已經(jīng)變成了熊貓眼。
聞著空氣中彌漫開來的飯香,木棉迷迷糊糊醒過來,見圍著圍裙的李柔此時正在廚房里做早餐,睡意惺忪的她東張西望不見葉傷寒,索性便說:“嫂子,我二哥呢?”
李柔一面將煎好的雞蛋往餐桌上拜訪一面說:“他一早接到一個合作伙伴打來的電話,我聽說是什么神農(nóng)集團的董事長,然后他就出門了,他走之前見你睡得正香,所以就沒告訴你!”
似是因為昨晚沖開了思想枷鎖的緣故,往常冷若冰霜的李柔此時竟變得話多起來,而且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一如新婚的小媳婦那般,不等木棉接話,她忙又說:“丫頭,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你先去洗漱吧,然后就可以吃早餐啦!”
“原來我二哥不在家呀?哼哼!”
木棉這會兒已經(jīng)變得精神起來,她一面伸懶腰一面整理身上的睡衣,并用略顯挑釁的語氣說:“李柔,我看你進入角色很快呢,難道你真把自己當成我嫂子啦?”
“你……”
見木棉突然變臉,李柔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了,放下碗筷,她說:“木棉,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好相處的,你把你二哥看得這么緊,又怎么可能輕易接受我這個嫂子呢?”
“沒錯!”
木棉理直氣壯地說:“我二哥就是太實誠了,所以才經(jīng)不住你們這些女人的誘惑,作為他的妹妹,我當然有義務替他把關(guān),哼!”
貝齒輕咬,李柔冷聲說:“我不指望你認可我這個嫂子的存在,但是,我和你二哥在一起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椅覀冞有了寶寶!”
“你……”
本來木棉還挺得意的,然而,當目光落在李柔肚子上時,她立馬就焉了,噘著嘴,她索性氣呼呼地坐回了沙發(fā)上,然后一個勁地朝著李柔翻白眼,一副既不打算去洗漱也不打算吃早餐的架勢。
“嘿……”
見木棉服軟,李柔不禁狡黠一笑,心里別提多痛快了,要知道,當初兩人同校,木棉那叫一個囂張,把自己的二哥寶貝得跟什么似的,可如今,自己卻成了她的嫂子,李柔能不得意?
李柔的確以嫂子的身份自居了,以至于她看木棉的眼光就如同大人看小孩似的,她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前,一面擺弄碗筷一面得意洋洋地說:“丫頭,我跟你講,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我這段時間胃口特別好,你要是不吃早餐,嫂子可把你那份給吃了哦!”
“哼!”
木棉冷哼一聲,氣嘟嘟地沖去洗手間,她將發(fā)卡、脖子上的玉佩都摘下來放在茶幾上,看那架勢是要去洗澡。
臨到洗手間門口,她似是終于妥協(xié)了,索性回頭沖著李柔攤開雙手,無奈一笑,說:“嫂子,你贏啦,我認你還不行嗎?”
李柔哪里知道,能讓平時將葉傷寒守得死死的木棉認可她的存在是多么難得的事情?她現(xiàn)在顧不得高興,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木棉放在茶幾上的那塊玉佩上。
一瞬間,她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令她每每想起都會痛苦不堪的黑暗鐵籠子!
“為什么……為什么丫頭的玉佩和我從那個男人那里搶來的一模一樣?”
李柔感覺到頭皮一陣發(fā)麻,眼淚在木棉關(guān)上洗手間門的瞬間決堤,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又將身上藏著的那一塊拿出來比對,果然一模一樣!
“葉傷寒……真的是他……在鐵籠子里欺辱我的人竟然真的是他……不……這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
之前葉傷寒說玉佩是自己的,李柔以為葉傷寒是要當“接盤俠”,始終不相信,此時見了木棉的玉佩,她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此刻,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當時被葉傷寒欺辱的種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她甚至忍不住想,也許當時發(fā)生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個預謀,是葉傷寒為了得到她而設下的圈套,而這段時間與葉傷寒朝夕相處生出的種種好感、心動也隨之消失殆盡。
她攥緊雙拳,心中怒吼:“葉傷寒,你這個王八蛋!我瞎了眼才會因為你是真心為我好,甚至生出了一生一世與你在一起的念頭……我好恨!恨我沒能早點看清你那禽獸不如的真面目……”
憤怒,讓李柔雙目通紅,她的表情猙獰得可怕,她發(fā)瘋了一般將面前的餐桌掀翻,然后不顧一切地沖出了房門。
暗香涌動的洗手間里,木棉正在洗澡,她姣好的身子被氤氳水汽籠罩,長腿纖腰,膚如凝脂,曼妙得就如同一朵剛剛綻放的幕擋,完美無瑕!洗手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加之水聲的干擾,她自然聽不到屋外李柔憤怒之下掀翻餐桌發(fā)出的聲音,以至于她披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出洗手間時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
餐桌掀翻,滿地狼藉,大門開著,清晨的冷風吹進屋里……
“嫂子……”
木棉下意識地朝著臥室的方向喊了一聲,可卻沒有聽到李柔的回應,她忙又沖進臥室,見臥室里空無一人,她又掏出手機打給李柔,然而,李柔的手機卻在床頭柜響起。
“她不會是生我的氣,一怒之下走了吧?”
念頭一起,木棉更慌了,忙匆匆換了一套衣服,然后就踩著一雙人字拖奪門而出。
不顧自己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更不管自己對翡翠花園的地形一無所知,她下樓后便在小區(qū)里一通亂轉(zhuǎn),一邊找一邊焦急地大喊:“嫂子……李柔……李柔……嫂子……”
翡翠花園因為遠離市區(qū),住戶很少,綠化很好的小區(qū)里極少見到人影,木棉索性又去問小區(qū)門口的保安。
得知李柔竟穿著一身睡衣一邊哭一邊飛跑著離開了小區(qū)大門,木棉徹底慌了,趕緊要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葉傷寒。
巧的是,葉傷寒這時正好坐著一輛出租車到了小區(qū)門口。
“二哥……”
看到葉傷寒的剎那,本來就一直眼紅紅、要哭要哭的木棉終于忍不住大哭出聲,她一下子撲入葉傷寒的懷里,口喊著說:“二哥,我錯了,嫂子好像被我的幾句氣話氣跑了……嚶嚶……嚶嚶嚶……”
“什么?”
冷不丁聽了木棉這話,葉傷寒的心不由得猛地一緊。
他今早是去給卡琳娜送50神水了,原本卡琳娜是要留他共進午餐的,但他深知木棉性子古怪,生怕木棉惹惱了李柔,所以一忙完就匆匆打車回來。
強壓著不安的心,他說:“丫頭,你先別哭了,冰女沒那么小氣的,怎么可能會因為幾句話就走了呢?走,我們先回家!”
葉傷寒這么說,既是安慰木棉也是安慰他自己。
回到957,當他第一眼看到茶幾上的兩塊玉佩時,他頓覺一陣毛骨悚然、汗流浹背,那感覺就如同見了鬼似的。
木棉繼續(xù)哭著說:“二哥,都怪我,我不該和嫂子吵嘴的,她沒帶錢沒帶手機,甚至我聽保安說她出去的時候還穿著睡衣……她在燕北無親無故,你說她會去哪兒啊?要是她被壞人欺負了可怎么辦……嗚嗚嗚……”
苦澀一笑,葉傷寒頹然坐在了地板上,他顫抖著手拿起茶幾上的兩塊玉佩,聲音沙啞地說:“丫頭,你別哭了,這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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