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軒死死盯著殷墨背后那既像梅花,又像龍爪一般的暗紅印記,鼻息逐漸粗重,面色逐漸潮紅,氣息也變得有些紊亂。
他猛然一步跨出,來到殷墨的身邊,伸出一只顫抖的手,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落在了殷墨背上的暗紅印記之上……他只觸碰了一下,剎那間老淚縱橫,他輕聲呢喃道:“幼齡……幼齡……”
他的聲音雖輕,可是絕大部分人還是聽到了,剎那間,眾人睜大了眼睛……
幼齡,林幼齡?
這不是是西皇林鴻軒親孫子的名字……
難道,這殷墨竟是西皇丟失多年的親孫子。。。
西皇的親孫子成了星月殿的殷墨?
天吶,這樣的消息,當真是太過讓人震驚了。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之時,西皇忽然仰頭朝天,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啊,蒼天吶,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啊,啊~~~~”
那聲音直貫蒼穹,震的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連云霧峰周圍縈繞的霧氣似乎都被驅散了許多……
在那嘶吼聲中,林鴻軒頭上本就不多的黑發竟是快速向著雪白轉變,同時他本就蒼老的容顏竟是瞬間又多了許多深深的皺紋……
哀莫大于心死!
自己的親孫子,卻陰差陽錯的變相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此時的西皇,想來便是這般的心情吧。
他雙目無神的看著氣息越發微弱的殷墨,喃喃的說道:“為有凌云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幼齡,我的好孫兒……”
忽然間,他猛然抬起了頭,渾身衣衫鼓動,白發亂舞,他的目光中射出兩道如同實質般的凌厲光芒,冷冷的掃過了星月殿眾人,下一刻,他猛然將殷墨從地上抱起于懷中,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死的,爺爺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說完這句話,他猛然向著身邊的四虹衛喝道:“開啟護山大陣,所有人不得出入。。!”
丟下這句話之后,他抱著殷墨剎那間向著云霧峰下奔去,不過幾個起落便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云霧峰頂剩余之人面面相覷……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聲宏大的鐘聲忽然響徹了整個西皇山。隨即,眾人立刻感到,頭頂的天空之上似是多了一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
他們知道,那應該便是西皇口中的護山大陣……開啟了
……
林修和月影萱等人,此時心中的震驚無疑遠勝其他人,他們實在想不通,殷墨怎么就成了西皇的親孫子了?
他們看向蒙塵,本以對方能夠為自己等人解惑,可是無奈的發現,蒙塵眼中的震驚,似是更勝于他們。
“太上長老?連您也不知道這件事?”
面對月影萱的詢問,蒙塵緩緩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說道:“殷墨很小的時候,就在我星月殿了!”
“很?多小?”這一次插嘴的是余真,不過他所問的顯然也是眾人想要知道的。
蒙塵微微皺眉,目露追憶,片刻后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大概才……兩三歲吧。”,說道這里,他的眼中忽然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據說林鴻軒的孫子,便是兩歲左右被人偷走的。
他沉吟片刻,喃喃說道:“可是……應該不可能啊,他可是七叔帶來的。”
眾人猛然愣住,顯然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七叔。
可是七叔怎么可能做出跑到西皇山偷人家的孫子,再帶回星月殿培養那種荒唐的事情呢?
林修幾人心中疑惑,可是此時七叔卻不在此地,或許只有等回到星月殿親自請七叔解惑了。
不過他們現在更加擔心的問題是,林鴻軒能救得活殷墨嗎?
還有,殷墨方才那個什么星隕,到底是從何處學來的?
當余真問出后面一個問題的時候,淚眼婆娑的沐雪兒給出了答案:“道陵,四象世界之中!”
聽到這樣的答案眾人一臉的感慨,不過林修卻是再次皺緊了眉頭……因為他發現一件令他有些震驚的事情,他的師傅給他留下的那本經文,被千柳成為混沌虛空經的那本經文,其中就記載了這一式星隕。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在四象世界其一得到了至尊人王經……殷墨和沐雪兒所在的另一世界中又出現了混沌虛空經里的招式……難道?四象世界中分別有四種經文?只不過那混沌虛空經已經被人得到,所以只留下了部分招式?”
“那么另外兩個世界中豈不是同樣有著經文,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人得到”
林修不知道,他的猜測已經非常接近事實
……
……
西皇山下約莫三十里之外,大云王朝的一隊人馬約莫十五六人,靜靜的望著西皇山的方向,目露凝重。
為首兩人,正是劍圣狄山和刀尊羅云,此時這二人眉頭緊鎖,似是遇到了什么不解的事情。
“西皇山周圍的金光,應該是他們的護山大陣吧?”羅云一臉古怪的開口說道。
狄山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道:“應該是了”
羅云皺眉道:“連護山大陣都開了,你說這西皇山到底發生啥事了?”
狄山面色不變的開口道:“不知道!”
羅云和狄山顯然相處很久,早已習慣彼此的性格,他對后者冷漠的態度也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喃喃的說道:“護山大陣都開了,咱們這不是白來了?”
狄山略作沉吟,輕聲道:“等吧!”
羅云輕嘆道:“只能如此了,哎,本來這一路奔波,還指望道西皇山吃香的喝辣的好好補補,誰知到頭來依舊要風餐露宿,只能望山興嘆,可悲,可嘆。。。!”
狄山似是沒有聽到羅云的牢騷一般,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西皇山的方向,目光中滿是深意
……
……
西皇山下約莫三五里的一處隱蔽洞穴之中,有數名頭戴鬼臉面具,身穿黑袍之人靜靜站立其中,讓這本就昏暗的山洞越發顯得陰森之極。
不過若是自己觀察,這些人之中有一人的裝扮實則與眾人不同,他雖然同樣黑袍加身,可是臉上卻沒有面具,乃是一塊黑巾。
當先的一名黑袍鬼面人開口道:“如今西皇山上什么情況了?”
黑巾蒙面人沉聲道:“很戲劇……星月殿的殷墨乃是林鴻軒的親孫子林幼齡,而林鴻軒又幾乎是親手將對方給殺了”
“哦?”鬼面黑袍人發出一聲極感興趣的聲音,黑巾蒙面人似是會意,接著說道:
“現在林鴻軒將那殷墨帶回救治,并且啟動了護山大陣,想來……那救治的過程不能受到驚擾……我覺得若是我們現在……”
鬼面黑袍人忽然抬起了一只手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時機不到,F在出手,最多只能除去一個林鴻軒,還只是可能,我們的任務,可是所有的圣地。”
“照你所說那殷墨既是將死,林鴻軒若是想要將他救活談何容易?我估計這老貨是是要為對方逆天續命……這也能夠解釋為何對方如此慎重,不惜提前開啟護山大陣……”
他略作停頓,忽然冷哼一聲道:“這老狐貍賊的很,若非遇到這件意外的事情,此行鹿死誰手還真的尚未可知……不過現在連老天都在幫我們,等他為那殷墨逆天續命成功,估計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屆時,還拿什么與我等對抗?”
黑巾蒙面人沉聲道:“那現在怎么辦?”
鬼面黑袍人略作沉吟,開口道:“等下你仍舊回到西皇山……那天圣宮和神墟峽谷的人不是剛剛已經進去了嘛,呵呵,當初在帝澤城外,海歌離可是仗著修為高深,當場斬殺了神墟峽谷的一名長老……”
“此次神墟峽谷帶隊之人乃是那琴癡和姬武二人……呵呵,以這兩人的性子,你只要從中稍作挑撥,還擔心兩方打不起來嗎?”
“這星月殿如今和連天塔搞到了一起,我估摸著連天塔肯定對星月殿的困境不會坐視不理,不過好在這兩方如今能搬上臺面的也不過一兩人而已,而且也不會有人是姬武的對手……”
說道這里,鬼面黑袍人忽然發出一陣暢快的輕笑,半響后才接著說道:“不過那些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等,雖然受了重創,拼命之下的戰斗力依舊不可小覷,最終,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聽到這里,黑巾蒙面人說道:“你是不是把天圣宮忘了?他們和星月殿可是素來交好,怕是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鬼面黑袍人的語調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天圣宮?呵呵,沒有利益在前,哪有交好之說。再者,難道你不知道天圣宮曾經與西皇山有過婚約?當初因為林鴻軒的孫子丟了他曾經想要解除婚約,此時此刻他的孫子又找到了,并且對方又已經有了心上人……呵呵,你猜這種情況天圣宮會怎么做?”
“成人之美,解除婚約呢?還是借機發難,強人所難呢?難道你真的覺得天圣宮的人都是圣人,不遠千里來到西皇山是為了充當和事老,平息亂局的嗎?”
這一番話,讓黑巾蒙面人徹底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后,鬼面黑袍人沉聲道:“你先回去吧,待到幾方懼傷之時,你再打開暗門,引我等前去坐收漁翁之利”
說道這里,他似是響起了什么,忽然輕嘆一聲道:
“哎,可惜,這護山大陣開的早了些,大云王朝和那幽冥草原這次未能入局”
“真是可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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