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旬的問話,龍子鳴緩緩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墨旬面露不解,連忙問道:“你搖頭是什么意思?”
龍子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問這個,一點意義都沒有,除非......你讓我把那小子帶走。”
墨旬面色一滯,幾乎沒有做太多的猶豫,便一臉堅定的說道:“不可能!”
聽到這句話,龍子鳴忽然笑了......
“看來,靈紗早已從你心中淡出,現(xiàn)在甚至不如一個小子重要......我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呢。”
墨旬沉聲道:“你不要在那里冷嘲熱諷的,這是兩件事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龍子鳴淡淡的開口道:“兩件事?不,這是一件事。”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入懷,片刻后從懷中取出一物,瞥向墨旬道:“你可還認(rèn)得這個?”
事實上,根本不用他開口,墨旬看到那東西的瞬間,便已睜大了眼睛。
那是一串淡紫色的鈴鐺,在陽光下散發(fā)出金屬的光澤,此時這鈴鐺在龍子鳴的手中隨風(fēng)輕擺,發(fā)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
“紫金鈴,靈紗的紫金鈴,你......你怎么會有?”
龍子鳴淡淡的開口道:“云奕給我的。”
“云奕?”墨旬面色一僵,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又是如何得此物的?”
龍子鳴淡淡的開口道:“問的好,這......便是我來此的原因。”
墨旬再次愣住,略作思考后面露恍然之色,他沉聲道:“這就是你為他出手的代價?”
龍子鳴輕笑道:“代價,不,談不上代價,我本就是大云的赤虎將軍,奉命行事,本就沒有什么不對。只是行事之余,還能意外得到靈紗的消息,令我甚是安慰啊。”
墨旬沉默了半響,沉聲說道:“看來,云奕那小子還是有些手段的。”
龍子鳴對此不置可否,片刻后說道:“好了,我也跟你說了不少了,現(xiàn)在就看你的決定了。交出林修,你我還能重新做回兄弟,一同調(diào)查靈紗的下落......否則的話,或許就要讓裴門主破費,買一副棺材為你下葬了。”
聽到這句話,墨旬陷入了沉默之中,半響之后,忽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如同解脫一般的笑容。
龍子鳴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你這笑容讓我有些費解啊”
墨旬輕聲道:“真正的兄弟之間,不會有交易和條件......你果真已經(jīng)變了......”
龍子鳴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世界都在改變,為何我不能變?”
墨旬淡淡的說道:“可是你已經(jīng)變的......不再是你自己了。”
龍子鳴并沒有再繼續(xù)開口,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墨旬,況且他本來......也沒打算說服墨旬。
他伸手撫上了那桿龍尾長槍,長槍上的赤紅火焰忽然變得狂暴了起來,那灼熱的氣息,甚至隔著老遠(yuǎn)都感受的真切。
裴天瀾和馬前悄然向后退去,擔(dān)心在將起的戰(zhàn)斗中受到波及,盡管他們修為不俗,可是卻不愿遭受無妄之災(zāi)。
墨旬雖然沒有明顯的動作,可是他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隨性,越來越灑脫,仿佛即將擺脫這片天地的束縛,又仿佛......將要徹底的融于天地。
如空氣無處不在;似輕風(fēng)靈動無痕,像流云聚散無常......
看到這一幕,龍子鳴的目光猛然一滯,隨即面露震驚之色。
他自認(rèn)對墨旬無比的了解,了解對方的脾性,了解對方的功法,了解對方的所有......然而此時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原來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在改變......只是改變的方式不同而已。
“你......你這是什么功法?”
面對龍子鳴那略顯震驚的聲音,墨旬淡淡的開口道:“數(shù)十年望空而談,幾多感慨。見流云時聚時散,如人生無常;感晨風(fēng)起落隨心,羨其肆意灑脫;觀山花開謝有時,方知輪回有道,看晚霞寧靜炫美,才漸漸明白紅塵醉眼乃由心.......”
墨旬的面色變得越發(fā)恬靜而空靈,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的說道:“朝聞道......夕可死......原來,此死非彼死......我這功法,便叫做......朝暮。”
龍子鳴眼中閃過不安的情緒,可是僅僅片刻,他就將之強(qiáng)行壓下,他冷冷的說道:“果真是個書呆子,只知故弄玄虛,玩這些毫無疑義的文字游戲。”
“朝暮,哼,那么便讓我來看看,你這玄之又玄的功法......如何來彌補(bǔ)你和至尊境之間的差距吧”
話聲落下,他手中赤紅長槍猛然高高舉起,下一刻,一道血紅的光芒直沖天際......天空似乎成為了倒懸的水面,被那光柱一觸,竟是蕩起了道道浩大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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