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民風尚算開放,尋常時貴女們出門都很少戴帷帽。
但如同周夙和柳飄絮此時的舉動,絕對是大大越過了世人所能夠容忍的底線。
司徒曜本就知曉上一世周夙和左未晞的事情,此刻又親眼見到他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在心里咒罵了幾句。
果然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不,應該說是狗改不了吃.屎!
能和男子在外公然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女子,絕不是什么正路子上的人。
說不定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
周夙才多大年紀?
就算是要做一名好色風流的浪蕩子,未免也嫌太早了些。
那么……究竟是誰對他造成了不良影響呢?
先勇義侯在周夙很小的時候便已經為國捐軀,自是不可能給他做“榜樣”。
但聽聞他早些年就離京去求學,莫非是這期間學壞的?
可……能被選中做周小侯爺恩師的人,絕對是久負盛名的飽學之士。
然而,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好好的少年郎竟被他教成了這副德行。
司徒曜不由得睨了身側的少年一眼。
周小侯爺的人品甚至遠遠及不上出身皇室的皇長孫。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
皇長孫人品是不錯,但他的出身實在太糟糕,絕非箜兒的良配。
“咱們走吧!彼就疥装咽稚煜蜍嚭熥樱疽廒w重熙可以走了。
趙重熙卻并不搭理他,依舊用陰冷的眼神看著不遠處那一對男女。
司徒曜正覺得奇怪,那邊周夙和柳飄絮也發現了立在馬車旁的兩人。
周夙立刻松開手,和柳飄絮一起看了過來。
不得不說司徒曜的外表的確耀眼。
他個頭兒本就比趙重熙高,加之身上穿的是沒有來得及換下的官服,直接把一身粗布衣裳的趙重熙比得沒有了存在感。
所以周柳二人雖然看見了兩個人,但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周夙前日在護國公府見過司徒曜,雖然兩人只是出于禮貌寒暄了幾句。
此時見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里疑惑頓生。
而且他的想法同之前司徒曜幾乎一模一樣。
柳條巷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司徒三爺來這里做甚?
疑惑歸疑惑,他心知自己不能怠慢大將軍的女婿,還是邁開腿朝那馬車走了過去。
柳飄絮不知曉司徒曜的身份,但一看他身上的官服就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她加快步子跟上了周夙。
“司徒大人!敝苜硎挚蜌獾乇Я吮
“周小侯爺。”司徒曜簡單地還了個禮。
周夙剛想再同他寒暄幾句,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輕呼。
“怎么了?”他轉過身看向柳飄絮。
柳飄絮懊惱不已。
袁公子反復交待過,不管遇見什么事情都不要大驚小怪,今日她卻沒有做到。
站在這位司徒三爺身后的小廝,分明就是那一日到過柳條巷的兩名小廝之一。
她本是不太看得起這人的,可今日卻莫名地生出一種想法。
最近幾個月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和這名小廝有關。
柳飄絮定了定心神,用她那動人的嗓音道:“飄絮無礙的,就是腳下踩到了一個小石子崴了一下!
周夙的疑惑稍微打消了一點,點點頭重新看向了司徒曜。
然而,這一次他的余光卻沒有錯過司徒曜身后的趙重熙。
周夙瞬間大驚。
但他畢竟不是柳如絮,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重熙是他的師弟,但他更是大宋朝的皇長孫,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而他們這些師兄弟,全都是圣上替皇長孫培養的人才。
所以不管重熙做什么,他都只能無條件地支持。
其實他臉上的平靜偽裝得已經足夠好,騙過不知內情的任何一個人都完全沒有問題。
可惜他面對的是知曉所有內情的司徒曜。
司徒曜沖趙重熙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就是咱們要不要立刻就走?
出乎他和周夙預料,趙重熙不僅沒打算走,而且已經打算好今日就同周夙攤牌。
他往前邁了一步,直接站在了周夙身前五尺處。
“周小侯爺,我能同你單獨談一談么?”
周夙眉梢微動,重熙這是什么意思?
他蜷了蜷手指:“這位是……”
趙重熙卻不想做任何解釋,轉身朝柳飄絮居住的那座小宅子走去。
周夙恍然。
原來重熙的身份并沒有瞞著司徒三爺,是自己多慮了。
他沖司徒曜抱了抱拳:“司徒大人,請!
司徒曜真是不想摻和這些破事,可要是不跟著去,難道他親自去趕車么?
撇開身份不提,他對趕車這件事是有很大心里陰影的。
畢竟上一世翻車……
“好吧,我就隨你們走一趟!彼就疥坠傲斯笆郑渤切≌幼呷。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周夙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重熙連問都不問就知曉柳飄絮住在哪一所宅子,原因還需要去思考么?
他轉身看著柳飄絮,冷冰冰道:“你一直都在做戲?”
柳飄絮的眼淚簌簌而下,抽泣道:“小侯爺,奴家是不得已,可奴家對您的一片心意……
難道您就感覺不出來么?”
周夙的面色有所好轉,溫聲道:“這件事情稍后再說,先回你那里!
很快他們二人就走進了小宅子。
幾個月前袁謨接過了趙重熙的印信,就意味著他把皇長孫應該處理的事情全都攬了過來。
趙重熙如今還沒有封王也沒有參與朝政,但每日需要處理的事情也非常繁瑣。
所以平日里他也很少到這所小宅子,今日因為“抓奸”的事情,他才一直在小宅子中等候消息。
沒曾想趙啟和呂氏那邊的消息還沒有,趙重熙卻和周夙并肩走到了他面前。
“袁師兄可真是忙得很!”周夙沖著袁謨譏諷一笑。
袁謨氣得險些罵娘。
趙重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當猴耍么!
折騰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好容易周夙那邊已經上了勾,他就不能拿出點耐心來等一等!
這么一來自己不是白白浪費了許多的時間和精力么?
他壓根兒不想搭理周夙,徑直走到趙重熙面前,停住腳步凝視著他的眼睛。
“長孫殿下,您能給草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趙重熙抱歉地笑了笑。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
但假牛鼻子老道這一趟絕對不會白跑,柳飄絮依舊是很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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