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步入電梯,直接上28樓,電梯門堪堪關(guān)閉的時候,一只手伸了進(jìn)來。
董文田還來不及說話,就見一個人一閃身鉆了進(jìn)來。
大門關(guān)閉,這邊的人才扭頭尷尬的沖兩人笑了笑。
對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大兜小兜的衣服里亂七八糟不知道裝著什么。
眉目清秀,笑的時候咧著一口大白牙。
董文田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
妃色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對方卻是注意到了妃色,瞬間心虛的低下腦袋。
董文田看了一眼妃色,再看那少年,用眼神詢問妃色,妃色沒有開口,
電梯不過一睜眼就到了,那少年拔腿就要跑。
白鴿已經(jīng)在電梯門口等著,聽到聲響,就笑著道,“這位就是……路易少爺!”
“您怎么……”
跟妃色他們同在電梯里的少年瞬間抬頭掃了一眼樓層,大罵了一聲,“我擦,28樓!”
白鴿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套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提高了分貝道,“路易少爺回來了。”
旁邊立馬有人上來幫忙,控制住他。
“放開我!”路易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乘著機(jī)會鉆入電梯,原本以為可以混進(jìn)去死,誰知道竟然誤打誤撞,直接上了28樓自投羅網(wǎng)。
“夫人正等著您和兩位貴客。”白鴿皮笑肉不笑的道。
上一期有關(guān)于妃色的內(nèi)容都是她審核的。
如果不是路易的東西,她也不會掉以輕心,竟然用了完全沒有任何版權(quán)的照片。
董文田一臉驚訝,看著妃色。
路易的模樣在社交網(wǎng)上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完全沒有料到,路易在刮干凈胡子,收拾之后竟然是這么一副小鮮肉的模樣。
“小兒頑劣,讓妃色小姐和董先生見笑了。”齊潔緩緩走出來。
路易瞬間噤聲。
妃色兩人只是笑了笑。
既然選擇合作,之前侵權(quán)的事情自然不會再提。
如今哪怕見了路易,也不可能說怪罪的話。
齊潔帶著兩人走進(jìn)去,“我整理了不少資料,還請妃色小姐指教一下。”
“另外。”她掃了路易一眼,“路易雖然不懂事,在拍攝上還能見人,這次拍攝,恐怕還得由他來進(jìn)行了。”
不說在《EX》,是就是在整個時尚圈,沒有幾個人可以說自己比路易的拍攝技術(shù)厲害。
齊潔開了這樣的口,董文田當(dāng)然不會拒絕。
路易在一旁瞬間眼睛都亮了,再也不掙扎了。
乖乖的隨著身邊的人走。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都是在28樓度過的,換了兩身衣服,路易怎么都不滿意。
就連齊潔也皺起了眉頭。
最后還是用了妃色穿來的衣服。
簡單的妃色長裙,裙角手工繡著大片大片的海棠花。
可當(dāng)看起鏡頭的時候,妃色就卡住了。
雙方都不滿意。
副攝影師不斷指點(diǎn)著妃色的動作,可偏偏怎么都沒有辦法讓妃色滿意,更無法讓路易滿意。
妃色的動作在對方的指揮下越來越僵硬。
路易也越來越?jīng)]有感覺。
眼看著妃色的眉頭冷凝,路易暴脾氣又上來了,直接看向身邊的副攝影師,“滾!”
白鴿有幾分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齊潔,齊潔眉頭蹙著,卻沒有開口。
妃色到底不是專業(yè)模特,在刻意面對鏡頭的時候,難免僵硬,不自然。
所有的動作也變得刻意起來。
根本達(dá)不到之前的效果。
路易站在妃色面前,小心翼翼的道,“你喜歡怎么來,就怎么來。”
“你是什么心情,就擺出什么臉色!”
“對,就要這種。”
“我要的是你!”
“是你自己!”
妃色收起雙手,修長的脖子越發(fā)挺拔,下巴微微低了低,冷冷的看著那個副攝影師。
齊潔,白鴿,董文田的眸子瞬間就亮了!
這種冷漠,距離……
路易手中仿古的攝像機(jī)不斷點(diǎn)擊快門鍵。
“任意表現(xiàn)你日常的生活,行走,坐下,起身,看著我,笑……”
路易不斷在用語言提醒。
妃色在他的每句話下進(jìn)行著簡單的行動。
“以你的心態(tài),看我,最高高在上的那一種。”
妃色半垂下眸子,淡淡的看了過來,沒有情緒,沒有神色變化,什么都沒有。
齊潔,白鴿等人怔愣了。
這個眼神……
路易的雙手都無法繼續(xù)點(diǎn)擊了,就連語音都忘記了控制。
那種,萬物皆為……的冷漠。
他仿佛是整個世間最不重要的浮塵一般。
好在,此時的社交及并非是幾千年之前的原始攝像機(jī),不斷自己選擇焦點(diǎn)進(jìn)行拍攝,拍攝……
這個眼神不過片刻,妃色微微抬了抬下顎,移開了視線。
路易這時候終于活動了雙手。
眸子里狂喜,快門按的越發(fā)頻繁。
一早上過去,拍攝結(jié)束之后,路易片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齊潔眼中依舊殘留有些許驚艷,“妃色小姐太讓我……吃驚了。”
妃色的神態(tài),氣韻,風(fēng)度,眼神……
都是與生俱來,自幼培養(yǎng)的。
那種刻在骨子里的高貴,根本不是語言可以簡單描述出來的。
董文田明白,自己賭贏了。
贏在勇與冒險上,贏在相信妃色,贏在簽了妃色上。
傍晚,一天的拍攝,整理,選片之后。
妃色簡單修改了齊潔的不少稿子,另外錄制了一小段視屏,這才離開。
妃色與董文田走出光影大廈。
妃色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董文田問道,“怎么?”
妃色只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搖搖頭,入了懸浮飛車。
前腳離開,后腳就有人盯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看。
“那是?”靳之柘摸索了一下手腕間的能量原石。
末臨仔細(xì)看了看,回憶了半響,才道,“光影傳媒新簽下的藝人,妃色。”
“簽在董文田的手下,還沒有正式出道,就已經(jīng)被人黑的差不多。”
“據(jù)說對遠(yuǎn)古華夏文化了解的頗深。”
“那邊有線索么?”靳之柘垂下了眼簾。
她有那么的手段,怎么也不可能做為一個藝人。
靳之柘突然轉(zhuǎn)換話題,末臨也沒有半點(diǎn)神色變化。
靳之柘突然開口問一個藝人,他才覺得奇怪。
“看起來,上次泣血的事兒讓她警惕了不少。”
靳之柘“恩”了一聲,“不著急,總會露出馬腳。”
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只需要一個契機(jī),就可以找到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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