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不熟悉傅紅妝的人來說，再次見到傅紅妝，他們腦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
但是饒是這樣，她在進入傅家之后，還是遭受了一路的注目禮。
罪魁禍首自然是身邊這位傅家第一天才了！
本想著低調點，沒想到到頭來……
現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許是都知道，她傅紅妝回來了。
若不是傅謙執意讓她先去見爺爺一面，紅妝真想去看看那些恐懼和阻止自己回來的人的臉色。
……
“大哥……”見傅謙將自己領進門，便要往外走，紅妝連忙叫住他。
“小妝，不要怕，爺爺很和藹的。”傅謙安慰道，他雖然想要留下來陪著小妝的，但是顯然爺爺并不想讓他留下來。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紅妝說著便要一同往外走。
傅謙：“……”雖然感動，但是這樣任性真的好嗎？
畢竟要見小妝的可是爺爺啊！
但是顯然，紅妝并沒有這個覺悟。
或者說，傅家的家主，對于紅妝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僅此而已。
“罷了，謙兒你留下吧。”內屋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然后紅妝便看到一個老人從里面走出來，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著激動和……無奈！
紅妝心中驚奇，這與她想象的場景不一樣。
那絲無奈是什么鬼？
“小妝，現在，連聲爺爺也不叫了嗎？”老人的聲音有些傷感，仿佛紅妝不叫爺爺，是件多么悲傷的事情一般。
紅妝看了眼老人，正好看到他臉上的期待，她心中的異樣更加濃重了。
當初原主被流放到沃特城，真的只是簡單的流放嗎？
她看向傅謙，想要從傅謙臉上看出什么，傅謙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爺爺。”紅妝道。
“好……好孩子！”
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老人的眼角卻是有些濕潤。
“你不記恨爺爺就好。”
這就有些尷尬了，原主應該是有些記恨這個老人的吧！
所以紅妝默不作聲。
她不能代替原主去原諒，或者其他的什么，這是對原主以前生活的不公平。
好吧，這些都是冠冕堂皇，她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卻也心疼原主，她確實是不想原諒這個老人。
哪怕他有苦衷。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苦衷，原主已經死了。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孫女，而是已經換了個靈魂的陌生人。
當然，紅妝思緒流轉，老人卻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只是看到紅妝的沉默有些傷感。
“小妝，聽說你覺醒靈師了。”老人面帶驚喜的問道。
紅妝眼神一閃，原來是這樣的嗎？
她的表情更加冷淡了，淡淡的道，“是。”
仿佛聽出了紅妝聲音中的冷淡和疏離，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紅妝不為所動。
傅謙……則是一個透明人。
一陣沉默過后，老人仿佛更加蒼老了一些。
傅謙有些不忍，想要說什么，但是卻被老人給制止了。
“你能覺醒靈師，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再一次嘆息一聲，老人有些回憶般的惆悵，雙目似乎在透過她看什么人一般。
紅妝挑眉，等待著老人的下文。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老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傅紅妝。
“您請說。”紅妝客氣的說道。
“你父母在你出生的時候，便為你安排好了路。”頓了下，老人又道，“本以為你會一直按照他們為你選擇的路走下去，但是……”
他眼眸深邃，閃動著睿智的光，“現在你覺醒了靈師，那么便有了第二種選擇。”
“雖然說多了一種選擇，但是這個選擇卻比第一條路要難走的多，會有危險，會隨時喪命……”
“所以，您到底想要說什么。”紅妝不耐煩的打斷，老人的話，莫名的讓她有些壓抑。
尤其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真是個急性子呢！”老人被打斷，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打趣道，“女孩子性子這么急，不是什么好事。”
紅妝本來散漫的目光，陡然變的銳利，如同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老人，眼底深處，一抹殺意不著痕跡的一閃而逝。
“你看，你現在的眼神，特別像你的爹爹，當初你爹爹便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老人緬懷的笑道，“不愧是親生父女。”
“想來也是。”紅妝突然笑道，“從小在傅家長大，卻從來沒有人懷疑我是女孩子，除了爺爺，沒有人能夠做到。”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老人夸贊道。
他突然有了興致，有些考較一般，問道，“那你再猜猜，除了爺爺，還有什么人知道你是女孩子。”
“既然爺爺知道我是女孩子，還故意將我當男孩子養大，想必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想必已經被滅口了吧！”
“但是爺爺卻這般問我，說明這個秘密，還是有人知道了，而且這個人是爺爺不想動，也不能動的人。”
“所以，大哥，那個人是你對嗎？”紅妝轉向傅謙，笑意盈盈的問道。
被點名的傅謙，這才不裝透明人了。
他嘴角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老人也好奇的看向紅妝。
“女孩子的直覺。”紅妝用最縹緲的說法堵住了兩人的好奇心。
傅謙：“……”
老人：“……”
這是欺負他們兩人都是男人，沒有那種獨屬于女孩子的直覺？
“所以，您到底想要說什么？”紅妝心中是真的很不耐煩了，明明是這么簡單明了的事情，有什么關子可賣？
明明就是那么明顯的事情！
老人定定的看著紅妝，“你準備好走第二條路了嗎？”
“我還有選擇嗎？”紅妝嗤笑。
老人眼中有些悲傷，小妝越來越像及記憶中的那個人了，這是好事，卻也不是好事。
正如紅妝自己所說，她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命運已經替她做了選擇。
她……終究還是要踏上第二條路。
這便是宿命吧！
當初為了讓紅妝以后能夠平安快樂的長大，紅妝的父母將還是嬰兒的紅妝下了封印，直接斷絕了她覺醒靈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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