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好帥啊！”
“那是一對嗎？好配好配！”
“二次元男神跑出來了，云海市居然有這么帥的人！”
“雖然這世界帥哥很多，但是這么帥的還是第一次見啊！啊啊啊啊好激動我要拍照！”
“我以前挺反感同性戀的，但是為什么今天見到這一對覺得好配！”
“對對對，我男神那么妖孽，和那個清新小帥哥組CP炒雞棒！”
“親愛的，你看他們和我們像不像？”
“你沒有他帥。”
“……”
“我腿短看不到啊，大哥大姐讓一讓！”
“媽的智障這里就你最高好吧！”
“喂喂，誰的胸都擠到我了！”
“好開心居然也有人說我有胸了！”
全場尷尬沉默了一秒，又繼續嗨起來。
許落生已經放棄掙扎了，他也很絕望啊，但是他能把這只妖孽怎么樣呢？
“蠢蛋小生，今晚玩得開心嗎？”珺曦轉過頭，摟著許落生肩膀的手把許落生又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許落生翻了個白眼，開心……你大爺！
雖然他在學校里經常被傳為基佬習慣了，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是啊！
“玩夠了趕快帶我去東海。”許落生淡淡開口。
“誒，不要這么冷漠嘛，寶貝兒~”珺曦嘴角揚笑，尾音拖長。
許落生嘆口氣，“我很想知道你敢不敢和部長這樣。”
珺曦俊眉一挑，“小小捉妖師，敢奈本王何？分分鐘讓她跪下唱征服！”
“……好，說得好，我錄完音了。”
“靠！你什么時候買的錄音筆？心機boy！”
“所以說你果然是和徐帆學到了吧！”
“切。”
“……”你切什么切？
雖然這死貓變身后性格確實有變化，但是傲嬌的本質一點也沒有改變啊！
“你變身之后性格也會變嗎？”兩人走到臨近江邊的地方，天色已經漸漸變暗，風也不像正午那樣夾著灼熱。
珺曦翻了個白眼，走到欄桿邊，雙手撐著趴在上面輕聲道：“哪有什么變不變的？只不過當自己當膩了而已，變了身……就可以裝作是別人了，多好，是吧？”
許落生也跟著趴在她旁邊，“好嗎？”
“好，可以做很多與自己完全不相符的事。就像我今天這樣，你從未看見過吧？”
“嗯”，許落生點頭，“但是……”
“你不用變身也可以這樣做啊。”
珺曦輕笑一聲，“做不出來啊，因為我是珺曦，你就當我……有精神分裂癥吧。”
“你就是活得太絕對了。”
“絕對？只要活著就注定很累，還分什么絕對不絕對？”
“至少……活得絕對會更累。”
“那就累吧！”珺曦突然聲音放大，引來幾個路人頻頻側目，她的身體立起來，雙臂展開，一副無所謂的笑容。
許落生一愣，然后無奈地笑了：“是啊，那就累吧。”
他是許落生，卻不能讓所有人都變成許落生，總有人會是屬于自己的珺曦。
他愛活得隨性，她卻愛活得絕對。
“珺曦……”
“嗯？”
“愿你成功。”
“啊？”珺曦一愣，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許落生嘴角揚起一抹輕松的弧度，聲音在這暖風中很舒服——
“你終將……”
“加冕成王！”
你終將，加冕成王！
珺曦在聽見這句話時眼中的笑意與茫然一滯，然后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琥珀眼眸里再次閃爍的，是一種帶著火焰的精光。
“我會的！這就是我……”
“這就是我的絕對之物！”
“九百年前就決定的絕對之物！”
許落生看著她還未變回來的妖孽容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揉了揉。
嗯，還是和原來一樣柔軟的。
珺曦先是懵了下，然后邪笑再次揚起，“蠢蛋小生你莫不是被我辦彎了？”
“辦彎個貓蛋啊！”
“只不過本王更喜歡女人，你若是……”珺曦頓了頓，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許落生的下巴抬起來，似笑非笑道：“愿意給本王當男寵，本王說不定還是會笑納的。”
許落生已經不想糾結她的話和兩人曖昧又操蛋的姿勢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珺曦的神色上。
那是真的帶著一種王者氣勢的紈绔姿態和邪肆的戲謔眼神，不可一世，不容拒絕。
“別想了，我以前確實當過王，只不過嘛……是王爺。”珺曦看穿了他的心思，松開手笑道。
“古代嗎？”
“嗯，只不過記得不太清了，那時候家族還很興旺，才那么無聊去干這些事，敗落之后……就只有復仇了。”
“家族里……”許落生抿了抿唇，“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難得的，這次珺曦并沒有避而不答。
“御貓一族，妖界三大秘族之一，雖然后來選擇隱退，可是實力仍存，家族興旺。”
“御貓有著讓其他妖怪絕對嫉妒的能力，我只和你說過九命御貓，卻沒告訴你……御貓族人，至少三命！”
許落生很吃驚，他以為御貓一族只有九命貓，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厲害的種族！
“命越多，需要的資質越高，但是有一種貓卻例外，那就是六命貓，那是比九命貓還厲害的存在！”
“那個人，不如說那個妖怪，就是你的父親！”
許落生瞳孔一縮，是自己父親？！
“我出生時他已經被驅逐出了御貓一族，所以不知道什么內情，盡管大家都說是和左丘瑜相愛，但我不相信就這么簡單。在他走后的一百年期間，御貓的實力急劇下降，開始沒落，毫無原因。”
“那個夜晚……”珺曦捏緊了拳頭，雙目泛紅，指甲在手心印下深深的血痕。
“族長用所有的力量保護了我不被他們發現，那是……堪比整個妖界的力量啊！”
“族人在我面前一一被殺，御貓一族的陣法毫無作用，不用說你也知道，有內鬼，所以我……真的好恨貓！”
“保護我的屏障越來越弱，族長擋在了我藏匿的祠堂前，我看著他，親眼看著他，在他們面前自爆而死。”
珺曦的拳頭漸漸松開，聲音也不再顫抖，就連一絲憤怒都感受不到，只有與他血脈相同的許落生才感受得到，那種嵌入骨髓的悲傷，那種不再浮于表面的悲傷。
“珺曦……”許落生想出言讓她別再說了，他有預感，下面的事會讓她更悲傷，他也是。
但是珺曦的話讓他一下子停住了，“然后……”
“許長信出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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