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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山河之妃出農(nóng)門 正文 第176章 洗腦

作者/懶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京城的周家比葉子衿想象得來的還要快,自錢老夫人上門后的第五日,周家嫡孫周一鳴就到了定州城。而他到了定州之后,先是去找了錢家,第二日一大早才和錢多串一起到越清王府來拜訪。

    從中不難看出此人心思縝密,做事穩(wěn)重。

    而事實(shí)上,葉子衿看到人后,還是嚇了一跳。

    周一鳴其實(shí)比錢胖子大不了幾歲,長了一張很有欺騙性的娃娃臉。頂著這張臉出來辦事,葉子衿猜想,哪怕他做了什么壞事,估計也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事情是他所為。

    “周家管教不嚴(yán),讓旁系出了這樣的大事。祖父和家父得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寢食難安!敝芤圾Q看到容峘,娃娃臉上全是歉意,看起來十分真誠。

    容峘的臉色卻很冷,“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好好承受該有的后果吧!

    周一鳴一愣,他可能沒有想到容峘會如此直接不給他面子。

    “就是!迸阒芤圾Q過來的錢多串冷哼一聲,和他唱起了反調(diào),“明知旁系膽大妄為,還縱容他們行兇,即使事情不是你們所為,你們也是幫兇。”

    周一鳴更沒有想到錢多串居然幫著越清王,當(dāng)面拆他的臺,一時之間,更加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shí)祖父和家父在得到消息之際,他們就派了人出來攔截,并且立刻給姑奶奶送來了信。只是他們的動作太快,祖父派出的人根本沒有攔住!敝芤圾Q苦笑著解釋。

    容峘臉色很冷,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推脫之詞誰不會說!卞X多串對這個表哥可是半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老夫人沒有和娘家人計較,不代表他錢多串不記恨周家。如果不是周家搖擺不定,他們錢家怎么會遭受這么大的無妄之災(zāi)呢?

    “如果你們派出的人,能有你這樣的行程,恐怕早就到了定州。”錢多串滿臉都是嘲笑之色。

    葉子衿斜睨看了胖子一眼,丫的,到底是過來陪著周一鳴請罪說情,還是想避開老夫人狠狠地教訓(xùn)周家人?這貨分明就是在添油加醋。

    周一鳴在見到容峘時,心里那點(diǎn)兒小小的僥幸就壓下去了。越清王是從戰(zhàn)場上殺出一條命來,他豈能是一般人能糊弄的了的人。

    “身在其位,總有許多無可奈何的為難。旁系這幾年春風(fēng)得意,在官場上甚至超越了我們嫡系。雖然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今個在王爺面前,我也不敢有所隱瞞。說來慚愧,他們雖然算是旁系,但這兩年他們已經(jīng)隱隱壓了我們一頭,就算是祖父和父親,在他們面前也只能偶然才能說得上話罷了。”周一鳴眼神里的確帶著苦澀,“周家是文官,手里并沒有拿得出手的護(hù)衛(wèi),但旁系卻不同。他們多少認(rèn)識一些奇門異士,人手方面,嫡系卻是處在了下風(fēng)。”

    周一鳴并沒有過多解釋一番,但葉子衿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別說容峘接受不了這份說辭,就算是她,也同樣接受不了周一鳴的說辭。周家的嫡系混的不如旁系,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葉子衿根本不相信周家會對旁系的所作所為半點(diǎn)兒也不知情。

    如果周家真的想眷顧錢家老夫人的話,肯定二話不說先直接寫信過來?墒侵芗覅s是在錢家出事以后,不,錢家出事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們這才派人過來,很顯然,他們是想做事后諸葛亮,順便過來蹭點(diǎn)兒好感。

    “雖然是周家旁系惹出的禍端,但我們作為嫡系,也有責(zé)任。所以祖父和家父特意讓在下捐獻(xiàn)一批糧食還有一萬兩的紋銀以此來安撫傷者和死者!敝芤圾Q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容峘和葉子衿接他的話茬,最后他實(shí)在忍不住,先亮出了底牌。

    談生意就是這樣,誰先亮出底牌,誰就是輸家。周一鳴明知他只要主動拿出紋銀和糧食,就會處于下風(fēng),但他實(shí)在沒有辦法。

    容峘和葉子衿就是不開口,讓他怎么辦?總不能一直讓他自個唱獨(dú)角戲吧?偏偏跟過來的錢多串還在扯他的后腿了,他擔(dān)心要是再不拿出底牌,容峘的決定會讓他后悔。

    “一萬兩的紋銀?”容峘眼睛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銀票。

    “我們周家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為死傷者做點(diǎn)兒能力所及的事情,以彌補(bǔ)我們犯下的過錯。當(dāng)然,不止這一萬兩紋銀,這一次我過來,還帶來了三萬斤的糧食!敝芤圾Q急急地解釋。

    “少丟人現(xiàn)眼了。”別說容峘看不上這點(diǎn)兒銀子,就是一旁的錢多串都看不下去了,“好幾條的人命,就想用這么點(diǎn)銀子打發(fā)了,你想的倒是輕巧!

    “銀子和糧食只是我們周家對死傷者的一點(diǎn)兒彌補(bǔ),至于王爺要怎么處置,我們并無異議!敝芤圾Q盯著壓力,在大冬天里,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死傷的只是幾個普通百姓,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就算是士兵在戰(zhàn)場上死去,家里也不過得到幾兩銀子的賠償。他們周家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看在了越清王的面子上了。

    “王爺,既然他們愿意補(bǔ)償,我們就收下吧。重傷者人數(shù)不多,但受輕傷的人也少,對他們有些補(bǔ)償,也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比~子衿看著容峘,終于開口。

    容峘冷冷地掃了周一鳴一眼,“別人敬本王一尺,本王回敬他一丈。如果無事的話,你回去吧!

    周一鳴聽了一愣,隨即他連連點(diǎn)頭,“多謝王爺,告辭。”

    他站起來,用眼神瞥著錢多串。

    錢多串卻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屁股抬也沒有抬一下。

    “表弟!敝芤圾Q輕聲提醒錢多串。

    “王爺是讓你滾,又不是讓我走。你的事情辦得差不多,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辦。你先回去吧,我可沒有空陪著你閑逛。”錢多串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回答。

    周一鳴……

    該死的胖子居然就這樣將他拋開了?周一鳴其實(shí)還想在回去的路上問問錢多串,希望錢多串能在背后多為周家美言幾句。

    可錢多串不愿配合他,周一鳴表示自己很心塞。

    “胖子你留下來,是找我有事?還是找他有事?”葉子衿懶洋洋地指著容峘問錢多串。

    容峘冷冷地掃了錢多串一眼,“本王不待見他!

    錢多串臉皮厚,才不在乎容峘給他冷臉看。他屁顛顛地先滿臉堆笑,然后樂呵呵地開口,“這不是分開好幾天沒見嗎?我怪想你們的了!

    他算是變相回答了葉子衿的問題,他錢多串留下來是要見越清王夫妻兩個人。

    周一鳴見錢多串和容峘、葉子衿說話如此隨便,眼神閃過一絲幽光后,只好獨(dú)自領(lǐng)著下人走了。

    “人是你帶來的,就這樣讓他一個人離開?”葉子衿斜睨看著錢多串問。

    “如果不是因?yàn)樽婺赣惨遗阒黄疬^來,這種傻貨,我才懶得和他周旋了。”錢多串提到周一鳴,語氣顯得相當(dāng)不屑。

    “喲,胖子,幾日不見,變聰明了哈。居然連周旋兩個人都能說出口!比~子衿挖苦他。

    “那是,吃一塹長一智。我是善良了一些,但不是真的笨!卞X多串氣呼呼地回答。

    “說吧,找我什么事?”葉子衿不高興地瞪著他問。

    “你手里的糖果多不多?”胖子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

    “上一次給你們那么多糖果,你全都吃呢?”葉子衿驚訝地反問,“胖子,你體型都成這樣了,還是少吃一些糖比較好!

    “想哪去呢?”胖子瞪她一眼。

    錢多串瞪葉子衿,容峘更不樂意,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瞪了錢多串一眼。

    錢多串不敢得罪他,干脆裝作沒看到,繼續(xù)盯著葉子衿說話,“我琢磨過了,糖果這玩意,市面上沒有。要是能在定州發(fā)展一下,不是代表著咱們定州可以得到更大的發(fā)展嘛!

    “別整的多偉大似的!比~子衿一眼看穿了他的本質(zhì),“你直說好了,是不是想問定州是否適應(yīng)種植甘蔗?然后利用甘蔗大賺一筆?”

    “對,就是這個理!卞X多串對于兩個人有共同話題,十分高興。

    “如果可以種植的話,本王不反對!比輱`首先表態(tài),他是甜食愛好者!安贿^不能占據(jù)大量的土地!

    “上報朝廷,作為副業(yè)存在。”葉子衿回頭看著容峘建議。

    當(dāng)今皇上很有意思,他一方面將整個南靖國最貧瘠的土地分給了容峘,分明是想打擊容峘的實(shí)力,因?yàn)榘凑照nA(yù)算的話,定州一帶雖然地大物博,但土地看起來比較貧乏,加上人口稀少和地勢復(fù)雜的特殊因素,導(dǎo)致作為封地主人的容峘,需要自掏腰包才能補(bǔ)上各種窟窿。另一方面,皇上好像又為了彌補(bǔ)容峘,容峘好幾次上奏的不合理建議,他居然都采納了,還順帶給了容峘許多優(yōu)惠的條件。

    “甘蔗可以在梯田上種植。”葉子衿笑呵呵地說,“糖分奇高!

    “什么是梯田?”錢多串不甘心當(dāng)隱身人,而且這貨還特別好學(xué)。

    “以后你就知道了。”葉子衿笑呵呵看著他回答,容峘也沒有搭理他。

    “問問都不行嗎?”錢多串氣結(jié),隨即他又高興起來,“這么說,開春的時候,我們可以種植甘蔗呢?”

    葉子衿點(diǎn)點(diǎn)頭,“理論上是可以,不過種植甘蔗的話,我們都是外行,最好能找到行家過來指點(diǎn)一下比較好。”

    “這種小事還需要你提醒嗎?”錢多串不屑地回答。

    “那行,就這么說定了。”葉子衿笑呵呵地下了決定。

    “什么說定呢?”錢多串不高興,“還沒有說好怎么分配呢?”

    “你打算怎么分配?”葉子衿盯著他問。

    “辦法是我想出來的,人我也會請過來,當(dāng)然,甘蔗的種苗我也會找來。你負(fù)責(zé)做成糖果,咱們五五分!卞X多串算盤打得很響亮。

    “人不用你,本王也能找到。種苗的話,就更不在話下了。”容峘淡淡地插一句。毫無疑問,他是站在葉子衿這邊的。

    “呵呵,我會制糖,各種各樣的糖果,我都會。胖子,你會什么?”葉子衿故意挑事。

    錢多串……

    夫妻檔的什么的最討厭了,他一張嘴根本說不過兩張嘴。

    “總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卞X多串義正言辭再一次申明。

    “誰讓你先說出來,再說了,就算你不說,自己悶頭去做,沒有制糖的方法,也根本無濟(jì)于事!比~子衿得意洋洋打擊他。

    錢多串……

    他很生氣,但不得不承認(rèn),葉子衿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他還不死心,“葉子衿,看在咱們朋友一場,你總不能吃香喝辣的,讓朋友我在邊上看著不是?”

    “要是你能找到大批的甘蔗過來做種苗的話,順便帶一兩個行家過來,我可以考慮,選擇你們錢家作為糖果代理商。”葉子衿報出條件。

    “只是代理商?你也太狠了吧?”錢多串跳腳。

    “不滿意就散。”葉子衿很果斷,“不過到時候棒棒糖、棉花糖、酥糖、奶糖、果糖、軟糖、玉米糖什么的,你就甭操心了!

    “算你狠!卞X多串聽她報出一連串的糖果名稱,立刻焉了。糖果算是俏皮貨,獨(dú)家經(jīng)營的商品,肯定受歡迎,而且利益空間應(yīng)該也很大。

    他才不傻,放棄到手的生意。就算分得的利潤少一些,他也認(rèn)了。

    “那個黑色的糖果原料,你能不能搞到種植?”想了想,這家伙還挺有野心,又給了葉子衿一個建議,“要不,下一次費(fèi)家小子出去,讓他帶一個懂行的人回來!

    “巧克力,你就甭想了。定州的氣候根本不適合種植那玩意。”葉子衿直接給他澆了一捧冷水。

    “這樣呀,那是怪可惜了。”錢多串聽了直嘆氣。黑色的那玩意不中看,吃起來還怪好吃的了?上(shù)量太少,葉子衿又特別小氣,他分得的幾塊,根本舍不得下口。

    “別瞎琢磨了,趕緊派人南下吧。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開春三月就可以種植,到時候別錯過時間!比~子衿看著他說。

    “放心吧,耽擱不了你的事情。那邊我有朋友,他已經(jīng)給我留著一批甘蔗了。”輪到錢多串得意洋洋起來。

    葉子衿無語地看著他,丫的,這貨果然變聰明了。

    “梯田那邊,我會讓人抓緊去做。”容峘說。

    三個人又聚在一起認(rèn)真商量了一番,各自明確分工以后,錢多串才滿意地回去了。

    “錢家這幾日要頭痛了!比~子衿看著錢胖子離去的身影幸災(zāi)樂禍地說。

    “馬上就要過年,他或許要趕在年前回京。而且京城里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比輱`淡笑著說。

    葉子衿也不追問他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她相信,容峘出手,想必足以讓周家喝一壺了。

    這對夫妻卻低估了周一鳴的厚臉皮。

    “姑奶奶,因?yàn)榧敝s過來,侄孫還要留在定州處理一些事情,想必要叨擾錢家一段時日了!卞X多串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周一鳴恭敬地坐在錢老夫人和錢老爺面前說話。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不回京城?”錢多串立刻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說實(shí)在話,他這話聽起來不討喜,而且相當(dāng)沒禮貌。

    錢夫人聽了心里暗爽,對于京城的周家,她現(xiàn)在是半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只是上門是客,她作為錢家的當(dāng)家主母,也不好出言趕人出去。

    錢多串的話,無疑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不過,錢家在定州好歹也是大戶,總不能讓錢多串落人口舌,于是她假裝沖著錢多串發(fā)怒,“麒麟,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快給一鳴道歉!

    “只是問問罷了!卞X多串才不想向周一鳴道歉了,他很敷衍地嚷嚷兩句,就岔開了話題,“爹,我們到書房去,我和你有點(diǎn)兒事情要商量!

    錢家出了那樣的大事,周家卻輕描淡寫派了一個小輩過來送了一點(diǎn)兒禮物,錢老爺其實(shí)對這位所謂地表侄子,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錢多串的話,頓時讓他找到了離去的借口,“你們嘮,我們父子有點(diǎn)兒事情要說!

    “表叔請!敝芤圾Q心里像貓爪一般癢癢,錢多串可是剛從越清王府出來。

    錢多串一回到錢家,就找錢老爺,分明就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錢老夫人見周一鳴眼中露出的精明,心里微微一嘆。她離開周家離開京城太久了,對于小輩們來說,她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想到這兒,錢老夫人對周家最后的那點(diǎn)兒牽掛也徹底消散了。“麒麟就是個貪玩的孩子,一直帶著孩子心性,不像你,年紀(jì)輕輕看著就十分穩(wěn)重。他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周一鳴聽了,心里暗暗惱怒,老夫人好似貶低了錢多串抬高了他,實(shí)際上,不就是在暗自譏笑他心眼多嗎?不過,心里雖然生氣,臉上他卻不能表現(xiàn)出半分來,“姑奶奶說得嚴(yán)重了,麒麟必有過人之處,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得到越清王和王妃的另眼相看。”

    “王爺和王妃那是看他憨厚,沒有什么心機(jī),相處起來不用花費(fèi)心思罷了!卞X夫人不慌不忙補(bǔ)了一刀。

    周一鳴聽了,心里頓時更加不美妙了。

    書房內(nèi),錢老爺聽了錢多串的匯報,立刻高興不已。錢家既然欠下了越清王和葉子衿那么大的人情,不用說,就算明知越清王不討好圣恩,他們錢家也會義無反顧地站在越清王這邊。

    越清王和葉子衿愿意帶著錢多串發(fā)財,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反正錢家的根扎在定州,越清王將定州發(fā)展得越好,對于他們錢家來說,越是好事情。

    就在葉子衿和容峘低調(diào)行事的時候,周一鳴卻高調(diào)地在定州城內(nèi)開始以周家的名義捐出了第二筆紋銀。特別是對傷亡者的家人,他更是不吝嗇,一出手就是一戶一百兩的紋銀。

    這樣的善人,很顯然容易得到好名聲,沒過幾日,周善人的名聲就傳遍了定州城的上上下下。

    “如果周一鳴來拜訪,你們見上一面即可,不必深處!狈街拥较⒁院,眉頭立刻緊鎖,然后馬上召集了家里人開了一個重要會議。

    “老爺放心,我們方家,真的論起來,也只能是遠(yuǎn)親。他最多是上門來拜訪一下罷了,絕不會在方家住下!狈椒蛉说χf。

    “周家在京城里頗有勢力,但我們遠(yuǎn)離京城,根本不在乎他們!狈接裢崞鹬芗,滿臉都是不屑,“趁著我們都不在,居然直接就對錢家下手,他們將我們方家和錢家置于何地,還有臉上門?”

    方知府嘆口氣,年輕無畏呀。他在官場上混了太久,考慮得必然也很多。所以,他絕對不會像孫子這樣毫無顧慮,“算了,上門來,就讓小輩們招呼他一聲即可,做長輩者就不要摻和了。”

    “就這么說定了。”方老夫人最后拍案定下。

    果然,過了幾日周一鳴真的帶著禮物上門來擺放,隨行的還是胖子。

    胖子得到了同輩人的招呼,周一鳴卻落了單。大家和他說話,卻不像對胖子那樣隨意。

    精明的周一鳴很快就察覺到,但是他又能怎么辦?定州畢竟不是他的老巢,他也不敢和方家人翻臉。

    就這樣,周一鳴勉強(qiáng)在方家吃了一頓中午飯,然后立刻告辭回到了錢家。

    “你就不能想個法子,將那個厚臉皮打發(fā)走?”錢多串沒有和周一鳴回去,而是繞彎到了越清王府。

    他一見到容峘,就開始抱怨起來。

    “三日不過,他必然回去。”容峘淡淡地回答。

    錢多串眼睛一亮,那家伙要是走了,他就可以松一口氣了。

    葉子衿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yīng),“胖子,難得看到你也有害怕的人!

    “我哪是怕他,我是看不慣他這種口里不一的人。壞事明明是他們周家所為,他倒好,在定州城內(nèi)裝成一個大善人,讓死傷者家人對他感恩戴德,也不知道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錢多串不屑地回答,“王爺既然說三日后他要滾蛋,我就放心了!

    “馬上就要到年,他會走?”葉子衿表示懷疑。

    “嗯。”容峘看著她的笑臉,心癢癢,恨不得伸出手去捏捏他的臉蛋。

    錢多串見他們兩個又旁若無人般對視,氣得一咬牙,走了。

    別說,容峘果真厲害,三日后,周一鳴接到了京城里來信,然后立刻急著提出告辭。

    “不是說好在定州過年嗎?怎么就急著回去呢?”老夫人不咸不淡地挽留一番。

    “祖父說,過年家家都要祭祖,我留在這邊總是不好。他催著我回去。”周一鳴臉上的笑容不多,看得出他有心思。

    錢多串在一旁看了,暗暗高興不已。討厭鬼終于要走,他舒坦的日子又要回來了。

    “一定要今天走嗎?你走的這么急,還來不及為你準(zhǔn)備一些定州的特產(chǎn)了。”錢夫人也做足了面子工程。

    “不用了,姑奶奶給我準(zhǔn)備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回去的路上急著趕路,帶上太多的東西也不方便。”周一鳴十分客氣。

    在他的堅持下,錢家只給他準(zhǔn)備了少許的地方特產(chǎn),然后周一鳴就慌里慌張帶著下人回去了。

    他以后,錢家人全體松了一口氣。

    “以后,就斷了吧。”錢老夫人眼睛含淚嘀咕一句。

    “祖母。”錢多串變得乖巧很多,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錢多串是擱不住話的人,周一鳴這一邊剛離開,他就竄到了越清王府報信了!俺园资车募一锝K于走了,家里也能過個安靜的年。”

    “那時你家的親戚,不用對我們說。”葉子衿譏笑他。

    “要說高興,我覺得你們更應(yīng)該高興才對!卞X多串對她的譏笑嗤之以鼻,“他可是打著善人的旗號行事,他得到了好名聲,卻將他們置于尷尬的境地。畢竟,死傷者還在等著你們給說法了!

    “你是在幸災(zāi)樂禍?”容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問。

    “沒有。”錢多串想都不想直接否認(rèn)。

    “胖子,你變得不誠實(shí)了喲!比~子衿盯著他說。

    “我這是跟你學(xué)的。”錢多串一口咬定。

    “費(fèi)玉林開年后,就要再出去一次。鋪?zhàn)永锏纳唐犯纱嗳屗麕С鋈!比輱`冷笑。

    “別呀,王爺,不帶你這樣打擊報復(fù)的。我們錢家這一次虧大了,你總得讓我賺點(diǎn)兒銀子貼補(bǔ)一下家用吧!卞X多串哀嚎。

    容峘看到他鬼樣子,心里總算是舒坦了,他和葉子衿對視一眼后,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錢多串,過了年以后,你就十八了。按理說,你心里有那樣遠(yuǎn)大的理想,過年以后,是不是應(yīng)該聽到你的好消息呢?”葉子衿忽然問。

    錢多串……

    提到親事,他忽然變得忸怩起來,同時也變得心虛起來。當(dāng)然,鬼知道他為什么才會心虛了。

    “家里剛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親事的事情不急,先緩一緩再說!

    “按照你的年紀(jì),不少人都有孩子了。你怎么又不急呢?”葉子衿不死心再問。

    “王爺和我年紀(jì)一般大,他不是也沒有成親嗎?”錢多串不服氣地反問。

    “本王已經(jīng)定親了,就等著媳婦及笄,馬上成親!比輱`一臉不贊同,他又不是單身狗,拿他比干什么?

    錢多串……

    定親了不起呀,他單身礙誰的事呢?

    “河段上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我要回葉家村過年!比~子衿嚷嚷。

    “回葉家村呀?”錢多串摸著下巴思考,“我們今年也回葉家村過年!

    “你去湊什么熱鬧?”葉子衿瞪他。

    “什么叫湊熱鬧。葉家村,我也有宅子好不好?”錢多串不依不饒和她吵起來。

    “讓人準(zhǔn)備一下,本王今年也在葉家村過年!比輱`一副我有房產(chǎn)我驕傲的神色,“那邊是新宅子,得有人守著才好!

    葉子衿和錢多串聽了,一起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神色。

    “今年我們一起守歲。”容峘不介意那點(diǎn)兒小眼神,依舊笑瞇瞇地看著葉子衿問。

    “反對,晚上守歲是傻子!比~子衿給他一個白眼。

    “不守歲,我們一起放煙火。”沒想到容峘耍起流氓來,一套又一套,所謂的套路還顯得特有情調(diào)。

    “這個可以有。”葉子衿滿意了。

    常安聽兩個主子都要回葉家村,頓時笑容變哭臉。沒有主子在王府里坐鎮(zhèn),這個年王府里是不是要過得十分冷清嗎?

    不過主子的決定不是他能質(zhì)疑的,他只能屁顛顛地去準(zhǔn)備。

    “我也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錢多串站起來,頭也不回跑了。

    “說風(fēng)就是雨,胖子還是缺少鍛煉呀。”葉子衿感嘆一句。

    “你真的想讓他和你姐定親?”容峘笑著問。

    “倒也不是。主要是因?yàn)榕肿拥膫人理念和我的觀念發(fā)生沖突!比~子衿嘆口氣說,“但我姐特別喜歡他!

    “一身肥肉有什么好喜歡!比輱`找機(jī)會在背后抹黑錢多串。他這樣小人,完全是因?yàn)榕肿幼罱酵醺畞淼奶笄诹艘恍,那貨簡直是將王府?dāng)成了自家,這種自來熟,早就讓容峘看得不順眼了。

    “知道你此時的嘴臉嗎?”葉子衿湊近他問。

    “嗯?”

    “妒夫。”

    “疼愛媳婦的男人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和媳婦走得太近!

    “我能問問,你到底對周家動了什么手腳嗎?”斗完嘴以后,葉子衿又看著他問起了正事。

    “為官者,少有幾個渾身干凈的人。何況周家又有還么多子弟分散在各個地方為官!比輱`回答得似是而非。

    葉子衿卻一下聽懂了,“你將周家所有子弟犯錯的證據(jù)全都搜集報上去呢?”

    容峘就喜歡她睜圓大眼睛震驚的模樣,“不用我動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年周家旁系得勢,少不得得罪人。我只是給周家的對手無意送去幾份罪證,往上報的事情自然就會有人去做。”

    “高,實(shí)在是高!比~子衿對他豎起大拇指!皩α耍蠄蟮娜,難道就不怕周家后面的人?”

    “且不說那人并不是萬能,就說他多年都以君子站在世人面前。他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周家毀了他自個的形象?”容峘笑呵呵地回答。

    “明白了,你丫的,肯定是找了一個大世家當(dāng)槍使了。”葉子衿隨即就明白過來。

    容峘但笑不語。

    “忽然覺得你好陰險!比~子衿忽然直愣愣看著他說。

    容峘笑容一下冷下來,內(nèi)心也變得忐忑不安起來。葉子衿不會因?yàn)椴幌矚g他,而遠(yuǎn)離他了吧?

    “不過我喜歡!彼^對沒有想到,葉子衿不但沒有討厭他,反而主動親了他一口作為獎勵。

    容峘大喜,反手一撈,就想刷流氓。

    葉子衿卻給了他個白眼。

    搖光幾個就站在屋子里,見狀,都低著頭悶悶地笑起來。

    容峘不滿了地白了幾個丫頭幾眼,“回去收拾吧!

    搖光幾個知道他是在嫌棄她們礙事,一個個笑著跑了。

    葉子衿立刻跟著幾個丫頭一起走了,“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容峘看她如受驚的兔子溜走了,頓時哭笑不得。

    “傳下去,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公布吧!比輱`也準(zhǔn)備好瑣事。

    “是,王爺。”天權(quán)閃身出來。

    越清王府再傻,也不會將事情往身上攬,天權(quán)直接去了衙門找方知府和朱主簿。

    越清王府出了證據(jù),方知府當(dāng)然不會反對公開真相。

    于是,當(dāng)天下午,大街小巷之中到處都貼上了告示,民眾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當(dāng)百姓得知,前幾日過來行善的周一鳴捐款原來是為了贖罪,頓時罵聲四起。

    這種情況下,錢家難免也受到一些波及,不過大伙再聯(lián)想到周宛如勾搭錢管家,禍害了錢家的前因后,個個對錢家又起了同情心。誰家有周家這樣的親戚,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至于越清王府和葉子衿,也就撐了真正的受害者。畢竟古人對鬼神還是十分敬畏的,定州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葉子衿開挖河道以后,是要將順便將兩邊建立上莊子的。

    一塊地死了好幾個人,本來就不吉利,這樣的后果,即便是傻子,估計也不愿意看到。何況,葉子衿從挖河開始,也沒有苛刻過任何工人,出了事情過后,她的態(tài)度也很誠懇,因此,葉子衿反倒從這件事中得福了。

    最起碼定州城內(nèi)大部分人對她的人品還是稱道有加的。

    “定州城內(nèi)民眾的人品不行!卞X多串在洞察到百姓們的風(fēng)評以后,不屑地評價一句。

    “嗯?”葉子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哼,得到好處的時候,他們感恩戴德,恨不得以身相許。出了事情,卻積極上前推波助瀾,一個個簡直就是白眼狼。”錢多串很生氣。

    葉子衿呵呵地笑起來,“容峘聽到了沒有?”

    “嗯?”容峘淡笑,“你有好的訓(xùn)狼方法?”

    “辦法還真的有!比~子衿呵呵一笑,其實(shí)容峘不問,她也會主動提及此事,“訓(xùn)練都要從娃娃做起,當(dāng)然那些人獲得好處之際,也得反復(fù)進(jìn)行洗腦教育。”

    “你是說有官府出面辦書院?”容峘居然一下領(lǐng)悟到了她的意思。

    葉子衿緩緩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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