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娘的意思不是在譏諷二哥,她是在抱怨我爹沒有幫上二伯家的忙!比~禾衣柔柔地笑,輕聲解釋。
“三叔發(fā)現(xiàn)太遲了,明天估計那邊就結(jié)束了!比~蘇協(xié)冷笑不已,丫頭片子,在他面前;ㄕ校谑枪室鈦砹艘痪。
“二伯家是子衿當(dāng)家,三叔和三嬸如果再這樣口無遮攔的話,就算過去幫忙,估計葉子衿那丫頭也不會讓三叔進(jìn)門去!比~蘇心的語氣更淡。
“子衿的廚藝真好,她要是在鎮(zhèn)上開一個飯館,肯定有不少客人上門!比~蘭澤也插了一句話。
“等過些天,我再讓你二伯給你送一些飯菜。”陳氏聽了,立刻一臉慈愛地看著葉蘭澤。
葉蘭澤高興地頭。
葉禾衣見狀,心里冷笑不已。
葉蘭澤被二老慣著,家里最好的東西全都被她享受了。所以葉蘭澤看到好東西,自然而然也就將東西歸納了她自己,她也不想想,葉子衿根本不待見二老,東西送過來是二房自己的主意,要是祖母真的到二房門上去討要,只怕不但要不到東西,反而會引起葉子衿的反感。
老爺子也用慈愛的眼神看了葉蘭澤一眼,沒有什么。
岳氏略有些得意,她笑瞇瞇地看了身邊的葉良福一眼,哈哈,還是她厲害,生了一個福星女兒,她這個當(dāng)娘的也跟著享福。
葉蘇心的臉色稍微有些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一晚,老宅子里各人心思迥然,誰也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后,老爺子背著雙手居然來到了田地邊。
“爹,你咋來呢?”葉良祿見了,連忙過去招呼他。
“咋地,你家的地,我就不能來了嗎?”老爺子的聲音帶著怒火,聲調(diào)也提高了不少。
“祖父咋來了?”葉蘇同彎腰在干活,忍不住問身邊的葉蘇心。
“以后你們只管干活,家里的任何事情,只要扯到二房,你們就不許話,不許問!比~蘇心叮囑兄弟們,“就算扯上了蘭澤,你們也甭出聲,別被老娘哄了幾句,血就往腦袋上涌,去找二房的晦氣!
“不行,誰也不能欺負(fù)蘭澤!比~蘇同死腦子,或者,這也是岳氏和葉良福這些年來對他洗腦的成果。
“哼,那行,以后得罪了二房,你甭找我拿主意!比~蘇心冷笑著。
“老二,你變了。以前你多維護(hù)蘭澤,現(xiàn)在咋愿意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fù)呢?”葉蘇同很不高興。
“就你疼蘭澤。別忘記了,蘭澤也是我的親妹妹!比~蘇心瞪了他一眼。
“大哥,二哥最有主意,你聽二哥的話準(zhǔn)沒錯。”老三葉蘇協(xié)站在葉蘇心一邊。
“就為了賺了一兒錢,你們居然連蘭澤都不想要了!比~蘇同憤恨不平地。好在他還有理智,一直將聲音壓得低低的。
“豬腦袋!比~蘇心冷笑著,“你也不想想,祖父祖母那么疼愛蘭澤,他們能眼睜睜看著蘭澤吃虧?還有,大哥你別忘記了,現(xiàn)在二伯一家是葉子衿子在當(dāng)家,這丫頭鬼心眼多得去了,祖父祖母在她面前都要吃癟,你覺得你能在她面前橫起來。”
“我……”葉蘇同想到老爺子和陳氏被葉子衿氣得躺在床上的情景,終于耷拉下了腦子,“這丫頭性子咋變了這么多呢?”
“甭管她變了多少,你記住了,不到要命的時候,你就別惹了那丫頭生氣,否則的話,就你這豬腦袋,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丫頭以后肯定不簡單,和她交好,我們不會吃虧!比~蘇心第一次對兩個兄弟敞開了心懷,“一輩子窩在葉家村,我不甘心。”
“老二?”葉蘇同沒有他那么遠(yuǎn)大的理想。他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他這輩子肯定就窩在葉家村了。
“大哥有孩子牽掛或許不想走出葉家村,到外面去看看。但就算留在葉家村一輩子,大哥就甘心當(dāng)一輩子泥腿子,一輩子做個窮光蛋嗎?”葉蘇心嘆口氣問。
“老二,你是不是將子衿那丫頭看得過高了,和她交好就能過上好日子?就能走出葉家村?”葉蘇同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琢磨著二哥得對,別的不,單憑這死丫頭一身好廚藝,以后葉家村肯定留不住她。大哥沒看到,連村長一家都愿意和她親近嗎?”葉蘇協(xié)心地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葉蘇明他們。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居然種了好幾畝地的蔥?她還想上街去賣蔥不成?”葉蘇協(xié)拿著手里的“蔥”用力栽下去。
真的只是普通的蔥嗎?葉蘇心看著手里的蔥,有些發(fā)呆。
“老二,快呀,等會兒還要澆水了!比~蘇同催促他。
葉蘇心這才清醒過來,繼續(xù)埋頭苦干,兄弟三人都加快了動作。
“你看看地里種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胡鬧,你做大人的,也跟著胡鬧?”地頭,葉老爺子氣得指著葉良祿的腦門罵。
“爹,你也知道地契是孩子們的!比~良祿挨了罵,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地陪著笑臉。
“地契是他們的,他們還是你生的了。趕緊的,趁著天氣好,種兒豆子進(jìn)去,到了秋季,你們收了豆子,也能回去做豆干!崩蠣斪雍喼笔桥豢啥。
“祖父,爹了不算,工人也不會聽他的。你訓(xùn)斥他也不用。”就在這時,葉子衿和葉蘇涼、葉蘇離正好過來送苗苗。
“你們這是在胡鬧,知不知道?”老爺子大怒。
“胡鬧,也是用我自己的銀子,我愿意呀。”葉子衿出的話真的能氣死人,老爺子本來就生氣,被她刺激了兩句,氣得渾身都在打顫。
“子衿,少兩句。”葉良祿訓(xùn)斥葉子衿。
“子衿呀,你咋種了這么多的蔥?吃得完嗎?”大長老和六長老結(jié)伴過來!斑,你也在?”他們看著老爺子問。
“多少都能吃得完。村長、四長老你們也過來呀?”剛完,她一抬頭又看到了村長和四長老,于是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村長,我正想找你了。這玩意的苗苗我種多了,土地不夠用,你要不要栽一些?”
“行,那我就栽一些。”村長笑瞇瞇地答應(yīng)。
老爺子氣得瞥了村長一眼,好,都跟著胡鬧是吧,到時候就等著哭吧。
他剛要轉(zhuǎn)身走,沒想到葉子衿接著又,“村長,你拿回去栽可以,但吃不完的部分,必須賣給我,不能賣給別人,咱們得簽訂一份協(xié)議哈!
“怎么,還要簽訂協(xié)議?”村長吃驚地看著她問。
“當(dāng)然,好了,別人不管出多少價,你都不能賣給別人!比~子衿十分認(rèn)真地回答。
村長一愣,隨即笑著頭,“那行,就這么定了。”
“三位族老要不要種一些?對了,祖父你要來一兒嗎?算了,估計你也看不上。”沒等老爺子話,她又自動收回去了。
老爺子這一次真的被她氣狠了,再也不理她,直接掉頭就走。
幾個族老見的神情一直是笑嘻嘻的,但她的語氣又十分認(rèn)真,一時之間,都拿不準(zhǔn)她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假話。
“葉姑娘,我又讓人過來幫忙了!卞X多串急匆匆地過來,他的身后還是跟著三個廝,不過和昨天的三個人不是同一批,看樣子人是被換了。
“去吧。”葉子衿揮揮手。
于是廝直接下地去干活了,錢胖子則笑瞇瞇地繼續(xù)站在樹蔭下當(dāng)監(jiān)工。
“不愿意也沒有關(guān)系,你們轉(zhuǎn)你們的,我去忙了。村長,下午的時候就栽上哈!蓖辏持t子走了。
“還干活了,就背了那么一兒。”等葉子衿走了以后,錢多串才敢?guī)拙渌嵩挕?br />
“你真的要栽?”大族老驚訝地看著村長問。
村長嘻嘻一笑,“栽,不就是半畝地的事情嗎!
半畝地?對于種蔥來,這可是大手筆呀!
“笨!”忽然一旁閑著無事的錢多串開口了,他本來就是個話嘮,此刻又閑得骨頭疼,當(dāng)然想找兒樂子了尋開心了。在錢多串看來,幾個老頭完全就是個大笨蛋,“我雖然不知道她種得是什么玩意,不過你們想那丫頭什么時候吃過虧?要是沒用的玩意,她還要和你們簽訂什么破協(xié)議嗎?這么大年紀(jì),一兒腦子也不長,唉!”
完,他搖了搖頭。
被他這么一兒撥,村長茅塞頓開,對呀,這丫頭變聰明以后,什么時候吃過苦?連個野菜她都能忽悠賣個高價。
三個族老則完全是面紅耳赤,如果是村里人罵他們沒腦子,他們非將人打了板子讓后逐出村里去。但對方是錢多串,錢家三代單傳的寶貝,別讓人打錢多串一頓了,就是罵錢多串幾句,估計錢家都能找上門來。
要知道,錢家雖然有錢,但為人最是公正。這些年來,他們下鄉(xiāng)來收糧食,給出的從來都是最高價格。
因此,對于錢多串這種打不得罵不得的混子,三個族老只得憋著受氣。
“大叔公、四叔公、六叔公,你們聊,我找那丫頭去!毕露ㄖ饕獾拇彘L立刻拔腿就往葉子衿的方向去。
“看沒看到,又是一個老狐貍!痹拠Z錢多串自動開啟嘮叨的模式,他也不管三個族老理不理他,自顧自得意地起來,“我敢和你們打賭,村長老狐貍肯定要擴(kuò)大地畝了。哈哈,你們?nèi)ネ砹,肯定沒有苗苗了!
對呀!就算是不信葉子衿那丫頭的,也該相信村長的眼光呀。
這些年來,這子什么時候吃過虧!
“要不,一起過去看看?”六長老遲疑地來一句。
“旱地還空著一些,種著也不算虧!彼拈L老有些不好意思地。大長老頭,“自家吃也行!
這話最假了,要真的是普通的蔥,誰家能吃這么多?
三個人結(jié)伴往葉子衿的方向走去。
“切,都是一些假正經(jīng)!卞X多串拿出一本書老老實實看起來。
“子衿呀,我們商量過,要是有多余的苗苗……”六長老的還算委婉,可惜葉子衿沒有給他們機(jī)會。
“不好意思呀,六長老,苗沒有多余的了!比~子衿雙手一攤回答。
“你剛剛不是還有多余的,怎么又沒有呢?”四長老急了。
“剛才是有剩余,但你們不要,我又過來問別人了。村長家要半畝地,木頭哥家也要半畝地,然后就沒有了。”葉子衿雙手一攤回答!拔沂钦娴臎]有騙你們。”
“六叔公,我家地空著,我正愁要種啥了,子衿過來問我,我就全要了。”木頭笑嘻嘻地回答。
“六叔公,不是我和你搶苗,我們家也正好有半畝空地。”葉蘇明也笑著插一句。
三個族老聽了,臉頓時拉長了。
人心就是這樣,別人主動送上門的東西往往不會在意,但如果別人將原本準(zhǔn)備給他們的東西,再送給別人,他的心里就會特別失落。此刻,三位族老的心情真的算不上美妙。
這一天,葉家開墾的荒地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終于完工了,晚上的時候,葉子衿在地邊就將所有的工錢全都結(jié)了。
“子衿呀,以后有啥事,再招呼一聲呀!庇腥颂貏e叮囑她一聲。
“以后的事情還真的很多,誰有興趣的話,隨時留意我家門口的動向!比~子衿揮揮手。
“啥動向?”有人問。
“要是找工的話,我會在門前掛出板子,上面寫上招工兩個大字。要人品信得過哈。”葉子衿笑瞇瞇地回答,“地里除草、施肥、噴藥、澆水,肯定是需要一批人,不過我先聲明呀,要不了這么多的人!
眾人聽了都面面相覷,這么,以后大家是要面臨著競爭了。
大家懷著別樣的心情散去了。
“子衿,你不是,田里最少也得要三十兩口人嗎?怎么又讓他們回去呢?”葉子楣偷偷問她。
“地里長的東西都十分重要,如果讓他們?nèi)剂粝聛,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動歪心眼?有了競爭,過來上工的人才會有歸屬感。以后我挑選的人,晚上是必須要住到田頭底邊的,挑選的這部分人,人品一定要信得過!比~子衿回答。
葉子楣似懂非懂地頭。
“對了,我得讓死胖子幫我找找,看哪里有兇狠一兒的狗!比~子衿犯頭疼。
“你要養(yǎng)狗?”葉子楣吃驚地問。
“還不是養(yǎng)一條狗,最起碼得養(yǎng)五六條才行。”葉子衿嘆口氣。
在辣椒、西紅柿、圓蔥和玉米沒有普及之前,地里沒有人看守,她是真的不放心呀。
地里的活結(jié)束了,葉蘇明兄弟幾個又開始忙著到處收割馬齒菜,葉蘇心和木頭家也恢復(fù)了正常行動。
“你們誰能幫我抱幾條狗來?草狗也行,要厲害機(jī)靈一些的狗崽。”又過了十來天,家里新房已經(jīng)頗有規(guī)模,葉子衿估計,再過七八天,房子基本上能完工。趁費(fèi)玉林、六公子和死胖子全都過來蹭飯之際,她干脆直接問。
“狗崽的話,我那兒倒是有幾條。你想要幾條?”六公子緩緩地開口。
“如果夠多的話,我想要六條。”葉子衿飛快地回答。
六公子緩緩地頭,費(fèi)玉林饒有興趣地偷看了六公子一眼。
錢胖子見風(fēng)頭被搶走,十分不服氣,他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內(nèi)里精明著了。
六公子搶了風(fēng)頭,他也不話,但心里已經(jīng)盤算著要給葉子衿找?guī)讞l狗來。
第三天,六公子還沒有將狗兒送過來的時候,早有預(yù)謀的錢多串就帶著四條狗崽過來了。
“狼犬?”葉子衿吃驚地問,沒想到在古代,還能看到狼犬?
“從別處找來的,聽這種狗很會看門,而且特別厲害,我好不容易才幫著要來。”錢多串得意地。
“胖子,你立下了大功勞,中午加餐!比~子衿的眼睛里露出狼光。
“好,加餐最好了。”錢多串高興地齜牙笑。
費(fèi)玉林和六公子有些神出鬼沒,自從那一日從葉家回去后,一連六七天也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影。
接著有過兩天,葉家終于到了上梁的日子。
“葉姑娘,只要將瓦鋪上去,再打掃一番,屋子里就能住人了!蓖躅^過來笑著。
“好!比~子衿很高興,終于趕在夏季到來之前可以搬家了。
新房里房間多,她可以單獨(dú)一個人住一間房了。雖然姐姐葉子楣人不錯,但葉子衿還是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個獨(dú)立的私人空間。
“后日上梁,我去鎮(zhèn)上買菜!比~良祿搓著雙手笑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日自己一家能住上這樣好的院子。院子里那獨(dú)特的樓,更是村里獨(dú)一份。
馬氏更是喜得合不攏嘴巴,她也不顧屋內(nèi)沒有收拾,人進(jìn)去這兒摸摸,那兒看看,簡直不知道如何表達(dá)自己的歡喜之情。
“葉姑娘,還記得那天的承諾嗎?”王頭笑呵呵地問。
“當(dāng)然,記得,全都記得了。”葉子衿笑著回答,“放心好了,我不會食言,一定親手給你們做席面。”
“那敢情好,兄弟們自從吃了一次后,心里一直惦記著了。大伙兒可都是憋足了勁搶著干,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口了。”王頭大聲,“兄弟們,我的沒錯吧!
“沒錯,大伙兒憋足了勁干,可不就是惦記著姑娘的廚藝!
“吃了姑娘做得飯菜,簡直可以是賽神仙呀。”
……
大伙兒都開起了玩笑。
“好了,都用心干,爭取在上梁那一日,咱們將房子都收拾利索了!蓖躅^大聲吆喝。
“那是必須的!
“葉姑娘放心,咱們就是連夜干,也會將房子收拾利索了!
“大伙這么賣力,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席面二十四道菜。”葉子衿笑著下了保證。
“聽到?jīng)]有,二十四道菜,這是咱們走了這么多家,吃得最豐盛的一頓了。”
“大伙兒甩開膀子干呀!
……
做工的都是壯力,大伙兒又是干勁十足,葉家所有人看了,都高興不已。
“蘇離、蘇涼,到你們外祖母家去走一趟。”上梁是大日子,馬氏娘家離這兒有些遠(yuǎn),所以只能提前一天讓兒子到娘家去請人了。
“娘,我們這就去!比~蘇離立刻答應(yīng)一聲。
“大哥、二哥,你們甭兩條腿量過去了,你們到村長家里借牛,坐車過去!比~子衿不耐煩地叮囑一句。
“老過去借,不太好吧。”葉蘇涼為難地。
“借吧,下午還得回來買菜了。”想到手里的銀子,馬氏又開始頭疼了。
開荒地、蓋房子,開始預(yù)算的銀子能剩下來就不多,后來荒地那邊又延遲了好了幾天,還加了人手,這樣算下來,家里的銀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席面的話,葉子衿已經(jīng)吹牛吹出去了,要讓師傅們吃到二十四道菜,加上村民們的流水席,又得要不少銀子了。
怎么辦?馬氏都快愁死了。
“娘,你苦著臉干什么?”葉子衿瞥到馬氏的臉色,詫異地問。
“席面要錢,師傅們的席面更要錢,家里的銀子不多了。”馬氏嘆口氣。
“原來是為了銀子的事情呀,沒關(guān)系,等會兒死胖子肯定過來,我向他借錢。”葉子衿大大咧咧地。
不是馬氏提醒,她都忘記手里好久沒有進(jìn)項了。人果然不能偷懶!
“老是麻煩人家,娘心里也過意不去呀!瘪R氏糾結(jié)不已。
“他敢不借?”葉子衿和葉子楣異口同聲地來一句。
“你借錢還有理了!瘪R氏大怒,她覺得子衿和子楣的品行有損,借人錢本來就欠人家人情,兩個閨女倒是好,借別人的錢理直氣壯不,好像人家不借,她們就要翻臉一樣。
錢公子欠她們的嗎?
葉子楣覺得錢多串欠她的,該死的胖子,居然讓媒人上門來羞辱她,她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葉子衿更是沒有將借錢的事情放在心上,又不是不還,不過是借幾天用用而已。死胖子天天鬧著讓她下廚,她沒收銀子已經(jīng)很對得起他了。
大家出發(fā)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了。
馬氏逮著兩個女兒,愣是狠狠地教訓(xùn)了她們一頓。
葉子衿和葉子楣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服氣和苦笑,不過兩個人也很聰明,任憑馬氏嘮叨個不停,她們就是不話。
快要到晌午的時候,錢多串果然來了。這家伙自從送了葉子衿幾條狗以后,就以大功臣自居了。他認(rèn)為,葉子衿既然欠他的人情,就該將他當(dāng)作大爺一般伺候著才對。
“胖子,你過來。”葉子衿將他拖到了院子外面。
“干什么?”錢多串警惕地看著她,對上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后,立刻悄悄地后退了幾步。
“身上有沒有銀子?”葉子衿笑嘻嘻地問。
“怎么著,你還想打劫?”錢胖子驚魂未定。
“不是!庇星笥谌,葉子衿笑得更“和善”了。
“不是,你問我有沒有銀子干什么?”錢胖子絲毫不高放松警惕。
“我想向你借兒銀子用用。”葉子衿獻(xiàn)媚,能屈能伸乃是真英雄!
“哦,原來是想向我借銀子呀!卞X多串立刻得瑟起來,“我是錢家唯一的公子哥,身上能沒有銀子嗎?不過,你想向我借銀子,總得拿真本領(lǐng)才行。”
“行,給你加兩道菜。”葉子衿爽快地。
錢多串心里一喜,不過,他又忍住了,“兩道?兩道菜就想打發(fā)我,當(dāng)我是乞丐嗎?”
“你想怎么樣?”葉子衿媚笑淡了很多。
可惜正得瑟的錢多串根本沒注意,他繼續(xù)高抬下巴擺出一副驕傲的姿態(tài),“求我呀!以后我讓你向東你就得向東,讓你向西你也得向西,我以后就是你債主了,怎么對待債主,你總該有自知之明吧!
葉子衿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冷笑。
“哎喲。”忽然,她猛得對準(zhǔn)胖子肚子來了一句,“去你大爺?shù)模琅肿,你到底借不借,你要是敢不借的話,我揍得你爹娘都認(rèn)不出你!
完,她又給了胖子一拳。
“別打!迸肿游嬷亲咏袉尽
“算了,不借拉倒,你以為除去你,我就沒地方借錢呢?呵呵,我找費(fèi)玉林、找包掌柜借錢總可以了吧?”葉子衿甩了甩手腕,該死的胖子,沒事長這么胖干什么,害得她手酸,“哼,以后別踏進(jìn)我家院子半步。”
“你生什么氣呀。”錢多串一聽,顧不上自己隱隱作痛的肚子,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葉子衿,“我借,我借還不行嗎?我不就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急啥,真是的。”
“死胖子!比~子楣出來,首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踩著他的胖腳走到了葉子衿面前。
“你踩我腳干什么?”錢多串覺得葉家姑娘全都不正常。
“喲,我踩著你的腳了呀,我還以為踩的是豬蹄子了。”葉子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你才豬蹄子,你全家都是豬蹄子。錢多串委屈得不得了,他不敢大聲回敬葉子楣,只敢在心里不停嘀咕。
“姐,你怎么過來呢?”葉子衿笑瞇瞇地看著葉子楣問。
“看你借錢借的怎么樣啰!比~子楣又狠狠地瞥了錢多串一眼。
“算了。他不愿意,我們不借他的銀子,我想辦法去問問費(fèi)公子,或者是到醉春樓看看!比~子衿故意。
“別呀,都和你開玩笑了。你這個人一兒也禁不起玩笑!卞X多串從身上摸出一個荷包,自從上一次沒帶錢被葉子衿損了一頓以后,他再出門,身上必然就少不了銀子了!澳阋嗌?”
“五十兩!
“十兩。”
姐妹兩個報出了不同的價格。
“到底是多少?”錢多串心塞。
“五十兩,我給你寫一張借條!比~子衿主動,她雖然欺負(fù)了錢胖子,但她真心不是無賴。
“不用了!卞X多串揮揮手,“你盡管拿去用,什么時候有銀子,什么時候再還給我!
“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葉子衿拍怕他的肩膀,“錢公子,下午你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再捎帶我們一程?”
“沒問題!卞X多串吃過她的虧,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拿喬了。
他雖然出了銀子沒有得到葉家姐妹兩個的厚待,但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卻得到了馬氏和葉良祿的一大堆好話。心里不平衡的錢多串被甜言蜜語哄了幾句以后,心情終于又變好了。
下午,葉子衿和葉良祿坐了錢家順風(fēng)車到了鎮(zhèn)上。
“錢公子,多謝,你回去吧。”到了鎮(zhèn)上以后,葉子衿果然又做了過河拆橋的事。
“你們買完東西,怎么回去?”錢多串遲疑一下問。
“我們雇車回去!比~子衿順口回答。
錢多串聽了,心里頓時陷入到了無人交戰(zhàn)的境地。是幫他們一把呢?還是就這樣走了。
最后,胖子還是跳下了馬車,“雇什么車,買了東西,讓廝送你們回去得了!彼麕е粋廝溜達(dá)往回走。
葉子衿聞言多看了他一眼,錢多串趕緊低著頭跑了。
葉子衿噗嗤笑出了聲。
下午鎮(zhèn)上的賣菜的人不是太多,不過也有商販在。
“這些肉,我全要了!比~子衿爽快地,“不過,你得算我便宜一些,豬下水也得白送給我!
“喲,這不是親家二哥嗎?”忽然,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
葉良祿轉(zhuǎn)過頭看到話的人時,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秦兄弟。”
“買肉呀?”秦屠夫看著他們笑著問,其實剛才葉子衿父女過來的時候,他是故意躲起來了。怕的就是葉良祿會占他的便宜,沒想到,葉良祿出手如此大方,一出手就要一頭豬。
一頭豬就算讓出一兒利錢,他也能賺到不少了,所以他立刻裝作剛出來的模樣,和葉良祿正面打了招呼。
同行是冤家,賣肉的屠夫見他們相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還以為遇上了大主顧,誰知人家居然是親戚。
“這位大叔,你能讓多少?”葉子衿看也不看秦屠夫,依舊問肉攤賣肉的。
“不瞞姑娘,肉本來是二十二文錢一斤,因為姑娘要的多,我算你二十文。分外,下水和骨肉,全都白送。”賣肉是實在人,直接將價格報給了葉子衿。
“哎喲,你舅爺就是現(xiàn)成賣肉的,咋能在別人的攤位上買了。丫頭,你別寒磣你舅爺呀!鼻赝婪蜻^去攔著葉子衿,“對不住了,兄弟,這位是我外甥女!
賣肉的為難地看了葉良祿一眼,在他看來,葉良祿才是真正當(dāng)家作主的人。
“做人除去要講究情義外,還要講究誠信二字。既然我和這位大伯商談在前,我自然買他家的肉。再了,我總不能占秦舅爺?shù)谋阋瞬皇?回去后,三叔和三嬸還不盡坑自家親戚!比~子衿不咸不淡地回絕了他。
秦屠夫一愣,可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伶牙俐齒難伺候。片刻后,他又滿臉堆笑地對葉良祿,“你看看,外甥女長大了,就是不一樣,出的話一套一套的。這丫頭想多了,自家生意不做,做別人家的,妹妹和妹夫知道了,還不怨死我。葉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呀。”
葉良祿了有些為難。
葉子衿齜牙一笑,“三叔三嬸就是要怨,也怨不得你和爹頭上,是我堅持要講信用買這家的肉。因為今個買肉,是我出銀子。秦舅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問三叔。”
賣肉的也很精明,很快聽出了其中的道道,原來眼前的丫頭和秦屠夫是拐著彎的親戚。估計估計人家丫頭知道他做事不地道,不信他了。
“四兩三錢,丫頭,我看你也是爽快人,五文的零頭我不要了。”賣肉樂呵呵地,將肉稱了放在閉上,順便將下水也整理好了。
“這是五兩銀子,你稱稱!比~子衿完全無視秦屠夫的臉色,直接將銀子遞給了賣肉的。
賣肉的動作也很麻利,直接找了碎銀給他們。
“丫頭任性,秦兄弟對不住了,下次再找你!比~良祿知道葉子衿是故意仗著年紀(jì)下,給秦屠夫臉色看,那么場面話只能他來了。
秦屠夫親眼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進(jìn)了別人的口袋,心里直冒火,偏偏葉良祿很會話,他的身份也不好和葉子衿一個丫頭計較,于是笑著回應(yīng),“好好,以后有機(jī)會再來呀!
雙方又客氣了幾句,大家這才散去了。
“以后話要更婉轉(zhuǎn)一些,別得罪了人!钡絼e處,葉良祿開始教訓(xùn)她。
“爹,這種人沒有必要和他客氣。就沖著三房的德行,我也不會在他的肉攤上買肉。”葉子衿笑瞇瞇地回答。
葉良祿知道她的性子倔強(qiáng),只好無奈地嘆口氣跟著她。
等將東西買齊了,錢家的廝果然過來幫著將東西搬上馬車,然后送他們回了葉家村。
“外祖父外祖母聽咱家蓋了新房子,高興壞了,明日舅舅他們也會過來。”等他們到家,發(fā)現(xiàn)葉蘇涼和葉蘇離也回來了。
馬氏聽了,高興得不得了。
“老宅子那邊,我去走一趟。”葉良祿高興之余,又提到了老宅子那邊。
“爹,我跟你一塊過去!比~蘇離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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