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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山河之妃出農門 正文 第72章 倒霉的竇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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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還真奇怪,只要錢多串第一個伸出筷子去夾菜,錢老爺的眼神就如兇神一般落在了錢多串身上,錢多串在桌底的一雙胖腳,更是倒了血霉,差兒被錢老爺踹腫了。

    錢多串差兒氣瘋了,憑什么每一次非要讓該死的什么六公子先吃?

    美妙絕倫的菜式,的確讓人賞心悅目,就算是六公子看了也不忍心下筷了。

    大師傅那邊更慘,大伙兒都是粗人,葉家送來的飯菜是很香,但更美,誰也不忍心下筷呀。

    不過后面的菜就正常多了,講究的是分量足,葉子衿還是會在邊上雕刻幾朵花做裝飾。不過也只是做了裝飾,大家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菜的本身上。

    大盆菜一上來,大伙就吆喝招呼吃起來,場面變得火熱起來了。

    “哼,早知道就不來了。”岳氏坐在流水席上氣呼呼地抱怨,“我們才是親兄弟,老二家倒是好,寧愿讓幾個外人去招呼客人,也不愿意讓親兄弟過去。我看呀,人家根本不稀罕我們過來,以后遇上事,還是少過來為妙。”

    “娘,妹妹不是坐在主席上嗎?”葉蘇協不耐煩地。

    “妹妹過去,是因為祖父祖母心疼她,才不是二伯和二伯母的主意了。”傅氏冷笑著。

    葉蘇心冷冷地瞥了葉蘇同一眼,葉蘇同的臉色頓時變得漲紅,他氣呼呼地沖著傅氏吼一聲,“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不會話就別。”

    傅氏聽了,臉色一紅,眼圈也紅了,卻不敢多什么。

    葉蘇心冷笑不已,扭頭看著父母問,“爹和娘出了多少份子錢?”

    “你祖父祖母肯定出了銀子,我們住在一起并沒有分家,還另外出什么銀子?”岳氏氣得瞪了他眼埋怨。

    “三叔出了多少?”葉蘇心看著葉良壽問。

    葉良壽笑瞇瞇地回答,“是你三嬸先出了份子錢,我還真不知道。大侄子,你也知道,我剛剛到了不久。”

    “不是一起好不用出份子錢嗎?你們怎么還單獨出了?”岳氏聽了更加生氣了。

    葉蘇心也不搭理她,直接去找印先生補上份子錢,但印先生在屋子里吃酒席,他只好懨懨地回去了。

    “沒吃完咋就走呢?”岳氏大聲問他。

    “我還得幫忙了。”葉蘇心拉著葉蘇協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回來,人家都不在意你,你逞什么能?”岳氏嚷嚷,村里不少人聽了,都低下頭偷笑,還有人對著他們指指的。

    “別丟人現眼。”葉良福老臉一紅,輕聲訓斥岳氏,“你不愿意過去幫忙倒也罷了,孩子愿意幫忙礙著你的事嗎?”

    “你們一心想著別人,別人念著你們好呢?”岳氏還在喋喋不休。

    “娘,這么人看著了。”葉蘇同皺著眉壓低聲音,“你這樣,讓別人怎么看蘭澤?那幾位還在內屋了。”

    岳氏一下住了口。

    “你要的狗,下午的時候會有人專門送過來。”吃完飯,六公子、費玉林、包掌柜就急著告辭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六公子看著葉子衿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多謝六公子。”反正以后家里要開作坊,葉子衿也不在乎多養幾條狗。

    “包掌柜,麻煩你一個事。”葉子衿扭頭看著包掌柜。

    “你。”包掌柜笑瞇瞇地。

    “以后你們酒樓中剩下的肉飯能不能單獨放一個桶,讓六哥帶過來?家里養了幾條狗,我暫時喂不起。”葉子衿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明。

    “行。”包掌柜一口答應了。

    醉春樓是大酒樓,每天都會有剩菜剩飯,平時倒了也怪可惜的。六每天都要過來拉貨,也算是順手的事。

    錢家見別的貴客都陸續回去,他們也沒有久坐,老夫人和陳氏了幾句以后,錢夫人和錢老爺找了借口就準備離開了。

    葉蘭澤微微有些焦急,一直用眼睛在偷看錢多串。

    錢多串的心思卻不在她的身上,他正在四處找自己送來的狗崽。葉蘭澤見他連正眼都沒有瞧自己一眼,心里頓時失落無比。

    葉禾衣也很失落,她是留在了正席上吃飯,卻根本沒有機會和費玉林多一句話。不過,她倒也不擔心,很多事不是一下就能達成所愿,今天她和二房的關系緩和,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這么好的廚藝不去州府開酒樓簡直是埋沒了呀。”錢夫人看著葉子衿不住感慨。

    葉子衿微微一笑,“老夫人,做飯只是我的興趣,偶爾為之可以,但天天讓我做,我非得生無可戀不可。”

    “當廚子卻不好好做飯,有你這樣的廚娘嗎?”錢多串嘀嘀咕咕。

    “錢公子,我什么時候承認自己是廚娘呢?”葉子衿皮笑肉不笑地反問。哼,屁廚娘,她的理想是站在端的廚神。

    廚神當然是驕傲的,天天下廚,人人都能吃到,那還叫廚神嗎?

    偉人的理想別人根本不能理解,葉子衿也懶得向別人解釋。

    “我走南闖北也走了不少地方,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將菜做成一幅畫似的,果真是色香味俱全呀。”錢老爺也不住夸贊她。

    葉子衿只是笑,卻不多言。

    葉冰清在邊上站著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里氣得要命。該死的丫頭,不就是會做個菜嘛,看她美的!

    錢家一走,老爺子和陳氏也直接走了,他們甚至都不愿意和馬家人多聊幾句。馬家的人看了,個個也都氣憤無比,老葉家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們。

    “二弟,也沒有幫上你們的忙。”葉良福假惺惺地過來話。

    “也沒有什么要忙的。”葉良祿知道葉良福的性子,笑著客氣了幾句。

    “二哥不會怪我們來遲了吧?”葉良壽帶著兒子吃的滿口都是油,可能是酒喝得高了一些,他顯得醉醺醺的,每出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酒氣。

    “人來了就好,你們也忙。”葉良祿陪著笑臉。

    “大伯父、三叔慢走,爹,該吃飯了。”因為忙,二房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吃飯,葉子衿見葉良壽解酒發瘋,立刻喊人回去。

    “你這丫頭……”葉良壽接著酒興要怒,秦氏和葉禾衣連忙過去將他攙扶著,“看你,多喝了幾口,話也多了起來。子衿和二哥忙了一上午還一口吃的沒有顧上了,你呀,以后有機會再和二哥好好嘮嘮。”

    秦氏一邊一邊用力將葉良壽拉走了。

    “老二,你好福氣,這才幾天,就住上了這么好的房子。”葉良福還想嘰歪兩句。

    “大伯父要是愿意欠人家銀子,也能蓋上新房子。不過大伯父和大伯母才是有福之人呀,畢竟像你們這樣不費自己的力就能住上那么好的房子的人家不多。不像我們,每天都要半夜三更起來忙。”葉子衿的語氣已經帶上鋒利。

    葉蘇同見狀,疾走幾步一邊拉著葉良福的胳膊也往回拽,“爹、娘,還是回去吧。”

    討人厭的人全都走了,葉子衿也松了一口氣。

    流水宴結束以后,村里的人也陸續走開了,印先生過來找葉良祿和馬氏對賬目。

    幫忙的人還沒有吃飯了,葉子衿隨意到廚房里開始做幾道菜。她特意將醉春樓的兩個大廚叫到廚房,這兩個廚子,胖一些的姓李,高一些的姓王,兩個年紀大不大,也不,都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聽到葉子衿叫他們,兩個廚子高興地忘記了還餓著肚子,直接竄進了廚房。

    葉子衿一邊做,一邊出每道菜需要注意的地方,她今天心情好,就是自家要吃飯,她也做了雕刻用作裝飾,做菜還可以做成一幅畫?兩個廚子直接看直了眼,葉子衿的廚藝,讓他們似乎看到了做菜還有另一道大門。

    認認真真地指他們每個人兩道硬菜以后,葉子衿接下來就不再話了。但她也沒有直接趕兩個廚子走,至于兩個廚子在邊上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他們自身的領悟了。

    “咋舍得吃?”金氏等人拿著筷子卻不知道該如何下筷子。

    “都能拿回去當畫掛著了。”姚氏也笑著。

    “再好看,也就是一盤菜而已。這幾道算是開胃菜,再上的就是大菜了。”葉子衿笑著。

    她自己端著一碗面,大口吃起來,甚至連菜都沒有吃幾口。

    姚氏等人吃完以后,將桌子上全都收拾干凈了,馬氏謝了她們,又將剩下的飯菜分給他們帶回去。

    都是鄉下人,日子都過得比較緊張,平時難得見到葷菜,所以吃剩下的,大家也不嫌棄。姚氏等人謝過才回去了。

    葉子衿直接割了一塊肥肉讓葉蘇心帶回去。

    葉蘇心不要,葉子衿板著臉,“不算給你們的,是給老人的。”

    這句話聽著很順聽,但接著她又來一句,“省的他們背后又罵我白眼狼災星,用吃的能堵住嘴,也不錯了。”

    葉蘇心和葉蘇協聽了以后,臉色都不太好看,葉蘇心最后還是接過肉帶回去了。

    馬家一群人也急著回去,回去的路稍微遠,要十五六里路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天黑就到不了家了。

    “外祖父、外祖母,這些你們帶上。”葉子衿到廚房里割了七八斤肥肉,又將沒有宰殺的兩只雞給他們捎帶上。

    馬氏紅著眼睛,用籃子裝了不少的白面饅頭。

    “娘,這兒銀子給外祖母。”葉子衿從禮品中拿出五兩銀子遞給了馬氏。

    “家里……”馬氏還有些猶豫。

    “我都了,銀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到了秋季,我保證家里銀子滾滾來。”葉子衿笑著擺擺手,“就我們孝敬二老的。”

    “哎。”馬氏眼睛也紅了。

    她將銀子拿過去給母親董氏,董氏卻死活也不要。

    “外祖母,你拿著吧。家里雖然不富裕,但有生意支撐著,而且子衿聰明,也能賺到銀子,你們不用擔心。”子楣笑著勸。

    “爹娘,女兒這些年不孝,沒有將日子過好,一直拖累了你們和大哥大嫂弟弟妹,我這心里呀……”著著,馬氏的眼淚就下來了。

    “爹娘,孩子他娘得對,這是我們孝敬你們二老的,你們就不要推辭了。”葉良祿一個漢字也紅了眼睛。

    “好,我收著。”董氏泣不成聲,女兒的日子過得好,她的心也終于可以安穩了。

    “外祖父外祖母,牛車借來了,上來吧。”外面,葉蘇涼催促著。

    “那我們回去了。”馬老爺子拉了拉還在掉眼淚的老妻,董氏這才止住了眼淚。

    “爹娘,等忙完了,我再回去看你們。”馬氏戀戀不舍地,再大的年紀,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呀!

    送走了外祖家,葉家終于安靜下來了。

    “老宅子就知道要銀子,卻一個銅板都沒有出。”夫妻坐下來盤賬,馬氏又開始憤恨不平起來。

    “娘,無所謂了。就算出份子錢,以他們摳門的性子,最多也就出幾個銅板而已。”葉子衿安慰她。“好歹的出了。”

    “我是在乎那銀子嗎?”馬氏還是不能解開心結。“村里知道了,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議論咱們呢?”

    “娘,我們被村里人議論的還少嗎?”葉子衿不以為然地,“名聲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老宅子的心已經偏的沒邊了,你和他們講理,他們倒是愿意和你講呀。你自己在這兒生悶氣,氣壞了身體,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心疼,不定還會嘲笑娘沒有氣度了。心疼的是我們這些當兒女的,當然我爹也會心疼的。爹,哦,我得沒錯吧?”

    “你這死丫頭,胡八道什么呀?”馬氏被她得羞紅了臉,鬧著作勢要打她,葉子衿拉著葉子楣笑著躲開了。

    “都這么大歲數了,還不如孩子想得開了。”葉良祿安慰她。

    “我是為你不平。都是一個爹娘所生,他們咋那么偏心眼呢?”馬氏心里難受。

    “孩子得對,只要我們自己將日子過好了,才是真的好,別的你就不要多想了。”葉良祿嘆口氣,“我也知道他們偏心,但他們是長輩,我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這么多年下來,我也習慣了。現在有了你和孩子,心里也就更滿足,再也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馬氏聽了微微嘆口氣。

    “爹,娘,我們回來了。”天剛上了黑影,葉蘇離和葉蘇涼終于回來,馬氏和葉良祿吊著的心也徹底放松下來了。

    接下來,王頭帶著師傅們,又將葉家所有房子粉刷一把,刷得雪白雪白,屋子頓時變得亮堂多了。地上也鋪上了青磚,這樣一來,地也變得平整很多。

    “老弟,你這兒上了門窗,就能直接住人了。不知你有沒有中意的木工?”王頭過來問。

    “王師傅有認識的木工?”葉子衿問。

    “老弟,你家這丫頭也太聰明了,我還沒了,她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不瞞老弟,我家里還有個兄弟,當年我學的是瓦工,他學的就是木工。你家這房子真心不錯,要是找不到好的木工,就虧多了。”王頭是個實在人,“我那兄弟,不敢手藝尖,但十里八鄉中,木工活能超過他的也不多。”

    “太好了,那就麻煩老哥,明日讓你那大兄弟過來。”葉良祿大喜,蓋房子是一輩子的事情,找到一個好瓦工,好木工很難!

    兩個人就這樣定了。

    “家里的銀子不多,門窗加上家具的話,少也得七八十兩銀子。蓋了房子,咱們手中已經不剩多少銀子了。”馬氏有些為難,“門窗的事,還是先緩緩再吧。”

    “子衿昨天給了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剩下的,她自己留著要用。”葉良祿解釋。

    “都是用閨女的銀子,我這心里過意不去啊。”馬氏眼淚又掉了下來,“這些年來,外面的人一直在傳子衿是災星,她明明就是福星啊!”

    或許是壓抑太久,馬氏是真的想哭。家里的一切變化都是女兒帶來的,為什么這些年子衿要受到那么多的不公平對待?

    “子衿不在乎那些虛名,以后你也甭提。提了反而會傷了孩子的心。”葉良祿提醒她。

    “我就是心里難受,為子衿不值。”馬氏用袖子擦干了臉上的淚痕。

    葉子衿的確不在乎別人對她怎么評價。她手里有了銀子,后面的作坊也蓋起來了。作坊的窗戶按照她的要求,都開得很高,墻角底部四周她也留了不少的孔。這些空只有半磚頭大,卻保證了作坊內通風的良好性。

    “給了爹和娘一百二十兩,我手里只剩下五十兩了。還欠了死胖子五十兩,唉,算來算去,我還是個窮人。”葉子衿感嘆。“還要將除草澆水雜工的銀子留下來,大約二十兩差不多,剩下的只有三十兩外家五十兩的外債了。不行,明天我得去買大缸了。”

    “爹,你知道哪里有賣大缸的人家嗎?”葉子衿對人情不是很熟,她直接找到了葉良祿。

    “你想買多大的缸?”葉良祿問。

    “越大越好。”葉子衿回答。

    要那么大的缸?葉良祿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你賣那么大的缸,就是想往家里搬都不容易呀。而且缸越大越是難做。”

    “多加一些銀子,讓他們直接送過來就是。”葉子衿不以為然。

    “靠近鎮上的陶家村就有好幾家做缸的,到那兒看看或許能買到中意的缸。”葉良祿回答。

    “行,明天早上我和大哥過去看看。”葉子衿頭。

    第二天,葉蘇離和她起了一個大早,趁著包六過來,搭了一個順風車去鎮上。

    “葉姑娘,這兒就是陶家村,你們在這兒下車好了。”包六算得上是活地圖。葉子衿和葉蘇離謝過他直接下了車。

    買東西自然要貨比三家,陶家村做缸的有三家,葉子衿挨家打聽。

    前兩家的價格都不算低,葉子衿來之前,也是向人打聽過價格的,因此聽了兩家的報價后,她都覺得不是太滿意。

    “還有最后一家,地方偏了一些。”葉蘇離。

    “多走幾步唄。”葉子衿笑著。

    在村尾兄妹兩人終于找到了做缸的人家。

    “這種大缸要多少錢?”葉星如一進門就看到了院子內排滿了大缸。

    “五十文。這種大缸不好做,所以價格上要高些,邊上的缸則要便宜多了。”一個女子正在刷缸,聽到她的問話,抬頭才看到有客人上門來了。

    “有人買缸嗎?”一個少女聞聲從屋子里出來,見到葉子衿兄妹,她大大方方地沖著葉子衿笑了一下。

    “對,我想要這種大缸,要的多,能否便宜一些呢?”葉子衿心里已經認可了報價,但做生意就是這樣,不管主家給出多少價格,作為買家總是下意識地想還價。

    “不是我們不想讓,這個價格,我們是真的不能再降了。”少女不好意地回答,“缸越大越難成。不瞞兩位,如果不是我們被人下了套子做了這么多的大缸,這個價客人報出來,我們肯定是不愿意做的。”

    “子衿。”葉蘇離是老實人,他和葉子衿已經打聽了兩家價格,知道這一家報的價格最穩妥了,又看到面前兩位買家臉上的為難,就想直接答應下這個價格。

    “你們包送嗎?”葉子衿問。

    “如果客人要我們送的話,還得每口缸再加五文錢。”少女很爽快地,她擔心這個價格直接將葉子衿兄妹嚇走,接著又解釋一句,“你們也看到了,缸太大了,一次也只能送一口過去。”

    “咳咳。”一個面帶病容的女子走了出來。

    少女和女子連忙過去,“嫂子,你身體不好,咋出來呢?”

    “我出來看看。”婦人又咳嗽了一聲,她扭頭看著葉子衿開口,“想必兩位已經打聽過別家的價格了,我家的價格算是最低了,如果客人還要買別的,還可以再少一兩文。”

    “嫂子。”女子看著婦人嘆口氣。

    “就這么定了吧。”婦人堅持。

    “算了,就按照你們的價格來吧。”葉子衿也不是惡人,她看得出這家人都是本分的人,再了,價格的確已經壓得最低了,再低的話,就有兒落井下石了。“此外,我還要十口普通大的缸,再要五十個一些的壇子,能放二斤酒的那種壇子。”

    大生意呀!院子里三個女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杏兒,你趕緊去窯子那兒將你大哥和爹找過來。”生病的女子氣喘吁吁地吩咐。

    “哎,我這就去。”杏兒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兩位里面坐,我給兩位倒水去。”年輕一些的女子沖他們溫柔一笑,然后轉身進了廚房,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手里端了兩碗水放在了葉子衿兄妹面前。

    “多謝。”葉蘇離緊張地道謝。

    “怎么做了這么多的大缸?”葉子衿指著院子里的大缸問。

    “一言難盡呀。”帶有病容的婦人苦笑一聲,“有客人上門來定做一批缸,最后卻沒有要,全都砸在我們手中。”

    “你們沒有收定錢嗎?”葉子衿疑惑地繼續問,“你們將缸賣給了我們以后,萬一人家再上門來要貨怎么辦?”

    “當初是熟人領過來的,根本就沒有收取他們的定錢。而且已經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也不見他們上門來,就算他們再找上門來,我們也可以不再理會他們。”婦人嘆口氣解釋。

    葉子衿頭,這年頭普通人想做兒生意也很艱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呀。

    “嫂子,爹和大哥回來了。”出去的少女帶著人幾個漢子回來。

    “聽杏兒你們要買缸?”一個中年漢子一進門就爽快地問。

    “對,我們要買大缸,十口大缸,十口中等的缸,再要五十套壇子。”葉子衿回答。

    “你們是現銀還是賒賬?”另一個男子看葉子衿兄妹年紀不大,心里覺得他們不靠譜。

    “現銀結賬,先給你們一半的銀子,你們給我寫個收條,然后另一半你們送到我家后,我們再結算余下的銀子。”葉子衿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家伙估計也將他們兄妹當成了騙子了。

    “好,要是你們買這么多,我們可以少算你們一些。”中年漢子笑瞇瞇地,“我姓陶,叫陶詞,這是我兄弟,叫陶秋,你們可以叫我陶大哥。”

    “剛剛這位嫂子過了,大缸五十文,我們再加五文,不過你們得幫我送到家里去。中等的缸和壇子還沒有給價了。”葉子衿笑著,“陶大哥和陶叔既然過來,不如給我們一個價。”

    陶慶倉作為一家之主想了想,報出了價。

    葉子衿一聽,覺得比較劃算,雙方就這么定了。

    定了價格以后,陶詞找來一張發黃的紙,用毛筆寫了一張收據。

    葉子衿瞄了一眼后,笑著掏出銀子給了一半的價格,然后她拿起筆歪歪斜斜地在收條上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姑娘還識字。”陶詞笑著夸她。

    葉子衿臉蛋一紅,“胡亂學了幾個字,不常寫,字太難看了。”

    “姑娘能學到幾個字已經不錯了,杏兒也是會認識一些字。”生病的女子微笑著,“我姓山。”然后又指著邊上的女子解釋,“她是二弟的媳婦,姓顧。以后你們要是還過來,也好有個稱呼。”

    葉子衿和葉蘇離趕緊叫了人。

    “我這就去裝車。”接了銀子以后,陶家臉上個個也都多了幾分笑容,陶詞立刻張羅著準備裝貨。

    “大哥,還是等吃了飯再過去吧。”杏兒嗔怪地,“你們兩位是不是也沒有來得及吃飯?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在我家隨意吃一頓?”

    “不,我們吃過了才來。你們吃,不用管我們,我和哥哥看看缸和壇子。”葉子衿笑著回答。

    “這?”陶詞有些不好意思。

    “陶大哥,生意跑不掉,人的身體可不能垮。等會兒你們干的是體力活,哪能不吃飯?”葉子衿笑著。

    “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陶詞見他們兄妹爽快,也就放開了。

    “我們自己隨意走走。”葉子衿聽陶家后面還有各色大的缸,連忙拉著葉蘇離到后面去。

    陶家人見他們兄妹很懂得人情世故,對他們也就多了幾分喜愛之情。

    葉子衿到了后面以后,用手敲了敲缸壁,然后側耳聽了聲音,“這些缸的質量很不錯,價格也很合理,以后倒是可以考慮作為長期的合作對象。”

    “還長期了。你這一次做了這么多,估計這輩子都夠用了。”葉蘇離笑著打趣她。

    “那你還不攔著我。”葉子衿也和他開起了玩笑。

    “你腦子活,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肯定不會白買了這些東西。”葉蘇離一心一意地相信她。

    葉子衿忍不住笑起來。

    忽然,前面傳來了嘈雜聲和叫嚷聲。

    “走,過去看看。”前面肯定是出事了,葉子衿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不過,她對陶家人的印象不錯,所以也想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給了定錢,你們居然將缸全賣呢?”葉子衿還沒有走到前面,就聽到了一道似曾熟悉的聲音。

    “誰收了你們的定錢?你們明明半個銅板都沒有給。”陶秋氣憤地回擊。

    “我們明明給了五十兩訂金,要的是整整一百口缸,怎么想反悔?你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爺是誰?”

    “你無賴。”杏兒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給了定錢,你拿出收條呀。”

    “拿什么收條?爺這邊有證人,還是你們一個村的了。”

    “對對,竇公子,的是親眼看到了你親手遞出去五十兩銀子了。”

    “對,人也看到了。”

    “狗剩、板石,你們也姓陶,咋能昧著良心幫著外人坑我們?”陶秋也急了。

    “誰坑你們呢?我們這叫幫理不幫親,你們昧了人家銀子還怨我們?”這道聲音很猥瑣。

    葉子衿和葉蘇離站在屋子側邊總算聽出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給銀子是吧?來人,將這兒的缸全給爺砸了。”竇轉思笑呵呵地指揮。

    “你們敢?”陶秋立刻抽出了一根扁擔出來。

    “喲,還使上了棍子?來人呀,給爺砸。”竇轉思大聲吆喝起來。

    “不能砸。”

    “不能砸。”山氏、顧氏和陶慶倉的聲音中全都帶上了哭腔。

    “不能砸是吧?你們又沒有銀子賠償,不過你們要是讓杏兒姑娘給我當妾的話,這事就算揭過去了。”竇轉思終于出了今天來的目的。

    “不要臉。”杏兒氣得上去撕碎他的臉。

    “不愿意是吧?那就砸。”

    “誰砸給我看看?”葉子衿笑瞇瞇地出來了。

    葉蘇離見狀,立刻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他擔心等會兒子衿惹怒了竇轉思,雙方會起沖突,他需要找一個趁手的“武器。”

    “你是誰?還敢多管閑事。”竇轉思扭過頭看去。

    “很不湊巧,我剛剛交了訂金,所以滿院子所有的缸呀,壇子呀,現在全是屬于我了。竇公子要是打碎了其中的任何一個,對不住,按照原價的十倍賠償。”葉子衿笑瞇瞇地,“杏兒姑娘,勞煩你將你家最鋒利的刀拿出來,我有用。”

    杏兒糊里糊涂,有些轉不過味來。不過,她看到葉子衿在給她偷偷使眼色,還是進了屋,給她提出了一把菜刀,“新買的,很鋒利。”

    葉子衿掂量了一下,然后沖著竇轉思齜牙一笑。

    “你以為有錢多串給你們當靠山,爺就怕了你們?”竇轉思本來還沒有想起葉子衿是誰了,當看到她提著菜刀的模樣,一下子想起了她是誰。

    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居然還想和他叫板?

    “不好意思,竇公子,縣令大人家的外甥。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本領,但狐假虎威卻是學得十分精妙。”葉子衿笑瞇瞇地,“要是你不怕錢多串,那你怕不怕費玉林,或者是六公子?”

    竇轉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些天,他那位當縣令的舅舅已經警告過他好幾次了,不許他惹是生非,特別是見到費玉林和那位六公子,更是要躲著走。要是惹怒了六公子,據他們全家都不夠陪葬的。但他看上了陶家村的杏兒姑娘,所以在家老實了幾天后,終于忍不住找狐朋狗友給陶家設計了一個圈套。

    他想得挺美,只要讓杏兒成了他的妾,以后杏兒還不是什么都得聽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鬧大了。

    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出來。

    “別動壞心眼。”葉子衿齜牙一笑,“真心話,我和你是一路人,特別喜歡仗勢欺人,特別喜歡狐假虎威。你瞧瞧,我和那么多貴人都認識,要是不利用他們一下,會不會顯得我特別傻呢?”

    竇轉思看她得瑟的模樣,氣得胸口痛,“行,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面子,這兒的缸呀壇子什么的,我都不動。但杏兒姑娘我要了,你可別多事。”

    “實在不好意思,你要是搶村子里其他姑娘,我還真不會多事。你偏偏要動我的朋友,我當然不能答應了。”葉子衿笑瞇瞇地回答。

    竇轉思見她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對著干,而且一兒面子也不給他留,滿腹的火氣直往腦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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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傳一個星期的量,目前加大力度存稿,因為身體原因,一月底或者二月初可能要住院。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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