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氏等人再一次震驚了,天下的狗屎運似乎全被葉子衿一個人踩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葉子衿只不過是鄉(xiāng)下的一個小村姑,卻被越清王看中,而越清王甚至還愿意為她一個人鐘情,她不是走了狗屎運是什么? 葉冰清羨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現在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呀。.. 不過即便每個人的心思不同,但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亂說什么,甚至每個人心里在擔心在容峘面前說錯話,惹怒了越清王。 老爺子和陳氏的背部挺得更直了,他們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也得將場面撐住了再說。 “老爺、夫人,王爺已經找了高僧,和葉姑娘合過八字。”媒人見雙方連聘禮過了,立刻站出來做她自己的那份工作。 馬氏和葉良祿心里頓時吊了起來。他們不怕別的,就是擔心葉子衿的八字有什么問題。畢竟葉子衿這么多年來,頭上還壓著災星的稱號。 就算容峘不在乎葉子衿有災星稱號,不代表別人會容忍。 “皇覺寺的主持大師親自合的八字,最后批了天造地設四個字。”媒人一口氣說完。 馬氏和葉良祿聽了,頓時松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阿彌陀佛。”馬氏雙手合掌。 同樣提心吊膽的老爺子和陳氏聽了,一顆心終于又落回了肚子里,老夫妻兩個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就算葉子衿這個孫女行事怪異,對他們也沒有多少感情。但說到底,葉子衿身上還流著他們老葉家的血脈,是他們實打實的孫女,葉子衿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歸宿,老夫妻兩個可不愿意因此,葉子衿的丟了姻緣。 “主持大師還說了,小姐身帶富貴命,是幾世都找不到的好命格,合該是要做王妃的命。”官媒為了討好葉家又說了幾句。 一旁的岳氏聽了,頓時面如灰色。 葉蘇同看到她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樣,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葉蘭澤身上。 一旁的老爺子和陳氏卻狐疑地盯著官媒看,也皺起了眉頭。 秦氏的眼睛一亮,目光若有若無地在岳氏和葉蘭澤身上轉,嘴角最后輕輕地勾起。 村里過來看熱鬧的人則開始輕聲議論起來,大家全都有些意外。 葉子衿這些年災星的名頭是由來已久,猛不丁大家聽到葉子衿居然是自帶福星命格,大家怎么能不覺得疑惑呢? 在場只有葉蘭澤毫無察覺,她笑瞇瞇地開口,“我就說子衿不會是災星嗎?我和她只相差了一天,她怎么可能是災星?” 岳氏聽了,臉色劇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生了一個傻大妞。這種情況下,他們大房的人不應該閉上嘴巴,低調再低調一些,不讓人注意上他們嗎? “災星?姑娘是說笑了吧?”官媒噗嗤笑出了聲,接著她故意提高音量,讓外面的人也聽清楚她說的話。“皇覺寺主持大師,是有名的得道高僧,當今皇上、皇太后的八字合也是經過他的手,從沒有出錯過。因為葉小姐是得到了太宗們的承認,所以皇上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找了天機局中的太師給小姐算了一卦。卦象表明,葉小姐的確是實打實的福星。我雖然不知道姑娘是何身份,不過還是要多嘴勸姑娘一句。言多必失,姑娘今日的話要是傳到京城去,少不得要惹上大禍。” “我也沒有說什么。”葉蘭澤被她一嚇,頓時膽戰(zhàn)心驚起來,她怯怯地急忙解釋。 “葉小姐的八字是經過皇覺寺、天機局的太師所推算,她又是得到太宗、圣上和太后欽點的越清王妃,姑娘的話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一推,可不就是對皇覺寺、天機局的質疑,對太宗、皇上和太后的不滿嗎?”作為媒人,怎么能沒有一張利嘴。 葉蘭澤不過是隨口一句話,媒人就準備了十句話等著她了。 錢多串坐在那兒,眼神幽深地瞥了容峘一眼,他深深懷疑容峘那貨肯定事先就準備好了,容峘是想借著媒人的嘴,來警告葉家村的所有人。 不過錢多串并沒有打算揭穿容峘和媒人,他和葉子衿一家相處久了,心自然就偏向了二房這邊。別說容峘想為葉子衿正名,就是他也早就想找機會為葉子衿正名。 要是現在有人告訴他,葉子衿是個災星的話,他非抽對方幾個大嘴巴子。 屁個災星,要是天下災星都像葉子衿這樣有能耐,他也爭著去當災星。 媒人對葉蘭澤的譏諷,容峘似乎并沒有在意,他正低聲和葉良祿和馬氏說話,就連一旁的老爺子和陳氏都被他忽視了。 老爺子和陳氏有些尷尬,還有些吃驚。 他們此刻心里有些復雜。葉子衿災星的名號已經在十里八鄉(xiāng)傳了多年,雖然上一次在祠堂里容峘已經針對此事鎮(zhèn)壓了,不過老兩口心里卻不以為然,一心維護著葉蘭澤。但今日不同,子衿的八字居然是經過皇覺寺和天機局之手,推算出她的命格是福星,那就一點兒假都不摻了。 老爺子和陳氏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葉子衿出生,直比葉蘭澤晚了一天,不,準確地說,葉蘭澤只比葉子衿早出生一個多時辰。岳氏為了生下葉蘭澤,大出血差點兒丟了性命,人好不容易掰回來,卻徹底傷了身體。 為此,二老這些年對岳氏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刺貏e縱容岳氏躲懶的愿意。現在仔細一推敲,二老都覺得有些不得勁了。 要說怎么就那么巧,岳氏摔了一跤,葉蘭澤就先出生呢? 而且二老記得很清楚,當初游僧的確沒有說過葉子衿是災星的話,再聯想到那一日在祠堂中,馬氏憤怒之下說過,流言就是從岳家和大房這兒傳出去的,二老再看著岳氏的眼神,就帶上了審視的意味。 岳氏被二老盯著,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她有些慌,還有些害怕。 今非昔比,二房找到了一個王爺當女婿,她就是想為自己爭辯幾句,也不敢呀。 她越想心里越發(fā)慌,整個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娘,你怎么呢?”就在岳氏要倒下的時候,傅氏一把扶住了她。 “娘?”葉蘭澤擔心地看著岳氏。 “早上起來就有些頭暈,爹、娘,我能不能先回去?”岳氏怯怯地看著老爺子和陳氏問。 “回去吧。”陳氏發(fā)話。 “他二叔、二嬸,不好意思哈,這大喜的日子里,給你們添亂了。”岳氏強打起精神對葉良祿和馬氏賠禮道歉。 傅氏咂咂嘴不想走,好不容易才到二房這兒蹭一頓好的,在這節(jié)骨眼上,生什么病? “祖父祖母,我和媳婦一起送娘回去。”葉蘇同主動開口。 老爺子冷冷地瞥了岳氏一眼,然后點點頭。 “娘,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回去?”葉蘭澤遲疑地問,她不想回去。眼看著就要開飯了,而且錢多串也在這兒了,她舍不得回去。 “你留在這兒照顧你祖父祖母吧,我這是老毛病,回去躺躺就好了。”岳氏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那娘回去好好休息。”葉蘭澤滿意了。 老爺子和陳氏見狀,臉色都不禁僵住了,他們以往怎么沒有發(fā)現蘭澤是個自私的孩子呢? 葉蘇同和不甘的傅氏攙扶著岳氏出門去了,兩個孩子自然也就被帶回去了。 “撒些喜錢出去吧。”容峘淡淡地吩咐。 天機答應一聲,一會兒取出一個大荷包,看模樣沉甸甸的。 一會兒,院子里就傳來了村子里的歡呼聲,特別是過來看熱鬧的小孩子,更是高興地大叫起來。 得到銅錢的老人更是不停過來道賀,容峘聽到這么多恭喜的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多了起來。 葉良祿和馬氏也高興,不大一會兒就將岳氏帶去的不快忘記了。 葉家沒有給孩子和老人喜錢,馬氏直接吩咐下人端了各種點心出來分了。 葉家的點心是出名的好,過來的又是老人和孩子,得到吃的,他們更加高興。一時之間,院子里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等葉子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滿院子里的聘禮還沒有結束。 天樞、天權、天玄三個人讓葉家的下人和容峘院子里的人一起幫忙抬,往容峘那邊院子里送,源源不斷的人,加上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還沒有離開,看得她頭疼。 “恭喜呀,子衿。”有老人看到她過去,連忙向她道賀,眼神帶著明顯的敬意。 “同喜。”葉子衿笑呵呵地回敬。 “她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應該稱呼其王妃才對。”立刻有人糾正。 “對對,看我這張嘴,就是不會說話,王妃,你別在意呀。” ……。 “就叫名字吧,就算是成了親,我也是如假包換的葉子衿,就是葉家村的人,你們是長輩,不用太過于多禮。”葉子衿笑瞇瞇地說。 村里人聽了,立刻又恭敬地恭維一會兒。 “子衿,菜都準備差不多了,要不要上菜?”葉子楣跑出來問。 “可以。”葉子衿隨口答應一聲。 站在院子里的老人一聽,立刻知趣地提出了告辭,人人臨走的時候,又意猶未盡地瞥了一眼葉家滿院子里的聘禮。 容峘見葉子衿出來的時候,額頭上隱隱有汗水,淡笑著從懷里掏出帕子遞給她,“擦擦,變成了花貓了。” “哪有?又不是我燒的火。”葉子衿接過他遞過去的帕子,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 葉冰清見狀,低著頭又悄悄地踢了邊上的凳子一腳。 “王爺,可以開飯嗎?”葉良祿問。 “叔父,你還是叫我容峘吧。”容峘笑著糾正他,“這兒沒有外人,不用多禮。” 葉良祿聽了滿臉都是笑容,諾諾地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無論是作為第一次上門的女婿,還是他本有的身份,他當仁不讓地坐上了上首的位置。 接著是老爺子和陳氏,畢竟他們是作為葉家長輩出現的,理所應當坐到這個位置。 此時,倒是沒有任何人提起斷親的話題,中午時間,連葉蘇心和葉蘇協也趕過來了,兩個人在知道岳氏生病回去的消息以后,也只是多問了一兩句,并沒有急著趕回去。 老爺子和陳氏在飯桌上一直很局促,這是他們這輩子吃過的最驕傲,也是最難受的一頓飯。 席面上,容峘對葉良祿和馬氏十分恭敬,言語之間一直帶著敬意,敬意中還帶著儒沐之情,很顯然,他是從心底將葉良祿夫妻當作了親人看。 而他對老爺子和陳氏的態(tài)度卻很淡然,雖然恭敬有之,卻沒有半點兒熟稔之感。老爺子和陳氏心里全都有些不是滋味。 葉子衿一只笑瞇瞇地只吃自己的飯菜,她和女眷在一桌。 秦氏嘴里的恭維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子衿打小就長得美,性子又好,今日的結果也算是天注定,今后她是真的苦盡甘來了。” “前面吃過多少苦都熬過去了,以后剩下的就是甜甜蜜蜜的日子,子衿,姐姐敬你一杯。”葉禾衣臉上滿是紅暈,顯然她心里也很激動。 “同喜同喜。”葉子衿淡笑著舉杯,算是給了她們面子。 古代沒有果酒,女眷這杯喝得也是白酒。 秦氏和葉禾衣平常幾乎都是滴酒不沾,一小杯的白酒下肚以后,母女兩個臉上就開始飄著紅云了。 葉子衿卻臉色沒變,這種低度數的白酒對于她來說,簡直太小兒科。 “子衿,你算是麻雀飛上枝頭成鳳凰了。二房三房雖然斷了親,但說到底,我們身上還是流了相同的血,妹妹祝福姐姐找到幸福,希望你這個做姐姐的,今后也別忘記了我們這些親人。”葉冰清等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主動過去給葉子衿倒?jié)M了酒,然后自己也舉起杯子給葉子衿敬酒。 葉子衿坐著不動,冷笑看著她,“這杯酒,你自己喝好了。” “怎么,姐姐是看不上我們?”葉冰清的眼圈一下紅了。 “你希望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呢?”葉子衿冷笑看著她。 她的目光幽深而卻又帶著冷笑,看起來十分瘆人,葉冰清本想裝可憐,讓葉子衿難堪一場。可是她在葉子衿冷漠的眼神下,卻怎么也不敢再說任何一句不討喜的話。一時之間,她憋得滿臉通紅。 “子衿。”馬氏輕聲呵斥了葉子衿一聲。 “不會說話,就別胡亂開口。”秦氏嚇了一跳,隨即立刻呵斥了葉冰清,“這么多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巴?” “明知會惹子衿不高興,她還故意說,可不就是想給子衿添堵。”葉子楣冷笑著放下筷子,不客氣地開口,“三嬸,今日是子衿大喜的日子,冰清這是何意呢?” “妹妹,給子衿道歉。”葉禾衣呵斥葉冰清。 葉冰清眼圈真的紅了起來,她帶著哭腔辯解,“我又沒有說什么,你們都是聽到的。子衿不喜歡我,可以明說,又何必這樣羞辱我呢?” 聽了她的話,容峘將手里的筷子輕輕地放了下來。“子衿從不是麻雀,在本王的心目中,她從來就是一只鳳凰。不知葉姑娘何出此言,認為子衿是麻雀飛上枝頭才會變成鳳凰呢?” 葉冰清見他一心為葉子衿辯解,一心維護葉子衿,心里更加覺得委屈了。 秦氏心里打顫,在聽到容峘自稱本王的時候,她就知道壞菜了。容峘一生氣,三房今后如何才能攀上二房? 秦氏雖然很疼愛兩個女兒,但她更疼愛的是自己的兒子。他們三房和別人相比,有著獨天獨厚的條件,不管怎么說,三房和二房是一脈相傳下來。只要能依附上二房,三房的兩個閨女自然就能找到好人家,畢竟,有著越清王府堂姐妹的名號在頭上,還是很管用的。 如果能和二房的關系再走近一點兒就更好了,就是用腳趾頭想,秦氏也能想到定州一片的富商官宦人家,今后都會想盡辦法去巴結葉子衿。 除去兩個姑娘,她還有一個兒子。兒子現在在私塾中讀書,先生夸贊說讀得不錯。以后兒子長大走仕途,有一個王爺姐夫,只要想想,秦氏的心都像浸到了蜜中。 “井底之蛙。”想到這兒,秦氏狠狠地敲了葉冰清一筷子,“你自己的眼界低,怎得也看低了別人去。今后,你老實待在家里,好好跟著你姐姐學學規(guī)矩。” 葉冰清眼淚頓時掉了下來,其實她更想放聲哭一場。從小到大,她還從沒有被父母這樣打過了。都怪葉子衿,如果不是葉子衿在里面挑唆,她娘哪舍得打她? 不過,葉冰清到底沒敢真的哭出聲音來,她接到了秦氏陰冷的眼神,接著,老爺子和陳氏憤怒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老宅里的人沒有一個向著她! 馬氏心中不喜,今日是越清王下聘的大喜日子,誰愿意看到有人在家里哭哭啼啼。這不是觸霉頭嗎? “你們也吃的差不多了,老三媳婦,你帶著她們兩個回去看看老大家的怎么樣呢?”老爺子冷冷地吩咐。 秦氏不想走,卻不敢不走。吃飽?其實桌子上的飯菜,她們才動了幾筷子而已。 老爺子這是生氣,故意要趕走她們。 想到這兒,秦氏陪著笑臉樂呵呵地看著馬氏,“二嫂,我們也吃飽了。爹說得對,大嫂在家里還不知怎么樣呢,我們得早點兒回去看看。今日是子衿大喜日子,是冰清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 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氏主動賠禮道歉,馬氏就算心里再不高興,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在鬧著玩,我自然不會往心里去。” “那我們回去了。”秦氏站起來客氣地說,“子衿,恭喜了。” “同喜。”葉子衿似笑非笑看著她們母女三個。 秦氏不自然地躲著她的目光,笑著一手拉著一個閨女過去給容峘行了禮,然后急急忙忙回去了。 飯桌上少了礙眼的人,大家吃飯就顯得輕松很多,氣氛逐漸的熱鬧起來。 “果苗的話,我在南方能幫著找一些。”錢多串酒喝得有些多,他心里不痛快,所以酒一上頭,話也就多了起來。 “具體能有多少?”葉子衿淡淡地問。 “已經是秋季,明年開春又急著要,我能找到一萬棵差不多,再多,恐怕就不行了。”聽到她發(fā)問,容峘倒是先開口。 “我一萬五。”錢多串斜睨看著他,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吹牛不犯法是吧?”葉子楣發(fā)怒,“說大話,小心閃了你的舌頭。” 錢多串本來就心里帶氣,被她這么一激,火氣頓時往腦門上涌,“你憑啥看不起我,告訴你,開年的時候,小爺一定給你找來一萬五千棵來。” 葉子衿聽了齜牙笑,“不適合本地氣候的果苗不要。” “你想要啥,我就給你找來啥。”不蒸饅頭爭口氣,錢多串口氣很大。 “葡萄、橘子、李子、荔枝、楊梅、枇杷、蘋果、桃子、梨都行,特別是葡萄,有多少要多少。”葉子衿回答。 “等等。”錢多串聽她報出一大串的名單,頭都暈了。他喝得有些高,但還沒有徹底糊涂,“葡萄是西域才有的品種,南方根本沒有,你別想糊弄我。” 這一次輪到葉子衿發(fā)懵了。前幾日她還吃到葡萄,是容峘給她送過來的,她還以為葡萄在南靖國是常見的水果了。 沒想到葡萄在南靖國居然也是舶來品。怎么辦?她是真的需要葡萄。 葡萄雜培育好的話,產量并不低。而且葡萄無論是釀造成酒,還是做成果汁,都是很好的選擇。 “別擔心,我讓人給你找。”容峘笑著說。 “山上的獼猴桃,不,就是山上那種長著毛的果子,也可以好好打理進行人工栽培。成熟以后,就可以做成果汁。還有山楂也是。”葉子衿說。 “酸果子有啥好吃,吃一兩個還行,吃多了,牙就徹底倒了。”葉蘇涼一提山楂,嘴里的口水就開始泛濫。 葉子衿呵呵一笑,“對于你來說,那玩意沒有用途,但對于我來說,卻是很好的食材。山楂酒可以活血化瘀,度數不高,帶著甜味,很適合女子飲用。山楂條、山楂片、山楂糕、山楂干,山楂醬,可以說用途太多了。” “山楂倒不是太難找,毛果子也不難找,隨意山上就能找到。那些都是山上猴子的食物。”葉良祿插一句。 “只能將猴子往深山中趕了。沒辦法,人和動物搶地盤,只能虧了動物。”葉子衿笑瞇瞇地說。猴子可別怪她心狠呀,她也是沒有辦法下才決定做此決定了。 “深山中有野生的毛果子,猴子不會缺少食物。”容峘果然最了解她,葉子衿根本沒有說什么,他就猜到了葉子衿的顧慮。 “嗯。”葉子衿用力的點點頭。“果苗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錢多串見她并沒有過多的表揚他,冷哼一聲,獨自一個人繼續(xù)生悶氣。 吃完飯以后,所有人留在花廳中繼續(xù)說話,葉子衿就嚷著要吃水果。 “剛吃完飯,哪有肚子吃果子?”馬氏見她又開始作,生怕容峘會嫌棄她,在一旁就開始責備她。 “家中沒有果子呢?”容峘卻縱容她。 “不知道。”葉子衿打了一個哈欠。 “過去取一些果子過來。”容峘扭頭吩咐開陽。 “不用了,家里還有葡萄和蘋果,平時也沒少她吃的,她就是故意想折騰人。”馬氏連忙攔住。 “莊子里果子的品種多,她想吃什么,可以挑選。”容峘淡笑著回答。 開陽的動作快,容峘一個吩咐下去,果然出去片刻后,一手就提著一只籃子過來了。 籃子里的果子品種的確多,最起碼,老爺子、陳氏等人很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 “吃芒果。”葉子衿吩咐,“還要百香果。” 搖光聽了,就拿出匕首準備給她削皮。 “我自己來。”葉子衿笑瞇瞇地吩咐。 搖光聽了,立刻將手中的匕首遞給她。 葉子衿接過匕首,匕首到了她的手中,立刻像長了眼睛一般,眾人一陣眼花繚亂之后,就看到黃色的果肉已經被她分成了一塊塊的丁狀。 她像是玩上癮了,一會兒工夫,盤子里就堆滿了切好的蘋果、梨等。 搖光又動手給剝開了一個大柚子擺放在盤子里。 “吃水果。”葉子衿讓搖光取了幾只小碗過來,然后將分好的水果取了一些給老爺子和陳氏。 老兩口見她首先主動給他們分了水果,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第一次發(fā)現,其實葉子衿的脾氣也沒有那么執(zhí)拗。 “在這兒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老實用手抓著吃吧。”葉子衿自己用手捏了一塊芒果放進嘴里,“其實人類開始發(fā)展之前,都是用手直接吃東西的。后來因為吃到熱的東西,才發(fā)明創(chuàng)造了筷子湯勺之類的餐具,所以你們也甭在這人端架子擺譜給我看。” 容峘聽了也不生氣,學著她的樣子捏了一塊芒果放進嘴里。 錢多串哼哼唧唧,小小發(fā)泄了一番脾氣以后,見沒有人搭理他,只好也勉為其難用手捏著吃起來。 “作坊里的大豆不多了。錢多串,你讓糧鋪里再給我送來兩萬斤吧。”葉子衿一邊吃一邊盯著錢多串。 錢多串臉色一僵,渾身的酒氣都被她嚇走了一半。 “兩個月前不是已經給你進了兩萬斤大豆嗎?要那么多,你能吃得下去嗎?”他帶著哭腔問。 “兩萬斤才有多少。作坊里的豆瓣醬、醬油、腐乳、豆干,哪一樣能離開大豆?要是大豆多了,我還想做豆奶、干腐竹……”葉子衿數落給他聽。 “聽,葉子衿。”錢多串態(tài)度忽然變好了,臉上討好的笑容顯而易見,“能不能……” “不能。”葉子衿不等他話說,就斬釘截鐵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沒有說完呢?”錢多串哭喪著臉看著她。 “呵呵,那我告訴你,漲價的沒門,少數量的沒門,斷貨的更沒門。”葉子衿抖著腿告訴他。 錢多串…… 他好心塞,葉子衿將他要說的話全都堵住了。 可是葉子衿沒過多久就要錢家進兩萬斤的大豆,因為當初自家不靠譜的老爹給了葉子衿最低價,這樣一來,他們錢家完全是在虧本做買賣呀。 商人重利,明知虧本的買賣,誰還想做? “子衿,你總不能讓我們錢家一直虧本吧?”錢多串是真急了,他恨不得過去將葉子衿的嘴巴堵上。 “那也是你們當初承諾的,我又沒有逼著你,再說了,你們當時不是讓我下廚,吃了我做的東西嗎?”葉子衿和他翻舊賬。 “鬼知道你要這么多的豆子。”錢多串發(fā)怒。 葉子衿冷笑,“我沒有結賬給你們?別告訴我你們虧本,北地的豆子最不值錢,你們錢家進貨差不多也就這個價,至于運費和人工,你們也貼補不了多少,畢竟你們又不是專門為我運輸了大豆。” “你不講理。你明明知道我們的進價就是這么多,你還坑我。好歹我還是你朋友了。”錢多串好氣呀。 “朋友?我怎么記得當初有人是為了美人找我麻煩來著。”葉子衿冷笑看著他。 一聽她翻舊賬,錢多串徹底慫了。 “子衿,原來這個混蛋背后還欺負過你?”葉子楣開始找趁手的工具打人。 錢多串嚇得徹底醒酒了,“姑奶奶,那時我不是不認識子衿嘛?子衿,說好了,不許再提這件事的。” 不是錢多串想認慫,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呀,想當初,誰叫他真的做了不地道的事情。好了,現在葉子衿徹底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偷偷瞄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葉子楣。 葉子楣正對他怒目而視,錢多串嚇得立刻收回視線,他簡直倒了八輩子霉,怎么欠了葉家兩姐妹的人情? “子衿呀,生意不是這樣做的。錢老爺幫了我們不少忙,你也不能真的讓人虧了生意。”馬氏見錢多串實在可憐,忍不住幫著錢多串說了一句公道話。 “娘,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葉子楣跺腳。 “娘,又不是我們逼著他放價,再說了,我們又沒有欠賬,憑什么讓我們讓他。”葉蘇涼和葉蘇離一起瞪著錢多串,好個胖子,居然敢在背后使壞。以后一定要他好瞧! “子衿,看在我一直盡心盡職為你辦事……。”錢多串還想垂死掙扎。 “為我辦事?錢多串,你敢發(fā)誓,你和我合伙的生意出去沒有賺錢?”葉子衿笑瞇瞇看著他問。 錢多串…… 他才不會發(fā)誓了,再說他發(fā)誓誰信呀。這一屋又不是他一個人和葉子衿在合作,真正的大戶是越清王,葉子衿是隨著越清王進京的,她能不知道具體的生意。 “算了,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就讓你一文錢。”就在錢多串要絕望的時候,葉子衿忽然松口了。 錢多串大喜,“多謝子衿……” “甭謝我,不過我也不能白白虧了這筆錢。”葉子衿打住他的話 錢多串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就說葉子衿不會白白松口。“你想怎樣?” “錢多串,你家有多少土地?認識多少豪紳?”葉子衿咧嘴沖著他。 錢多串立刻覺得葉子衿對他不懷好意,“你問這個干什么?” “如果你能說服五十個有錢人答應承包河渠的修筑,大豆的事情,我就同意讓利給你。”葉子衿笑得像一只狐貍。 容峘聽了,眼睛頓時亮了。 “河渠,什么河渠?”錢多串徹底懵了。修筑河道不是冬季的事情嗎?而且還是官府的事情,和他們商人有什么關系? “這個你放心,該出的賦稅我們一文也不會少。”錢多串樂呵呵地說。 “不,你領會錯了我的意思。”葉子衿伸頭看著他,“不僅僅是賦稅的問題,而是按照圖紙承包一片的河渠,人工費全都算在他們的頭上。” 這一次錢多串聽懂了,“你想得美。就算是越清王的命令,他們也不會愿意當傻子。修建渠道是官府的事情,他們只管按照朝廷律法,出了相應的賦稅。多余的錢,你就甭想了。” “事在人為,你只管去做,你告訴他們,誰愿意承包下河道,河道在百年以內,將以他們的家族姓氏命名,如果有重復著,則由他們自己冠名。” “名聲又有什么用。”錢多串冷笑,“你想的太簡單了。” “凡是修筑的渠道邊上各一米處,可以讓他們免費種植二十年的果樹。”容峘在一旁補充,“汶河的水流將通過河道引入他們的良田,而且有了更多的河道,他們的貨物也可以直接走水道。這些夠嗎?” “王爺的意思是說,要將各處全都修筑河道?”錢多串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不是他沒有見過世面,實在是因為葉子衿和容峘提出的工程實在是太浩大了。 “這個工程可不是一兩年就能完成的?”錢多串遲疑地問。 “這就別管了,反正能修出多少條就是多少條。”葉子衿笑瞇瞇地回答,“你只管我告訴我,愿意不愿意干吧。” 錢多串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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