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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山河之妃出農(nóng)門 正文 第165章 合計

作者/懶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葉子楣眼睛也紅了,她想象不出一個女人和別人共夫,還能如此死心塌地的畫面。

    葉子衿也有些傷感,但她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感動。如果錢多串還抱著為錢家開枝散葉的決心,她絕對不會同意讓葉子楣嫁進錢家,哪怕別的女人再安分守己也不行。

    “好妹妹。”錢夫人紅著眼睛贊賞一句,“我會滿足她的遺愿。”

    “奴婢替姨娘謝過夫人。老夫人、夫人,家中還有其他幾個姨娘也是向著老爺和夫人的,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們呀。”靈兒淚流滿面,不過也沒有忘記正事。

    “起來吧,放心,凡是背叛錢家的東西,一個也跑不了。”錢夫人咬著牙回答。

    事關錢家的家事,葉子衿和葉子楣姐妹兩個人都不好說什么。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找了借口回到了葉子衿的院子里。

    “如果錢多串還想納妾的話,我不會答應你嫁入錢家。”葉子衿看著葉子楣認真地說。

    “妹妹。”葉子楣臉上飄過兩朵紅云,“誰要嫁給那死胖子。”

    “我是認真的。”葉子衿嘆口氣,“就算那位姨娘的真心能感動天感動地,但我還是不會答應你和一群女人共侍一夫。”

    “子衿,我也沒有那樣的癖好。”葉子楣羞紅了臉,她拉著葉子衿的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我懂。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嫁人,固然嫁給喜歡的人比較好,但嫁人也不只是兩口子過日子。要嫁就嫁給爹那樣的男人。原來家中窮的時候,爹對娘一直就體貼。現(xiàn)在家里生活好了,爹對娘還是一心一意,對其他的女人從沒有任何想法。這樣的夫妻才是真情。錢夫人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想她心里并沒有娘那么快樂。如果讓我未來的夫君到別的女人房里過夜,而我還要忙著為他安排,我想我會發(fā)瘋。”

    “姐姐是聰明人。”葉子衿贊許地看著她。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等錢多串從牢中平安歸來,等我們回葉家莊以后,我會安心待在家里,以后絕對不會再在意別人的閑事了。”葉子楣眼睛紅了起來。

    葉子衿是她親妹妹,又特別聰明,所以她對葉子衿十分信任。平時對被人不敢說的話,此刻面對葉子衿,她全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一邊說,一邊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當初胖子在她們面前嘚瑟的模樣,仿佛看到了胖子無意吻了她的場面,仿佛看到了胖子在她面前畏手畏腳的模樣……。

    于是她眼中往下落的淚水更多了。

    葉子衿微微嘆息一聲,卻沒有阻攔她。哭吧,只有真的大哭一場以后,才會真的忘記得徹底。

    錢家主子回到定州,除去王府的人知道消息,其余的人全都不知道。包括在牢中的錢多串,對此事也一無所知。所以,錢胖子面對王府送過來的美食,少了很多胃口,每一餐幾乎都沒有動筷子。

    玉海棠更壞,錢多串越難過,他越高興。壓根就巴不得錢多串再更倒霉一些。

    錢多串的反應,有人在暗地里及時地稟報給了周宛如和錢管家。

    “那邊還沒有半點兒消息傳過來?”周宛如心急如焚,她只能等,等錢老夫人和老夫人意外身亡的消息傳過來,然后她才會有機會及時從定州抽身,北下回到京城里去。

    只要回到京城內(nèi),周家自然會有人護她周全。就算錢多串從牢中回來,知道真相也無法對她下手。至于越清王,她想,即便錢多串和葉子衿的關系再好,估計也不會勞師動眾地去刺殺她一個弱女子。

    大不了,到時候?qū)㈠X掛推出去當替罪羊。

    想到這兒,她看著錢掛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錢掛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下,渾身都覺得舒坦,心也癢癢起來,趁著屋子里沒有人,他慢慢地踱步到了周宛如的身邊,想上下其手溫存一番。

    “你還有心思。”周宛如嚶嚶地哭起來,“我怕情況有變。你也知道我們做的事情要是被那兩個賤人知道了,后果會如何。你下令調(diào)集了外面鋪子里的銀子沒有?”

    錢管家一愣,隨即,他苦笑著解釋,“老爺做事滴水不漏,他在的時候,我要動賬面上的銀子,只要不超過一定的數(shù)目,絲毫沒有問題。可是老爺外出,卻是給各處的鋪子先遞了消息,所以我發(fā)了信過去,那些掌柜卻沒有幾個答應。”

    “蠢貨。”周宛如大怒,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籌謀這么久,居然連錢家?guī)讉鋪子里的銀子都撈不到。“信物找到了沒有?”

    “公子身邊的小廝都是硬骨頭,他們就算受了刑,也沒有一個人吐出半點兒消息。至于夫人、老夫人和老爺手里的信物,已經(jīng)被他們帶走了。”錢管家見她發(fā)怒,只能嘆著氣解釋一番。

    “別人不行,那就從胖子入手。”周宛如陰狠地說。

    “這條路也走不通。”錢管家擺著手回答,“我私下里已經(jīng)找過了寧無名。寧無名開始的時候沒有顧得上錢多串,但現(xiàn)在根本無法靠近他了。”

    “寧無名是定州城的守備,想要收拾一個犯人,難道會沒有辦法?”周宛如壓根不信他所說。

    “葉子衿派了人守在錢多串身邊,就連錢多串的一日三餐也是王府里的人送過去的。”錢管家苦笑著解釋,“獄卒可能也是因為懼怕越清王,對葉子衿的吩咐也算是言聽計從了,根本不讓外人靠近錢多串。對了,錢多串被單獨關在了一間小房子里。”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根本拿不到錢家糧鋪子里的任何銀子?”周宛如大怒。

    “定州城內(nèi)糧鋪里的銀子倒是可以周轉。不過,因為錢多串兜售發(fā)霉的糧食,城內(nèi)幾個糧鋪周轉的銀子幾乎都賠了進去,你想要現(xiàn)銀,恐怕也是不可能了。”錢管家繼續(xù)苦笑。

    “那就將錢家倉庫里的寶物全都搬空。”周宛如眼神如淬了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辛辛苦苦做了這么多為的是什么。

    “倉庫中的物品都不是極品,大多放的是補藥和各府往來的禮品,也有綾羅綢緞,但真正的瓷器、字畫和首飾,卻是在老夫人和夫人的私庫中。”

    “找,立刻給我找。找到了,就將庫房給我砸了。”周宛如都快氣瘋了,好個老夫人,好個夫人,竟然如此狡詐,原來她們一直都不相信府里的人。

    虧她這些年在老夫人和夫人面前放低做小,裝了這么多年,卻什么都得不到,想想,她都覺得不甘心。

    “正派人在巡查,暫時還沒有發(fā)覺。”錢管家見她哭得傷心,微微嘆口氣。能得到錢家龐大地財產(chǎn)固然好,但以他觀察,要想帶著一大筆的財產(chǎn)悄無聲息離開定州,只怕不容易。先不提越清王府那兩位,就是寧無名也不會允許他們大搖大擺帶著龐大的財物離開定州。

    周宛如是女流之輩看不到寧無名的狼子野心,他卻不能不防寧無名。

    這些年來,他從錢家已經(jīng)撈足了油水,就算是要到京城去,也足夠他和周宛如在京城里安家立業(yè)。

    吃飽了松口,這是他多年來跟隨錢老爺在商場上得到了經(jīng)驗,。吃得太多的話,或許會被撐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夫人、管家,糟了。”就在兩個人心懷各異的時候,一個小廝從外面飛奔而來。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錢管家大怒。

    “那邊傳來消息,說夫人和老夫人不見了。”小廝跑得氣喘吁吁。

    “什么?”周宛如忽的站起來,“什么叫不見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打著顫,腿也在發(fā)抖。

    “老夫人和夫人在金州的時候,因為船兒需要補給,她們說要下船到城中看看鋪子,然后人就不見了。”小廝見她發(fā)狂的模樣,嚇得腿也在發(fā)抖。

    “不見呢?”周宛如腿一軟,一下跌坐在椅子中。

    “立刻傳令下去,所有的小道和通道,全都給我盯緊了。只要發(fā)現(xiàn)人進了定州的地界,立刻通知我,不得有誤。”錢管家的臉陰沉下來,眼中閃著兇光。

    “是,管家。”小廝飛奔一般跑走了。

    “怎么辦?”周宛如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們回來,還有我們活命的機會嗎?”

    “別擔心,回城的路口全都被堵上了。她們要是得到消息才回來,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這樣一來,她們的身邊根本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只要她們進了地界,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說到這兒,錢管家對著周宛如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等不了了。”周宛如忽然變得鎮(zhèn)定下來,“我不會束手待斃,你和我馬上去見寧無名。”

    “見寧無名?”錢管家有些不愿意。對于他來說,寧無名同樣是個危險人物。雖然大家同時是在為京城里那位效力,但骨子里他們根本不會同心協(xié)力,注定了會相互算計。

    “想要離開定州城,就必須借助寧無名手中的人力。”周宛如陰沉著臉說,“分他一半的糧食,不,甚至可以給他全部的糧食,只要保證我們平安離開就好。”

    “那么多的糧食……”錢管家還在心疼糧食。

    “連命都沒有了,還在乎那么一點兒糧食?”周宛如不耐煩地看著他,“就算寧無名拿到那么多的糧食又能如何。橫豎他也不敢獨吞。對,我改變主意了,糧食,我一粒也不要,不過我要他答應我們兩個條件。”

    錢管家見她眼神中蔓延的瘋狂,根本不敢勸她。仔細想想,他又覺得周宛如這一次說對了,如果老夫人和錢夫人真的回來的話,他們的確需要立刻離開定州回京城去。糧食實在太多了,如果帶著糧食回京城,目標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也太招搖了。

    寧無名聰明不錯,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他不敢獨自貪墨那批糧食。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兒,才讓錢管家擔心起來,他在掂量著寧無塵會不會為了那一批糧食而對他們痛下殺手。

    “就算要去找寧無塵,我們也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錢管家想說服周宛如。

    可是周宛如幾乎魔障了,她什么都聽不進去,“還有什么好準備的,再準備下去,人就回來了。糧食全給寧無名,我不信他不動心。”

    錢管家見她根本聽不進任何意見,只好嘆口氣,安排一些人準備一下,然后兩個人坐著馬車出門了。

    寧無名不會傻到在寧家接待他們,所以在定州城內(nèi)的一處私宅內(nèi),三個人面對面坐下了。

    “馬上派人送我們出定州回京城,其二,殺掉錢多串。”周宛如開門見山,連半點兒迂回都沒有,見到寧無名的面就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糧食全都歸你。”

    寧無名聽了心里一喜,鳥為食亡,認為財死,他也是凡人,自然對錢家偌大的財產(chǎn)感興趣。“夫人是在說笑嗎?”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明明利益就在眼前,寧無名卻還是表現(xiàn)出無動于衷的模樣。

    “守備大人何出此言?”周宛如不悅地看著他。一聲夫人,讓她的心又起了波瀾,寧無名是在笑話她嗎?

    “定州城內(nèi)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這批糧食,夫人將糧食甩手給我,不就等同于將麻煩甩給了我。”寧無名直接挑明了說。

    “守備大人這么說,是看不上那些糧食呢?”錢管家見周宛如臉色不好,立刻反擊,“既然是麻煩,而我們的確運不走,干脆直接點上一把火燒了如何?”

    寧無名聽了,眼神一緊。該死的奴才,居然該威脅他。十幾船的糧食燒了?動靜肯定不會小,到時候如果他出兵不及搶救糧食,最后落下話柄的必然是他,而等容峘回定州的時候,當然第一個要處置的人也會是他。

    寧無名不是站在容峘這邊,但不代表著他傻,敢當面挑釁越清王。他毫不懷疑,以越清王的個性,想要殺了他,簡直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所以寧無名就算想在背后給容峘添堵,他也想做的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只要你們敢這么做,本官自然無話可說。”他根本不接受錢管家的威脅。

    “守備大人還不知道吧?你的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刺殺錢家那兩位賤人。她們已經(jīng)在回定州的路上了。”周宛如冷笑著說,“我們死了不足惜,但守備大人到時候別忘記將我們的尸骨帶回周家去。”

    又是一記威脅,不過這一次的威脅對于寧無名來說,的確管用。周家在京城里是高貴,周家不少子弟都有官職在身。如果周宛如死了,周家二房一系真的不會放過他。

    “她們將錢家的信物帶回去了,我們根本不能從鋪子里周轉銀子出來了。如果有銀子,我倒是愿意和大人共享。”周宛如表現(xiàn)出難得的冷靜,“說來大人或許不行,就連錢家的倉庫中,也只有普通大戶之間往來的禮品,以及一些補藥和綢緞。”

    寧無名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后垂下眼簾,對于周宛如所說,他信了。

    “只要你殺了錢多串,回到京城里,我會給你三萬兩銀子。”周宛如咬著牙說。

    寧無名吃驚地看著她,果然最毒婦人心。看樣子周宛如對錢家的恨不算淺。

    “好說,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后天我會送你們回去。同時,我會在各處通道口耐心等候錢夫人和老夫人的回城。”他淡笑著說。

    他派出的人的確很久沒有消息傳回來,本來他還有疑惑,但周宛如帶來的消息讓他意識到,錢家兩位夫人也不是善茬,可能在中途察覺到了什么,才故意脫身而去。

    錢家是商戶,本來不足為懼。但錢多串和葉子衿搭上了關系,而錢老夫人則是周家大房的姑奶奶,有這兩層關系在,寧無名可以預料到,隨著錢家老夫人和夫人的回歸,錢家會爆發(fā)出多大的怒火來。

    所以周宛如提出殺掉錢多串,他并不會反對。畢竟死了錢多串,就等同于斷了錢家和葉子衿之間的聯(lián)系。只要葉子衿不在中間攪和,想必越清王也不會在乎一個商戶。

    周宛如得到自己滿意的答復以后,這才和錢管家回去了。

    “為何一定要殺了錢多串?”回去的馬車上,錢管家的臉色不算好看。周宛如提出的這一條,根本就沒有和他商量。

    “兩個賤人不是十分在乎那個死胖子嗎?只要錢多串死了,我看她們再怎么嘚瑟?只要一想到她們回來后,看到胖子的尸體時痛不欲生的模樣,我就忍不住高興。”周宛如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

    錢管家聽了,頓時嘆口氣。

    他和周宛如勾搭很久了,心里很清楚周宛如對錢夫人和老夫人的恨到底有多深。

    算了,錢多串的死活和他無關,他只要和周宛如平安回到京城里,一切就會好起來。

    反正,他已經(jīng)完成主子的吩咐,攪了定州城的水。

    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在王府里,根本不知道周宛如和錢管家私下里已經(jīng)盤算著要除掉錢多串。

    趁著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們,錢夫人讓王府的人拿著錢家的信物,直接去了定州各處糧鋪,找到信任的人,讓他們留意周宛如和錢管家的動向。同時也不允許鋪子向這兩個周轉任何物品或者銀子。

    錢家的掌柜都是家生子,跟隨錢老爺多年的老人。他們接到信物以后,立刻相互聯(lián)系行動起來。本來他們就不信少主子錢多串會做出販賣發(fā)霉糧食的事,錢多串一被抓緊牢中,他們就到了錢家,請求管家盡快救出錢多串。

    錢管家答應得很好,還特意帶著他們?nèi)ダ沃刑酵X多串。可惜每一次他們在牢獄大門前就被人攔下了。

    根本沒有人懷疑錢管家是幕后的黑手,他們還積極地出錢出力幫著找人托關系。接到了信物以后,他們才知道,原來大家全都被錢管家和二姨娘給耍了。

    幾個掌柜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了,他們按兵不動,暗暗留意鋪子里的伙計,哪些是對錢家有異心,哪些是錢管家安插進來的眼線,然后悄無聲息收集證據(jù),等候主子暗中發(fā)落。

    “姐姐要離開定州,能否帶著我們一起走?”錢家,幾個和周宛如交好的姨娘,看到家中家丁進進出出搬運東西,聞風而動,全都聚到了周宛如的房間內(nèi)。

    她們還都不知道老夫人和錢夫人安然無恙,已經(jīng)回來了。

    “我能離開,你們自然也能離開。京城有我的家,你們確定要跟著過去?”周宛如冷笑看著她們。

    大家合作,無非是各取所需。

    這些人,真的以為她是傻瓜,走哪都會帶上她們。

    幾個姨娘聽了都面露怒色,當初她們選擇幫周宛如,是因為確定錢老爺已經(jīng)在外面遇難了。加上夫人和老夫人出去找人,她們很快反應過來。錢家真正掌握在誰的手里。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們只是小女人,需要一個安定的生活。既然錢老爺已經(jīng)不在了,而她們這些年在錢家根本沒有子嗣,所以她們得為將來做打算。

    錢多串被關進大牢之中,更是讓她們倒戈向了周宛如。而實際上,她并不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周宛如要脫離錢家回京,當然是回周家了,幾個姨娘的心思也活了起來。

    誰也不是傻子,隨著錢家?guī)讉真正的主子不在,周宛如和錢管家早就眉來眼去,根本沒有任何顧忌。憑什么周宛如能找別的男人,她們就非得吊死錢家?

    趁著還算年輕,如果這時候離開錢家,說不定她們也能找到好的男人嫁了。反正這些年在錢家也撈了不少的財物,如果去外地找個正經(jīng)的男人,說不定還能生下一男半女,以后老了也能有個依靠。

    “不知姐姐能不能將帖子給了我們?”陳姨娘開口問。

    她其余的幾個姨娘聽了,全都笑瞇瞇地坐在邊上看熱鬧。

    妾,在古代進門,雖然不像正經(jīng)的夫人那樣要三媒六聘才能成親。但妾也想進門,也得到衙門備下帖子,她們的命運說起來,真正掌握在夫人的手里。

    如果夫人不高興的話,完全可以將她們直接發(fā)賣出去,根本就不用得到男人的同意。這也算是男人對夫人的一種補償。

    沒有解除關系的妾外逃,報到官府,是要治罪的,陳姨娘問這話,完全是對周宛如的一種試探。

    周宛如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她有恃無恐,只要能離開定州,她誰也不用怕,“妹妹真會說笑,我只是回娘家走走而已,你要帖子干什么?”

    陳姨娘被她將了一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其余幾個姨娘相互看看,也都低頭端著茶杯不說話。

    周宛如不耐煩和她們廢話,直接趕人。陳姨娘等人沒有辦法,只好一起離開了院子。

    定州城內(nèi),當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牢獄一隅居然走水了,火勢很大,直接驚動了守備大人。

    寧無名親自帶著守城的士兵過來救火,但火勢實在太大了,加上又是西北方,東南一角牢房全都塌了,里面幾個犯人無一人生還。

    寧無名大怒,當眾出發(fā)了幾個獄卒,并且當眾審理,最后獄卒禁不住嚴刑逼供,才老實交代。原來他們幾個喝酒多了,不小心打翻了酒壇和燈火,才導致了這一場火災。

    “阿串。”錢夫人在王府中,得知走火的是牢獄,當場就昏了過去。錢家奴仆七手八腳才將她弄醒了,醒來以后,錢夫人就鬧著要派人出去打探情況。

    老夫人也是驚得直接呆住了,然后就急急地拽著錢夫人一同去見葉子衿,希望王府的人能過去查看一下情況。

    “祖母。”沒想到,老夫人和錢夫人剛到花廳,就看到錢多串活生生坐在花廳內(nèi)。

    “阿串。”錢夫人過去,一把抱住了錢多串放聲大哭起來。這些天地委屈和擔憂,頓時全都在哭聲中發(fā)泄出來了。

    “娘,沒事,我好著了。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錢多串任由老娘抱著他,一邊還笨手笨腳拍著錢夫人的后背安慰她。

    “佛主、菩薩保佑。”老夫人雙手合掌謝過天地以后,身體一軟,直接倒下了。

    “祖母。”錢多串驚叫起來,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好半天才讓老夫人平靜下來。

    “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平靜下來以后,老夫人看著錢多串問。

    “我也不知道,晚上吃過飯后,我就睡下了。后來,葉子衿派在外面的人就沖進來,拉著我沖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其余是著了火,火勢很大,如果不是葉子衿留了人下來,我肯定得被活燒死了。”錢多串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略講述了一遍。

    “還在胡言亂語,王妃的閨名哪是你能叫的。還不給王妃謝罪。”老夫人怒喝,也算是變相提醒錢多串在葉子衿面前注意尊卑有別。

    錢多串委屈地看了葉子衿一眼。

    葉子衿呵呵笑了一聲后說,“不用在乎那些虛禮,我和胖子勉強算是朋友,再說了,名字本來就是給人叫的。他樂意叫我名字,就隨他的意吧。”

    “什么叫勉強算朋友。”錢多串激動起來,“哼,為了你,我才從南方進了那么多的糧食了。”

    “這么說,你認為你坐牢是因為子衿了。”葉子楣聞言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誰說了。”錢多串死活不同意,“我是氣她根本不拿我當朋友,我可是死心塌地將她當成最好的朋友了。不公平!”

    “公平?我怎么記得當初有人故意到葉家村找我麻煩呢?”葉子衿慢條斯理地說。

    “可不是,人家是一怒為紅顏。我們算哪根蔥,哪敢將你錢家大公子當朋友呀。”葉子楣立刻跟著陰陽怪氣擠兌錢多串。

    錢多串聽她們一唱一和,頓時焉巴了。當初為了葉蘭澤去找葉子衿的麻煩,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的軟肋了。每一次葉子衿拿這件事去攻擊他,他就沒有了脾氣。“不是說好不再提那件事了嗎?”

    老夫人見自家孫子耷拉著腦袋,雙手不停搓,忍不住嘆口氣。完了,這小子完全不是葉子衿姐妹的對手呀,活該被人吃的死死的。

    不過老夫人看到葉子衿姐妹當著她們的面欺負錢多串,并沒生氣。相反,她心里還很高興。她看得出,葉子衿姐妹是真的將錢多串當成了朋友,所以言語之間才會那樣隨意。

    葉家和錢家的關系好,以后得益的肯定是錢家。

    錢夫人也不傻,只有涉及到錢多串安危的時候,她才會慌神。其余的時候,她還是相當冷靜睿智的。

    葉子衿姐妹對胖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她同樣也看得見。想到婆婆叮囑她的話,她忽然釋然了,心里也下定了決心。

    “火是從外面燒起來的,而且整個牢獄,只有我所有在的房間著火,可見有人在專門針對我。”錢多串氣呼呼地說,“要是讓小爺知道是誰在背后陷害小爺,小爺非要他的命不可。”

    “牢獄歸朝廷所有,單靠周宛如和錢掛,根本做不到。”對比錢多串的憤怒,錢老夫人十分理智。

    “祖母,我的親祖母,腦子就是聰明。”錢多串在親人面前,又開始變得活潑起來。

    葉子楣見他像個孩子似的撒嬌,鄙夷地丟了一對衛(wèi)生眼過去。

    錢多串看見了,也裝作沒有看到,依舊抱著錢老夫人的胳膊不撒手。愛咋咋滴,他就是家里的寶貝,小丫頭羨慕也沒有用!

    “錢家那位老二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想必他們已經(jīng)得到老夫人和夫人回城的消息。”葉子衿告訴他們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常安說,凡是城外的通道,全都有人守著,一股是那位老二的人,另外一撥則是身份不明。”

    老夫人和錢夫人聽了,臉色頓時白了。

    她們早就想到錢家的事情,來的不是太正常。沒想到果真被她們猜中了,到底是誰對錢家不放心呢?

    “阿串已經(jīng)平安出來了,王妃,明日我們能否回到錢家去?”錢夫人恨不得立刻將周宛如給處置了。

    “錢多串不能露面。”葉子楣皺著眉頭說。

    “憑什么?”錢多串不高興,他也想手刃仇人好不好。

    “別胡鬧,葉姑娘說得對,你現(xiàn)在還是關押的犯人,你要是出現(xiàn),會被人當做逃犯。”老夫人慈愛地拍了他的胖手解釋。

    錢多串聽了,頓時覺得生無可戀,該死的,錢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作為錢家的男丁居然不能出面,簡直太難受了。

    “老夫人想好了。”葉子衿看著老夫人笑盈盈地說。

    “王妃放心好了,錢家做了這么多的糧食生意,也算是走南闖北見識不少。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家門不幸,出了賤人和叛徒,我和兒媳婦自然要出頭,回家先清理門戶。至于躲在暗處的人,只要我們光明正大回到錢家,想必他也不敢直接明著對我們出手。”葉子衿笑瞇瞇地說。

    “不過,老夫人和夫人回去,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王妃,請說。”錢老夫人客氣地說。

    “我希望老夫人和夫人能給錢管家出逃的機會。”葉子衿樂呵呵地看著她們。

    錢家?guī)兹寺犃耍D時愣住了。放了錢管家?說實在話,錢掛作為錢家的管家,錢家一向待他不薄。錢掛卻做出了背主的行為,按照老夫人和錢夫人此刻的心思,恨不得立刻將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給法辦了。

    “葉子衿,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錢多串第一個反應過來。

    葉子衿笑而不語,葉子楣則疑惑地盯著她看。

    “祖母、娘,你們按照葉子衿說得去做好了。有周宛如在手里,還擔心錢掛會跑了嗎?”錢多串見老夫人和錢夫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立刻勸說。

    老夫人和錢夫人聽了,老臉都是一紅。周宛如和錢掛勾搭成奸,算是錢家的羞辱,當然最被侮辱的人就是錢老爺了。錢多串這會兒當著這么多人面說話,就差是挑明了兩個人的奸情。

    當兒子的議論老子后院中紅杏出墻的事,實在是不妥,最起碼,老夫人和錢夫人聽了,滿臉都是尷尬。

    葉子衿卻欣賞地瞥了胖子一眼,然后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有前途有眼光。”

    錢多串聽了,立刻顯得得意起來。

    葉子楣看不慣他嘚瑟的樣子,直接將腦袋瞥向了一旁。

    錢夫人有些猶豫,她主要是擔心錢掛會丟下周宛如溜了。錢老爺?shù)挠鲭y,錢夫人下意識就將其歸于是錢掛搗得鬼,所以說,對于她來說,錢掛就是錢家的死敵。

    這樣一個死敵,她當然不想中途出任何的岔子了。

    “我們回去,會按照王妃囑托,暫時放過錢掛。”老夫人卻毫不猶豫答應了葉子衿的要求。

    “我會讓常安給你們安排一些人手,也好防止那兩位狗急跳墻傷了你們。”葉子衿為錢家考慮很多。

    “多謝王妃。”老夫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

    “祖母,你也不看看她是誰的朋友。”錢多串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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