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阻截不了那個駭客的強悍段，不過，要給石佳佳的粉絲們推送一些有趣的視頻新聞什么的，還是輕而易舉的。
很快，在這群技術宅的操作下，寒小麥的這段拆禮物的視頻片斷，就傳入了所有佳佳粉絲團的終端里，剎時引起了一片掀然大波。
大會場里，本來一些粉絲都有些無聊了，看起了自己的終端，玩起了游戲。
“哎，哎，你看看論壇里新推送的新聞啊！”
“就是這條，你看看這個視頻。”
“呀，這是……”
相較于剛才石佳佳的那糟蹋粉絲禮物的傲慢行逕，寒小麥這段珍視粉絲心意、還借著拆禮物送聚餐名額的感動驚喜，瞬間把石佳佳的爛人品甩到了外太空去。
“這，這不是真的吧？”
“嗚嗚嗚，我想哭！”
“那里面好像有……有我送的禮物，都，都被踩碎了……”
“佳佳女神太狠了，根本沒法跟小麥女神比。瞧瞧人家，不僅親自拆禮物，還親自回禮，給粉絲寫信，嗚嗚嗚，還能與女神一起共進晚餐。要是這樣子，那我一定天天送女神禮物，女神總有一天會看到我的，還會給我回信，那也值了。嗚嗚嗚……”
“小妹，別哭了。咱們大不了，就換一個女神團。”
“是呀，誰這輩子沒遇上一兩個渣女神，錯把魚目當珍珠的。”
“切，這種人品，還敢稱女神，真是馬不知臉長。簡直浪費我們的時間和金錢啊！要不是咱們山城女神來捧場，我才懶得來這里呢！”
“你不知道，山城女神都走了嗎？”
“什么，女神走了？”
“可惡，這個石佳佳太不厚道了。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留在這里干嘛，浪費時間，走！”
經這一鬧，第二波退場的粉絲潮更劇烈，轉眼就走了個七七八八。
而那些做直播的人，把剛才石佳佳的那段被人爆光的丑聞播了之后，也架著攝像直接走人了。馮軻也沒管那些熱鍋上的螞蟻，借口去找石佳佳，先行溜場了。
石佳佳的運營團隊見到原來爆場的場館，只剩下一小攝人兒，簡直欲哭無淚，沒臉再做人了。
哦，這一小撮人兒，還是他們自己花錢請來熱場子的，也屬于工作人員之一。看到這情形，這些人也是面面相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了老板剛才那些見不得光的丑陋面目。
“嘿嘿，我就說我喜歡的小麥女神棒吧！人家都不需要熱場的運營團隊。”
“得了，我們這回能不能拿到錢都不知道，你還樂。”
“反正也拿不到了，我為我喜歡的真女神高興一下不行嘛！”
“你要真喜歡，還跑來賺這份辛苦錢。”
“得，反正也賺不到了，咱現在就去樓上給小麥女神加油去！之前我去不了，我也送了禮物的呢，萬一抽到我可怎么說？”
說著，這人就先一個跑掉了，其他人見狀，半晌也不得石佳佳的消息，帶隊的去問要了辛苦費，差點兒打起來，索性還是拿到了一半，便直接離場了。
……
在大會場人走得差不多時，石佳佳這會兒在干嘛呢？
“向叔，向叔……”
石佳佳跑到歷史展館時，當然不敢直接就往官方人群里湊，因為四周可都守著城主的衛兵，還有阿智這方自己的保鏢。她只有跟向城主打近乎。
可惜，向城主一直跟阿智交流當年變異紀時，芙蓉城的抗敵歷史，有一些歷史還和江城以及女王團有關系。雖然阿智的模樣一直都平平淡淡，沒有過多表情，就像個器人一樣。向城主也聊得非常高興，很喜歡這個健談的ai。
可憐，石佳佳叫了半晌，都沒有會靠近，只得在一旁對著跟班發脾氣，讓跟班想辦法。
前后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石佳佳沒能靠近，還是想著法兒地欣賞阿智的生禁欲系美顏，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一直在一邊猛拍照，發花癡。說起來，這還是石佳佳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阿智先生，別提有多興奮了。她可是個標準的好迷妹哦！
當阿智一轉身時，一些正巴在舷梯上的女生男生們，都搖吶喊，想要簽名。
阿智微微側了下頭，不知和助理說了什么，那漂亮的側顏在窗外透入的微光中，看起來像從神殿里走出的神祗，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的完美啊！
那助理立即排開了人群，將那些粉絲們都帶了進去。
“啊，阿智先生，我，我也想要簽名！”
石佳佳自以為站了個好位置，結果完全被阿智這邊的人忽略了，只得又對著向城主大叫。
而這時候，有秘書來到向城主身邊，附耳說了什么事，向城主立即臉色一變，就向阿智道了聲歉，走到了一邊。
“你說林妙人帶著生育司的保安隊來拿小麥？這是為何？”
“向先生，小麥小姐正在這里二樓的小會場里，舉辦粉絲見面會。見面會上，她的一個開場節目里，有她的寵物，就是那個高級異獸，還有一個……異體小貓人，您還有印象吧？”
向城主想了一下，“那只小貓人，是小麥從小銀的成年禮上救回來的。那小貓人雖小，當時還幫了大家忙。”
對此，向城主當然沒有任何不喜。
“行了，這事兒我親自處理。”
便讓助理去陪阿智訪問團，他自己帶著一隊城衛兵去攔林妙人的隊伍了。
這時候，那些得到簽名的粉絲們，抱著本本興奮得不得了。
“哇，今天我真是真幸運了。沒想到來參加小麥女神的見面會，還能碰到女王第一智囊的阿智先生，真是太太太太太幸運了。”
“哎，你不知道，咱們小麥女神人稱幸運女神嗎？我覺得，肯定是她把幸運之光都傳給咱們了，不然咱們怎么會有這等好運動。”
“對對對。”
“女神萬歲，阿智先生萬歲！”
小粉絲們低下嘀咕著，被阿智聽得很清楚。
他微微抬首，一掃之前的冷漠疏離，問，“你們口中的小麥女神，是什么人？”
一聽大偶像提到了自己的小女神，粉絲們當然更興奮了，一個爭一個地就把寒小麥的事情說了出來。
“阿智先生，我們小女神就在樓上的小場館里開粉絲見面會呢？要是您有興趣的話，可以見見我們的小女神，一定不會后悔的。”
“對對對，阿智先生，我們小麥女神不僅善良聰明，品學兼優，還是械天才哦！”
阿智點了點頭，“嗯，好，請帶路。”
這真是個神轉折了！
不僅粉絲們，連阿智身邊的那群訪問團的人，都有些疑惑，怎么先生突然決定要去看什么粉絲見面會。這種嘈雜的環境，這種無聊的人類性崇拜式的聚會，從來不是先生喜歡的調調啊！
此時，除了寒小麥家里那幾人，知道其與阿智以及江城關系的，可謂寥寥無幾。
一聽阿智要去寒小麥的場子，石佳佳終于從迷妹狀態恢復了幾分，當然是氣得想要尖叫。
恰好這時，跟班過來終于尋到了人，說起自家場子的情況，石佳佳完全不敢相信，睜大了眼兒，伸就去擰那人的耳朵，完全一副兇婦相兒，沒半點兒高門千金的禮儀。
不巧，這個小畫面兒也被一些粉絲看到了。
“你看，那不是石佳佳嗎？自自己的粉絲都走光了，自己居然跑來追星，真是不知所謂。”
“切，之前就拿一堆3d合成節目騙觀眾，真是不要臉。”
“好在我們及時轉場了。”
“是呀，我們去小麥粉絲團的簽到處，說了下情況。對方就好心地幫我們安排座次了。”
“看看小麥女神的場館，外面好多豪華載客飛車助場呢！這包車的費用可不少，聽說都是小麥女神自掏腰包，為粉絲提供的便利呢！”
“小麥女神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神，才不像石佳佳全程惺惺作態，真是惡心得不要不要的，還故意踐踢粉絲的禮物，真是太惡心了。以后我要向所有朋友安利小麥女神，堅決抵制佳佳女神這個假白蓮！”
“我已經發了朋友圈兒，部落格了。嘿嘿！”
“行了，咱們也趕緊去小會場幫小麥婦神助陣吧！”
“走走走。”
……
石佳佳回了自己場子一看，氣得差點兒沒把苦膽吐出來。
忒大的場子，她花了不少功夫，還塞了不少賄賂，才好不容易從寒小麥里搶來的最好的場子，現在幾乎空空如野，簡直就像是在打她的臉。
更過份的是，她回來時，入門時，碰到幾個粉絲模樣的人，也是她雇傭來的用來熱場的工作人員，竟然邊走邊埋汰她，說寒小麥的各種好，這臉打的不要啪啪太響！
當時氣得她就想撕了那些混蛋的臉，拿她的錢，竟然還在背后罵她壞話，簡直不想活了這些愚蠢的人類！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佳佳，你自己看看吧？唉……”
馮軻急急趕回來，一副無奈的模樣，就把那段打砸粉絲禮物的畫面播了出來，看起來效果明顯沒那么好，但是她自己罵的臟話，那惡毒不屑的嘴臉，是拍得清清楚楚，一分沒拉下的。
看到一半，馮佳佳揚就揮掉了立體屏幕，大叫，“這哪里來的啊？該死的，這種東西怎么會再現在直播現場，你們都是死的嗎？那些電腦高呢？你們說的駭客高呢？我花了那么多錢，他們就是這樣子辦事兒的？”
可惜，石佳佳要沖進微室里去興師問罪，房間里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該死的，這一定是寒小麥搞的鬼，一定是她！”
石佳佳越想越氣，越氣越后悔，當初故意安排在這里，安排與寒小麥一起開粉絲見面會，她就是想趁觸寒小麥的霉頭，讓寒小麥冷場，看其笑話。沒想到而今……
“寒小麥這個小賤人，竟然出這種黑招兒。她不要我好過，我也不會要她今天唱作俱佳到完！”
石佳佳拿起一盒子奶茶，就沖了出去。
跟班們急忙跟上，詢問她要干什么。
石佳佳冷笑，“干什么？她都欺負我到這田地了，我特么的也不會給她好看。我要讓她在所有粉絲面前丟臉，她不是把我的粉絲都騙走了嗎？她能爬到多高，我就讓她摔得有多慘。”
“可是，這，這……咱們這樣子過去，肯定會被……”
“會被如何？她都害我的粉絲見面會成了一出鬧劇，難道還想善了，沒門兒！”
石佳佳見不得跟班那副小心翼翼、膽小懦弱的樣子，一腳將人踹開，沖上了樓。
……
小會場
阿智還沒到場時，向贏和陳蓉蓉這方就收到了消息。
“江城的那位女王第一智囊來咱們見面會了，這……真的假的？”
眾人一聽，驚訝到暴，更驚喜得說話都結巴了。
向贏也沒料到，他知道父親今天會專門招待這位江城貴客，那么父親應該也在場才對。不過父親之前列出的訪問線路，并沒有藝術中心這一塊兒啊！
陳蓉蓉可高興了，“別發愣。向贏，你看，你我，還有陳風，林天，出去迎接，應該不會失禮吧？”
陳家姑娘也急著攬鏡自照，打理起了一身妝容，小臉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林天一見，就不高興了，“不，我才不要去。要是我們都去了，那這里現場誰來指揮啊！我說你們女人能不能別那么花癡啊，那就是個ai器人，有什么好看的啊！又不是沒見過ai，現在只要計算能做出來的人形，都能套到他們臉上去。”
陳蓉蓉瞪了林天一眼，“你懂什么。阿智先生比起八級器人都不知高上多少倍了，他可是女王陛下當年麾下的第一智囊，比人類還聰明的好不好。”
“切，瞎吹吧你們！那歷史都不是正史，都是野史，鬼知道是誰瞎編出來忽悠人的。要是真那么牛逼……哎哎，慢點，等等我。”
向贏有些失笑，回頭對著一樣有些臉色不太好的陳風說，“他們兩去了，我們就留下看著場子吧！”
“哼！一個鐵疙瘩，不知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陳風瞧著小堂妹這模樣，心里也是不屑。好在一直以來，寒小麥都沒有對那個器人表示出什么。
正在這時，向贏就收到了父親的消息。
“小贏，你快告訴小麥，趕緊把小灰和那個小貓人藏起來。再晚點兒，生育司的保安隊就到了。根據現行的法律法規，他們要逮人的話，我們也不好阻攔。快！”
向贏一聽，就往外跑，邊跑邊問，“爸，你現在哪里？”
“我這邊阻攔一下保安隊。”
“哦？那，帶隊的人，不會是我小姨吧？”
“……”
得，聽父親這沉默的意思，肯定就是林妙人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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