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啊,回來了。”
“周奶奶,您身體最近好嗎?”
二樓的鄰居下樓去倒垃圾,正好就遇上常青了,老盛太太這孫女可爭氣了,總回來看她姥姥,叫人羨慕。
“好的很呦。”
周奶奶向后看了一眼,不確定這人是不是跟著常青回來的,不過這男孩子長得就很不錯了,在她這年紀(jì)來看,王辰叫男孩兒也沒什么不行的。
“我男朋友。”常青笑了笑。
“長得真好,和你真般配。”
周奶奶伸出手拍拍常青的胳膊,伸出來的那只手是空的,另外的那只手才拎著垃圾袋。
想要表達(dá)的感情就是,覺得常青太本事了。
自己當(dāng)醫(yī)生,找了個好職業(yè),又找了個好看的男朋友,私心說,她認(rèn)得的這些人家,常青的對象長得最好。
“將來孩子基因肯定好。”
常青帶著人繼續(xù)上樓,樓上門早就開著的,家里今天人多,地方又不是很大,屋子里桌子撐上了就不夠坐的,盛國文在外面和錢鑫閑聊,盛國輝床上坐著看電視呢,他和誰都沒有話講,大多數(shù)的時候就是沉默寡言,倒不是個性問題,而是和自己家人沒的可說,聊不到一起去,和盛老太太的話也就那樣,盛老太太問,他回答,不會主動談什么。
常青一進(jìn)門,就看著她姥家的廚房擠了一堆人。
介紹一圈,也沒料到進(jìn)門是以這樣的場面開始的。
“回來了就進(jìn)屋坐吧,開車回來的還是坐車回來的?”盛明安問。
“開車回來的,東西有點多,坐車麻煩。”
錢鑫看著王辰的那張臉,她覺得好像就是幾年前的那個小子啊,當(dāng)時大家都在,老太太和大姑姐就攆人了嘛,又和好了?
那當(dāng)初為什么分手的呢。
王辰挨個叫了人,進(jìn)了屋就不說話了,盛明安見她們進(jìn)來就跟著進(jìn)來,腰上還系著圍裙呢,拿過來一個小椅子坐在地上,盛國輝還在床上坐著呢,除了王辰進(jìn)門叫大舅的時候他點點頭客氣客氣,之后眼神就沒在看過來了。
“定的是哪天去登記。”盛明安問。常青回了一個日子,大概就在下個月。
“婚禮不辦了?其實不用大辦,我們家里吃一頓也挺好的。”
她總覺得吧,一輩子不容易,婚禮能辦還是辦一下,也不是多麻煩,要不然交給她來跑,常青不是上班忙嘛,到時候抽時間來參加婚禮就行了,婚姻就一種儀式,也是一種宣告,那么大點的孩子長到現(xiàn)在這樣大,也挺不容易的。
常青看了一眼王辰:“我沒時間,他也沒時間,他最近的活接的比較多。”
王辰勾唇。
撒謊嘛。
他活兒哪里多。
盛明安知道王辰對著她淡淡的是因為什么,但當(dāng)初你家出這事,也不能怪她想的多,要是常青不想辦,她還能勸兩句,既然是王辰不想辦,那就算了吧,她也勸不動。
“媽,你過來坐啊。”明安喊老太太。
廚房的菜就全部交給朱媛媛和老二老三家的去弄,盛老太太擦擦手就進(jìn)門了,坐在床邊。
“中飯吃了嗎?”
老太太看向王辰問。
王辰仿佛沒聽見一樣。
常青清清嗓子。
王辰:“吃了,吃的挺飽的,沒餓。”
老太太說:“吃了就好,這邊還得忙活一陣,飯可能就得吃得晚。”
還得等紅緋他們,今天這樣的日子,鵬舉和鳴皓都會過來的,大家都認(rèn)識認(rèn)識,以后就一家人了。
“你們聊吧,我出去幫忙了。”
常青擼擼袖子就站起身準(zhǔn)備出去干點活,這樣干坐著就挺尷尬的。
家里這么多人,想必王辰也不可能不給面子的。
老太太和明安都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是霧煞煞的,朱媛媛抽功夫就進(jìn)來聊聊天,了解了解家庭狀況,這不就是正常的聊天范圍嘛。
知道王辰父母都過世了,朱媛媛心就跟著一動,這條件也未免太好了,沒有公婆的煩惱,條件又好長得又好,可惜她紅緋了,紅緋長得可比常青漂亮多了,就是被自己和盛國輝給耽誤了。
盛紅緋長得很漂亮,可以負(fù)責(zé)的講,算是一張明星臉,五官是很出色的,個子又高身材又苗條,唯一就敗在這個學(xué)歷上了,念的職校,當(dāng)時盛國輝認(rèn)得一些挺本事的人,是想等女兒畢業(yè)以后就給找一份好的工作,可誰知道就偏偏管事的被調(diào)走了,盛紅緋這畢業(yè)就沒去處了,學(xué)歷又低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現(xiàn)在就是給人打工,太累的朱媛媛不忍心孩子去做,就找那種輕松但不賺錢的,她和盛國輝搭錢。
盧永哲好不好?好啊,完美女婿,可和王辰一比,那盧永哲就有點沒辦法比了。
朱媛媛也是女人,肯定也會有女人喜歡比較的心思。
常青有啥啊?
有媽不能認(rèn),據(jù)說爸爸也不怎么好,這樣的家庭就找個這樣的,她家紅緋家庭這么好,就找個那樣的。
這命運簡直就和開了玩笑一樣。
朱媛媛:“你們婚后要住在哪里啊,住常青的房子嗎?”
她知道常青有個房。
盛明安打斷自己大嫂的話:“人王辰有自己的房子,賺錢本事可厲害了,常青是眼光好。”
她怕朱媛媛不知道這些,趕緊講一講。
你們給紅緋是搭了不少錢,也準(zhǔn)備了不少的東西,但人常青呢,不用準(zhǔn)備不用人搭,找個丈夫,條件就是一等一的。
“哦,那挺好的,門當(dāng)戶對。”
朱媛媛說著違心的話。
下午兩點多,差不多全家就都到齊了,只有盛黛瑤沒來,男人坐一桌,為了方便喝酒,女人坐一桌方便聊天,只有朱媛媛和盛老太太在男人那桌,朱媛媛會喝酒。
“青啊,給你奶拿個碗去。”
“哎。”
常青剛要起身,王辰就起身了,看著常青說:“我去吧,你坐著。”
常青無言了片刻。
這絕對就不是王辰。
假的。
虛幻的。
桌子上謎一樣的眼神都看向她,常青笑的尷尬,別人覺得她可能是害羞,這御夫有術(shù)啊。
王辰去了廚房,常青跟著出來。
“不是說我出來拿。”
常青靠在墻壁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王辰平靜道;“憐香惜玉。”
給你爭臉啊。
“還是別了,裝過分那就是假了,我們倆誰不知道誰,再說我姥都知道你對我什么樣。”
裝了也不像啊。
王辰低聲笑了笑:“就是知道才要裝呢,我怕你啊,家里也是都聽你的。”
這不算是撒謊。
從來都是她命令自己,她讓自己做這個做那個的,下命令的人從來都是她常青,你見他什么時候給她下過命令?
沒有吧。
他地位低的很。
不僅這樣,他也確實怕她。
王辰笑的風(fēng)流。
“你能別這么笑嗎?”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什么帶顏色的笑料呢。
“你怕我?這簡直就是笑話。”
王辰的唇上揚:“我當(dāng)然怕你,你生氣了,日復(fù)一日我都沒有了。”
盛明安:“沒找到碗嗎?”
她見這兩人出去半天了,是不是家里的碗都用上了,今天來的人多,可能碗也不夠用,屋子里老太太別處挪了個碗,說是找不到就不用了。
“找到了。”
常青揚揚手里的碗。
盛明安眼睛里都是笑意,看著他們倆這么互動呢,就覺得這是般配,這就是愛情。
如果此情此景換成陶青澄和周曄,她就會覺得這是耍流氓和不要臉。
盛國臣是老盛家最油嘴滑舌的一個,好聽的能講一籮筐,但是你指望從他家里占點便宜,那別想。
年輕的時候也學(xué)過畫,那時候夢想就是考魯迅美術(shù)學(xué)院,可惜后來和盛鳴皓媽媽談戀愛,盛鳴皓他媽擔(dān)心丈夫真的考進(jìn)去和自己說不定怎么回事,就攔著,最后也沒考成,就去當(dāng)工人了。
“王辰哪里畢業(yè)的?”
盛國臣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這才像話嘛。
你說小年輕搞對象不看臉還看什么,大侄女找的丈夫呢就一般人,勝在有個個頭,青澄前面那丈夫長得那個難看,人又窩囊不收拾,炳正小伙就挺好,可惜個挨了點,現(xiàn)在來了個十全十美的。
“XX美院。”
盛國臣愣了半響,大家明顯都是愣了好一會。
說王辰長得好,說王辰條件好什么的,那嚴(yán)炳正這些都有,可王辰這學(xué)歷。
“好學(xué)校。”盛國臣感慨了一句。
不過他就是有點鬧不明白了,那為什么找常青呢。
真的有點不理解了。
這不是一個學(xué)校的,更加不是前輩后輩的關(guān)系,怎么認(rèn)識上的?
再來就是覺得常青厲害,她自己什么條件啊,找個這樣的。
盛國輝倒是沒多講話,不過聽見這學(xué)校也是明顯一愣,他確實比起來人更喜歡王辰的學(xué)歷。
對常青的感覺在一般般,也覺得這個外甥女比自己想的厲害,就這一點,勝過所有了。
男人這桌安靜了下來,女人這桌錢鑫是聽見了,但覺得不可能。
“是同名的吧。”
這些年也有很多同名的大學(xué),相差一個字相差幾萬里呢。
盛明安:“不是同名,就是那學(xué)校畢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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