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讓你干力氣活了?”趙琴琴再次問出口。
這事怪她,也沒打聽清楚,趙琴琴這人對什么事都不耐,她信王辰,所以才會把常青推過去,可看著常青手抖個不停,她現(xiàn)在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應該打聽清楚再讓青兒去?
常青磨牙:“沒什么,就是買一些拎不動的飲料而已,一次性把半年的都買齊了。”
趙琴琴:……
喝那么多的飲料做什么?
事實證明這也不過就是常青苦難的開始,人家付了錢就沒打算讓她白拿錢,不上課的時候她就得過去,王辰的工作室距離自己學校又有遠點,很多時間浪費在路上,這個時候根本沒地鐵,全部就靠單線的公交車。
常青哪里做過什么漿糊,王辰親自上手,演示給她看,比例是多少,他一拿就是那些,扔進去還要不停的攪合,他只演示一遍完了回頭就去忙了,中央桌子上有副畫,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一直弄什么,也許就是為了裝忙碌吧,常青這邊手臂昨天晚上剛好點,今天就嚴重了。
工作室里大家都很安靜,各忙各的,幾乎沒有人閑說話。
常青中場休息,實在胳膊動不了了,手指現(xiàn)在都是抖的,過來看了一眼,他聚精會神的好像是在畫畫,或者說修畫?
學美術的還會干這個?
“東西弄好了?”王辰淡淡開口。
“弄好了。”
“溫度不能變,走的時候記得放好。”交代常青。
常青點頭,別人叫她,她就過去幫忙了,還是能學到東西的,可惜就是和自己的專業(yè)沒什么相干,常青是想走之前讓王辰親自看一眼,她第一次上手也不清楚做的行不行,瞧著他那個專業(yè)的樣子,萬一自己沒做好再被噴,也犯不上嘛。
結果這人真的很忙,畫都沒有弄完接了個電話又不見影子了。
常青等到漿糊都涼了下來,拿了一個碗,用碗進去一挖,然后碗進水里,用力涮涮,等到碗里的漿糊下去就可以了。
“王辰他什么時候回來?”
過了兩三分鐘,她覺得估計自己的問話是得不到答案了準備轉(zhuǎn)身回去,終于有人開口說話了;“他有事情出去了,沒交代幾點回來。”
常青挨到時間,自己把東西都弄利索了,看了一眼那漿糊,背著包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把各位大爺都給侍候好,想吃什么的她去樓下買,不想吃的買好方便的食物拎回來,誰知道他們都工作到幾點,然后再回學校。
……
盛明安看著老太太:“分手了?”
老太太也頭疼呢,她要是有張衡的聯(lián)絡方式就直接打個電話,和張衡好好談談,可常青就不是那種什么都會交給家里的孩子,聯(lián)系聯(lián)系不上,雖然是一個城市的,他住在哪里,關于他的線索一丁點都不知道。
盛明安覺得常青這孩子太狂了。
就談戀愛這事兒上太狂妄,你是什么條件呀?你提分手,你多大的臉。
這不是誰一輩子都能遇上多合適的人選,你遇上了那就是你的幸運,全家誰不覺得你命好,要是男孩子不愿意在一起也就算了,畢竟感情不能勉強,可對方既然是愿意的,你怎么可以提出來分手?簡直就是胡鬧。
“媽,你也是,太慣著她了,就任由她胡作妄為,她自己什么條件不知道,上個大學這把她得瑟的,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有幾斤幾兩重她都不知道了,她姐條件不比她好一百倍,最后嫁的怎么樣了?紅緋長得不比她更好看,嫁人了又怎么樣。”
白長了腦子,完全都是不用的。
盛明安的態(tài)度來的有些強烈,如果常青現(xiàn)在就在眼前,可能她馬上就要開訓了。
“她自己講,處不到一塊去,她自己談的戀愛,我能干預什么,勸是勸了聽不聽就得看她自己。”明眼人都知道這事吃虧的只有常青,可孩子自己不這樣想,你硬逼著她和張衡相處下去,可能孩子心理還有抵觸情緒,談個戀愛還得被人支配。
老太太能理解常青的心情,但不太贊成她的舉動。
盛明安嚴厲:“你還幫她說話,她就是沒經(jīng)歷過不好的,等到她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到時候不想折騰了有什么用,運氣能每次都這樣好?就是念了兩年書,家里給錢花,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這事你別管,晚上我給她打電話,我和她談。”她強硬的那部分開始出現(xiàn)了,盛明安這人她的全部面貌并不是對著陶御達時候的唯唯諾諾,相反的她很強勢,遇上什么樣的人,她都敢說敢做,在辦公室也是以嘴巴厲害出名的,她只有面對陶御達和陶青澄的時候,才是完全的沒的可厲害,沒的嚴肅。
老太太想想還是搖搖頭:“讓她自己選擇吧。”
“不行,在這件事情上你現(xiàn)在不說她,往后說不定就怎么回事,該敲打得敲打,不能讓她自由的去發(fā)展,她就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家庭里出來的,人家一不同意,她也玩不同意。”
簡直就是亂來。
沒有腦子。
盛明安在心里把常青罵了一個臭頭,這孩子過去瞧著挺明白的,現(xiàn)在看就是個傻蛋,人家媽不同意那是因為人家媽媽有資格,人家說不喜歡你,你就要分手,那才是蠢,你是玩瀟灑了,回頭就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你念書,家里能供你,將來畢業(yè)你還指望家里供你嗎?甚至她想,是不是因為常青打了別的主意,家里已經(jīng)出了個盛黛瑤,孩子的世界變化的也快,保不準常青現(xiàn)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常青從工作室離開也沒等回來王辰,回了學校就去實驗樓找趙琴琴去了,晚上隨便吃了一口,也顧不上吃,今天下午的時間都被占用了,原本用來看資料的時間就沒了,晚上得找回來,就連去食堂來回的時間她都覺得浪費。
八點三十左右,外面有人喊;“常青,電話。”
電話聽筒扔在上面,自己踩著拖鞋就離開了,常青踩著鞋跑了出來,身上穿著厚重的棉睡衣,拉開門在走廊上清清嗓子:“謝啦。”
拿起來電話。
“喂。”
“是我,姨媽。”盛明安坐在沙發(fā)邊,她家的電話就在沙發(fā)邊,陶青澄正在吃飯呢,陳暮下班回來就玩電腦呢,陶御達冷颼颼的看著自己老婆的背影,盛明安的語氣比較強硬,恨不得就馬上讓常青帶著張衡回來,當著她的面給張衡好好說,說不分手了,以后好好相處。
常青的手指纏著電話線,電話線的外端裹了一層硬皮,摸起來比較涼。
“……我和你姥的意思就是,你找張衡好好談談,年輕人做什么事情別這么沖動,彼此都有感情就好好說,那生活里出現(xiàn)點沖突算是什么,怎么就沒有共同話題了。”
常青看著墻壁,她想著自己剛剛看的資料,看到哪里來著?
“姨媽,我現(xiàn)在不想談感情,我的學業(yè)好不容易有點進步……”她想把主要的精力都往學業(yè)上放放,過去是因為必須學,現(xiàn)在則是覺得身上流竄著一股勁想去學,使不完的勁。
盛明安緩和一下語氣,她覺得常青的腦子一定進水了。
你那成績,你考進去的時候就是因為今年分數(shù)線掉了,是踩幸運進去的,再說你一個二本的學校,你還指望自己有多大的發(fā)展?你將來畢業(yè)也就是個很一般的工作,說的好像自己專業(yè)方面就能有什么不錯的成績,陶青澄聰明不聰明?盛明安覺得自己的女兒聰明到不行,可工作方面還是得她爸伸把手,你常青不見得有青澄聰明吧?
對盛明安而言,丈夫陶御達聰明的已經(jīng)沒有極限了,什么事情看上兩眼,就馬上會弄,女兒也是一樣的,陶青澄的成績是非常棒的,過去念高中也是全校名列前茅的,就是一到發(fā)揮的場合就不行,要是青澄趕上今年的分數(shù)線,她也會進二本甚至還能進一本。
將兩個孩子擺在一起,陶青澄獲勝。
“常青啊,你姐聰明嗎?再聰明怎么樣了,這個社會你沒有關系就玩不轉(zhuǎn),更加不要說你學的專業(yè),你現(xiàn)在發(fā)力也晚了點,你也不是那種智商碾壓別人的類型,好好的腳踏實地的和張衡談感情,將來畢業(yè)了他家里不同意,姨媽幫你想辦法,別覺得你現(xiàn)在努力事業(yè)方面就一定優(yōu)秀,就算是爭贏了這口氣,將來你畢業(yè)了,人家談戀愛了,你做給誰看?”
常青突然覺得挺煩的,她就負責聽,幾乎不說話。
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不贊同姨媽的話,可姨媽養(yǎng)了她這樣久,拱了她這么久,對她好這么久,她不能反駁什么。
盛明安還在講,最后要求常青周末回家,帶著張衡回來,她親自和張衡說。
“姨媽,不好意思,有人找我要一點資料,我回頭給你來電話。”
“你去吧。”盛明安掛了電話,那邊陶御達開口,他聽了一會,大概也都聽明白了,陶御達就沒瞧得起盛家的任何人,個個不如他,盛明華那基因能生出來什么好孩子,“和人處對象,完了又不處,叫人睡的臭死爛夠的,她倒是提出來分手了,你家也就這家風了。”
盛明安覺得丈夫說話太難聽,但沒有反駁,反駁什么,說了就是找吵架呢,你說就說吧,反正常青也不是那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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