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英文為什么這么好,有訣竅嗎?”常青厚著臉皮取經(jīng)。
看新聞一類的她也看,可看新聞相對來有難,買盤磁帶吧,上學(xué)的時候總是聽,自己聽的和人家的完全就貼不上。
她的臉上寫著虛心,寫著真誠。
王辰瞥她:“你什么時候走?”
“大概晚上,琴琴叫我過去她家住幾天,可能有資料需要我?guī)兔φ硪幌隆!边@些細(xì)碎的工作向來都是趙琴琴的死穴,常青卻做的很順手,她們倆不僅僅是好朋友,也算是事業(yè)上的搭檔。
王辰頭。
咦?
答案呢?
常青伸著脖子等了兩分鐘也沒見他有打算話的意圖,這就沒有了?
“我剛剛問的事情呢。”虛心求教,看我,看我一臉的真誠。
王辰還是窩在椅子里那副模樣。
安靜安靜。
常青摸摸鼻子,當(dāng)自己嘴欠,她就是傻了才會給他及格,這種人永遠(yuǎn)只配負(fù)一萬分。
轉(zhuǎn)身。
“想知道訣竅?”王辰的唇扯起,輕輕瞥了她一眼,對著她勾勾手指。
去還是不去?
常青被好奇心打敗,他的英文水平真的很高,自己這種半瓶子的水平需要的就是個領(lǐng)進(jìn)門的老師,去!
探過頭,眨眨眼睛,里面閃著求知的渴望。
“錢堆出來的,你有錢找個外國人一對一,或者每個月出一次國……”
我去!
能罵人嗎?
她吃飯都要吃不起了,還出國,怎么出國就和去衛(wèi)生間一樣的方便,那是你,你大少爺不缺錢。
看著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常青決定以后再也不能好奇了,自己就是他手掌心里的那個猴子,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好想罵娘,她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罵出來國罵來。
磨牙。
牙好疼。
“去吧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耽誤我的進(jìn)度了。”
常青:“……”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這種無恥的人,他去死一死好嗎?
他三餐都是自己侍候的,就連喝水都是她管的,現(xiàn)在用不著她了,一腳就踹開了?哼哼哼,拿你一個紅包,我還算是便宜你的。
趙琴琴晚上沒有來接常青,她也沒有這樣的時間,常青自己坐車過去,一路上耽擱了一會,到琴琴家里的時候,琴琴父母都在,這是常青第一次見趙琴琴的父親。
“阿姨、叔叔過年好。”
趙琴琴的媽媽溫柔的笑著:“快進(jìn)來,找琴琴的,她在樓上呢。”轉(zhuǎn)向丈夫:“這是琴琴的同學(xué)叫常青,和琴琴在一個實(shí)驗組。”
趙琴琴的父親隨意的笑了笑,琴琴媽媽指指樓上:“你上去找她吧。”
“好的阿姨。”
人已經(jīng)上樓了,趙琴琴的父親擰著眉頭,“琴琴這孩子,也是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同學(xué)也往家里領(lǐng)。”
家就是家,家是和外面的那些東西拉開距離的地方,多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帶回到家里,何況是個外人,他女兒從就聰明,和很多的孩子都玩不到一起去,朋友不太多,這個常青是個什么樣的孩子他不清楚,但是能讓琴琴叫到家里來的,關(guān)系恐怕非同一般,做家長的實(shí)在就是有怕……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也多,畢竟純粹的孩子不是那樣的多。
琴琴媽媽拍拍丈夫的手:“她難得有個要好的同學(xué),你也不要擺臉色看,嚇到孩子,都是女生,琴琴一個人也不能做了所有的工作。”
“我哪里是不想她交朋友。”
“我懂。”琴琴媽媽對著丈夫溫柔一笑,可孩子需要成長,過去的生活環(huán)境都是他們做家長過濾以后的,趙琴琴不可能永遠(yuǎn)生活在無垢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常青和女兒是真的好那自然是好,假的好也沒什么,“別擔(dān)心,倒是我聽她們學(xué)校有個老師挺本事的,琴琴之前的項目不是被搶了,別人拿給我看,我才知道這竟然不是出自我女兒的手……”
那個叫趙梅的老師她打聽過,這樣的人怎么爬上來的她不管,但動了趙琴琴就不行。
“那個你不用擔(dān)心,不是她的,她也沒本事?lián)尅!鼻偾侔职掷浜吡艘宦暋?br />
琴琴媽媽踩著拖鞋上了樓,手里捧著果盤,輕輕敲了敲門,趙琴琴戴著眼鏡出來開門,常青還在忙。
“媽,我不是不需要送任何的東西,我們餓了想吃水果了想喝水了,會自己下去拿的。”
“知道知道,你不吃常青總是要吃的,對同學(xué)不能這樣,就上來一次,不打擾了你們好不好?”琴琴媽媽看著里面:“常青啊,你叔叔就是那張冷颼颼的臉,有沒有嚇到你呀。”
“沒有沒有。”常青連忙起身,擺著手。
“那就好,他和我怕你認(rèn)為他是不歡迎你來家里做客,被他的冷臉嚇到了,那你們忙吧,早休息,別熬夜,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
“媽媽……”趙琴琴叫出聲。
“這就走。”
琴琴媽媽帶上門,看著門板搖搖頭,自己的這個女兒呀。
常青在后半夜一多瞇了一會,聽見樓上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后就是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琴琴媽媽溫柔的叫聲:“琴琴?”
趙琴琴盯著黑眼圈去開門,琴琴媽媽見常青也沒有睡,有些詫異,徑直叫了女兒:“你爺爺馬上要去唐城出診,收拾東西跟著去。”
趙琴琴的眼睛亮了亮,她爺爺已經(jīng)很久不為任何患者出診了,人到了一定的年紀(jì),又處在一定的位置,并不是誰請都會應(yīng)的,“馬上收拾。”琴琴帶上門:“你換衣服,跟著我走,快的,帶身份證了嗎?”趙琴琴突然想起來也許會來車接,車接的話,就不需要什么身份證:“算了算了,都帶著吧。”
萬一用到呢。
趙琴琴帶著常青下樓,琴琴的媽媽看見女兒身后的人,有心想兩句,覺得女兒真的是做事情不過腦的,但在外人的面前,她不能去掃趙琴琴的面子,“外面天冷,常青也多穿幾件衣服,去吧。”
車子就在外面等著,常青和趙琴琴以及車上的一位人員要去趙家老宅去接趙琴琴的爺爺。
“怎么還不睡?”琴琴的爸爸看著妻子還沒有睡,給她批了件外衣,降溫了,還是要注意一些。
“我是擔(dān)心我的這個孩子,怕她搞科研搞傻掉了。”就那樣帶著她的同學(xué)去了,做母親的現(xiàn)在突然有些頭疼,嘴上總是傻孩子傻孩子,現(xiàn)在孩子真的有像傻的方向發(fā)展,她開始擔(dān)心擔(dān)憂不止。
琴琴的爸爸搖搖頭:“發(fā)生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想再多也是枉然,順其自然吧。”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多時,抵達(dá)了趙琴琴的爺爺家,這片的環(huán)境常青完全不熟,本身她就不是本城人,天又黒,哪里是哪里也不好辨認(rèn),看得出來的是個獨(dú)立的庭院,車子抵達(dá)兩三分鐘,里面走出來一位老者,上了車。
“爺爺。”
“你媽讓你來的。”他的這些孫子孫女當(dāng)中,屬趙琴琴悟性最高,父母也是贊成孩子學(xué)這一行的,其他的那些他是有心教,奈何家長看不上這一行:“你這旁邊的是……”
“爺爺好,我是常青,趙琴琴的同學(xué)。”
老爺子頭,趙琴琴的爺爺看起來年紀(jì)已經(jīng)不了,看樣子至少還要比盛老太太在年長個二十多歲,不曉得趙琴琴的父親是老人家的第幾個孩子。
車子開的不快也不慢,常青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這樣的夜晚,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讓她血液沸騰,讓她覺得精神百倍,越是黑越是興奮。
車子饒了幾繞,終于開進(jìn)了大門,老爺子下車那邊已經(jīng)有人走了出來,聽他話的用語,常青覺得是醫(yī)生的成分大。
果不其然。
“……皮膚玫瑰疹,肝脾腫大,周圍血象白細(xì)胞總數(shù)低下,已高燒十三天,診治為腸傷寒。”
趙老爺子親自上手,呼吸急促,脈細(xì)如絲。
“琴琴你來。”
趙琴琴扶著她爺爺,細(xì)心的聽著,進(jìn)了屋子里,常青只能站在稍靠后的位置去看,趙琴琴卻親自為患者面診,老人家大概九十上下的年紀(jì),看起來年紀(jì)很大,口唇枯裂,面目黧黑,神志昏蒙,時醒時迷。
“我需要把下脈。”
常青屏住呼吸,她其實(shí)特別想伸手去試試,可也知道這種場合根本輪不到自己,就見趙琴琴很是沉穩(wěn)的摸著脈。
“我們請趙老先生來……”似乎是老人家的兒女有些不滿意,請的是趙老爺子,既然答應(yīng)了出診,怎么能弄個女孩子來糊弄人呢,這人已經(jīng)生命垂危了,這是人命。
旁邊的子女再埋怨著自己的大姐:“我就你總是弄這些不靠譜的,趕緊轉(zhuǎn)院啊,這里看看不成我們就去其他的地方看,馬上給張誠打電話叫他安排,明天就去華西……”父親是什么樣的身份,這些個中醫(yī)看看病就算了,大姐糊涂。
性命攸關(guān)了,拿父親的性命再開玩笑嗎?
“趙老還在里面,你聲些……”
“就你信,我是不信這些的……”
趙琴琴動了動,床上的人拉了,味道比較沖鼻,趙琴琴掀開被子,常青往前走了兩步。
“爺爺,能讓我同學(xué)上一下手嗎?”
趙老爺子虎著臉盯著孫女,趙琴琴垂下視線,而后抬起頭叫常青過來。
常青摸脈差得遠(yuǎn),只能從一些面目特征,細(xì)微的細(xì)節(jié)入手。
“怎么樣?”
“濕溫。”
“琴琴,你覺得越來越重的原因在哪里。”
趙琴琴擰著眉:“醫(yī)去邪與扶正的關(guān)系處理不當(dāng),攻邪怕傷正,結(jié)果攻邪不力反留邪,扶正怕助邪,結(jié)果扶正不力正愈傷,屢成助邪傷正之勢,導(dǎo)致正氣衰微。”
老爺子看著孫女,而后眼睛看向常青:“怎么治?”
常青的手心里都是汗,后背額頭全部都是汗,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她的心臟砰砰砰的跳著,她的血液在飛濺著,她看過的,她看過的那些文獻(xiàn)當(dāng)中,看過的一些醫(yī)學(xué)資料上面都是有的,她的手微微的有些抖。
“祛邪扶正同時并進(jìn),充分祛邪,大力扶正。”
“方呢?”
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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