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照辦,整個后背都露給她了。
常青吞吞口水,還真不是被美色給饞的,就是有緊張。
這哪兒和哪兒啊,沒怎么樣就坦誠相見了。
“嗯?”王辰撇嘴。
你專業還得我教?
“我找穴位呢。”常青伸出手戳他的肩膀,沿著向下,第一針扎進去,王辰繼續撇嘴:“還挺穩。”
對他而言,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那是那是。”她臉上的輕松,其實腿肚子一直抖。
這是扎自己以外的第一人,不曉得會不會給扎殘了,腦子里胡亂想著,要是給扎出來后遺癥,自己麻煩就大了,比如什么什么后遺癥哈。
“老板你這……”外面的工人想要找王辰問問東西都怎么擺,是給了他圖紙,可他看著別扭,他是專業的,應該是外行聽專業的,結果一進門,就看見里面脫成這樣了,往外看了一眼,這青天白日的,可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遇上的特別多。
常青的針都用完了,她上手去轉針,轉的心翼翼。
“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感覺,類似于疼什么的,你就告訴我。”
“放心扎你的。”
常青動動嘴,我扎死你算了。
不過他這背夠僵硬的了。
“你這背太硬了。”
運動不夠,平時一看就是沒好好休息,真的,這樣拼命熬夜,早晚會熬掉命的,常青就勸:“……反正你也不是那么缺錢,這么拼命干嘛。”大錢你眼睛眨都不眨花掉了,何苦這樣瘋狂呢。
“你有什么話?”王辰。
“我能有什……”
“我沒和你講。”他打斷常青。
常青呸了一聲,翻臉就不認人,德行,管你死活。
王辰抬頭去看站在外面的人,包工頭拿著圖紙就過來了,對著這份圖紙指指,看樣子那是相當不滿意了,他很是尊重的聽完人家講話然后重復:“按照我的圖紙來做,看得明白嗎?”
那人似乎也沒料到他是這個態度。
“我這是為你好,這樣做都是白搭很多面子錢。”
差不多一樣好看的,卻多花了很多錢。
“按照我的圖紙走。”王辰堅持。
那人甩頭就出去干活了,給錢的是老板,你有錢那就按照你的折騰。
常青覺得外面的灰塵有大,她走過去把門給帶上了,世界安靜了。
“有話你就不能好好和人家。”
“我和他好好,他聽得懂?”
他請的并不是專業的裝修公司,而是私下干活的那種,對于審美他相信那些人就是捏到一塊也不如他。
“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算了,態度好,大家都好過,省得吃虧。”
“就和你似的,不高興還得忍著,裝出來高興的樣子?”他問。
常青轉針的手一頓,咧咧嘴,我就是多余的。
多余管你。
“等會有約嗎?沒約的話就加個班。”他。
常青不理他,約什么約,加什么班。
不過好像他剛剛是講,他一會要去開會,轉針可能是讓他覺得不舒服了,隱隱約約聽見他似乎低聲罵了一句什么,她啊了一聲,渾身緊張:“弄疼了嗎?”
“疼什么疼,弄你的。”他脾氣暴躁。
疼死你算了。
常青繼續上手,他這毛病大了去了,年紀輕輕不注意身體,以后都會找回來的,仗著年輕可勁的揮霍,現在是用身體賺錢,以后就是用錢買健康,就是花了錢還不一定健康呢。
“你就這樣下去,不容易長壽。”
王辰嗤笑:“你就干脆我命短得了。”
她抿嘴。
“我可沒這樣。”
“你這樣想了。”
轉了一會針,她就收針了,心翼翼擦著自己的針,王辰三下兩下就把T恤套上了,然后叼了根煙沒有抽,上上下下掃她,掃她的莫名其妙的,一開始她都沒有注意到,可這人目光實在是太放肆了。
她還處在有遺憾階段,剛剛光顧著治病救人了,完全忘記看他背了,長什么樣來著?
真虧,什么都沒看到。
“干什么?”
王辰眉目帶笑。
“一會加個班啊,美腿。”
兩次了,她知道了,腿……這輩子都不要穿裙子了。
常青等他緩了一會,抽了根煙就和他打車去他要開會的地方了,還是老地方,不過這次沒人攔著,很輕松就上了樓,她原本以為自己就是打醬油的角色,坐在外面等著被,大老板都是帶著秘書的,他沒有秘書,自己就勉強當個湊角的。
外面有椅子,她瞧著挺舒服的那種,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就連椅子看起來都高級多了。
“我坐在外面等你。”常青自告奮勇,這位置好,她先占個地兒,省得一會沒地方給她坐了。
王辰揪著她的領子:“坐什么坐,你是過來玩的?”拎著她就進了里面,常青啪啪啪拍他的手,你的手拿開,有人呢,丟人。“你老實坐著。”
常青以為自己會煩的,不過沒有,不但沒有,還相反的對眼前的游戲來了興趣,她知道這是他之前熬了那么長時間趕出來的,王辰的功力肯定不用,對方也十分滿意,結束的時候和他提了提再合作,這人倒是狂。
沒有直接應下來。
“以后的事兒,以后再吧。”
常青心里聲,真狂。
可是真可愛。
有個問題其實她想問很久了,正規的單位,那么好的福利,他為什么不去呢。
別人她想應該是要不要的問題,他的話,記得琴琴的很清楚,是王辰推了兩次,如果沒有誠意,對方就不會開兩次口,博物館工作雖然看起來枯燥了一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
她想進,還沒機會進呢。
王辰今天是過來結算的,可能是拿到錢了,心情也比較好,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一。
“你當初為什么沒去博物館呢。”
他走了幾步,慢慢站在電梯前看她,側著身體看她:“對我感興趣啊?”
常青:“隨便問問。”
“沒為什么。”
是哪里不合適嗎?工資不合適?
也對。
“你問我,我就告訴你。”他藏著笑。
我才不問呢。
愛不。
挖人**這種事情她才沒興趣。
道挖人**,她又想起來了在車站的時候撞上的王揚,那是她家里人嗎?
“如果接下來沒事,就和我去吃口飯吧,怎么我也不能叫員工餓肚子。”
常青唇邊閃過一抹笑,你就嘴硬吧。
咱們倆,誰不坦誠了。
“行啊。”她抬頭看他。
今天因為開心,誰都沒藏著,氣氛比較好。
常青吃過飯自己回來的,他倒是問了一句用不用送,她不用,他轉身就走了,倒是有隨口問出來要不要送的話,常青覺得很輕松,哪兒哪兒都很輕松,背包背在后背上都不覺得沉。
她和王揚都沒有回家,王揚為什么沒回去她沒有問,她為什么不回去王揚倒是好奇的問了兩句,她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王揚急急忙忙的放下衣服,就掃了那么一眼,她好像看見王揚的后背有淤青,不像是打出來的,而是撞出來的。
“回來了。”她臉上的笑容勉強擠出來。
“嗯,回來拿東西,一會就走。”
常青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講。
王揚的心頭砰砰砰亂跳,可跳了幾秒她似乎泄了氣一樣,干脆自暴自棄:“你也不用躲,你不是看見我了。”
她知道常青看見她了,她也看見常青了,當時沒瞧見,看見那人上車,瞧見背影了。
王揚往床上一坐:“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反正不在乎。
常青找了幾本書塞進包里,她整理好,背起來包:“我什么都沒想,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就瞧不上你這副樣子,可憐我嗎?”王揚的語氣有些激動。
“隨你想。”常青淡淡地扔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和琴琴約好了晚上去她家,自己雖然不在實驗室了,可不能馬上扔手,趙琴琴她對這些整理一類的工作不是那么感興趣,沒有找到合適得到搭檔之前,常青還得幫幫忙。
常青從樓上下來,一路上也沒遇上幾個人,到底是放假了,學校里真安靜。
王揚趴在床上,她不是哭,而是咬牙。
誰都別想毀了她,別想。
趙琴琴人在樓上睡覺,常青按了半天的門鈴她也沒醒,還是琴琴媽媽下班回來正好遇上了,打開門笑著:“這個孩子,她自己約的人,卻不給人開門,我一會替你她,沒有她這樣的,簡直就是過分。”
常青笑一聲:“她睡的肯定晚,我也剛來不久。”
琴琴媽媽嘆口氣:“琴琴這樣的個性,難為你了。”
“也沒什么難為的……”這些算是什么,趙琴琴為她做的,為她搭的橋,讓她怎么回報都不算是過分的。
“你上樓去吧,晚上阿姨給你做好吃的。”琴琴媽媽溫溫柔柔地笑。“謝謝阿姨。”
“和阿姨客氣什么。”
常青上了樓,琴琴媽媽收回了目光,有些時候她也挺認同女兒的話,婆婆和她談了談,談了以后她決定按照婆婆講的去做,琴琴也需要個朋友,如果是真心真意,她也是歡迎的。
趙琴琴也是剛醒,眼睛都沒睜開,屋子里一片漆黑,窗簾還拉著呢。
“抱歉,我睡的有晚。”
“沒事,現在干嗎?”常青問她。
“干。”琴琴眼睛都沒睜開,腦子就運作上了,她的時間有趕,也沒辦法,常青和她配合,讓她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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