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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壯壯登門。
王辰保持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怎么搞的像是得了病一樣?”壯壯換了鞋進屋。
他盯著自己腳上的鞋套,很無奈。
“你就不能準備兩三雙客人可以穿的拖鞋嗎?你知道這東西讓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老婆呢,說要避孕,他得戴著點,來朋友這里呢,他還讓自己穿鞋套,合著這輩子他和套就離不開了是嗎?
我老婆我反抗不了,你這里我也反抗不了。
“轉身,走出去。”王辰懶洋洋道。
趙壯壯搖搖頭,進了屋子里。
還好他家不會亂的很,沒有衣服到處飛的景象,單身男人住的房子,這樣的就叫做干凈整潔了。
“周洲沒來?”
“她為什么要來我這里?”
壯壯對上王辰淡定的眼睛,唏噓。
周洲努力了這么久,還是不行。
其實他覺得周洲不錯的,雖然名字聽起來像男人,但為人又溫柔又有能力。
“鬧掰了?”
看著他轉身就走,趙壯壯喊他:“哪兒去?”
“衛生間!
絲毫無起伏的聲音。
等了大概五分鐘,王辰再一次回到客廳,趙壯壯將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我來的時候想,你身邊總算是有個女人照顧了,以后再也不用我來擔心你了,結果……得,我就是白操心!
“這里去吃什么都很方便!彼f。
壯壯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這人昨天又是幾點睡的?你過去拼,是不得不拼,那現在這又是怎樣?
你王辰還缺錢嗎?
你愿意的話,每天都可以過的輕輕松松。
這里出去吃很方便?
他媽的,這里就算是郊區,開車出去四十分鐘能遇上一個餐館,他算王辰贏。
當時買房,他就勸過王辰,想買就在市中心買,買個地點好的,封閉性強的,照樣不影響什么,結果不說還好,一說他愣是跑到了大郊外來買房,去哪里都蹩腳。
小區綠化好,那有個屁用。
你是不是光合作用就能活?
干脆成仙吧。
趙壯壯揉著太陽穴,王辰點了根煙,煙盒扔給他,他下意識伸手接住。
“來一根?”
趙壯壯看看那煙盒扔回到桌子上。
“算了,我老婆對煙味兒敏感,我晚上還得回家睡呢。”
王辰嗤笑。
“你別這樣笑,等你娶了老婆你就知道了!
家有母老虎,實在沒辦法。
他老婆那個鼻子簡直了,有味道就真的不讓他回家睡,他又不好回爸媽家睡,畢竟婆媳的關系,你懂的。
他回去睡,就會惹母親不高興,老婆不好受。
“我呀,應該沒有這天,我是單身主義!
王辰活動活動自己的胳膊腿。
趙壯壯很認真地聽著他吹,真的講這些年吹牛逼的人見得多了,但是他還是覺得王辰是最會吹的那個,最嬌最傲最會吹牛逼。
笑了笑。
“我們家老太太之前每天和我念叨我妹!
要說他這妹妹,那也是個人物。
家里不喜歡她做什么,她就偏做什么。
除了人生的大方向,除了找男友這點。
趙琴琴那是一出手,就能直擊老太太的心窩子,直接叫老太太閉嘴。
你念叨什么。
學業有成。
找的未來丈夫人選,你挑出來點不足?
老趙家所有的孩子捏在一塊,都不如人翁其釗,挑什么啊。
“你那人挺精于算計的,把我爺的那些手稿全部整理結束完畢,一個郵政包裹郵寄回來了,這把我奶給樂的,就只差蹬開我們這些親的去直接抱著她喊親孫女了!
王辰笑著說:“怎么就是我的人了,和我可沒關系!
跟他有什么干系。
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
兩旁路人。
趙壯壯看他:“這些年了,能挽回就試著挽回挽回吧,我是覺得周洲好,但你又不喜歡!
說翻臉就翻臉,連個夢都不肯給。
王辰皺眉:“你現在是在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換成壯壯笑。
“你家里也沒人了,就剩下我關心你了,你以為我愛管呢!
他們是同學,是朋友,也是知交。
王辰的父母都過世了,也只能他偶爾關心關心了。
想起來自己媽當時的變化。
“我媽那時候動心要把我妹給你,結果你不搭茬,把老太太的臉就給放一邊曬著了!
他也不知道王辰家里的事兒,他母親講的,說當時查過王辰家里的資料,可他后來所看見的和母親所講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壯壯覺得可能是他媽眼花了。
不然你說一個疑似販d的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王老先生的女兒了,王辰的父親他查不到什么,就只有個人名而已,看樣子是典型的大小姐下嫁。
孩子跟母親姓,不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王辰皺眉。
“哎,你一提這茬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父母是哪一年過世的?”
念書的時候他是有父母的,他從未見過王辰的父母,更沒聽他說過,一開始以為就是因為這個農村戶口問題,他自卑。
真搞笑。
王辰自卑,呵呵。
哪一年去世的呢?
是他固定每年消失幾個月的時間里去世的?
干什么搞的這樣神秘,也不知會他一聲,叫他過去幫幫忙什么的。
“你還是走吧!
壯壯;“……”
王辰請他離開,趙壯壯做著最后的掙扎,他對妻子形容自己和王辰之間的關系,王辰是個孤家寡人,別看錢多,過的挺慘的,他一去王辰就恨不得和他談上三天三夜。
此時……
面對著要攆自己出家門的無情男人,趙壯壯悲從中來。
什么是兄弟情呀。
就是完全不需要你。
“等一下!
他伸出手擋著門板。
“真的不想知道她的事兒?我妹恨我恨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常青那些偉大的壯舉都一一說給我聽。”
這大概就是趙琴琴最幼稚的舉動了。
常青過的好。
常青過的很好。
常青過的比誰都好。
聽的壯壯耳朵起繭子,沒結婚之前還鬧過一場誤會,他老婆就以為常青是他前女友呢。
王辰他也不講話,高深莫測站著。
這是要聽還是不要聽?
“她其實也不見得就是你們想的那么干凈無垢的,這一路走來,我覺得她對未來的規劃是很有操控的……”
砰!
趙壯壯隔著門板。
“人家過得滋潤著呢,離開你也沒怎么樣,當初踹你,也是因為覺得離開你,不是不行!
趙壯壯沿著樓梯走下來,欣賞著王辰家的院子,這是為了殺人以后有地方埋嗎?
房子挺帶勁的,這院子不是從哪個農村復制過來的吧。
*
“常大夫,拜托你件事!
“說。”
常青抱著檔案進門,同事和她商量件事,他知道常青那針灸挺有兩下子的,他媽的腿常年疼,也不是沒看過醫生,有些能管點用,但過了一段時間又不行。
“過兩天我老婆陪著我媽要過來住幾天,你能幫我給她看看腿嗎?”
“行啊!
她這一天也不忙,時間多的很。
同事之間互相幫助嘛。
男同事有點不好意思,他是想問的別的大夫,還是那大夫勸他過來直接說,說小常大夫這人挺好相處的。
這給看了,就是一份人情。
“看好了,我請你吃大餐,吃什么都行!
常青笑:“看好的吧。”
她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棘手的治不了的還是會比的多。
外面有人喊她,郵局過來送信了。
是盧偉山的信。
嗯,他們倆有通信。
這算是一種極度鄙視以后所產生的怪味友誼吧。
盧偉山算是黑上常青了,恨不得把常青這里的東西都挖得一干二凈。
人現在呢,已經是向京醫院比較知名的大夫了,可比常青這種無名小卒風光的很。
“男朋友的信!
別的大夫瞧了,笑呵呵的問著。
年輕人,這關系多健康,還通信呢。
“不是男朋友,是男戰友。”常青將信在手背上扇了扇,這是她看信之前的習慣動作。
果然。
就說他找自己肯定沒有好事。
和常青借書。
有的書買不到,但他知道常青一定會有。
下了班同事們說是去聚餐,常青沒去,她總是很忙,忙著回家,忙著學習忙著生活,忙著努力向上。
盧偉山信里說的那本書她還真的有,還是原版的書呢。
只是這書……
她找了很久,才從書架里翻出來。
那書頁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注解,那個時候她的英文水平差得遠呢,得一邊看一邊翻詞典,上面的貼頁做了一層又一層,不同時期看能得出來不同的結論。
隨意翻翻看,那書前面有很多頁,都不是她的字跡。
字跡很潦草,寫字的人應該挺隨性的,也不管你看得懂看不懂。
時間太久了,久到有些字跡都有些花掉了,她大概粗略又看了一遍。
短暫的狂歡。
時間寫滿了誰為誰辛苦,誰為誰甜。
時間已經將人生當中很多遺憾的縫隙一一做了填補,補平了。
常青合上那書,她用紙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然后打算郵寄給盧偉山。
東西可不是白借的,要用經驗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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