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杜蕓的突然死亡已經讓陳漸興駭得不行,又冒出個杜德強,還用手機將剛才的畫面拍了下來當作證據。
陳漸興沒辦法,驚恐之下只得答應給杜德強錢,當時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不知道怎么處理杜蕓,畢竟杜蕓是吸食毒品死亡,要是報警的話,不定很快就查到他頭上。
所以他在慌亂之中詢問杜德強怎么處理,杜德強在得知他家的大別墅后,問他家有沒有隱蔽的不容易找到的地方,陳漸興就透露了暗室所在。那其實本來是存酒的地方。
杜德強便給他提議就將杜蕓放在暗室里,用藥水泡著不讓她腐爛就行。沒誰會想到這么個隱蔽的地方藏著具尸體。
陳漸興想不到更好的方法,當時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是以同意了杜德強的提議。
事后他給了杜德強一筆錢,很快,杜德強又找上他要錢,陸陸續續向他要了好幾筆錢。那只手表也是被杜德強硬生生要去的。
結果沒過多久,他就接到杜德強的電話,他犯了事,引爆了煤氣罐。重是,他事后才發現那只表不見了,才想起表落到案發現場。
杜德強知道這表的貴重性,萬一被警察找到,他心里做了虧心事心虛不安,所以打電話來讓陳漸興擺平。
不然就把陳漸興殺了杜蕓的事抖出去,陳漸興沒辦法,只得照辦。所以他才會給張茂典打電話。
結果,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秦時越問他為什么突然趕往機場跑路,陳漸興是因為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放里那人告訴他,警察已經查到他頭上,讓他不想死就趕緊去國外避風頭。
問他那人是誰叫什么名字,陳漸興也不知道。
現在煤氣爆炸案的兇手已經確定,是杜德生,警方已經發出通緝令,只要將他緝拿歸案就好。
陳漸興正好知道杜德強在哪,幾天前他接到杜德強的電話,他又殺了人,要他收留他,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避一陣子。
最好是能送他出國,陳漸興咬牙切齒的答應了。這幾天他也在想到底怎么處理杜德強,要一直替杜德強擦屁股嗎?
可是不擦不行,他逮著他的把柄。
杜德強把話挑明了:“你不幫我也行,我去自首,把你的事兒爆出來。反正我也活了這么多年,又是個窮**絲,殺了這么多人,也夠我陪葬了,不虧。”
完又嘿嘿道,“不過你嘛,富二代,這么有錢,生活還沒享受夠,不想死吧。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給我想辦法。”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陳漸興沒轍,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讓杜德強暫時待著。
這幾天杜德強一直住在那兒。
陳漸興出地址,秦時越立刻帶人前去。
杜德強很會享受,他仗著陳漸興的把柄在自己手上,雖然陳漸興給他找的地方很是破爛,但他每天吃喝玩樂照樣搞。
杜德強很聰明,為防止陳漸興下狠心雇人殺他,明確告訴陳漸興,就算陳漸興殺了他也沒用。他把他殺害杜蕓的視頻刻錄下來,存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只要他死了,過不了多久那視頻就會被取出來,到時候陳漸興一樣會玩完。
正是如此,才會讓杜德強這么放肆,只要陳漸興不想死,無論怎樣都會替他處理。
所以當秦時越帶著人破門而入時,杜德強正在房間里和幾個姐玩樂,里面一片烏煙瘴氣。
看到真槍實彈的警察后,杜德強懵了。
褲子都來不及穿,慌張的想從通地后廚跑路,被大鐵一腿踹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落網的杜德強在見到陳漸興后怒罵陳漸興不是人,出賣他,結果當得知陳漸興的事情也暴露了時,立刻從破口大罵變成哈哈大笑,非常配合的把他存放的視頻地了出來。
原來這廝把視頻存放在了銀行保險箱里。
順便對自己犯的罪供認不諱。
蔡青花是他殺的,周玉清家的煤氣爆炸也是他引爆的。
審問的那天,周玉清周文海到場,白大胖和沈易也來了。秦時越在審訓室里問,白大胖幾人在隔壁房間聽。
“你認識周建華和陳華菊嗎?”
大概是知道自己死定了,悔不悔認都沒關系,是以杜德強一也不怕,臉上甚至沒有絲毫愧疚,坐在椅子上,回答:“沒聽過。”
秦時越面無表情:“你在人家家里引爆煤氣罐,你不認識他們?”
“哦。”杜德強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兩個老不死啊。”
隔壁房間聽到這話的周文海父女倆,臉色爆怒,要不是白大胖喝住他們,只怕已經沖過去揍杜德強了。
秦時越繼續問:“為什么要燃煤氣罐?”
“因為那兩個老不死的太煩人了你知道嗎,本來我只想弄死他們倆,但是看房間里擺布還挺好,就想弄死兩個人,周文海那廝還有房,最多損失喪葬費。如此一來,我還容易留下把柄,不太好。”
“一場爆炸,房子炸沒了,人也死了,也看不到我出現過的痕跡,周文海得拼命掙錢養他女兒,以后日子肯定不好過,一舉幾得的事,我干嘛不這么做。”
秦時越:“你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還不好猜啊。當然是因為蔡青花那婊子,媽的,老子為她付出那么多,給她出謀劃策讓她傍富豪多撈錢,結果她倒好,蠢得像頭豬,沒僅沒撈錢,還被元配趕出來。”
“趕出來也就算了,以前用得到老子的時候,老子能把她操得大爽大叫的時候,對老子那叫一個好。現在沒錢了,就不打算老子了,反而想去找什么前夫復婚,我呸。”
“真當老子是鼻涕,一甩就甩掉?”
原來蔡青花傍上富豪后,有了錢,自己又養了個白臉。這個白臉就是杜德強。杜德強給她出計讓她從富豪身上多撈錢,結果最后蔡青花反而被趕出來,一分錢也沒撈到。
她身上錢不多,杜德強又是個貪得無厭的東西,愛賭愛嫖還抽大麻,蔡青花以前有富豪給她的錢,還能養杜德強。現在沒了經濟來源,自然就養不起杜德強。
于是便去找周文海,打算復婚,周文海不同意,她便把主意打在周文海的爸媽身上。
以前當過他們的兒媳婦,蔡青花知道這兩老的心腸好,周文海又是個孝順兒子。只要兩老答應他們復婚,周文海就會同意。
所以她沒有通知杜德強悄悄回了海城,在她看來,她悄悄走了,再換號碼,杜德強就不會知道她去了哪。
回到海城后,蔡青花就去找周玉清爺爺奶奶,剛開始被兩老趕出去,蔡青花又是道歉又是下跪,一副懺悔的樣子。
那個時候蔡青花看到待了許多年的家,看到周玉清擺在家中的藝術照,想著自己女兒都長這么大了,心中著實悔了。
爾后天天往周玉清家里跑,照顧兩老。兩老不準她去找周玉清,周玉清周末回家的時候也不準她過來,蔡青花為了讓兩老同意他們復婚,只得咬牙答應。
但她其實有偷偷去學校找過周玉清,卻被周玉清冷言冷語罵走了。她一直以為杜德強不會再來找她,哪想到某一天她被杜德強堵在了路上。然后被杜德強打了一頓。
杜德強得知蔡青花是為了和周文海復婚而拋棄他,憤怒不已,叫囂著要去殺了周玉清。蔡青花知道杜德強是什么人,只怕他到做到,只能安撫他。
后來她退了她之前租的房子,兩人一起重新租了間房。
那段時間,蔡青花依舊每天去周玉清家里照顧兩老,杜德強看在眼里,后來無意間看到陳漸興殺了杜蕓,他錄了下來,知道自己掙錢的法子來了。
是以勒索陳漸興,那段時是因心思在陳漸興身上,又有錢花,也就沒怎么關注蔡青花。
就是那個時候,他染上大麻,脾氣越來越不好。
“蔡青花雖然是個殘花敗柳,但好歹是我上過的女人,算是我的女人。我女人天天去給前夫的爸媽端茶送水,像老佛爺一樣的照顧。媽的,她有那個心思去照顧兩個老不死的,沒心思照顧老子?”
“這一切拜誰所賜?還不是周文海那個懦夫,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老子要讓周文海痛苦一輩子,所以那天蔡青花進入房間后,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進去和兩老發生了爭執,失手打暈了兩老,蔡青花也挨了打,她當時已經懵了。
怒氣上頭的杜德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法子引爆煤氣罐。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拉著蔡青花從廁所窗口跳出去逃了。
“你用什么法子引爆煤氣罐的?”
起這個,杜德強一臉得意:“你想,當時我和蔡青花還在現場,我不能讓煤氣罐立刻爆炸,那不然我倆都得拜拜。所以我把煤氣罐閥門打開,把煙燃放在那兒。”
“然后,砰的一聲。”杜德強用手比劃一個爆炸的手勢,臉人露出快意的笑。
隔壁
周文海大叫一聲,眸子猩紅,再也忍不住,沖了進去,對著杜德強的臉轟了下去。
“我殺了你!”
周文海死舉著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捶下去。
他是工作地上做工的,力氣大,幾拳下去杜德強臉上就見了紅,他卻渾不在意,哈哈大笑。
周文海沖了過去,周玉清哪還坐得住。
白大胖怕他們出事,拉著沈易也跟了過去,按理現在應該制止周文海對杜德強的毆打。
然而,沒有一個人制止,大家伙兒心里都憋著一股氣,杜德強與陳漸興比起來,更加惡心。
至少,陳漸興沒有壞到骨子里,他在吐露害死杜蕓時,一臉害怕,隱隱后悔。
可杜德強不僅沒有害怕,沒有愧疚,反而一臉得意,這樣的人,已經壞到了骨子里,完全心理變態。
直到杜德強笑不出聲開始痛叫時,秦時越才讓人將周文海拉開。
沈易:“冷靜。他早晚會受到懲罰,不要為了他讓自己染上鮮血。”
“爸,媽!是我害了你們。”周文海跪在地上,抱著周玉清嚎啕大哭。
這段時間,周文海為了處理這事,連悲傷都來不及,只得將傷痛壓在心里。他不能倒,雙親沒了,房子沒了,但他還有女兒。他要是倒了,女兒怎么樣。
這會兒聽到杜德強的陳述后,終于崩潰了。
周玉清哭得聲音都啞了:“爸,你別這樣……”
秦時越對大鐵使了個眼色,大鐵將周文海帶了出去,周玉清要跟著,白大胖拉住她:“繼續聽吧,接下來是你媽死亡的真相。”
“那不是我媽,是幫兇,是劊子手!”周玉清咬著牙,眼中全是仇恨。
白大胖拍了拍她肩膀:“雖是如此,那也是你媽,你有權利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周玉清只得按捺住心情,繼續旁聽。
“把老子打成這樣,還想讓我供述,想得美。你們警察不是自詡公正嗎?老大被打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出來制止。”
白大胖抄著手上前一步:“你剛剛被打的時候不是很爽么?”
“你又是哪根蔥?”白大胖畢竟不是警察,沒有警服,是以她穿的是正常服裝。
“你管我。”白大胖冷哼,又指身后的眾人,“大家樂意看你被打,怎么滴?允許你殺人,還不允許人死者家屬揍你?警察是需要公正,但是也要有良心,懂嗎,沒讓你被打死已經是我們大發慈悲,還在這兒唧唧歪歪。”
著,湊近了些:“你還沒在多人監獄待過吧?你知道監獄里其他兇人對待新犯是什么手段?我告訴你,要想多活一刻,不活得那生不如死的話,就老實。”
對著那雙眼睛,杜德強囁嚅著嘴唇,到底沒出什么來。
然而,如果他什么也不的話,不就代表著他怕了一個娘們?
“喂,你們都是聾子嗎?她威脅我!”杜德強大聲叫囂。
“是嗎?”沈易挑眉,“我怎么沒聽到呢。”
“秦隊,你聽到了嗎?”
秦時越嚴肅的搖頭,只不過看向白大胖的目光里充滿欣賞和笑意,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姑娘了。
因為跟沈易的關系,自然也不是外人。但她不是警察,完全可以把他們不敢不能的放出來,簡直不要太好。
“秦隊。”正想著,沈易站過來,“您打算盯著我家胖兒看多久?”
秦時越:“……”
沈易:“您已經四十五了,有老婆孩子。”
“去你個兔崽子。”要不顧忌這會兒人多,他能一巴掌呼在沈易腦門。
沈易低頭笑,伸手把白大胖招過來。
秦時越輕咳一聲,敲了敲桌面:“繼續。”
回歸正軌。
“為什么殺害蔡青花?”
大概白大胖那番話起了作用,杜德強再憤怒,也老實交待了。
原來他和蔡青花離開后,蔡青花非常不安,回到出租屋里,對他又打又鬧,然后獨自一個人哆嗦著什么‘我殺人了’這類的話,總之整個人變得膽戰心驚。
杜德強本來不覺得有什么,被蔡青花念叨的煩了,加上他發現他手里戴的那塊從陳漸興那要來的表不見了。
這表他拿來沒有拿去賣,也是想戴著過過癮。
左思右想,才想起表是在和周玉清爺爺奶奶起爭執的時候掉的,心里跳了跳。
他出去探消息,得知警察已經接手這個案子,而且斷定是有人故意引爆煤氣罐害人。
杜德強也有慌了,想了想給陳漸興打電話明情況,只要表的事情不牽扯出來,他就不會有事。順便向陳漸興又敲炸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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