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本來就是湊個熱鬧的,順便占占張鋒的便宜,一看黃敘拉弓要射,卻不禁苦了眉頭,暗叫不好,黃敘力大,用的是三石弓,他哪有那么大力氣拉得開?
只盼這少爺嬌生慣養,也拉不開這三石弓才好。Ww』W.』XS⒉②2.COM
黃敘有模有樣的拉弓,在老子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射了出去,跟平時的水平比有些失常,正好壓住那圓圈的線上,堪堪及格而已。
第二個是文聘,哆哆嗦嗦的拉上弓,令他高興的是終于今天大顯神威,居然把那三石弓拉了個大滿弦,只是手不停的抖,臉上越憋越紅,眼角看見那張鋒正笑謔的看著自己,心里一氣,手抖得更厲害了,打擺子一樣晃個不停。
黃忠一看,有危險,忙往旁邊走了幾步。只聽得嗖的一聲,那箭早就不知射哪里去了,黃忠找了半天也就不找了。
文聘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回頭正看見張鋒眼睛瞇成一條縫,怎么看怎么象在取笑自己。心下有些微怒道:“如此便見識主公神射。”
賭氣把三石弓重重交給張鋒手里。
張鋒還是笑呵呵的:“神射不敢當,也就是人射而已,偶爾也來射射人。”
突然大叫一聲:“都與我看仔細了。”
收起了一臉嘻皮笑臉,劍眉微挑,目如朗星,身形沉穩如山,打馬圍著那樹自西向東而跑,高舉著三石弓,卻自箭壺里取出三只箭來,以右手四指相扣。
除王越見過外,其他三人都驚訝得張大嘴,他這是要做什么?
只見張鋒只用兩腰控馬,半轉身舉弓對著樹,身體筆直如同一桿槍,不動如山,肅殺之氣如浪花一般襲來。
黃忠還好,黃敘和文聘卻如同置身于冰窯中一般,只覺得好象張鋒這三箭馬上便會奔自己胸口而來,而且蔽無可蔽,自己唯一可做的便是閉目等死。
兩人正被張鋒殺氣所惑,只得張鋒大喊一聲:“呔!”三只箭電光火石一般殘影一閃便直直的釘在那樹上的圓圈中,呈整整齊齊的一條線,箭尾還兀自嗡嗡如蜂鳴一般搖個不停。
黃忠自詡神箭無敵,今天才知張鋒年紀已不相上下,自是驚訝不已。
那黃文二人,卻是眼睛都快瞪出來,盡皆癡呆一般。
張鋒豪氣滿溢,索性今天便好好賣弄一把,下馬走到王越跟前,拱一拱手道:“恩師,愿借寶劍一用!”
王越見他終于要施展自己所教之劍術了,微笑著把平日視如至寶的古劍交到張鋒手上。
張鋒提劍至場中,選了一棵并不太粗的樹,喝了一聲一腳踢在樹身之上,那三人還不明白他要表演什么雜耍,是不是要把樹踢倒?
只見那樹搖得一搖,掉了幾片葉子。
要是張鋒先不露那一手,估計黃敘此刻怕是要大笑起來。不過此刻他卻懷疑張鋒意不在此,肯定有什么后招,他現在對這個少爺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只見張鋒抬頭凝神看了一眼,高高躍起,提手在那的一片葉子上用劍揮了一下,然后輕盈的落在地上,志得意滿的把劍還給王越。
王越似乎對這普普通通的一劍甚是滿意,連連頷不已。
搞什么鬼?
三人好奇的走到那片樹葉邊,一看,只見那只有半個巴掌大的樹葉被切成四片,靜靜的躺著,訴著那一劍的無奈。
一劍?四片?
黃敘摸不著頭腦,一邊扳著自己兩只手的指頭,怎么也想不通一臉怎么切成四片樹葉出來。
文聘反應快,早已翻身拜倒:“仲業從此一心侍奉主公,絕無二心,否則便有如此葉,被亂刃分尸。”
黃忠看著自己的傻兒子搖頭嘆息不已,一劍是一劍,只不過是劃了個“z”而已。人家文聘機靈的馬上表忠心,這孩子,腦子看來是不怎么好使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于見到了重鎮濮陽。相比于長沙的矮,濮陽就顯得巨人一般了。
高達七八丈的城墻讓張鋒明白了,為什么曹操打呂布時,一連幾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墻在陽光的肆虐下更顯得死氣沉沉,卻不如長沙一般讓人覺得親切。
門口一隊士兵無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樣打蔫的樹木花草。
大部分甚至連皮甲都沒穿,只穿著一件汗濕得變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著長戟靠在城門拱墻上打瞌睡。
那個唯一穿了皮甲的校,見張鋒一行人來,忙上前攔住了車駕,伸手要稅金每人五金,那碩大的獅子鼻里伸出幾根黑黑長長的鼻毛來,讓人甚是懷疑是不是還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張鋒并不習慣拿出自己老子的身份來壓人,見了此情景,也只是厭惡的揮了揮手,讓張安如數捧上稅金。
那校眉開眼笑的接過沉甸甸的一把銅錢,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號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當張鋒準備進城時,那校看著這車隊人數不少,那車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軋出一道深深的轍痕,以為是哪個商隊,打起了壞主意。
“慢著,喬太守有令,為嚴防宵混入城內,須得將每輛車仔細搜查一遍。”
那校一邊拉大喉嚨,一邊回頭跟那群有氣沒力的痞子兵道:“還不與我搜查!”
喬太守?應該是喬瑁吧?那個興沖沖跑去和其他十七路人馬去打董胖的傻子,結果一散伙就惹了袞州太守劉岱,被人家給當場格殺。
這樣的蠢貨,也只能養出這樣的兵。張鋒一眼就看出這校無非是想多撈油水罷了,相比之下那張機治理下的長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黃忠在馬上把大刀一舉,厲聲喝道:“爾等不知死活之人,膽敢冒犯當朝太尉親眷車駕,有哪個再上前一步的,獻上人頭來!”
雖然王越沒有正式官職,但在太尉府呆得時間長了,哪個能上門的官低過正五品的?
再丞相門前七品官,他早就沒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冷眼看了看這些不入流的角色,眼皮都懶得再睜開一下。
倒是認了張鋒為大哥的文聘和黃敘,少年人性子剛,聞名便配合著抽出環刀,一左一右,在張鋒兩邊拉開架勢,倒是真想好好打一場。
看看這些日子在張鋒和王越的指導下進步了多少。
那校聽到“太尉”兩個字就蔫了,大鼻子里出的氣更粗了,人頓時矮了三寸,哆哆嗦嗦的道:“可……可有憑證?”
張鋒自懷中掏出一張燙金的名刺,冷漠的丟了過去,配合這太尉家眷的名頭,倒是象極了達官顯貴的派頭。
校手忙腳亂的接住,只看那金燦燦的封皮,就信了十成十,那時候除了高官,誰還敢用燙金的名刺?商人地位低,更是不行。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其實根本就不認字,雙手恭恭敬敬的把名刺高舉過頭,“不知是太尉家眷,多有冒犯,還望多多恕罪。”
張鋒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不要也罷,經爾之手已污矣。可容得吾等入城?”
校忙不疊的頭道:“當然當然。”轉過身對著他的手下時已經由雞變成老虎,大吼一聲:“還不讓開路來!都與我作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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