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聽了嚇了一跳,兩只手亂搖,這呂布的功夫,三國第一,就象那唐朝的李元霸,天下莫能出其右者。』Ww』W.』XS⒉②2.COM
“那知機也萬莫再稱勞什子的將軍,稱吾表弟奉先可也。”呂布看了張鋒略顯驚慌的表現,低沉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促狹。
“只是互相切磋而已,來來來,吾必心省得,不會傷了賢弟。”
張鋒聞言,骨子里那股不桀的傲氣如同開了鍋的水,一股勁的往外冒,沉聲道:“既如此,鋒便不再故作那女兒姿態,獻丑了。”
張鋒將呂布引至院北角,這里四四方方一塊空地,放著一些平時張鋒練功用的器械,最邊上的墻角立著一個武器架,刀槍劍戟幾乎都有。
呂布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大是好奇,兩棵重木之間橫著一條手臂粗的鐵條,或者半空中平行兩根鐵條。
至于平素所見更多的那些會家子的玩意更多,什么石鎖,木樁等等。
“果然如吾所料,知機亦是習武中人!”呂布撫掌大笑。
張鋒抽出一條長槍,背于身后,一手遙指呂布示意。
呂布笑吟吟的,抽出一只普通的長戟言道:“吾慣用的武器卻是方天畫戟,不得也只好用此代替一下。請知節進招。”
雙腳微分,隨隨便便一個架勢就讓張鋒覺得撲面而來的陣陣戰意,對呂布來是良好沒有副作用的興奮劑。
對面張鋒卻是苦不堪言的壓力,雙腿居然還微有些股慄,恨不得將槍丟在地上轉身便逃就好。
呂布似是看出張鋒的想法一般,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未戰而先怯,不如御甲伏地,知機可是堂堂真男兒?”
張鋒聽了,直覺得一股力量由心底直升騰起,竄遍四肢五腑,所經之處,莫不熱血沸騰,個個毛孔張開。
興奮的呼吸著圍繞周身的戰意,那股不安、懦弱、以及呂布的大名所帶來的負面情緒,竟跑了個無影無蹤。
呂布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我張鋒連和他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么保家衛國平天下?鶯兒還看得起我?
環兒稱我“好看哥哥”,還真的只能看看了。老子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了,怎么膽子卻越來越,反而長得還不如大了?丟人!
想到這里,張鋒雙目緊閉,再睜開時,神光微爍,如仙境氤氳一樣淡淡在眼中繚繞,一股和呂布完全不同的殺氣憑空冒出。
和呂布的戰意交織著,互相排斥著。好象一對仇人一般,不把對方完全撲滅便不甘心。
呂布也感受到張鋒的變化,眼中精花一閃,真心的贊了一聲:“好!”
張鋒直視著呂布,不再畏懼這個后世聲名赫赫的第一武將,道:“鋒之武藝,卻有些怪異,雖略有成,卻不足以攻,還請奉先兄先賜招!”
平凡的好比班門弄斧一般的招數,不免倒讓呂布看輕了,不如用自己特別一的功夫,才能顯了自己本事。
呂布還是輕笑道:“也好。”
腳上一動,手上也動了,右手食指,拇指,中指便輕輕巧巧的捏穩那條普普通通的戟,直直的朝張鋒胸口刺來。
雖然只是一招簡簡單單的試探,但這是呂布出手的,誰知道是什么威力?
那戟刃并沒有開鋒,因是張鋒在家練習,怕傷了人,但在呂布的手中,隱隱有劃開空氣的吱吱聲,這呂布果然名不虛傳。
連聞言趕來的王、黃二人,看了這招看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招,也不由齊聲驚呼起來:“主公鋒兒心!”
張鋒一臉沉穩,突然右手動了,抓著槍尾,快在空中一轉,畫了一個圈,以槍頭當刀刃,“當”的一聲,敲在那戟靠槍頭的三分之一處,那戟就勢下沉,便被破了這招。
呂布訝于張鋒年紀的力氣卻不輕,雖然自己是以三分力出手,但普通人一樣不容易接下,何況張鋒明顯年未弱冠?
更讓人吃奇的是,張鋒拿著槍卻不使槍招,卻象棍子一樣砸下來,饒是呂布身經百戰,也沒見過這等打法,但武者的豪氣讓他大呼一聲好:“好。”
可是張鋒的這招卻并沒有結束,那槍頭砸在戟上,反彈起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再次在空中又畫了一個半圓,迅疾無比的向呂布持戟的右手三指劃去。
呂布大駭,這是什么怪招?居然用槍的彈力和對手武器的反震力量作為一招攻勢?
來不及細細回味,呂布憑著豐富的經驗,右腳略退半步,張鋒凌利的槍便無功而返。
“好槍!”雖然被呂布躲過,那他們三人還是不吝言辭,大聲叫好,特別是王越,好象是自己親手使出這精妙的一招似的。
張鋒一招無攻,便撤了槍勢,再次將槍背于身后,迎風而立,白色禪衣呼呼招展,象一面驕傲的旗幟。
呂布定了定神,大吼一聲,又是一招遞出,由張鋒左邊橫掃而至,至少是用了五分力。
張鋒也還是一只手,也還是劃一個圓,只不過這次是從下往上,依然當的一聲,又幾乎砸在戟的同一個位置,而后又是一個的半圓,依然攻向呂布的右手。
呂布這次了防備,不等槍尖近身,向左一個滑步,長戟改向張鋒的腰劈去。
但是不管呂布用什么招,張鋒總在站在一個的圓里面,如同一個畫匠一般,輕易用一個又一個的大圓,圓,半圓。
一一瓦解呂布的招數,而后隨勢遞出自己的一招。
只不過張鋒知道這套功夫有一個最大的缺,就是……
由于自己只是根據太極的原理總結出的,而且并不純熟,所以,沒有攻招,全是守招!
相信憑呂布的造詣,也一定看得出來。
果然,當呂布兩只手用上六成力,張鋒雙手握槍也抵擋不住了,長槍當的一聲被震飛,那股幾乎能與呂布戰意相抗衡的殺氣也隨之煙消云散。
張鋒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毫無一個大家士族該有的風范,隨便拱了拱手道:“奉先兄神技,鋒自愧弗如,佩服佩服。”
那黃、王兩人已是贊聲如潮。
呂布臉上早就不存在起先那種帶輕視的微笑,反正嚴肅的道:“知機切莫自謙,呂布身經百戰,卻從未遇過如此難纏的對手,如果假以時日,知機力大,更兼此技純熟,恐怕天下無人可擋其鋒也!”
聽到呂布都這樣鄭重的,張鋒從心底感到開心之極。
仰著頭看著呂布高大的身影將自己籠入他的陰影里:“多謝奉先兄謬贊!”
由衷之言讓張鋒感到很感動,不知怎么的居然了一句讓他自己都覺得沖動的話:“奉先兄神技,若不嫌棄,我倆結成異姓兄弟如何?”
剛出口就后悔了,呂布這樣尖的武將,怎么會跟自己一個毛頭子結拜?
“只是鋒性情頑劣,疏狂無羈……”
不想呂布大喜道:“弟之神技,兄由衷敬佩,此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吾也是直爽之人,最惡那虛偽的做作,弟真性情,正是對了我的胃口。”
“呸,還酸不拉嘰的拽什么文,最討厭那些個士子動不動就子日者乎,真是憋死我了。”
張鋒高興得從地上一躍而起,本已近脫力的身體又重新精力充沛起來,拍拍屁股后的泥灰。
忙拉著呂布就往自己房間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漢升,勞煩要下人準備些蠟燭香爐,我要與義兄結拜。”
黃忠和王越相視一眼,有些驚愕,又有些無奈,忙各自找人去了。
張鋒興沖沖的想,呂布啊,牛的人物啊,居然要和我拜把子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留神一腳結結實實絆在墻角的實木柱子上。
離地最近的一只胳膊卻正緊緊拉著呂布的衣袖,轟的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面朝下躺著,一股酸酸辣辣的感覺從高挺的鼻子處傳來,眼睛也迅的濕了。
完了,出鼻血了,張鋒窩火的想到。
背后呂布驚道:“賢弟,沒事吧?”
張鋒一回頭,一張臉,半臉灰,紅紅的血從鼻子流出來,混著灰,加上開心的傻笑,把一張本是極俊的臉染得如同瘋子一般。
哪有剛才和呂布對峙時飄逸、沉著的高手風范?
“賢弟,你……哈哈”呂布指著張鋒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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