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里還是人來人往,不過主要走動的都是一些下人、丫環,也偶爾見到有二個客人打扮的,在下人的指引下神色匆匆的行走那估計是尿急了要出恭。Ww』W.XS⒉②2.COM
來到客廳里,兩個守著門口的下人,在甄豫的授意下扯著嗓子喊道:“袁二公子到!”
瞬間,整個幾百米大的客廳里,原本吵嚷如同一個菜場,瞬時安靜得可以哄嬰兒睡覺,那些只是“參禮”的人都好奇的回過頭來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商人。
商人是不可能跟袁家爭女人的,袁熙徹底的放了心,從右至左懷著君王俯視百姓的心態一一含笑審視過去,突然停在左手邊第一個幾案上不動了。
這個明顯象征著尊貴和身份的位置已經有人占了,是兩個年紀都不大的男子。
特別是那個坐在側位上的那名男子,華服峨冠,一臉嘻笑自若的表情,看到自己一行人出現,一吃驚或者害怕的表情都沒有,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好象在看一只在表演拱大便的屎克螂。
田豐心里那種不安也得到了證實,詢問的眼神一看到笑得怪異的甄豫,立即明白了他的笑原來是來自這兩名少年!
甄豫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還是那種謙卑得象在乞討一般的笑。
呵呵的引著三人走向那兩名少年:“容的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兗州的曹大公子,以及張鋒張將軍!”
張鋒和曹昂兩人長立而起,對著袁熙禮了一禮:“張鋒!”
“曹昂!”
“見過袁二公子!”
袁熙驚訝的大嘴還沒合上,手忙腳亂的還禮:“不敢當張青州、曹大公子大禮!”
總算還記得介紹二位謀士,側身半讓:“這兩位乃是家父心腹,田豐田元浩,沮授沮則注!”
雖然這兩個少年哪個是張鋒,哪個是曹昂,三人沒見過,不過就張鋒的瘋遍半邊天的名聲而言,這個從頭到晚笑不停的少年肯定就是張鋒了。
田、沮、張三人互施一禮,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敵意。
情場如戰場,雖然三人都不是主角,是不是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味道?
如果換個地,場合,袁熙是很有興趣和張鋒結交一番,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挖個角什么的。
雖然父親一向對張鋒不感冒,但是這個弱冠之年就闖出大名頭的少年,著實讓袁熙好奇不已。
誰想到會是在這里!
按下百般心頭滋味,袁熙強笑著道:“張青州聞名天下,在下一直欲見一面而不可得,誰知居然在此時此地能得見其人,何其幸也!”
張鋒依然是那樣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和身邊面色平淡表情不波,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曹昂簡直是天壤之別:“袁二公子言重了,張某一介俗人而已,倒是瘋名天下皆知,慚愧慚愧!”
“張青州何故太謙,想當年谷城雄姿,至今有人尚戀戀不忘,如大人得空,不如在這冀州游覽一番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想試試張鋒的忠心了,如果對方松了口,則就有希望招覽了。
田豐、沮授死死盯住曹昂的表情,這一招他們用得很熟練,如果曹昂沒什么動靜,明張鋒很受曹操信任。
如果曹昂流露出驚慌或者惡毒的眼神,則明張鋒和曹操之間并不是鐵板一塊毫無間隙。
可惜曹昂還是那付要死不活的樣子,好象臉上是一塊鐵,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執弟子禮,一動不動。
“呵呵,我家主公也冀州好地方,這不,我和我家大公子這頭一遭來,然后是曹仁、曹洪、夏候惇、甘寧、華雄、徐榮等人都會輪著來,到時還請袁公子不要嫌人多不管飯啊。”
袁熙一聽,下巴掉到地上,都忘了撿起來。
我不就是的試探了你一下嗎?有必要這樣威脅我嗎?曹營那么多人輪流來?還會帶著兵吧?
每人帶上三五千人在冀州住上三五七天,不用打也把我冀州活活拖死。
田豐和沮授對視了一眼,共同得出一個結論:此人言辭犀利,不要與他作口舌之爭。
你不惹他,不代表他不想惹你,張鋒倒是很干脆的問田豐、沮授兩人:“兩位大賢聲名遠播,我家主公也是仰慕已久,不知兩位有沒興趣到我兗州作作客,我家主公必倒覆相迎。”
這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挖人。袁熙氣得臉都藍了,指著張鋒不出話來。
田豐、沮授整整衣冠,,正在心里打了一通腹稿,整些大義、忠貞的據句來斥責一下張鋒,也好在袁二公子面前表表自己忠心,沒想到張鋒根本不給他們話的機會:“看來兩位是不愿意了,這也無妨。”
完就拉著曹昂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目不斜視。
田、袁、沮三人面面相覷,怎么還有這樣的人?
明著報復自己,居然還算好了各自的反應,在自己話之間就提前閃了。
這算個什么事?
甄豫在一邊看得心里是樂開了花,這曹家和袁家看起來親密無間,實際上也不對付。
這下我甄家有希望在夾縫中求生存了。
三人憤憤然找了右上的位置坐了,氣哼哼的想找人出氣。偏偏對面的張鋒還不時送來一個白眼或者是中指,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含義。
整個大廳里從主座下兩排幾案一字往下排開,,整整有三十二個座位,人滿為患,不過大家都心里清楚,這場招親肯定是最上的兩幫人對掐了。
袁家對上曹家,誰會摘走甄洛這朵漂亮的花呢?真叫人拭目以待啊,不過這里好象是袁家的主場……
待袁家三人都坐下,這場戲的主角都到齊了,這時甄家的三個男主才一齊出現。
拍了拍巴掌,數十個丫環流水般婷婷而入,巧笑倩兮的跪下,為每個幾案上置上酒水、香茗,然后告一聲罪,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中,帶著一股香風又翩翩而去。
摘不走甄洛這朵名花,這些丫環要一個走也好啊。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唯獨曹、袁兩家的五人一反應都沒有,象是木頭人一般呆坐著。
“各位,舍妹已及及笄之年,又稍具才學,不敢明珠暗投,特請天下青年才俊齊聚于此,為舍妹擇一佳偶。在下三人人微言輕,今能請到如此之多貴客,心內不甚惶惶。來來來,這第一杯,當是在下三人感謝各位的茬臨。”
眾人紛紛一陣客氣之聲,然后舉杯。
袁熙氣哼哼的剛把杯子舉起來,就看見張鋒趁別人都以袖遮面飲酒之時,對著自己這邊張嘴咕嚕著嘴里的酒作漱口狀。
“哼!”袁熙大怒,我如此看重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敢當眾戲弄我。
你這姓曹的也不管管,只顧自己一臉癡呆的裝傻!
袁熙把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叮當之聲,清脆入耳。
眾人正奇怪,這袁家二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翻了臉,就聽張鋒在那里陰陽怪氣的:“哇噻!四世三公名門之后就是不同!摔杯子也比別人摔得帥一些!”
眾人不敢大笑,聲如蒼蠅一般嗡嗡之聲不絕于耳。
田、沮二人死死拉住暴走邊緣的袁熙,聲苦勸道:“二公子萬勿失態。這張鋒是故意激公子,如公子失態,則是中了那廝之計也!”
袁熙恍然大悟,這子太壞了,把我弄生氣,就給甄家人一個我氣的印象!
忙急調整臉色,強笑著自嘲道:“失禮,失禮。這酒杯太滑,一時拿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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