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了?等等,歷史上,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三月揭竿,四月圍困皇甫嵩,朱雋大軍,五月火燒長社,六月平定豫州眾郡,同時盧植也是在六月大破張角,卻被宦官左豐誣陷,換了董卓來代替盧植攻打張角的……”
“三個月之后董卓便會代替盧植,也就是……”衛寧臉色微微一變。Ww W.』X『S⒉②2.COM
苦惱的拿出葫蘆狠狠灌了幾口酒,然后繼續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昨日朱雋和皇甫嵩對我提到董卓,原來他們早就想把董卓這條不聽話的獵犬用來與獵物互相廝殺。怪不得我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現在一想,卻忘記了這個變數,該死!”
“不管董卓到底是怎么會事,他代替了盧植之后,卻被黃巾賊擊敗,那么北線將會出現短暫的漏洞。如今張梁張寶還沒有消滅,也就是皇甫嵩不能按照歷史上北上抗敵,數萬大軍如果不能短時間里擊潰張寶張梁十數萬大軍的話,根本無力顧及北線。該死……”
衛寧臉色驀然大變,險些將手中的葫蘆也拿捏不住,“一但北線失控,那么朱雋和皇甫嵩大軍危矣!”
“快請將軍前來議事!”衛寧本來好不容易恢復一血色的臉,又變得一片慘敗,慌忙對衛三吼叫道。
衛三突然被衛寧一陣咆哮弄得莫名其妙,不過看衛寧神色緊張,當下不敢怠慢,一拍馬慌忙向中軍匆匆趕去。
“該死的董卓,別干傻事啊,一但漢軍被滅的話,天下必將大亂,那么董卓渾水摸魚的機會便會變的更大,以李儒的性格來,天下蒼生的性命關他鳥事,他可能,不,一定會讓董卓故意輸給黃巾軍!”
衛寧苦惱的咬了咬手指,繼續想道。
“不行啊,歷史本來因為我的記入已經開始慢慢生變化了,不能讓他再偏差下去了。要是變成一個我不知道的歷史,那我以后可怎么辦啊……”
“南陽一帶還有張曼成,就算他死于秦頡手中,還有趙弘,韓忠,孫夏等人,如果北線失手,那么南線戰場崩潰也是早晚的事情!煩惱啊,煩惱!怎么什么事都讓我遇上了,得想辦法啊!”
衛寧用力的抓了抓腦袋,弄得髻一陣散亂,只看得身邊緑萼莫名其妙,一臉擔憂……
“唉……怎么忘記董卓這一個不穩定因素了。不過,現在也必須南下,雖然短時間里,黃巾軍無法聚集,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不定還是會再次聚集起來。”
“好在,波才這個豫州聲望最大的人被我算計掛掉了,那么黃巾軍無法連接成一個整體,難度應該可以減低到最,應該能最短時間內平定豫州……”
“剩下的便是北上和繼續南下的問題了,又或是阻止董卓接替盧植唔,董卓應該也不愿意接替盧植的位置才是啊。唉,不可能,看朱雋和皇甫嵩的意思,就是打定主意要讓董卓和黃巾軍互相消耗,真奇怪,董卓如今也不過三萬人馬,他怎么就舍得投入進去而戰敗呢?”
“畢竟那是嫡系部隊啊!而且他的部隊在黃巾軍中消耗了,那么又如何短時間內擊敗羌氐叛軍的呢?奇怪……真奇怪……”
事實上,衛寧有苦不出才是最惱怒的所在,“這還不是問題,就算想出解決方法了,那又怎么勸服楊奉……”
不可能就這樣大咧咧的對楊奉,“馬上盧植就因為朝廷犒軍之時,不給左豐賄賂,而被誣告革職查辦,打了一張紅牌罰出場。董卓是替補,結果這個替補因為自己有心思,踢假球,結果會造成整支球隊輸球。”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應該讓楊奉加快行軍度,最快時間內平定豫州才是重……”衛寧搖了搖頭,郁悶的抿了一口酒暗自想道。
河東郡守府,董卓一臉笑意的看著手中的文絹。
大大咧咧的對身邊李儒道:“哈哈,如今山東之地,黃巾四起,朝廷如今自顧不暇,看樣子是正是我董卓出頭的時候了。”
李儒在身側瞇了瞇眼睛,冷聲道:“主公所想差矣,如今八州禍亂,黃巾雖然聲勢浩大,但短時間內,朝廷便可阻止四萬精兵奔赴平亂,可見朝中雖然腐朽,但依然還有龐大的實力,尤其大將軍何進奉命鎮守八關,明里是防范黃巾軍兵寇京師,實則便是震懾各路郡守,莫起逆心。”
“哼哼……就那兵?”董卓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不過心里對李儒的話還是頗為上心,“那我便就在河東坐觀天下大亂?”
“非也……便是主公想脫身觀望,也是不可能的!”李儒聲音越變得陰冷,繼續道。
“主公這幾年來,強留河東,私蓄兵馬早就引起朝中戒心了,或許當今皇上昏庸無道沒有在意,不過朝中那些以忠臣自詡的家伙,定然早將主公視作眼中沙石……”
李儒頓了頓,接著又道:“依儒觀之,如今大軍在長社大敗黃巾,已然隱隱有扭轉局勢的跡象,既然皇甫嵩朱雋大軍已經勝券在握,那么不難想象朝中定然有人想借叛亂之機清除一些隱患……而主公,便是這隱患中的最大一員!”
“恩哼!?”董卓聞言,臉色驀然變得嚴肅起來,正了正身子,身上慢慢彌漫出一絲絲殺氣,眼睛精光一閃,沉聲道:“此話怎講?”
李儒最欣賞的便是董卓敢作敢當,殺伐果斷,雖然平日里粗曠示人,但他卻明白那不過是藏拙而已,如今看董卓終于拿出本來面目,不禁臉色也微微肅然起來。
“長社一戰,潁川俱平,十數萬大軍飛灰湮滅,如今黃巾作亂幾乎可以肯定必然是失敗告終。山東傳回的消息朱雋和皇甫嵩正向商丘梁國進軍,必定是想一舉殲滅黃巾賊最后的機動兵力,敲定大局!”
“皇甫嵩,朱雋兩人乃大漢宿將,要破張梁張寶不過易如反掌,如今朝中勝券在握,有四萬百戰精銳之師,那么各方郡守之兵便不成威脅,極有可能會調動這些郡守軍馬前去迎敵,借故消耗雙方兵馬,主公的三萬軍馬定然也在應招之類!”
“哦?”董卓臉色微微一變,想到前段時間李儒勸諫他的事情,心里微微一驚。
看向李儒,沉聲道:“前日里,你讓我以流民替換軍卒,莫非便是早知朝中有此詭計?”
李儒慢條斯理的摸了摸嘴唇上的兩撇山羊胡,對董卓躬身拜道,“主公恕罪!非是李儒不想言明,實則,當時情勢不明,不敢出!”
“罷了,非是你之罪,畢竟這也是為我著想!”董卓眼睛閃過一絲冷芒。
看了李儒一眼,這才沉聲道:“那前段時間,以兩萬流民充補我軍,卻又讓那替換出去的士卒扮作馬賊潛入涼州,只是為了今日之事?”
“是,又不是!”李儒知道董卓的脾氣,只要自己能夠忠心于他,無論怎樣,他也不會為難,所以才敢隱瞞。
這時聽到董卓又問,正了正身子道:“如今漢軍一路進展順利,不出半年,賊寇定然消亡,半年時間對主公霸業還是不夠!主公需要的……便是讓這叛亂的時間再延長一些!那么……倘若朝中調動主公軍馬,便可以這兩萬流民前去送死,不至于折動筋骨……”
“故意戰敗?”董卓眼睛閃過一絲異色,他畢竟不是白癡,聽出了李儒的話來。
但他也是一個武人,戰敗給一群流寇,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主公,此戰非敗不可!一則,讓局勢混亂延長許多,二,主公若損兵折將,當可大大降低朝中戒心。三則,主公可以趁機跳出這個泥潭,致力關內!主公三思!”
李儒看董卓略微有些躊躇,不禁聲音微微提高了一。
“敗就敗吧!”董卓想了想利害關系,狠狠了頭,接著又對李儒道:“那我那剩余兩萬士卒扮作馬賊又該如何處置?我看你的意圖似乎沒有那么簡單吧?”
“果然瞞不住主公!”李儒微微送了一個馬屁這才接口道:“主公多年來對涼州的布置,趁天下大亂之時,正是收獲的良機了!而以華雄將軍為將,提這兩萬偽裝成馬賊的軍隊,正是為此!主公可令其暗中奔赴涼州,挑起羌漢之斗,涼州混亂局勢便成!”
“然后呢”董卓若有所思,半晌又繼續問道。
“呵呵……主公在山東如若戰敗,朝廷定然趁機剝奪主公兵權,那么便難再有作為。華雄將軍這遭棋便是主公東山再起之機,如今朝中無甚大將,羌氐之兵彪悍,恐怕朝中無人能擋。再起主公,便是理所當然!”
李儒頓了頓,又接著道,“主公可曾記得,韓遂此人?”
“哦?”董卓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昔日你曾有計可定涼州,莫非華雄便是這關鍵一步?”
李儒含笑了頭,只是那股笑容依然冰冷無比,就像冷笑般,“正是如此,華雄將軍才歸主公麾下不久,想必還沒多少人知道,兩萬馬賊在涼州作亂,這便是一股不可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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