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若想建功立業(yè),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務(wù)必不讓楊奉看出端倪,馮翊雖險,楊奉必不肯輕破,還要留著賺張濟將軍呢!而……將軍要解長安之圍,只需一封書信,便可。』『Ww W. X』S⒉②2.COM但,既楊奉設(shè)謀來賺長安守軍,將軍何不將計就計呢……?呵呵!”
“先生放心!”張繡了頭,事實上,賈詡道出張濟安危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幼年喪父,張濟待他如親子,自然是將張濟視作第二個父親了。
而現(xiàn)在唯一能夠給他幫助,也只有這個歷來尊敬信任無比的中年儒士。
“該死,只系叔父安危,險些忘了!”張繡正欲轉(zhuǎn)身請戰(zhàn),半只腳踏出門口,這才回過頭來,一拍腦袋對賈詡關(guān)切道,“先生既道馮翊兵兇戰(zhàn)危,可隨我行軍而走!我即刻便差人將先生送往軍中!我這便先去了!”
賈詡看著張繡堅定焦急的背影,最后一句話,還是讓他胸中流過一絲暖意,“嘿,我當(dāng)然要走,倘若有流矢入城,射著我了,我這老命豈不休矣?呵呵……臭子,還算有心了……”
及次日,張繡便調(diào)集兵馬,自請命北上救援安定,事實上,牛輔早幾日便收到了北地被破的消息,卻也是萬般震驚。
論起董卓帳下一干戰(zhàn)將,牛輔只能算是平庸碌碌無為之才,若非是董卓女婿,怕是連一郡郡守的位子也輪不上他,西涼男兒重武勇,牛輔文不成而武不就,因為裙帶關(guān)系成一方大將自然頗受軍中其余人藐視。
但他卻也有自知之名,行事低調(diào)而不張揚,頗為老城,這樣的性格領(lǐng)軍時多有穩(wěn)妥,不驕不躁之容,是以董卓雄霸關(guān)中時,李儒才諫言讓他領(lǐng)軍鎮(zhèn)守馮翊這個長安門戶。
但即便如此,一聽到五萬黑山軍西寇涼州,卻也知道事態(tài)萬般嚴重,若非身負鎮(zhèn)守馮翊緊要,怕前幾日便親自引兵北上救援樊惆去了。
張繡少年威武,頗有勇名,他自請命,雖然暗合牛輔的心思,但卻也知道他長安那個叔父沒有子嗣,一直以他為己出,甚少讓他獨自引軍,便是怕有所損失。
牛輔有心讓他救援安定,但張燕出身匪盜,縱橫黑山,名聲赫赫,牛輔卻又不得不考慮一下張濟的心思了。
正待牛輔猶豫不決間,張繡得賈詡指,作出一副北地祖地被盜匪所破,欲復(fù)故土的悲嗆壯志,幾乎以死相破,這才讓牛輔大驚失色下,允諾讓他出兵北上。
出乎張繡意料的是,牛輔覺得如今馮翊相安無事,心憂北方戰(zhàn)局,而加上張繡身系張濟寵愛,大筆一揮,竟然撥他三千兵馬,加上本部合共五千馬步。
本著兵將多多益善,張繡大喜而告退。
既然已經(jīng)坐定馮翊必破,那能多保存一分戰(zhàn)力便是好事。牛輔這一道軍令下去,卻也讓賈詡頗為驚喜,馮翊兵馬越少,而做足了領(lǐng)兵北上的假象,那么楊奉軍就會越松懈,只道安定詐兵已迷惑住了馮翊,長安的視線。同時多了兩千兵馬,所用籌碼便又多了幾分應(yīng)變。
及到齊兵馬,張繡立刻便揮軍北上,沿路大張旗鼓,行二十里外,驟然偃旗轉(zhuǎn)道,向西南而去。
三日后,繞了一個大圈,張繡五千兵馬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又重新回到了馮翊城南二十里開外……
當(dāng)然,在那北行之時,楊奉軍暗中布置的細作,也很自然的受到了這一陣迷惑,將情報傳回蒲州。
包括牛輔在內(nèi),所有人都以為張繡大軍已經(jīng)千里奔馳向北面而去。
馮翊守將牛輔果然受了北路大軍迷霧,少了五千兵馬,留守還余一萬五。
這便是楊奉軍中上下一致大喜得到的結(jié)論……
很正常,不是么?陳宮自視甚高,能入他眼中的皆是成名人物。何況馮翊安穩(wěn)之地,他根本不認為有人能將這大略看破。
賈詡,還是一個躲在暗處偷閑妄圖安度余生的懶散中年呢。
當(dāng)然……衛(wèi)寧卻也根本不知道,這個讓他忌諱非常的家伙,根本沒有按照另一個世界中,隱沒在李催帳下,反而偷閑躲在后方。
何況董卓所控,司隸,涼州,雍州整個西北,擁兵數(shù)十萬,賈詡本就是存心隱于暗處,他手眼再通天,恐怕也是不知道,這個家伙正好就躲在他重要攻取的城中吧?
而與他性格相符,這個家伙為了保全性命,可以讓李催郭汜復(fù)起大軍誅殺王允,自然也可以為了保全性命,感謝張繡的信任,而不得不提前挺身而出,成了楊奉大軍所向的一座龐大山梁!
既定的軌道在他投身其中,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經(jīng)在按照他所不能控制的方向改變了……
衛(wèi)寧怕是腸子都能悔青,哪怕賈詡這個家伙隨便落哪個旮旯都行,但偏偏就要出現(xiàn)在馮翊城中……而你賈詡既然擁有獨善其身安度晚年的壯志也就罷了,你卻偏偏又要橫插一腳。
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兩人相見之時,衛(wèi)寧渾然不顧自己身上只有兩排脆弱肋骨,當(dāng)街便上演起了全武行。雖然結(jié)果是他被賈詡打得鼻青臉腫……人家出身西涼好歹有上幾手……
事實上,后來漢末最為有名的兩大懶人,衛(wèi)寧便曾公開批判賈詡不配于他齊名,公開批駁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薪水偷,沒有一顆合格的懶人之心,咳咳,便是因為此事……
渭水入黃河的匯合處,水勢滔滔,即便牛輔穩(wěn)妥,鎮(zhèn)守馮翊,也不曾想過,楊奉軍有朝一日會以此處作為渡河之口。而在幾番煙霧的投放下,牛輔的心思更多放在北方,更是稍于疏忽。
楊奉在衛(wèi)寧領(lǐng)軍南下會盟時,便早早一紙書信,讓蒲州暗中備好大軍所用船舶,而此刻,七萬大軍已有兩萬悄然無息的渡過了黃河對岸。
得楊奉軍令,廖化這個心腹添為主將,自領(lǐng)兩萬馬步為先鋒,當(dāng)先展開了獠牙,直殺奔萬年,臨晉,栗邑三縣而去。
此三處,便是作為楊奉大軍南征的陣后據(jù)了,目標(biāo)是為后面大軍順利渡河擋住一切可能造成的危害,而以后也必將是楊奉大軍囤積糧草的地……畢竟蒲州以西,渭水滔滔,而以東,卻是陽,山勢綿綿,對于輜重糧草的運輸來,尤其致命。
大軍所帶糧秣,只可用兩月,而這兩月,必須要破馮翊,取馮翊糧秣以為軍用!
馮翊東三縣,根本便沒有料到會有大軍自東殺來,又加上廖化引軍奇襲,不費吹灰之力,便被廖化輕易掌握控制在手。
等牛輔收到三縣潰兵回報時,幾乎嚇得臉色一片蒼白,“楊奉大軍不是正該北征安定么?怎會來我馮翊!該死!”
“楊奉有多少兵馬?可有后援!?”牛輔幾乎是歇斯底里的一把揪起三縣逃回報信的潰兵大聲吼道。
“回……回將軍我等實是不知啊……那楊奉軍馬趁虛奪城,我等還未反應(yīng)過來,城中幾乎漫天遍地皆是那楊字大旗……我等拼死抵擋,奈何驟然受襲,賊軍人多……”那潰兵看牛輔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幾乎嚇得尿了……
“拼死抵擋?哼!”牛輔冷笑一聲,看那身前卒渾身顫抖,怕是一受楊奉軍突襲,便撒腿跑路了,牛輔惱怒將他一腳踢飛,卻也知道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來人!立刻傳我軍令,讓諸將約束兵馬,關(guān)閉城門!”牛輔性格卻是比較穩(wěn)重,冷靜下來之后,當(dāng)即大聲令道,“派探馬出城,探明軍情,楊奉有多少人馬?先鋒多少,大將是誰?可有后援,一概不許遺落!”
等親兵退下傳令,牛輔陰沉著臉在郡守府中焦急來回踱步,喃喃道,“張繡引軍北援,城中只一萬五千人馬!此城如何好守,如何好守。?該死!”
“來人!”想了想,牛輔終究一咬牙,取出筆墨書絹,奮筆疾書,墨跡未干當(dāng)即狠聲對外呼喚,只等親隨近前,這才將剛才所做三封書絹謹慎付托在心腹之手,沉聲道,“差謹慎之人,將此三信分別送于長安,潼關(guān),以及洛陽丞相手中!萬萬不得有失!”
“張繡北上只四日,若以快馬加鞭讓他回援,我堅守不出,外有援軍,內(nèi)外交攻,或能奏奇效!”正待親衛(wèi)心翼翼將信絹揣入胸口欲告退傳令,牛輔眼睛一亮,這才對那親隨高聲喚道,“慢!可再差數(shù)騎快馬加鞭北上,傳我軍令,命張繡回援馮翊!”
一切布置妥當(dāng),牛輔當(dāng)即令人取了衣甲兵器,滿臉陰沉,便向馮翊城樓而去。
“楊奉兒!馮翊有我牛輔在,必不讓你再前進半步!”牛輔遙望城東,不由得閃過一絲決絕。
“……不出先生所料,楊奉賊子果然暗度渭水,目的便是攻取馮翊!如今栗邑,萬年,臨晉三縣已入楊奉前鋒廖化之手,后面還有大軍源源不斷而來!以細作探知,恐怕兵馬近十萬之眾!”卻馮翊城南二十里外莽山之中,五千兵馬悄然隱沒屯扎山林之中,張繡收到探馬回報,面色凝重急急找到賈詡商議道,“先生,楊奉既然已到,我這五千兵馬該如何調(diào)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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