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這個初入河東的大將,若不是有典韋在前面為他開路,少不得還是要受不少人的刁難。 Ww』W.』XS⒉②2.COM自然,有典韋出面,卻也沒有人敢對他三道四了。
太史慈看了一臉憨憨的典韋,心頭不禁又是對他升起幾絲感激,無論是在河東,還是在這次行軍中,一個勇猛盛名,而又深受衛寧器重的人物,卻沒有半分倨傲,對他坦誠相待,河東的風氣,足可使太史慈感慨萬分。
“如今我軍三萬人馬,若要行走前面道,必然是尾難以相接,而正是如此,卻是更容易受敵軍伏兵騷擾動亂。若稍有差池,我軍亂局一成,則回天無力!”太史慈敲打了一下馬鞭,當即道,“不過,敵軍既存心要偷襲我軍,必然是要窺準時機,若我能把握住這個時機,反而便成了敵軍作繭自縛!”
道此處,太史慈當即決然道,“大軍行軍,糧草輜重為要,若敵軍不是太蠢,先第一個便是要截殺我軍所攜糧草輜重,以火焚之!第二,便是要從中軍突襲,方能亂我軍心戰意!第三,集全軍精銳,而尋主將截殺,擾亂軍令布,甚至擒殺,斷軍之!”
看著典韋那殷切的目光,太史慈卻是肅然又道,“敵軍既然設伏不密,反而被徐晃將軍從攻城強度看出虛實,又有衛侯提,如今更已被我軍確認!自然是可以將計就計……可使糧草轉放,以枯木朽葉,沙石碎塊替代,而運以輜重車隊,而行于中軍……再虛是孱弱之兵押送,詐做我中軍!其二,再抽調精銳之師,置于前后兩軍,若敵軍不明虛實,輕出妄圖懶腰斬斷我中軍,燒毀糧草,便以尾回軍夾擊敵軍伏兵,則必一戰而功成!”
“嘿!”典韋嘿嘿一笑,當即一巴掌拍在太史慈肩膀上,大大咧咧道,“我就知道你跟趙云那廝一樣,一副白臉都是詭計多端,怪不得公子要讓我全部聽你的!好了,你怎么干就怎么干!”
“而中軍處,自然還需要以一大將坐鎮,方能誘敵輕易出擊,還……”太史慈苦笑一下,搖了搖頭,接著又道。
不過話還未完,卻聽典韋當即眼睛一亮出聲打斷道,“我來當誘敵主將!反正我本來就是主將!”
“不可!將軍身份重要,乃我大軍之魂,若稍有閃失,如何能行,我又如何能向衛侯交代!?”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驚,當即便回道,“只需在軍中尋一員身材與將軍相仿之人,而相互交換鎧甲便足矣,豈能讓將軍親自范險?加上,夜色不明,敵軍自然不可能輕易分辨出來!”
典韋白了一眼,想到衛寧早就嚴詞吩咐,讓他一路過來,勢必要聽太史慈的吩咐,不禁臉上有些苦悶。
只能聲嘀咕道,“該死……早知道,當初一聽到要當先鋒,便不該什么都答應下來,現在,一場廝殺,反而束手束腳……”
“好吧……!你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不過總該讓我看看敵軍主將的臉吧?”典韋可憐巴巴的抬起頭來,對太史慈郁悶道。
太史慈真有些哭笑不得,半晌才了頭,道,“將軍放心,此戰不論對于我軍還是對于袁紹來,都頗為重要,畢竟此乃我河東河北的初戰,正是鼓舞士氣而挫敵戰意的大好良機,袁紹必然是用有名有性的人物,恐怕還是顏良親來呢……!”
頓了頓,太史慈見典韋似乎又恢復了一些剛才的旺盛模樣,不由道,“屆時,末將領兵為前部,約束兵馬,而將軍可領兵壓陣在后,不管敵軍要從哪路截殺,我軍有了防備,敵軍自是無機可趁。若是中軍火起更妙,則你我兩軍前后相擊,必然殺敗賊軍……無論如何,將軍是少不了一場廝殺的!”
“好!到時候,把那顏良匹夫讓給我,聽曾經那徐晃老子還和他交過手,險些落敗,正好給我泄火氣!”典韋眉飛色舞,哪有剛才半分沮喪的模樣,弄了半天,太史慈隱隱覺得這個忠厚老實的家伙,仿佛最喜歡干的就是這樣騙取別人的同情?
“將軍!河東兵馬前軍入道了!領軍者,打太史旗號,那為一白臉,恐怕就是那太史慈了!”林中,有兵飛快的趨行于草叢之中,仿佛常年干這樣的事情,除了稀稀拉拉的聲音,卻沒有半分異樣的感覺,更如同風吹草動一般自然。
“有沒有看見典韋!?”顏良伏在草叢中,身邊心愛的戰馬也早上好了馬嚼,四蹄也捆上了沙袋,有了主人的壓制,卻也安安穩穩的躲藏在樹林后面。
“沒有!想必,那典韋既為主將,也該在中軍處!”那卒壓低聲音,心翼翼的回道。
“太史慈?”顏良撇了撇嘴,但一想到能夠將河東最有名的大將典韋,扭斷他的脖子,渾身卻隱隱有些熱血沸騰,“不管那啥太史慈了,給我傳令下去,放過前軍,等中軍過來,從中截斷廝殺!另外,讓人注意敵軍糧草輜重,呆會我帶兵沖殺下去,一擁而上,先毀糧草放火再!”
“喏!”那卒也頗為興奮,輕車熟路的便又返回下去,通過一個人一個人的互相傳遞,很快便將顏良的軍令傳達了下去。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了。
道處,太史慈兩眼警惕的打量著周遭環境,右手握緊長槍,渾然有力,仿佛只要在剎那,便能讓他染紅變成殺人的兇器。
心中不得不贊賞一聲,若不是早有了提防,太史慈也決然不可能從一路上過來看出絲毫端倪,但有了警覺,反而便能從細微處看出幾絲破綻。但河北兵的訓練有素和聽遣調令,顯然讓太史慈也頗為贊賞。
眼睛微微一凝,這條道,并沒有顯得太險惡,但地勢的狹長和連綿,偏偏便是大數量軍隊的障礙,將一條長龍延伸出去,便薄弱了許多環節。
想到此處,太史慈也有些擔憂了,沒想到,越往北走,地勢卻越顯得狹長,就算能夠算計敵軍,但那袁紹軍主將不從中軍出戰,而選擇從前后相攻,能勝,但恐怕也會帶來不少傷亡吧。
但愿放在中軍的輜重和假扮典韋的人能夠帶來巨大的誘惑力吧!
而便在太史慈一邊聲下令所有人謹慎心的時候,前軍顯然已經走了許久,按照計算,中軍尾巴和后軍前部也早該入了道中……那么敵軍遲遲還未現身,莫非是打的截斷后路的主意?
太史慈有些后悔,若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勘察好了地勢,依靠這樣狹長的道,恐怕,還需要再加固一下尾了。
正在太史慈擔憂敵軍截斷后路帶來不必要的傷亡時,驀然林間響起無數喊殺,且看旌旗從林中回蕩而起,便有無數身影從林內沖將出來。
尤其,在中軍處,一片火光冒著滾滾濃煙霎時奔騰而出,卻聽副將歡喜道,“將軍!中軍起火,敵軍中計了!”
顏良領軍殺出,自然早有派遣了不少兵馬擋在太史慈所領的前部后面阻攔,在他看來,如此混亂的局勢下,憑借突然襲擊和糧草被焚,河東兵的士氣定然一瀉千里,而混亂更不利于主將下達軍令,用兩千人來擋住河東前軍,已是綽綽有余了……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卻是,在他出兵沒有多久。
不管是河東前軍還是后軍,顯然沒有讓他看到意料之中的混亂局勢!只在那瞬間,除了中軍那看上去燃燒的異常旺盛的“糧草輜重”外,其余敵兵竟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便就地結陣相抗了起來!
而在他焚燒的“糧草輜重”火光沖天而起時,那在中軍耀武揚威的魁梧大漢的臉面,又有哪與他所聞的典韋容貌有半分相同?除了衣甲,除了身材,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家伙才對!
在瞬間,除了剛才河東兵驚慌的呼喝聲之后,一片哀號聲驀然響起,不管是他埋伏已久意圖截斷河東前軍和后軍的兵馬一片廝殺之下,兩個方向,更多的卻是他河北子弟的慘叫聲。
而自己那分別兩千截斷前后的兵馬,竟然有了潰敗之色!
“哈哈!顏良匹夫!你既中我家子義之計,還不快快跪地請降!真正的典韋,在此!”一聲爆喝,從南而來,當先一馬躍出,那兇神惡煞的臉,手中雙戟,青光閃耀,不是典韋還是何人!
而卻在同時,從北面那河東前軍處,一員俊俏大將,手拿長槍,同樣呼喝一聲,“東萊太史慈在此,顏良快快受死!”
顏良腦袋霎時一陣轟隆,在他興高采烈,趾高氣揚的沖出來,還能看到自己麾下兒郎們仿佛潮水一般的切入敵軍那看上去沒有絲毫防備的隊列中。
那一條長龍,從側翼里的一道道利刺切入,本便該如同以前一般,惶恐,不安的怪叫驚呼,那刀兵揮舞揮灑的鮮血慘叫,甚至主將氣急敗壞但卻無力的怒喝,而那混亂開去的陣型以及失去戰意的士兵,只能如同受驚的老鼠,左右亂竄。
這樣才對,這樣才應該是顏良腦海中理所當然的場面。
可是……顯然,這一次并沒有出現他以前見慣不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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