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云這一聲怒喝,只見趙云手中瞬間就是亮起了一片銀光,緊接著,七個閃亮在那一片銀光中閃爍,宛如七道流星一般,飛快地朝著呂布的身后飛射而去,很快,七道流星就是練成了一片,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銀蛇一般!唬祝鳌海祝唬亍海英并冢玻茫希
而此刻,呂布剛剛躲過關(guān)羽的那招半月,身子背對著趙云,面對趙云這一招絕殺,呂布也只能是堪堪回過頭,只是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卻是正好被蕩開,根本無法抽回來格擋,而且呂布的這個姿勢,也沒有辦法左右躲閃。眼看著那銀蛇刁鉆且迅地朝著呂布的后背心扎了過去,呂布幾乎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了,一時間,兩軍陣前將士全都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一幕的生!
“鐺!”在下一刻,時間仿若徑直一般,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銀蛇突然就這么在呂布的身前止住了,而擋住那銀蛇的,卻是兩根看上去極為普通、白凈修長的手指!只見呂布正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硬生生將上半身給扭過來,一只手仍舊握著方天畫戟,而另一只手卻是舉在身前,用食指和中指就這么夾住了銀槍的槍尖。看上去,那兩根手指似乎十分的脆弱,可就是這么兩根手指,竟是讓趙云的銀槍無法前進半分!
緊接著,就看到呂布的雙眸中爆射出一道寒光,再聽得呂布冷哼一聲,只見呂布那兩根手指猛的用力一扭,銀槍槍尖竟是鐺的一聲,應(yīng)聲被折斷!槍尖折斷之后,順著呂布手腕一抖的力道,掉過頭來,反倒是朝著趙云的面門飛射過來!眼看著那一道銀光飛射而過,趙云也是不由得嚇了一跳,幾乎是靠著本能,將自己的腦袋往旁邊側(cè)了半分,那銀光擦過趙云的腦袋飛射而去,帶起了一縷絲!
“這,這是……”在盟軍軍陣當(dāng)中,稍稍緩過一體力的甘信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忍不住一把推開攙扶著自己的軍士,連著往前走了幾步,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而在前方的趙云,雖然躲過了那半截槍尖的攻擊,但也是和甘信一樣,一臉驚愕地瞪著呂布,整個人竟是直接呆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子龍!該死!”看到趙云一動不動,關(guān)羽等人還以為趙云中招了,也是不由得怒吼了起來,最先動手的,卻是剛剛被踹下馬的甘寧。只見甘寧滿臉猙獰,從地上縱身一躍,提起甲牙刀就是朝著呂布的身上劈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頭,被逼退的張飛也是再度縱馬沖上前來,蛇矛更是化作了一道黑影,直逼呂布的身上落了去!
“鐺鐺!”眼看著甘寧和張飛兩人聯(lián)手攻來,剛剛雖然成功擊退了趙云,但臉色卻是變得極為難看的呂布顯然是無力抵擋這么兩位高手的聯(lián)手攻擊。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呂布要束手待斃,只見呂布雙腿突然用力一夾,那坐下的赤兔馬立馬就是邁開馬蹄,竟仿若也是精通武藝一般,邁著奇妙的步伐,硬是載著呂布從甘寧、張飛兩人攻擊的夾縫中躲閃了出來。
不過呂布卻并非是全身而退,甲牙刀和丈八蛇矛雖然沒有直接攻擊到呂布,但兩柄兵器的氣勁卻還是落在了呂布的身上。只見半空中灑出了幾道血光,卻是呂布的胸口和臉頰上多出了兩道血口,雖然傷口不深,但依然在朝著外面飛濺血珠。
“可怒也!”感受著身上所傳來的刺痛感,呂布怒了!自從他出師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傷!雖然他的對手是以多取勝,但一向自傲的呂布可不會以這個理由來服自己,只見呂布那雙眸中驟然爆射出紫芒,握住方天畫戟的雙手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四名對手,怒喝道:“看招!十方俱滅!”
隨著呂布這一聲怒吼,只見那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方天畫戟上的那戟尖飛快地轉(zhuǎn)動,很快就是帶起了一圈圈幾乎肉眼可見的風(fēng)流。短短幾息之間,這風(fēng)流越來越強勁,已經(jīng)開始將周圍空中的灰塵卷了過去,到了下一刻,呂布雙臂猛的一震,突然轉(zhuǎn)動起了方天畫戟,那畫戟上的月牙戟直接化作了一片光華,迅變大,直接就是朝著呂布的周圍掃去!
而正好圍在呂布周圍的關(guān)羽一看到這一幕,全都是心中一驚,就連剛剛愣在那里的趙云也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紛紛大喝一聲不好,舉起手中的兵刃就是往前一迎,緊接著,整個人就已經(jīng)沒入了那片光華當(dāng)中。
“嗚!”伴隨著光華過后,是一片巨大的嗡鳴聲,兩軍軍陣前那些靠得近的,甚至被這嗡鳴聲震得腦袋暈、耳朵響鳴,差沒暈過去。等到那片光華散去之后,眾人再一看,卻是齊齊地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在兩軍中間的戰(zhàn)場上,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竟是形成了一個螺旋狀的圖案,而在這圖案的正中央,佇立一人,正是呂布!只不過此刻呂布的狀況可不怎么好,原本一直都是挺直腰板,傲然坐在赤兔馬馬背上的呂布,此刻卻是一臉的頹廢,滿頭大汗,面如紙色,完全是耗盡了體力的模樣,弓著個身子趴在赤兔馬上,就連赤兔馬此刻也是口吐白沫,鼻子噴著粗氣,四條馬腿來回晃蕩,勉強支撐著。
再看呂布周圍,關(guān)羽四人倒也沒有倒下,只不過他們的模樣比起呂布還要不如。四人當(dāng)中,唯有騎術(shù)最精的趙云還騎著馬,只不過趙云也是一樣的面色蒼白,身上的銀甲完全破開,只能算是掛在身上罷了,而其他三人的坐騎早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戰(zhàn)馬身上要不就是一道道的切口,要不就是一個個的血洞,血流如注,早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甘寧半跪在地上,一手杵著甲牙刀,依靠著甲牙刀這才沒有倒下,只不過他身上的鎧甲也如趙云那樣變成了破爛,掛在腰間的銅鈴更是變成兩個干癟的銅塊,早已經(jīng)廢了。甘寧全身顫抖,勉強撐著甲牙刀想要站起身,卻是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個踉蹌,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張飛那巨大的身軀注定他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攻擊,只見他上身的衣甲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上半身那精壯的肌肉也幾乎是被鮮血給抹了一遍。手中的蛇矛橫在胸口,配合著欺負地胸口上下浮動,只是那雙環(huán)豹眼依舊是瞪得老圓,惡狠狠地瞪著呂布,戰(zhàn)意絲毫未減。
至于關(guān)羽,卻是四人當(dāng)中狀況最好的一個,身上的綠袍戰(zhàn)甲雖然也有些破爛,但卻保持得不錯,只是頭上的綠冠不知所蹤,髻也是被擊散,隨著一陣陣微風(fēng)與長須一塊迎風(fēng)而展。深吸了口氣,關(guān)羽那雙丹鳳眼微微睜開,手臂一揮,青龍偃月刀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半弧,邁開步子,竟是朝著呂布上前了一步!
“嗯?”看到關(guān)羽四人還沒有倒下,,坐在馬背上的呂布已經(jīng)是大吃一驚了,現(xiàn)在看到關(guān)羽竟然還能動,呂布更是驚得瞪圓了眼睛,臉色變得越蒼白。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情緒終于是出現(xiàn)在了呂布的眼中,呂布下意識地就是扯起了韁繩,驅(qū)使坐下的赤兔馬往后退了一步。這一退,呂布也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又是連忙止住了赤兔馬,深吸了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恐懼給驅(qū)逐干凈。
“嘿!”一聲呼喝,卻是從趙云口中響起,趙云輕輕撫摸了一下坐騎的鬃毛,剛剛那一擊,多虧坐下戰(zhàn)馬為自己抵擋了大部分攻擊,要不然,趙云只怕早已經(jīng)倒下了。趙云也看出坐騎已經(jīng)不可能再戰(zhàn)了,干脆就是翻身下馬,雖然落地的時候,兩腿也是有些打顫,但趙云還是堅定的邁開了步子,提著那斷了半截槍尖的銀槍,朝著呂布邁開了一步。
“媽的!呂布!我們再來戰(zhàn)過!不死不休!”一聲有如炸雷般的怒吼聲,自然是來自于張飛的口中。雖然四人當(dāng)中,就屬張飛受的傷最重,但看張飛那皮糙肉厚的模樣,這傷卻是沒有什么影響。只見張飛猛的一揮蛇矛,那蛇矛刮起的勁風(fēng),竟是比關(guān)羽、趙云的力道還要大上幾分!
“這,這不可能!”看到趙云和張飛的舉動,呂布更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額頭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已經(jīng)使出了這招殺手锏,以往就算是高順指揮著陷陣營與自己廝殺,自己也能憑著這一招單槍匹馬從陷陣營當(dāng)中殺出來,現(xiàn)在竟是無法擊敗區(qū)區(qū)四人?
“疼死老子!”又是一聲咒罵,卻是從已經(jīng)倒地的甘寧口中響起,只見剛剛倒在地上的甘寧,此刻卻是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動作有些顫抖,但甘寧還是咬緊牙關(guān),一下一下地,硬是從地上給爬了起來。爬起來之后,甘寧沖著地上啐了口口水,一片血紅,惡狠狠地瞪著眼睛看著呂布,又咒罵了一句之后,大聲喝道:“來吧!不死不休!”
“混賬東西!”看到關(guān)羽兄弟四人竟是如此執(zhí)著,特別是那四雙赤紅的雙眼,呂布剛剛從心底驅(qū)逐干凈的恐懼又是再度涌了上來。這次呂布再也沒有猶豫,直接就是用手扯住韁繩用力一拉,驅(qū)使著坐下的赤兔馬直接掉轉(zhuǎn)了個方向,就是往后方的軍陣趕去。呂布,跑了!
呂布這一跑,卻是讓整個戰(zhàn)場上的兩軍將士全都傻了眼,畢竟之前呂布是何等的威風(fēng),誰也沒有想到,轉(zhuǎn)眼間,呂布竟然會選擇落荒而逃?一時間,整個戰(zhàn)場上兩軍都是一片寂靜,無數(shù)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倉皇逃入并州軍軍陣中的那個背影;蛟S也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舉動太不合適了,那個背影沒入軍陣中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看到呂布就這么跑了,并州軍上下的戰(zhàn)將在之前已經(jīng)是敗了個干凈,一時間也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而涼州軍軍陣前的一列戰(zhàn)將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覷,再也顧不得對呂布冷嘲熱諷了。尖嘴猴腮的李傕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左右,道:“這,這,就這樣完了?呂布他不是他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嗎?怎么這樣就被嚇得抱頭鼠竄了?”
“我呸!狗屁的無敵手!”又矮又壯實的樊稠用力沖著并州軍方向啐了口口水,喝罵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吹牛,在相國面前賣弄手段!我早就知道,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怎么辦?”一頓臭罵之后,長著一雙眼睛的郭汜忍不住滴溜著一雙眼珠子,朝著盟軍方向瞅了一眼,對左右問道:“相國可是吩咐我們在這里擋住那些關(guān)東諸侯,現(xiàn)在呂布敗了,我們?nèi)绾文軌驌醯米≡B他們的大軍?”
“擋不住也要擋!”郭汜的話先是惹得了在場眾人同樣的反應(yīng),這個時候,樊稠卻是將脖子一擰,昂這個腦袋,對左右眾將喝道:“你們可別忘了,這可是相國交代給我們的任務(wù)!倘若我們失敗了,就算是能夠活著逃回去,難不成相國還會放我們一馬不成?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現(xiàn)在跟他們拼了!”
樊稠的話一完,所有涼州軍戰(zhàn)將又是同時縮了縮腦袋,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后頸脖那里一陣涼颼颼的。樊稠得沒錯,他們跟隨董卓多年,當(dāng)然了解董卓的脾氣,不管他們以前為董卓如何賣命,要是這次失敗了,董卓決計饒不了他們的!想通了這一茬,眾將也沒有太多猶豫了,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地扭過頭,望向了對面的盟軍,大有要大干一場的意思!
而與此同時,在盟軍軍陣當(dāng)中,眾將士終于也是反應(yīng)過來,見到呂布竟然被打得落荒而逃,軍陣當(dāng)中更是掀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各路諸侯紛紛揚鞭策馬,大有要率領(lǐng)大軍上前迎戰(zhàn)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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