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甘信喝完了藥,老者也是顯得很高興,一邊笑著,一邊捋著花白胡須,不住地頭,笑道:“喝了就好!喝了就好!這藥專門醫(yī)治邪風(fēng)內(nèi)侵,對你的傷那是再好不過了!況且你年輕,身子底子又好,想來用不了多久,你身上的傷就會全好了!”
聽得老者的話,似乎并沒有什么敵意,甘信的心也是放下了不少,緊接著,甘信也是感覺自己身子一個踉蹌,這才注意到,自己竟是在一輛馬車的車廂內(nèi)。』Ww『W. X』S⒉②2.COM只不過這車廂比起一般的馬車,顯然是要大上不少,而且車內(nèi)裝飾特別的華貴,大多以大紅為主。
“這,這里是……”甘信皺著眉頭觀察周圍的情況,卻弄不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像這樣大的馬車,顯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用得起的,甘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被這么一戶人家給救了。
“呵呵!伙子,算你運(yùn)氣好!被老夫見到了,要不然,你這條命只怕早就沒了!”老者總算也是看出了甘信心中的疑問,這才對甘信明了緣由。
原來老者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這次是負(fù)責(zé)護(hù)送自家姐成親,途徑秦嶺之中的時候,卻是在一條溪中現(xiàn)了昏迷的甘信。想來應(yīng)該是那匹戰(zhàn)馬馱著甘信漫無目的地狂奔,最后卻是將甘信給甩進(jìn)了那條溪,至于真正的緣由,只怕也只能去問那匹已經(jīng)不知所蹤的戰(zhàn)馬了。
雖然當(dāng)時甘信穿著破爛鎧甲,身上又全都是刀槍之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老者一向與人為善,見到甘信都快被溪水給泡漲了,還是讓人出手將甘信給救了回來。當(dāng)時甘信失血過多,而且身上又受了不輕的傷,這一番醫(yī)治下來,竟也是足足昏睡了有十余天!而這送親隊伍也是一路走出了秦嶺,如今已經(jīng)快要到河?xùn)|地界了。
河?xùn)|?聽得老者的話,甘信不由得苦笑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就這么逃出了潼關(guān),突然,甘信臉色一變,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是道:“對了!我,我,我身上帶著的……”
“你是你的兵器?”老者笑了起來,在他看來,甘信肯定是某個勢力手下的將領(lǐng),加上前段時間還在關(guān)中鬧得厲害的討董之戰(zhàn),所以老者也是斷定甘信肯定是關(guān)東諸侯當(dāng)中的一員戰(zhàn)將,惦記自己的兵器倒是再正常不過了,當(dāng)即便是笑著道:“放心吧!你的兩件兵器都收好了,這畢竟是我家姐送親的隊伍,你那兩件兵器不好放在這車上,現(xiàn)在還在后面的牛車上放著呢!你若是不放心,老夫待會讓人幫你拿過來就是了!”
“不礙事!不礙事!”甘信連忙是搖頭擺手,他剛剛其實相問的,是那一直別在腰間的董卓人頭,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人頭應(yīng)該是在半路上就丟了。不過丟了就丟了吧,原本甘信也只是想要?dú)⒘硕繛槁尻柍堑陌傩找约奥穯T他們報仇,既然董卓已經(jīng)死了,那他的人頭也就無所謂了。
甘信與老者又是聊了一會兒,對于老者的一些問話,甘信自然不會實話了,只是隨便編了幾個謊,便是將老者的提問給圓過去了。聊了幾句之后,老者也沒有再打擾甘信休息,囑咐了幾句,便是直接離開了車廂,見到老者離開之后,整個車廂也只剩下甘信一個人了,甘信倒也光棍得很,躺下就是呼呼大睡了起來。左右人家也是救了自己,若是要害自己,早就動手了,現(xiàn)在也沒必要去防著別人。
再那老者,從車廂鉆出來之后,先是對坐在車廂門口的車夫了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緊接著,也不等馬車停下來,縱身一躍,竟是輕飄飄地從行進(jìn)的馬車上跳了下來。雖這馬車并沒有用太快的度奔馳,但這樣的行為,可不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普通老人家所能做得到的!
穩(wěn)穩(wěn)落地之后,老者目送載著甘信的馬車向前奔去,緊接著又是縱身一躍,卻是跳上了另一輛同樣是大紅喜慶裝扮的馬車。這輛馬車的度可是比甘信所在的那輛馬車快多了,但老者卻還是照樣輕飄飄地跳上了那馬車,身子甚至沒有半晃動和不穩(wěn)。一口氣鉆進(jìn)了車廂,里面雖然也都是裝扮得十分喜慶,但車廂內(nèi)卻只有一名年輕女子。
這名年輕女子穿著像是一名大戶人家里面的丫鬟,模樣倒是一般,不過舉手投足之間,卻是頗有氣度。見到老者進(jìn)來了,女子連忙是坐正了身子,朝著老者躬身一禮,恭敬地喊了一句:“管事!”
“嗯!”老者一改之前在甘信面前的和藹可親模樣,面色冷漠高傲,對于女子的恭敬,老者只是應(yīng)了一聲,便是徑直盤腿坐了下去,隨手接過女子遞過來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沉聲道:“姐那邊怎么樣了?”
女子心翼翼地回答道:“姐已經(jīng)睡了,比起剛出門的時候,姐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不過看姐的樣子,似乎還是不太高興。”
“不高興就不高興吧!”老者長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剛剛流露出一絲疼惜,很快又是回歸與冷漠,沉聲道:“咱們家已經(jīng)不比得以前了,老爺雖然復(fù)起,但卻是為董卓所用。董卓罵名傳遍天下,老爺?shù)拿暸c他牽上了關(guān)系,可以一生名譽(yù)毀于一旦啊!若非如此,老爺又怎么會同意這場婚事?聽那位未來姑爺,唉!”
老者的話到一半,卻是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不管怎么,未來姑爺也是自己的半個主子,身為下人,就算是在背地里,也不能擅自議論自己的主子。而聽得老者的話,那女子的臉上也滿是哀傷,張口想要什么,可很快又是閉上了嘴巴,過了片刻,女子這才張口問道:“管事,聽那個受傷的人已經(jīng)醒了,他的底細(xì)如何?”
聽得女子提起了甘信,老者的眼中立馬就是閃過了一道寒光,沉聲道:“這個子倒是滑溜得很,老夫打探了他幾次,都被他給糊弄過去了!不過,老夫看得出來,此人絕對不簡單!不別的,能夠隨身帶著董卓的人頭,那就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
甘信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隨口扯謊的本事根本就不過關(guān),早就被別人給識破了,舒舒服服地在車廂內(nèi)睡了一覺之后,一醒來,卻是現(xiàn)自己所乘坐的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甘信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是反應(yīng)了過來,借著車窗的那一縫隙能夠看得清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晚,想來車隊也是停下來休息了,當(dāng)即甘信就是坐起身,活動活動自己的身子骨。
別看之前甘信所受的傷那么厲害,可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休養(yǎng),竟是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其中固然有老者為甘信所調(diào)制的傷藥的功效,但最重要的,還是甘信那驚人的身體恢復(fù)能力。
其實以前甘信就已經(jīng)現(xiàn)了,自己這具身體不僅僅是天生神力,還有著驚人的恢復(fù)能力!特別是上次偃師之戰(zhàn)后,甘信當(dāng)時所受的傷,換做普通人,至少也要休息個半個多月,可甘信只是休息了三天,就能龍精虎猛地上戰(zhàn)場與呂布決戰(zhàn)了,足見的甘信的恢復(fù)能力實在驚人!
當(dāng)即甘信便是輕輕撕開自己身上的那些繃帶,果然,在繃帶下雖然還有些殘留的血漬,但傷口早就已經(jīng)愈合了。原本甘信打算將那些繃帶全都給拆開的,不過猶豫了一下,自己這驚人的愈合能力還是不要顯擺出來了,那老人家看上去膽子不大,別把人家給嚇壞了。就這么想著,甘信也是將繃帶又給纏了回去,只不過關(guān)節(jié)處稍稍松開了一些,這樣活動起來也輕松不少。
處理好繃帶之后,甘信便是徑直從車廂內(nèi)鉆出了一個腦袋,這才剛剛探出頭,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個又圓又大的眼睛珠子。
“啊!”還未等甘信弄明白那對眼珠子是什么,一聲尖叫聲就是突然響起,就連甘信也是被嚇得整個人往后面一倒,差沒被喊聾了。而緊接著,就聽得從車廂外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一聲哎喲聲響起,似乎是外面的那個人也是被嚇得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甘信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剛剛甘信卻是看得仔細(xì),那分明就是一名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這么一個女孩子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車廂外面,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樣子。想著想著,甘信也是重新坐起身,準(zhǔn)備出去看個究竟,可還未等甘信探出頭去,一個身影卻是鉆了進(jìn)來,正是之前的那名老者,見到甘信坐起身了,老者也是一愣,隨即笑著道:“到底是年輕人,兄弟的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啊!”
聽得老者的話,甘信也是不由得嫩臉一紅,畢竟對方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可自己還是在瞞著對方,不過很快甘信又是放下這事,看了一眼老者身后的門簾,問道:“老丈,剛剛,剛剛我看到……”
“哦!”甘信一提起此事,老者的臉上卻是沒有半波動,只是笑著道:“剛剛只是一名不懂事的丫鬟,上錯了馬車而已,倒是打擾了兄弟,罪過!罪過!”
“沒事!沒事!”聽得老者的話,甘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剛剛那匆匆的一眼,雖然并沒有看得很清楚,但卻是讓甘信對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有了深刻的印象。不過聽老者這話的意思,卻完全沒有讓甘信與那雙大眼睛的主人見面的意思。畢竟自己只是客居,而且還是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甘信也不好提什么非禮的要求,只能是強(qiáng)行將心中的想法給按了下去,笑著道:“對了,老丈,之前過此行的目標(biāo)就是河?xùn)|,卻不知道是去河?xùn)|哪里啊?”
“我們此去是要去安邑!我家姐乃是與安邑衛(wèi)家定了親,雖是遠(yuǎn)嫁,但衛(wèi)家也是河?xùn)|望族,倒也不算辱沒了我家姐!”老者笑呵呵地回答了甘信的問題,而且回答的答案也是遠(yuǎn)比甘信要問的多,似乎是故意而為之,完之后,老者也是緊緊盯著甘信,想要看看甘信是什么表情。
“衛(wèi)家?河?xùn)|衛(wèi)家的確是名門望族啊!”甘信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稍稍露出了一絲訝然,隨即又是一臉敬佩地道:“老丈府上能夠與衛(wèi)家定親,想來也并非普通人家吧!子之前倒是多有失禮了!請老丈恕罪!”
“兄弟客氣了!”仔細(xì)看著甘信的表情,卻沒有現(xiàn)什么異常,老者笑呵呵地道:“我家老爺也算是在朝中為官,只不過,呵呵,對了,兄弟,之前你你是在行軍時遭遇到了盜匪,被盜匪擊傷才會與自家兵馬失散的,卻不知道,兄弟到底是何方英雄麾下?”
“來了!”甘信的心里咯噔一下,暗呼了一聲,之前他也只是忽悠了對方幾句,但也知道那幾句托辭還過不了關(guān)。況且對方這樣的世家,肯定不會莫名其妙地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打探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是肯定的。心中盤算了片刻之后,甘信便是笑著道:“其實老丈不問,子也要的,子乃是濟(jì)北相鮑信大人麾下將!此前跟隨我家大人一同討伐董卓,路遇盜匪,這才與我家大人失散了。幸得老丈相救,要不然,子這條命可就完了。”
“濟(jì)北相鮑信?”聽得甘信的胡謅之后,老者卻是不由得一愣,嘴里默默念叨了一句,緊接著便是笑著道:“原來是鮑將軍麾下!失禮!失禮了!”
甘信心里頓了一下,這老者張口就能念出鮑信的名字,看樣子,似乎和鮑信蠻熟悉啊!雖當(dāng)初在陳留的時候,甘信可不怎么給鮑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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