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涼州軍士兵突然騎著馬直接從龐羲府邸的大門沖了進來,朝著張松那邊就是大聲喊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妙!燕軍!燕軍!燕軍已經是兵臨城下了!”
“燕,燕,燕軍?”聽得這士兵的話,張松頓時一張臉就是變得蒼白一片,身子一個踉蹌,要不是身邊的親兵眼疾手快,只怕張松就要一屁股摔在地上了。愣了好一會兒之后,張松才是反應過來了,立馬就是對著左右喊道:“快!快!快去城門那邊!所有人都趕緊去城門那里!一定要阻止燕軍進城!”
顯然在張松看來,張任、法正等人的危害根本就比不上城內的燕軍,這些叛賊隨時都能鏟除,可要是燕軍進城了,那他這個殺死劉璋的兇手,就肯定是沒命了!
“太好了!終于是趕上了!”而在屋內,法正聽到從外面傳來的張松的喊聲,頓時就是面露喜色,本來已經是有些筋疲力盡了,一時間,竟是從身體里再度涌起了一股子力氣,握著佩劍就是用力一揮,再次將一名士兵給砍翻,然后高舉著沾滿鮮血的佩劍,大聲喊了起來:“諸公可聽了!燕軍已經進城了!燕軍已經進城了!這些賊子已經無路可逃了!諸公!此時不趁勝追擊,更待何時啊!”
“噢噢!”且不那些文人,在房門前廝殺的那些武將此刻也早已經殺紅了眼,聽得法正的喊聲,更是熱血沸騰,紛紛吼了起來,而在眾人當中的張任與嚴顏兩人則是相互看了一眼,緊接著,張任就是突然大聲喝道:“老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完,張任突然縱身一躍,而聽得張任的喊話之后,嚴顏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是將手中佩劍往地上一插,雙手舉掌,直接用力朝著張任一拍,正好拍在了張任跳起的雙腳腳掌上。而借著嚴顏這一拍的力道,張任頓時就是在空中飛了出去,竟是直接越過了那重重士兵的頭,朝著那在士兵后方的鄧賢就是飛了過去。在半空中,張任更是雙手握槍挺在胸口,直指前方的鄧賢,怒喝道:“狗賊!納命來!”
原本鄧賢躲在這些士兵的后面,就是擔心張任會為了報仇殺過來,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躲到這后面了,張任竟然還能殺過來!頓時鄧賢就是嚇得臉都綠了,想要往后退,腳下卻是一個踉蹌,直接被絆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張任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只能是在地上打了個滾,極為狼狽地躲過了張任這一擊!
只見張任這含憤一擊雖然沒有刺中鄧賢,卻是狠狠地刺中了地面,那青石板直接就是被這一槍給刺出了一個深深的洞口,周圍更是龜裂得到處都是裂紋。而張任自然不會這樣就算了,一落地,雙手就是用力一挑,就聽得嘩啦啦的一片聲響,那大片的青石板直接就是碎成了碎石片,朝著周圍飛散而去!而張任抽出長槍之后,腰身一扭,長槍一片橫掃,正好將周圍圍過來的涼州軍士兵給逼退了幾步,緊接著,張任腳下一個大跨步,挺起長槍,朝著那躺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的鄧賢就是刺了過去!
“啊!”鄧賢雖然武藝比不上張任,身子又被酒色給掏空了,但畢竟曾經是益州的大將,面對張任的進攻,倉促間,還是連忙將身子給抬了起來,隨手撿起了旁邊的一桿長槍就是橫著一擋,總算是將張任這一擊給擋了下來。
“哼!”只是張任那是鐵了心要殺鄧賢報仇,又豈會這么容易讓鄧賢擋住了自己的進攻?看到鄧賢舉槍格擋,張任的雙目中頓時寒光爆射,隨即突然雙手一抖,手中的長槍瞬間幻化做無數的槍影,帶著尖銳的嘯叫聲,朝著鄧賢就是鋪天蓋地的罩了下去,正是童淵所傳絕學,百鳥朝鳳槍!
相比起其他幾位師兄弟,張任的百鳥朝鳳槍卻是要差上不少,但對付鄧賢這樣的三流水準的武將,卻是足夠了!眼看著那無數的槍影落下,鄧賢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格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無數的槍影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血花四濺,伴隨著鄧賢凄厲的慘叫聲!等到那些槍影散去,只見鄧賢已經是全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身子還在不停地抽搐。張任故意沒有去刺鄧賢身上的要害,他對鄧賢恨之入骨,可不希望這么輕易就讓他死了!
而在不遠處的張松正還在叫囔著要讓士兵們趕緊去城門御敵,看到張任竟是突然沖出來,而且還轉眼就將鄧賢給傷成這個模樣,張松也是嚇了一大跳,慌忙跳起腳就是朝著外面跑去,口中還在不停地喊道:“走!走!趕緊走!趕緊走!”
“啊!啊!張大人!張大人!救,救我!救我啊!張大人!”趴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鄧賢此刻還沒有失去神智,勉強鼓起了力氣,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向周圍的士兵呼救,卻現周圍的士兵被張松指揮著正在往外跑。當即鄧賢就是慌了,連著在地上爬了幾下,一只手朝著張松離去的背影大聲呼救,可喊了好幾聲,那張松卻是連頭都沒有回,轉眼就是跑得沒有影子,周圍的涼州軍士兵更是沒有出手的意思,就這么與張任擦身而過。原本這上萬涼州士兵的數量龐大,之前可是將龐羲的宅院以及宅院周圍全都圍了個水泄不通,可轉眼間,就已經是跑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了滿地的尸體以及趴在地上完全傻了眼的鄧賢。
“哼!”看到鄧賢那近乎絕望的模樣,張任更是連連冷哼了起來,心中那是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鄧賢與自己那也是生死之交,那時的自己,可從來沒有想到過,兩人會到現在這種地步!而又想起那因為鄧賢的背叛而枉死的劉璝與泠苞,張任心中對鄧賢的恨意就更深了,寒著一張臉,提著長槍就是徑直朝著鄧賢走了過去。
而鄧賢這個時候也是反應過來,轉過頭,正好看到張任那滿臉殺意的模樣,頓時就是嚇得魂飛魄散,一邊拼命往后爬,想要遠離張任,一邊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朝著張任擺動,喊道:“張兄!張兄!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饒了我!饒了我!張兄!”
“哼!”見到鄧賢這求饒的模樣,張任卻是越覺得惡心,一想到以前自己竟然還與這樣的人稱兄道弟,張任就覺得心中惡寒,更不用想到劉璝、泠苞竟是死在這樣的人手中,張任心里更是為他們抱屈。當即張任就是冷臉走到鄧賢的面前,手中長槍一指就是住了鄧賢的咽喉。這下鄧賢可是不敢再亂動了,生怕張任手腕一抖,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而張任則是滿臉厭惡地看著鄧賢,喝道:“饒了你?我若是饒了你,又如何對得起在天之靈的主公?如何對得起劉璝、泠苞?”
“不!不!我,我不是……”聽得張任的話,鄧賢更是滿臉的驚恐,張嘴就是還要求饒,可張任已經不愿再看到鄧賢這丑惡的面孔了,兩眼殺意迸射,手握長槍就是猛的往前一送,頓時那槍頭就是直接貫穿了鄧賢的咽喉,直接就是將鄧賢接下來的話給封住了!鄧賢兩只眼睛頓時就是瞪得老大,上身本能地往上一抬,雙手想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握,可動了一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隨著張任將長槍一拔,鄧賢整個身子也是跟著抽動一下,便是硬邦邦地摔在地上,瞪著眼睛,再也沒有了氣息。
殺了鄧賢,也算是大仇報了一半,張任也是不由得長舒了口氣,從一開始就是一直緊繃的身子也是似乎松開了不少。當即將長槍往地上一插,直接就是跪拜在地上,朝著那天空就是抱拳一拜,喝道:“主公在上!末將已經殺了鄧賢!只求主公保佑,末將能繼續順利斬殺張松狗賊,早日為主公報仇雪恨!”
而這個時候,法正、龐羲等人也都是從屋內趕了出來,看到周圍只剩下滿地的尸體,之前那如潮水一樣源源不絕的涼州士兵已經沒有了蹤影,眾人也都是同樣松了口氣。其中不少文官都是手腳一軟,直接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甚至還有兩名文官看到那滿地的尸體和滿手的鮮血,臉色一白,趴在墻角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剩下那些武將也大多都是臉色蒼白,剛剛那番廝殺,也有幾人是死在了亂兵當中,相比起那幾人,他們也算是幸運的了。
“張將軍!”法正一出來,就是快步走到了張任的身邊,不過卻是沒有阻止張任在那里朝天祭拜,等到張任慢慢站起身之后,法正這才是對張任道:“燕軍已經開始攻城了!不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是不是成功,我們也是趕緊去城門那邊看看吧!若是燕軍還未攻破城門,我們也可與燕軍里應外合!”
聽得法正這么一,張任也是用力了頭,當下便是邁開步子,就是朝著外面走去,而跟著龐羲身邊的嚴顏見了,也是連忙快步上前,跟著張任并肩而行,喊道:“我也一塊去!我也一塊去!”
對于嚴顏,張任的態度還是很好的,見到嚴顏跟上來了,張任也是只了頭,并沒有拒絕,兩人就這么肩并肩,朝著宅院大門方向趕去。而就在兩人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身后卻是傳來了一把喊聲,卻是龐羲出聲喊住了兩人:“且慢!只憑你們二人前去,又能有什么用處?我們雖然手中沒有兵權,但家中也有不少家仆、家兵,可以一用!諸公,還不趕緊回去召集人手,一同前去幫忙?”
龐羲最后一句話卻是對周圍的那些益州官員的,聽得龐羲的話,那些官員們也都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那吳懿連連頭,腳下一也不慢,飛快地朝著外面跑去,口中更是喊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府中尚有家仆過百,可以助燕軍破城!我這就去調集人手!我這就去!”
有了吳懿帶頭,其他幾人也都是慌忙領悟了,紛紛跑了出去,就連那兩個蹲在墻角嘔吐的文官也是顧不得自己嘴角的污漬,連滾帶爬地往外跑,生怕是比別人晚了一步。而看到那些跑出去的官員,法正卻是頗有意味地看著龐羲,搖了搖頭,嘆道:“龐大人,這是何必?”
龐羲也是跟著搖了搖頭,隨即又是長嘆了一聲,道:“孝直,大家都是出身益州,雖然他們有許多不是,但能幫的,還是盡量幫上一幫吧!”
龐羲剛剛突然那么一,就是想要讓這些益州官員也加入到里應外合攻破成都的戰斗中,撈上一筆功績,不求升官財,至少他們先前為徐榮效力這份罪責,可以功過相抵。原本先前這些官員的行為,已經讓法正對他們失去了期望,可龐羲畢竟還是益州官場的老人,不愿看到這些益州官員最后被劉備秋后算賬,這才給他們留了條生路。
雖然對龐義的這個做法并不是很認同,但法正還是很尊重龐羲,所以也就沒有阻止,只是轉過頭,又是對張任和嚴顏兩人道:“兩位還是先走一步吧!可千萬別貽誤了戰機!”
聽得法正的話,張任和嚴顏兩人也都是同時了頭,他們都看不起那些墻頭草的益州官員,但既然龐羲開了口,他們自然也要賣龐羲這個面子。隨即兩人便是立馬轉身就是繼續往外趕去,正如法正所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幫助城外的燕軍攻破成都才行!
而與此同時,在成都城外,無數穿著黑色鎧甲的燕軍將士正瘋狂地朝著成都的城墻動沖擊,已經有不少燕軍將士沖上了城頭,正在與城頭上的守軍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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