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臉上也是留有一些尷尬之色,畢竟在此之前,孔融那也是全心全意地輔佐自己,也正是靠著孔融的名望,這幾年來,劉禪也是招攬了不少的文人謀士為己所用。可以,孔融也是劉禪的心腹之人,可現(xiàn)在卻是有事情瞞著他,這讓劉禪也是有種無法面對孔融的感覺。
而看到劉禪的模樣,在旁的郗慮卻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只是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孔融,微微一笑,道:“孔大人,其實,這件事本來也不想瞞著大人的!只不過此事關(guān)系重大,為了慎重起見,所以世子也是覺得,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算是告訴大人,其實也無妨了!整件事嘛,其實就是這樣的……”
著,郗慮便是上前一步,附在了孔融的耳邊,悄聲了幾句。聽得郗慮的話,孔融一開始還是連連頭,只是臉色稍稍有些陰沉,可聽到后面,孔融的臉色漸漸就起了變化,那是一種驚訝到極致的模樣,驚訝之中,還帶著一絲怒意!當(dāng)即孔融就是扭過頭,怒視郗慮,喝道:“胡鬧!胡鬧!你怎么能讓世子做這等事情?這絕對不行!絕對不行!老夫現(xiàn)在就要去找燕王,去……”
孔融的話還未完,突然,那本來應(yīng)該是扭過身要朝著門外走去的身子突然定住了,緊接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是張開,慢慢轉(zhuǎn)過自己的腦袋,望向站在自己身后始終保持著微笑的郗慮,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隨即又是低下頭,朝著自己的后背上望去,只見在孔融的后背上,一把匕深深地插在了他的后背,涌出的鮮血已經(jīng)是將孔融后背的衣服全都給浸濕了!而握住那把匕的手,正是郗慮的右手!
“郗,郗慮!你,你,竟然,竟然敢……”看著那完全沒入自己后背的匕,孔融張嘴顫顫巍巍地了幾句,那鮮血就是順著嘴角直接流了出來,將他那嘴邊的白胡子也給染紅了。身子晃蕩了一下,隨著郗慮慢慢放開了匕的刀柄,孔融的身子終于是支撐不住,就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啊,啊——!”劉禪從到大別是戰(zhàn)場了,連刑場都沒去過,雖然他以前也杖斃過幾名奴才,但都是手下去做的事情,他自己可是從來沒親眼見過殺人的場景。見到郗慮竟然是不聲不響就將孔融給殺了,劉禪的臉色頓時就是變得一片慘白,張大了嘴巴,停頓了片刻之后,就是大聲喊了起來!
“世子!”眼看著劉禪就要喊出聲來,郗慮突然一個箭步就是沖了上去,直接就是用那沾滿鮮血的手捂住了劉禪的嘴巴,頓時那鮮血就是將劉禪的臉弄得跟花貓一樣,那刺鼻的血腥味,沖得劉禪那是連眼淚都流出來了!而郗慮卻是回過頭,朝著左右看了看,全然不顧劉禪的感受,那手捂住劉禪的嘴巴那是捂得緊緊的,劉禪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在確定周圍沒有人看到這一幕之后,郗慮才是將嘴巴靠近劉禪的耳朵,壓低聲音喝道:“世子!莫要驚慌!若是讓人現(xiàn)孔融死在了世子府,那世子你可也是逃不脫干系了!”
郗慮這話一出口,頓時劉禪的身子就是一顫,緊接著也是不再動彈,郗慮的話得再正確不過了,孔融可是他的老師,若是被人知道孔融在世子府被殺,那對他的聲望影響可是太大了,今后他也別想再坐穩(wěn)屁股下面的世子之位了!
見到劉禪的身子不再掙扎了,郗慮的嘴角微微一勾,這才是將捂住劉禪的手給松開了。沒有了郗慮的壓制,劉禪雖然重獲自由,但卻沒有再亂喊亂叫了,只是感覺自己口鼻上全都是血腥味,頓時就是惡心得直接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郗慮并沒有再多做什么舉動,只是站在劉禪身邊,看著劉禪在那里狂吐,就算是那污穢物濺到自己的靴子上也不在意。等到劉禪吐得差不多了,郗慮這才是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塊絲巾,遞給了劉禪,然后道:“世子!請恕屬下擅作主張!不過,孔老大人冥頑不靈,若是再由得他亂來,只會是壞了世子的計劃!屬下也是迫于無奈,才行此下策啊!”
劉禪連著吐了好幾口,總算是緩了過來,接過郗慮遞來的絲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污漬,看著那趴在血泊中已經(jīng)沒有氣息的孔融,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隨即又是轉(zhuǎn)過頭望向了郗慮,陰沉著一張臉,眼中卻是依舊留有一些慌亂,哼道:“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孔融已經(jīng)死了!你該想想要怎么善后才是!”
孔融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能幫上自己的,就只有眼前的郗慮了,劉禪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已經(jīng)死掉的孔融,再去責(zé)罰郗慮。下意識地低下頭,又是看到孔融那張死不瞑目的模樣,劉禪又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臉厭惡地將手中的絲巾一丟,直接將孔融的那張臉給蓋住了。
聽得劉禪的話,郗慮似乎早就有所預(yù)料,笑著了頭,隨即對劉禪道:“世子請放心!其實,孔融這一死,倒是給世子一個極好的借口!眾所周知,孔融與甘信之間的仇怨頗深,去年孔融為甘信幼子所傷,差鬧出大事!眼下孔融這一死,嘿嘿,世子大可將此事退到甘信的身上!世子再以孔融弟子的身份,聲討甘信,豈不是,一石二鳥?”
“嗯?”郗慮這么一個主意出口,也是讓劉禪的眼睛一亮,似乎對這個計策很是有興趣,不過很快劉禪又是皺起了眉頭,道:“可你別忘了,那甘信現(xiàn)在人在成都,怎么能夠回到長安來殺孔融?你這個法,只怕連三歲孩都不會相信!”
“哈哈哈哈!世子可是錯了!”郗慮似乎早就有了這方面的考慮,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甘信雖然不在長安,但甘信的手下和家眷都在長安啊!又有誰了,甘信要殺某人,就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呢?只要,我們將這件事按在了甘信的身上,也不用指證是甘信親自做的,那不也是一樣嗎?我們只要認(rèn)定,一切都是甘信暗中指示的就行了!”
“這倒也是個道理!”郗慮的這么一番分析,也是讓劉禪再次連連頭,猶豫了好半晌,最后咬緊牙關(guān),用力了頭,對郗慮道:“好吧!一切就按照你的辦!不過你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得干凈利索!千萬別有紕漏了!”
“呵呵!請世子放心就是!屬下自然會安排人手來辦此事,絕對是信得過的人!世子盡管看好了吧!”郗慮笑了笑,顯得是胸有成竹,最后還不忘道:“其實此事,對于世子的計劃也是大有益處,世子也可以此事為契機(jī),進(jìn)行計劃,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郗慮的話,讓劉禪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劉禪又是突然轉(zhuǎn)過頭緊緊盯著郗慮,瞇著眼睛道:“郗慮,你,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有了打算,要殺孔融?”
劉禪這一句話出口,也是令在場的氣氛一瞬間就是變得陰冷了幾分,郗慮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只是背對著劉禪,令劉禪看不到他的表情。而劉禪此刻也是不由得后悔起來,他本來也不會去懷疑郗慮,只是剛剛看到郗慮對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策,竟然是張口就來,分明是早已經(jīng)有了完全的準(zhǔn)備,這也讓他不禁懷疑起郗慮了,這才是下意識地出了那么一句話。
完這話之后,劉禪立馬就是后悔了,只是這世上又沒有后悔藥吃,劉禪只能是緊張地看著郗慮,猜測郗慮會是如何回答自己。片刻之后,郗慮這才是慢慢轉(zhuǎn)身,而就在他的腦袋轉(zhuǎn)過的那一霎那,劉禪也是差暈過去,可定睛一看,卻是看到郗慮依舊是那副笑臉,看著劉禪,笑著道:“世子可是真會開玩笑,屬下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心思呢?”
不知道為何,看到郗慮那張笑臉,劉禪的心立馬就是安定了下來,當(dāng)即也是跟著了頭,也不再在乎身邊還躺著一具尸體,竟也是笑了起來,頭道:“是啊,我也是糊涂了!呵呵,那好,郗慮,以后一切就全都靠你了!”
“喏!屬下遵命!”聽得劉禪的話,郗慮立馬就是拱手一禮,直接朝著劉禪一拜,緊接著,劉禪便是轉(zhuǎn)過身,背著手就這么離開了這個屋子。而目送劉禪離開之后,郗慮這才是慢慢將身子給挺直了,一個人就這么站在了孔融的尸體旁,突然開口道:“黃皓!出來!”
隨著郗慮這話一出口,立馬就是有一個矮、瘦弱的身影從屋子的陰暗角落里面鉆了出來,卻是一名身材瘦、穿著一身黑色勁袍的年輕男子,看他的模樣、長相,簡直就是猥瑣至極!而這年輕男子走出來之后,無視那孔融的尸體,微微一笑,對著郗慮就是抱拳一禮,笑道:“見過大人!”
見到這年輕男子出來之后,郗慮卻是始終一動不動,就這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是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沉聲道:“劉禪這些年所服用的藥劑已經(jīng)起了作用!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他身邊,一定要保證那藥每天按時給他吃!不得有所遺漏,知道嗎?”
“是!請大人放心吧!有人在,劉禪他是逃不出大人的掌控的!”那年輕男子躬身一禮,便是徑直走出了這屋子,竟是朝著劉禪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看到那年輕男子離開之后,郗慮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過了良久,才是長長地舒了口氣,隨即自言自語道:“快了,快了,一切都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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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重大的消息,瞬間就是在長安城內(nèi)傳開了,天下名士孔融,突然失蹤不見!而有人卻是親眼看到,孔融在失蹤之前,與蜀王甘信府上的管家劉佰生過爭執(zhí),之后,孔融就是失蹤了!
等到了第三天,孔融府中的家人直接到長安府衙告狀,直接狀告蜀王府劉佰謀害了孔融!這件事可是非同可!長安府衙的官員也不敢擅自裁斷,立馬就是將這個案子提交給了負(fù)責(zé)劉備治下所有政務(wù)的荀彧,而荀彧也不敢自作主張,直接將這個案子遞給了劉備裁斷。
得知此事之后,劉備也不敢徇私,況且這件事已經(jīng)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劉備也不能如此偏袒甘信,只能是著令人去搜查蜀王府。至于被傳言與孔融失蹤有著密切關(guān)系的劉佰,也是被長安府衙官員給押解到了府衙聽候?qū)徲崱?br />
當(dāng)然,在對待劉佰的問題上,整個長安府衙內(nèi)也沒有人敢對劉佰有絲毫不敬。因為誰都知道,這個劉佰乃是劉備的同鄉(xiāng),更是跟隨蜀王甘信一同南征北戰(zhàn),立下過無數(shù)汗馬功勞的戰(zhàn)將!只不過因為幾年前一次意外,腳下落下了殘疾,所以才無奈退出了軍隊,卻是心甘情愿留在甘信手下?lián)我幻墓芗遥〔贿^劉佰這名管家,可是有著能夠直接面見劉備的資格,甘信府上上到甘夫人蔡琰,下到一輩的甘洛、甘青,都不敢對他無禮。因此,就算劉佰只是一名管家,可府衙內(nèi)卻還得好吃好喝供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搜查蜀王府的行動,自然是無果而終,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府衙的衙役本來只是走個過場的去搜查劉佰的宅院,卻是在宅院的后院中,找到了孔融的尸體!這下問題可是大了!孔融那可是天下名士,更是天下儒家經(jīng)學(xué)的代表人物,更不要,他是孔圣人的玄孫這個身份了!孔融這一死,頓時整個長安城內(nèi)的儒生全都是鬧起來了,而這喧鬧也是越演越烈,傳播得也是越來越廣,很快,幾乎是整個北方也都是傳開了這件事,無數(shù)的士林文人都是上書請愿,一定要嚴(yán)懲劉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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