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荀彧也是站出來了,別人或許還要顧忌會不會得罪未來的燕王,可荀彧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卻是用不著顧忌太多。就算是現(xiàn)在得罪了劉禪,日后劉禪即位,也不敢真的對荀彧動手,這一,荀彧還是很有自信的。
劉禪此刻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了,本來在他看來,劉備一死,自己身為燕王世子,即位為燕王,那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誰能想到竟然會弄出這么多波折,到現(xiàn)在自己反倒是什么都沒撈到!當(dāng)即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呵斥,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就是感覺身子一僵,抬起頭,正好是迎向了郗慮的目光。從郗慮的目光中,劉禪甚至能夠感受到郗慮的警告,當(dāng)即劉禪就是不由得一顫,立馬又是坐回去了。
用目光警告了一番劉禪,郗慮也是意識到,荀彧、諸葛亮和龐統(tǒng)三人都已經(jīng)是聯(lián)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自己那是萬萬無法力挽狂瀾了。不過郗慮很快又是有了下一步的計劃,當(dāng)即便是笑著道:“既然幾位大人有了打算,那在下也就不再班門弄斧了!一切都按照幾位大人所的來辦就是了!”
本來以為郗慮還要再爭辯下去,卻沒想到這轉(zhuǎn)眼間,郗慮又是退縮了,諸葛亮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意外之色。隨即荀彧又是輕咳了一聲,沉聲道:“既然如此,周將軍!裴將軍!廖將軍!杜將軍!這城內(nèi)的守備任務(wù),就交給四位了!一定要嚴防消息傳播出去!也要防備著有賊人、刺客趁勢再起波瀾!”
“喏!”聽得荀彧了自己的名字,周倉四人都是立馬站起來,對著荀彧抱拳應(yīng)喝了一聲。這四人雖然都是黃巾軍出身,但跟隨劉備身邊這么多年,對劉備也是忠心耿耿,大家都能看在眼里。而且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四人如今是留在長安城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大將之才!荀彧顯然也是看中了這四人的才能,才會將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他們四人。
“甘洛!”緊接著,荀彧又是轉(zhuǎn)過頭,對坐在那里的甘洛喊了一聲,不過眼下是在正事,所以荀彧也就沒有再直呼甘洛的名,而是喊著甘洛的名字,道:“你手下的藍翔特種兵戰(zhàn)斗力非凡,如今主公遇難,我擔(dān)心大將軍府內(nèi)會有什么異動,就由你帶著藍翔特種兵親自守衛(wèi)大將軍府,一定要保證主母與二公子的安危才行!”
聽得荀彧再次起劉備遇難,甘洛的眼圈又是不由得紅了,而得到荀彧給出的任務(wù),甘洛也是立馬將頭一揚,同時揉了一下眼睛,擦去淚水,隨即沉聲喝道:“行!抱在我身上了!有我在,保證誰也不能傷害姑母和表弟一根汗毛!”
荀彧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甘洛,更是讓郗慮和劉禪兩人都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荀彧這個安排看上去好像是合情合理,可只要有心人仔細琢磨一下,就會想到,這分明是暗指有人會傷害甘梅和劉永母子倆。
如果有刺客會殺害劉備,倒也不足為奇,可甘梅和劉永母子,一個從來不插手軍政要務(wù),一個也還未成年,又有誰會傷害他們兩人?荀彧這個安排可就真的是耐人尋味了!
當(dāng)然,這一,也沒有人會蠢得直接破,而很快,荀彧又是接連做出了一些安排。荀彧本來就是那種很善于面面俱到的人才,就算是有些遺漏,旁邊也有諸葛亮等人補充,總算是將劉備遇害后的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都給考慮到了,就連安排人前往通知甘信等人的信使,荀彧也是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安排過后,荀彧也是讓在座眾人都散去了,畢竟這里是蜀王府,太多人留在這里也不是回事,就連荀彧和諸葛亮也是很快離開了蜀王府,更不要別人了。在蜀王府大門前,目送眾人離去,龐統(tǒng)似乎又在思索著什么,片刻之后,微微一笑,便是轉(zhuǎn)身走進了大門,將大門緊緊合上。
“哼!豈有此理!”在世子府內(nèi),剛剛回來的劉禪與郗慮一進府,便是立刻來到了世子府內(nèi)最為隱秘的書房內(nèi)。房門這才剛關(guān)上,劉禪就一改之前在外面的冷靜,臉上滿是暴怒,隨手就是抓起了旁邊的一個大花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而光是如此,還不足以讓劉禪息怒,當(dāng)即劉禪就是指著身邊的郗慮罵道:“混賬!你不是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萬無一失的嗎?怎么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劉禪的指責(zé),郗慮的眼皮子一抬,卻是沒有立刻回答劉禪的話,只是慢慢地走進了劉禪,就在劉禪見了,還要再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郗慮猛的一抬手,啪的一聲,就是給了劉禪一個巴掌!郗慮這一巴掌抽得是又快又狠,直接就是打得劉禪整個人原地晃了個圈,然后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著半邊臉,嘩啦一下就是吐出了一口鮮血,里面還混雜著幾粒白色的顆粒,竟是幾塊碎牙!
看到自己吐出的鮮血,劉禪那是又驚又恐,抬起頭,望向郗慮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慌,也顧不得爬起來,就這么坐在地上,手腳齊用地往后退,同時又是驚呼道:“郗,郗慮!你,你,你瘋了?你,你竟然敢,敢對我動手?你,你瘋了!你瘋了!”
對于劉禪的喊聲,郗慮卻是充耳不聞,只是望向劉禪的目光卻是充滿了不善,冷冷地哼道:“廢物!若不是你今日那種表現(xiàn)令大家失望,我謀劃了這么久的計劃,又豈會失敗?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處的份上,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現(xiàn)在,你給我閉嘴!”
跟以前那卑躬屈膝相比,現(xiàn)在的郗慮那是完全變了個樣子,嚇得劉禪那也是臉色大變,只不過劉禪也畢竟是劉備之子,至少不會連一丁膽氣都沒有。當(dāng)即就是心中一沉,立馬沖著外面大聲喊了起來:“來人!來人!快來救我!快來人啊!來人!”
見到劉禪如此高聲呼救,可郗慮卻沒有立刻上前阻止,而是就這么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劉禪的舉動,就仿若是在看一個丑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眼看著了劉禪喊得嗓子都啞了,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人過來。見到這樣的情況,劉禪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驟變,驚恐地看著郗慮,驚呼道:“郗慮!是你,是你!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
“哼!”對于劉禪的質(zhì)問,郗慮只管冷笑,片刻之后才是哼道:“不錯!如今你這世子府內(nèi),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已經(jīng)全都是我的人了!沒有人會聽你的話!也沒有人會來救你!哦!對了,還有你那位世子妃!只不過,她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被軟禁在后院,你該不會指望一個從來就沒有被你重視過的女人,會來這里救你吧?”
“你,你,郗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聽得郗慮的法,劉禪的臉色也是變得跟白娟一樣蒼白,他知道,郗慮沒有必要騙自己,他既然這么了,那十有**就是這么回事了!只是劉禪怎么也沒想到,那個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卑躬屈膝的郗慮,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想要干什么?哼!”對于劉禪的質(zhì)問,郗慮依舊是一臉冷笑,哼道:“劉備南征北戰(zhàn),那是何等的英雄!沒想到,竟是生出你這么一個像豬一樣的兒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問我想要怎樣?簡直可笑之極!來人!”
隨著郗慮最后一聲暴喝,之前無論劉禪如何呼喊,都沒有反應(yīng)的房門,突然一下就是被推開了,隨即從外面快步走進了數(shù)名身穿鎧甲的軍士。而還未等劉禪面露驚喜、開口呼救,那幾名軍士對著郗慮抱拳一禮,就是令劉禪的臉色再度回復(fù)蒼白之色。而郗慮則是指了指劉禪,冷哼道:“如今既然已經(jīng)攤牌了,也用不著對他客氣了,把他帶下去,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嚴加看管!”
“是!”聽得郗慮的命令,立馬幾名軍士就是抱拳應(yīng)喝了一聲,隨即便是上前,將早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癱軟的劉禪給拖了下去。而剩下一名軍士則是對郗慮抱拳一禮,皺著眉頭道:“大人,那現(xiàn)在,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哼!”郗慮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像死狗一樣被拖下去的劉禪,對于那軍士的請示,郗慮又是低著頭仔細思量了好一會兒,最后道:“今日之事,追根究底,卻還是因為我沒有想到,甘信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卻還留下了一個龐統(tǒng)在長安!若非此子,我大事已成!”
郗慮這么分析倒也是沒錯,之前劉備遇害之后,郗慮兩次開口,都是做好了預(yù)備,荀彧和諸葛亮雖然也都是智謀之士,但以他們的身份,卻無法開口阻止郗慮!反倒是那龐統(tǒng),無官一身輕,加上又有蜀王府做靠山,反倒是能夠毫無顧忌地直切問題所在!正是因為龐統(tǒng)的話,才給了荀彧和諸葛亮以反駁郗慮的借口,最終讓郗慮只能是鎩羽而歸!
猶豫了再三,郗慮猛的抬起頭,眼中爆出了濃濃的殺意,冷喝道:“此子壞我大事,決不能留!你今夜便是帶齊人手,去蜀王府,將此子給殺了!”
“是!”聽得郗慮的這個吩咐,那軍士也是立馬應(yīng)喝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xù)對郗慮道:“大人!如今城內(nèi)守軍的兵權(quán),落在那周倉四將手中!這四人,曾經(jīng)都是張角手下的戰(zhàn)將,屬下以為,這一,我們可以稍加利用,若是能夠?qū)⑺麄兯娜耸諡榧河茫秦M不是等于將整個長安都控制住了?”
“嗯!”聽得這名軍士給自己的建議,郗慮也是不由得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是皺起了眉毛,道:“當(dāng)初他們已經(jīng)背叛了一次黃巾軍,現(xiàn)在想要勸降他們,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你確定此計能夠行得通?我不可不想因此把我們的秘密都暴露出來了!”
“大人請放心吧!”聽得郗慮的顧慮,那軍士立馬就是笑了起來,道:“在此之前,屬下就已經(jīng)偷偷派人去探過他們的口風(fēng)了,周倉和裴元紹還不知道,但廖化與杜遠似乎都對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職位很是不滿,他們認為自己應(yīng)該能夠得到更好的待遇!至于那周倉和裴元紹嘛,雖然暫時還沒有表露出什么不滿,但他們與廖化、杜遠卻是一向秤不離砣,只要能夠?qū)⒘位⒍胚h二人爭取過來,那周倉和裴元紹肯定會被拉下水的!”
“哦?”見到軍士得如此篤定,郗慮的眼中更是不停閃爍著精光,似乎對軍士的這個法很有興趣,片刻之后,郗慮便是頭道:“好!你著手去辦吧!只要能夠成功,那我定可為你記上一大功!還有,派人去涼州通知韓遂!他若是想要當(dāng)涼州王,那就立刻準(zhǔn)備動手!至少,在我們完全掌控長安之前,他必須阻止關(guān)羽、甘寧、張飛和甘信四人回長安!如果有可能的話,將他們四人劫殺于半路!就像上次他們劫掠糜家兄妹一樣!”
著,郗慮的兩只眼睛驟然睜開,從那兩只眼睛中所散出來的寒光更是令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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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蜀王府內(nèi),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蜀王府的前院院子內(nèi),卻正是今天白天出盡風(fēng)頭的蜀王府客卿龐統(tǒng)。只見龐統(tǒng)一個人站在前院的幾棵梧桐樹旁,抬頭仰望著夜空中的圓月,臉上滿是放松的表情,似乎很是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龐,龐大哥?”這個時候,一把喊聲突然從龐統(tǒng)的身后響了起來,雖然來得突兀,但這聲音卻是清脆悅耳,聽了反倒是讓人全身上下都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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