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事,你應該清楚!我這里有埋伏,那就肯定是有埋伏!若是貿然靠近,那必定會遭到伏擊,到時候大軍戰敗,那可就與我無關了!”對于自己同伴的問話,那瘦黑衣人卻是一面子也不給,就算是對自己的同伴話,那也是一樣的冷言冷語,毫不客氣。
聽得這瘦黑衣人的話,另一名黑衣人也是不由得露出了為難的模樣,隨即又是轉過頭對韓遂道:“韓將軍!我的這位師弟雖然是新近入門的弟子,但卻十分得我師傅看重,而且他在謀略方面,也的確有很大的本事!之前我教能夠有如此的謀劃,全都是憑我這位師弟的本事!既然他這里有埋伏,那恐怕這里就真的是有問題了!將軍不妨,好好檢查一番!心為上嘛!”
要是換做以前,這黑衣人可從來沒有這么客氣的對韓遂話,這也是因為韓遂一直都表現得十分獻媚、謙遜,所以也是給黑衣人造成了高人一等的印象。可現在韓遂突然強硬起來,反倒是令黑衣人有些吃不住,口吻也是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他娘的!怎么半反應都沒有啊?”在城頭上,表面上看,好像就是寥寥幾人守在那里,可實際上,在城頭上,已經是埋伏了無數的燕軍士兵!只是這些燕軍士兵全都是蹲在那里不敢冒頭,而在那女墻邊,周倉撇了撇嘴,偷偷看著城外的涼州軍,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周將軍莫急!”而在周倉身邊,一名文人打扮的年輕男子也是蹲在那里,卻正是蜀王府的客卿龐統。相比起周倉的急躁,龐統則是淡淡一笑,臉上滿是平靜,同樣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眼中閃爍著精光,壓低聲音道:“不過,這情況的確是有些不太對,看樣子,這韓遂身邊也是有高人指啊!我們這個埋伏做得有些太過了!”
龐統立馬就是自我做出反省,之前為了騙對方進城,龐統特意讓周倉做出這么一番布置,可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些過頭了,這城頭上才那么幾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情況下的現象!若是被韓遂給識破了,那這場布置可就白費了!想到這,龐統甚至有些猶豫,該不該直接放棄這番布置,來個突然襲擊,直接出城攻打涼州軍!
別看涼州軍的兵力比長安城的守軍多出了一倍,但龐統卻是對燕軍有足夠的信心,只要布置得妥當,哪怕是正面交鋒,燕軍也能夠將涼州軍徹底擊潰!只不過那樣一來,燕軍也是必定會有很大的傷亡,若非萬不得已,龐統也不想這樣的結果!又或者,還是直接亮出陣勢,把涼州軍給嚇退了?韓遂雖然坐擁二十萬大軍,但只要將長安給穩住了,等到甘信等人回來,再來討伐涼州那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才是!只是這樣一來,錯過了眼下直接消滅韓遂的絕佳機會,未免有些可惜了!想到這,龐統突然眼睛一亮,直接對身邊的周倉招了招手,然后附在周倉的耳邊,壓低聲音嘀咕了幾句。
而與此同時,在城外,韓遂等人卻還是在爭論不休。見到黑衣人的反應,韓遂那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立馬就是看出了黑衣人的退讓,當即韓遂的底氣也是立馬硬了起來,冷冷一哼,喝道:“有什么好擔心的!之前不是貴教派人來,已經控制了城門的守軍!那這樣的話,這城頭上沒什么人把守,那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難道,還要看到有很多人守在城頭,而且一看到我們就立馬放箭,這才讓你們心滿意足不成?”
“你!”聽得韓遂竟然直接出言撞,那名瘦的黑衣人頓時就是怒了,雖然看不到他的模樣,但光從他那雙眼睛中所冒出的怒意就能看得出來。只是這瘦黑衣人顯然也是不善言辭,雖然心中怒火中燒,可卻不知道該怎么,只能是怒視著韓遂半天,最后直接就是將臉上的那塊黑巾扯了,怒喝道:“韓文約!你且看看,我是誰?”
黑巾扯下,卻是露出了一張方正、剛毅的面孔,臉色有些蒼白,留著一抹文人才會留的山羊胡須,而一看到這黑衣人的模樣,韓遂也是不由得一愣,隨即臉上也是立馬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大聲驚呼道:“你?你是,你是陳宮!你還沒死?”
這黑衣人正是當年并州呂布兵敗后,在亂軍中失蹤的陳宮!當年呂布被殺,并州軍大敗,誰都以為陳宮已經是死在了亂軍當中,韓遂自然也不會例外,只是沒想到今日竟是在這里見到了陳宮!看陳宮的模樣,比起十多年前還是輕減了許多,臉上的顴骨也是高高凸起,只是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怨念之氣,這怨念已經是深入到他的容貌當中,根本無法隱藏!
另一名黑衣人也沒想到陳宮竟然如此沖動,竟是將自己的面罩給扯下來了,就算是想要攔阻也來不及了。見到陳宮那滿臉怒意的樣子,這黑衣人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雖然加入了太平道,但陳宮卻是一直不把自己身為太平道弟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完全就是要借著太平道的力量為自己向劉備、向曹操報仇,雖然師長讓自己跟在陳宮身邊制約,可問題是陳宮根本就不聽他這個做師兄的話,自己又不能對他動粗,那還真是沒有什么辦法了。
“哼!”看到韓遂見到自己真面目時的驚愕模樣,陳宮也是冷冷一笑,哼道:“韓遂!我的本事,想來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這城頭上一定是有埋伏,你是信還是不信?”
陳宮雖然十多年前接連遭受慘敗,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那副硬脾氣,還真是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旁邊的黑衣人不由得搖了搖頭,要不是陳宮這些年來為太平道謀劃頗多,也是使得太平道能夠展到現在這種地步的幕后功臣,光憑陳宮這臭脾氣,只怕早就被教中師長給一劍穿心了!
而韓遂卻不是那種容易被怒氣支配的人,他以前也是和陳宮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陳宮的智謀的確是不凡,若是換做別人,或許韓遂根本就不會相信,可換做是陳宮的話,韓遂也是不由得半信半疑了。抬起頭,看著前方的城頭,也是開始猶豫著是不是要聽信陳宮的話。而周圍其他幾名戰將也都是跟著沉默下來,要讓他們拍馬屁還行,可是真正出謀劃策,他們可不敢真的亂話了。
“怎么回事?城外怎么會有這么多敵人?你們到底是在干什么?”就在韓遂左右為難之時,突然,從城頭上方傳來了一把喊聲,當即韓遂等人都是抬起頭,朝著城頭上方望去。只見在城頭上,突然多出了一名身穿鎧甲的燕軍戰將,正靠在女墻邊,一臉驚恐地看著城外。緊接著,就看到這名戰將立馬就是扭過身子,朝著旁邊那些站立的燕軍士兵吼了起來:“你們都是瞎子、聾子不成?這么多敵人,難道你們都看不到嗎?干嘛不敲響戰鼓?”
著,那戰將也不理會那些燕軍士兵有沒有回應,徑直就是朝著城頭另一邊快步走去,抽出放在那邊的戰鼓下方的鼓槌,掄圓了就是要往戰鼓上敲過去!只是還未等他的鼓槌落下去,就聽得另一邊又是響起了一把喊話:“住手!住手!”
隨著這把喊聲響起,又是一名戰將出現在了城頭上,只見這戰將滿臉漆黑,長得膀大腰圓,看上去幾位雄壯,提著單刀就是快步朝著之前那戰將走去。只是一邊走著,同時還似乎不經意地朝著城外轉過頭去,瞥了一眼。
“周倉!你來得正好!為什么你手下的兵馬才這么人?人都到哪去了?”之前那名戰將立馬就是對著后來者大聲喊了起來,出一連串的質問,最后指著城外就是喊道:“還有,城外那些兵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敵軍?為何你不擂鼓示警?”
聽得那戰將一連串的質問,那黑臉戰將似乎無從以對,而在城外,聽得那城頭上的呼喝聲,頓時韓遂等人都是臉色大變,似乎這周倉就是被郗慮所策反的燕軍大將之一吧!這么看來,好像是周倉的安排被人給現了!當即成宜等人都是面露冷笑,斜著眼看著閻行與陳宮,之前正是他們阻攔,所以大軍才沒有繼續進城,如今卻是錯過了時機,這過錯可全在兩人身上!
而陳宮聽了,也是眉頭一皺,周倉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同時也可以完全確定,周倉正是被郗慮所策反的四位出身黃巾軍的戰將之一!這么看來的話,之前他的確是有些多慮了,周倉正是在城頭上做出了安排,好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城!
就在眾人有各自心思的時候,城頭上又是有了新的變化,只見那周倉突然身子一動,直接就是提起手中的大刀,劈砍在了那站在他面前的戰將身上。只聽得那戰將慘叫一聲,就是倒了下去,而周倉則是隨手將大刀往地上一丟,然后一個箭步就是沖到了女墻邊,沖著城外就是喊道:“你們還在外面磨磨唧唧干什么!還不趕緊進來!快啊!我殺了劉景,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再晚了,被城內的荀彧、諸葛亮現了,那可就糟了!”
聽得周倉這氣急敗壞的喊聲,在城下的韓遂卻沒有立刻下令進城,而是冷笑著看著身邊的陳宮,哼道:“陳大人!那你看我們應該如何行事呢?是不是還要再觀察觀察?不過嘛,若是在拖延下去,時機一旦錯過,那我們可是丑話在前頭,我可不會拿我涼州兒郎的性命去冒險!”
之前韓遂還的確是有些相信陳宮的判斷,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陳宮當年輔佐呂布,也是展現出了極為出眾的才智。可現在一切的情況都明陳宮判斷錯誤了,再當年陳宮也不是沒有出過錯,所以韓遂現在已經是完全不相信陳宮了,干脆就是對陳宮冷嘲熱諷,一也不在乎陳宮現在的地位。
“將軍!城門已經打開了!”在城頭上,一名軍士勾著個背,偷偷來到周倉的身后,壓低聲音對周倉了一句,而在后面,剛剛被周倉一刀給砍翻在地的那名戰將突然噗嗤一聲,就是在地上翻了個滾,又是爬了起來,只不過也是學著周圍那些軍士一樣,勾著個背,蹲在地上。在他的臉上、身上倒是沾滿了鮮血,只不過看他那笑嘻嘻的模樣,卻是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
聽得身后軍士的話,正站在女墻邊上,對著城外的周倉也只是極其輕微地了頭,隨即便是對著城外大聲喊道:“城門都給你們打開了!你們趕緊進來!再拖下去,可就晚了!”完,也不管城外如何回復,周倉直接就是轉身走開了。
只不過周倉這一走卻是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之后,又是把身子一貓,就這么爬了回來,他這才剛爬回來,先前那個被他砍倒的戰將就是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對周倉道:“將軍,怎么樣?我這場戲演得還不錯吧?這次算不算立功了?”
“滾犢子!”對于這名自己的副手,周倉笑罵了一句,隨即擺了擺手,道:“趕快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要是讓劉景將軍知道你假扮他扮得那么丑,他非抽你兩個大耳光子不可!”
對于周倉的笑罵,那名戰將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嬉笑了幾句,便是立馬貓著腰就這么跑開了。其他將士只要貓著腰就能在城頭上行走,可周倉卻做不到,他身子太壯實了,要是貓著腰,那老大的屁股就高過了女墻,所以周倉也只能是趴在地上,慢慢爬到了龐統的身邊,然后一屁股坐下,對龐統道:“龐先生,這樣做沒問題吧?這種把戲真的能夠騙得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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