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道:“主公大可放心,軍中存糧可支三月,若把官渡附近的四個屯存糧算上的話可支半年。另外現(xiàn)在已臨近秋收,荀公日前來信中曾言今年各屯都有望豐收,糧草一事無憂。”
曹操道:“既如此,孤心安矣……”
“大人,我回來啦!”
黃信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不過立馬就被帳門前的衛(wèi)兵給攔住:“休得喧嘩!主公正在帳中與張仆射議事。”
曹操笑著向帳外道:“是世清的親兵吧,讓他進來!”
黃信被放入帳中,忙不迭的向三人行禮。曹操大袖子一揮道:“起來吧。好像你叫黃信吧?據(jù)你這是第三次被世清派去許昌辦事,所辦何事?”
黃信猶豫著望了眼張仁,張仁接上話道:“頭一次是送高順他們回去休養(yǎng),第二次是想讓荀公調(diào)幾個能吏過來幫幫我,這每三次嘛……張仁身邊實在是無人可用,只好讓他去張氏鎮(zhèn)調(diào)幾個精細人過來。”
曹操微微頭道:“原來如此……世清如此操勞,是該找?guī)讉人幫幫手。黃信,人可帶來了?”
黃信道:“從張氏鎮(zhèn)上調(diào)來數(shù)人相助我家大人,隨糧隊而行,晚些即到。因臨行時我家蔡主母有信交給人,故先行一步趕來。”
張仁奇道:“文姬有信來?給我看看!”
黃信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束交給張仁,張仁向曹操道了聲罪急忙展開細看,立刻呆住:“婉兒她……”
曹操微怔,問道:“婉兒?孤這個記名的義女怎么了?”
張仁依舊呆在那里,帛信自手中劃落,自言自語道:“婉兒她……婉兒她……”
郭嘉彎腰拾起帛束,曹操礙著面子不好去取,問道:“奉孝,文姬信中是如何寫的?”
郭嘉看了看,信上前半段都是些家事,無非就是家中一切都好,不要擔心之類的,不過后面嘛……郭嘉驚叫道:“婉兒已有身孕!?臭子,恭喜你啦!”
張仁突然像一個瘋子一般手舞足踏的奔出帳去,幾乎整個軍營里都是他放肆的喊聲:“婉兒懷孕啦!我要做爸爸啦!婉兒懷孕啦!我要做爸爸啦!誰我沒用來著,我這不是讓婉兒懷上了嗎?我要做爸爸啦……”
曹操與郭嘉哭笑不得的對視了一眼,各自搖頭。
還是郭嘉反應快,急忙向黃信道:“你傻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追出去照看你家大人!”
楞在那里的黃信呆頭呆腦的應了一聲,出帳追張仁去了。
郭嘉笑了一下道:“這個臭子,總算是真正的成家立業(yè)了。主公,世清即將初為人父,興奮之下難免會舉止失態(tài),望能恕其在營中喧嘩之錯。”
曹操道:“天道人倫,又何過之有?想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今日才有這骨血,讓他放肆一下又有何妨?孤到很欣賞世清的這一份真性情……哦,晚間可設一宴相慶。奉孝,你這就去操辦一下吧。”
郭嘉領命而去,曹操心底卻另有一番心思:
“他的孩子?也好,以他的性情,多一個家人就多一份牽掛,我也能多安下一分心……”
婉兒懷孕之事令張仁興奮異常,如果不是大戰(zhàn)在即實在來,只怕他會立刻就狂奔回許昌去看婉兒。向老曹告假?幾萬人馬的日常糧草調(diào)度全在他身上,出什么事那可是會影響到士氣的,再加上一時半會兒的又找不到人上,老曹敢放他的假才怪了!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建安五年的六月中旬,荀彧總算是把任峻隨糧隊給調(diào)去了官渡。袁紹那里也不知為何只在陽武留下了八萬人馬,袁紹自己卻回了城,據(jù)細作探聽來的消息,袁紹回城是親自去處理今年的秋收?具體是不是不得而知,反正這仗是一時半會兒的打不起來,曹操布置好了相應的防御諸事后也準備回許昌一趟。張仁大喜之下把手頭的事物全部交給這個史稱“軍國之饒.起于棗祗而成于峻”的任峻,厚起臉皮去求曹操也帶他回許昌。曹操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帶他回去,不過只允許他在許昌呆五天,五天之后就要先行趕回官渡。
“五天?夠了夠了!就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寶貝婉兒,另外咱試試再接再勵,看看這五天能不能把蔡琰[.蘭……算了算了,張?zhí)m就免了吧,才十四歲的丫頭……”
馬背上的張仁可能是興奮過度,時不時的就出一陣周星星式的奸笑(傻笑),鬧得周圍眾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他。與他并馬同行地郭嘉實在是看不下去,干咳幾聲無效后索性狠狠在的他背上拍了一下道:“張世清。回神!”
張仁回過神來,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眾人怪異的眼光,尷尬的笑了笑向郭嘉道:“老郭,能不能別拍得那么用力?我背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那!”(ps:那一夜給一眾袁軍踩的)
曹操的聲音從前面?zhèn)髁诉^來:“世清,即將初為人父的感覺如何?哦,婉兒是孤之義女,那算起來孤就是你孩子地外祖父,孤在這里給你地孩子取個乳名如何?”
張仁呆頭呆腦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卻都對張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開玩笑,曹操是什么身份?以前為了讓張仁能名正言順的娶婉兒而收婉兒作義女,任誰都知道只不過是給婉兒個名份堵眾人的口舌而已,所謂的父女親情根本就是在扯淡!但現(xiàn)在曹操突然在大庭廣眾下公開承認婉兒是他地義女,還表示要用張仁孩子外公的身份給沒出生的孩子取乳名,擺明了就是在和張仁套親近、拉關系,這般榮寵真不知道會令多少人眼紅的了。
郭嘉見張仁呆住。急忙又輕輕的拍了他一下悄聲道:“什么呆?還不趕快謝謝主公?”
張仁趕緊在馬上拱手道:“謝主公為腹子賜名!”
曹操滿意的了頭,沉吟良久后道:“如生男孩就叫‘阿豐’。自世清你投效孤以來令倉縻年年豐裕,所以給孩子取一‘豐’字不足為過,另外孤也希望他將來能稟承父風,令全天下都豐衣足食。世清你意下如何?”
張仁忙不迭的頭稱是,又問道:“如果……生的是女孩呢?”
曹操道:“若是女孩……就叫阿雨吧。記得建安二、三兩年地大旱,全賴世清多方奔走引水修渠,至秋終保農(nóng)田豐收。此舉可比解旱之雨。所以取這‘雨’字給孩子為名也正合適。”
張仁歪著頭嘀咕道:“阿豐,阿雨;張豐,張雨……聽起來很不錯那!就算是給孩子當正名都合適!哎?張雨。張羽?這不是和一代茶圣地名子同音了嗎?不管他,大不了我讓女兒去學茶道,先搶了茶圣的名號再,我不就有個‘酒圣’的雅號嗎……”
――――――
大軍一回到許昌張仁就疾奔回家中,心急火燎之下自家大門都差給他砸破。等大門一開他誰也顧不上,直接就奔婉兒地房間去了。家中那幾號人對他這些不著調(diào)的舉止早就見怪不怪,相顧一笑就跟上去了。
“婉兒!我回來看你啦!”
人未到聲先到,只是才跑到廊下張仁就被張?zhí)m伸臂攔住道:“大人,聲!婉兒姐才剛睡下。”
張仁趕緊捂住嘴巴隨張?zhí)m心的步入房中,見婉兒睡未醒這才放下心來又輕輕的走出房間。計吵不到婉兒了張仁才問道:“有請醫(yī)師來看過嗎?怎么的?”
張?zhí)m道:“嗯……到現(xiàn)在快四個月的身孕吧,恭喜大人哦!”
“四個月的身孕?”
了一下立刻老臉通紅,因為四個月前正是他帶著婉兒的時候。那幾天里他與婉兒之間生的事幾近瘋狂,甚至可以有些荒唐了。
張?zhí)m又道:“華神醫(yī)婉兒姐身體不好,一定要安心靜養(yǎng)才能安胎,所以大人你千萬不可以吵著婉兒姐休息。”
張仁有如雞吃米一般的大其頭,突然耳朵一痛,急問道:“華神醫(yī)?是不是華陀華老先生?”
張?zhí)m道:“是啊!大人你以前見過華神醫(yī)?”
張仁嗯了一聲,心道:“時間好快!記得還是剛開始屯田的時候見過華陀一面,一晃的功夫就過去好幾年了那!”
張?zhí)m看了看張仁周身的塵土,捂起鼻子道:“大人,我去給你燒熱水沐浴一下。晚飯時我會去叫醒婉兒姐,那時你們再好好聊聊。”
張仁問道:“這個華神醫(yī)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張?zhí)m道:“不知道。那應該是大人你隨軍出征兩個月的時候華神醫(yī)前來拜訪,一眼就看出婉兒姐有了身孕,當時我們都還不信呢。現(xiàn)在華神醫(yī)可能又云游四方去了吧。”
張仁大感失望,心道:“真是可惜!老早以前就想把華陀的‘青囊書’給弄來,卻一直找不到人。現(xiàn)在人家專程來找我,我又沒碰上!看來只有等以后有機會再了。”
張?zhí)m見張仁一臉的失望,猶豫了一下滿臉通紅的道:“大人,你每次出遠門一回來就要與婉兒姐……行房的。現(xiàn)在婉兒姐有了身孕不能和你……要不要張?zhí)m陪你……”
“哎――?”
張仁極度無語,看看張?zhí)m嬌羞的臉蛋,再看看張?zhí)m那還沒有育完整的身體,暗中狠狠的擰了自己一下,向張?zhí)m勾勾手指道:“丫頭,過來。”
張?zhí)m心跳加,怯生生的走到張仁面前,卻不料張仁曲指在她鼻梁上輕輕的刮了一下。
“丫頭你今年才十四歲那!大人我真要你陪的話也得再過上兩年,等你十六歲以后再!你家大人我可沒有戀童癬。行了,快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張?zhí)m紅著臉離去,心里既失望又有些開心:“十六歲!大人只要我滿十六歲就肯要我啦!”
張仁看看張?zhí)m初顯窈窕的身影,腦子里浮現(xiàn)出行軍路上郭嘉對他的嘲弄,無奈的搖頭心道:“我這惹的都是些什么風流債啊?為什么我沒穿越之前就沒碰上過這種事?”
晚飯時婉兒醒來,一見到張仁正坐在她的床前驚喜交加,二人少不了一番纏綿。也許是婉兒了卻了一樁心事的緣故,氣色之間也比以前好上許多。張仁還特意吩咐把飯菜端進臥房,自己一口一口的喂婉兒吃,好好的享受了一下久違的二人世界。
入夜時分曹操竟然親自上門拜訪,還帶來了幾份禮物和一些補身的藥材送給婉兒與蔡琰:|仁帶他去書房,翻閱了幾卷蔡琰...還要去了幾卷蔡琰:.
張仁與蔡琰;;的袖子道:“文姬,晚上我睡你那里好不好?婉兒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不能和我同房……”
蔡琰|
張仁道:“她?還是孩子那!過兩年再。”
“……你是我夫君,隨你的便吧……”
――――――
逍遙自在的兩天。
不過張仁也不敢太放肆,休息了兩天馬上跑去尚書府找荀彧議事,馬上就要秋收那!不過他在尚書府里看到一個他認識的新面孔――陳群!
張仁在尚書府衙意外的見到了剛調(diào)來許昌的陳群。
剛一見面張仁就大喜過望,急忙跑過去一輯到底道:“長文兄久違了!”
陳群鐵青著一張臉,本來不想給張仁好臉色看,可不知為什么一見到張仁這不著調(diào)的舉動就軟了下來,趕緊回禮道:“張仆射久違!”
張仁道:“數(shù)月前義妹貞假借仁之名義強索田產(chǎn),已被我重加責斥,并令其前往徐州歸還田產(chǎn)。此間多有得罪,還望文長兄海涵那!”
不還好,這一陳群的臉又再次板了起來……
出于長久的打算,張仁并不想與代表著徐州陳家的陳群、陳登以及徐州的士族階層為敵,在前往官渡之前就讓貞去徐州破財消災,把貞借他的名義強行收回的氏田產(chǎn)故作大方的轉(zhuǎn)讓給這些士族,重只要保住瑯琊一帶的海運產(chǎn)業(yè)即可。這樣做看起來也許是有些窩囊,對張仁來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下能做出的比較好的選擇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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