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落泊?趙云流浪的時候身邊帶了二十幾騎白馬義從都沒這么慘啊!”
再一細看,見趙雷下身左腿那里隱隱透出些血『色』,稍稍明白過來一,心道:“原來是身上有傷啊!”
糜貞張望了一下周圍道:“雨妹妹呢?”
趙雷還沒話,一個約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拎著食盒冒了出來道:“糜姐姐,我剛才幫大哥做些吃食去了。這位應該就是張仆『射』吧?女子趙雨,這廂有禮了!
張仁楞了一下,心道:“怎么趙云的妹妹這么年輕?從現時來算,趙云比我大兩歲,趙雷應該比趙云大個一到兩歲的樣子……這趙雨到底是趙云的妹妹還是趙雷的女兒啊?”細看過去,趙雨也是個非常美的女孩子(趙云的妹妹能差到哪里去?),但不同的是身上沒有一尋常女子嬌柔的感覺,眉宇間滿是英氣。如果讓張仁找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英資颯爽。在張仁見過的女子當中,雖然與孫尚香有些相似,但趙雨明顯要比孫尚香沉穩有禮得多,感覺就有如一個女孩版的趙云。
趙雷道:“這是幼妹趙雨。家父老時得此一女,我整整十八歲,她今年才十八歲。”
張仁哦了一聲后道:“現在船隊已到襄陽,就請子方兄隨我下船吧。子龍兄現在新野劉皇叔帳下效力,今日就請二位在我莊上住一晚,明日張仁便當安排車馬送二位去新野城與子龍兄相會!
趙雷道:“先前我亦有所耳聞,眼下也只有麻煩張仆『射』了!
張仁道:“子龍兄與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做的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請!”
趙雨上前扶著趙雷緩緩下船,張仁另外再安排了一輛馬車給趙氏兄妹乘坐,先到城中商鋪讓糜貞處理一下,自己則與趙雷一同返回莊不提。
入夜,張仁正在書房中對著地圖細細計較,鄧艾進房道:“大人,今日來的那位趙公子想與你面談一番。”(ps:理論上鄧艾的口吃可沒這么快就糾正好,為了省事就直接這樣吧。)
張仁道:“趙公子想見我?嗯……你先去和他一下,我馬上就過去。他腿上還有傷,行動不便。”
鄧艾頭正要退出去,張仁忽然喚住他問道:“艾,子良他有認真教你武藝嗎?”
鄧艾道:“子良大人有教我一些基本功,著我自己好生練習。子良大人必竟太忙了,常常在襄陽城中不回來。”
張仁道:“也是,我身邊的幾個人都很忙。要不這樣吧,你想學劍的話可以先向凌風討教,長兵器系里張放的槍法還算不錯,你想學就去找他。想看書學兵法什么的還是照舊。”
鄧艾聞言向張仁深深一躬道:“多謝大人!”
張仁看看臉上古井無波的鄧艾,心道:“我收留張誠他們幾個的時候,開始那陣子只是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對我感激不盡,后來時間一長就對我漸漸親近起來。可這鄧艾……年紀就這么厲害,看起來心機也很深……不對不對,記得書上好像是鄧艾并不『性』得怎么自保,換句話應該是不懂得怎么去處理好與同僚之間的關系,雖然能夠厚養士卒卻不能與同僚和睦相處,最后也是死在同僚的手上……怎么感覺和關羽有像?典型的‘驕于士大夫’哦。去去去,我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收回些心神張仁問道:“艾,我給你取個表字如何?”
鄧艾道:“有勞大人費心,鄧艾自當從命。”
“還是叫他士載嗎?不行,我看還是給他取個有警示意味的表字吧……”
想了許久后張仁道:“我這里有兩個字號,一個是‘士載’,其中之意我不想(其實是自己不知道);另一個是‘士敬’,取敬士愛賢之意。你想用哪個?”
鄧艾想也沒想就道:“我取士載表字!
張仁也沒辦法,或許有些事還是不要去改變的好,頭間輕嘆了一下道:“也罷,隨你之意便是。但是另外一個‘士敬’之意希望你能牢記心底……艾,我這里也不什么想讓你報恩之類的話,只是勸你一句,你天賦過人又用心苦讀,他日相信必會有一番成就。但你就是因為太過專注于自身喜好之事,對身邊諸人諸事會有些漠不關心,將來也許會因此而鬧到眾叛親離。需知身處于世,有些不喜歡做的事也必須強迫自己去做……這么吧,你應該試著去關心一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論是身份比你高的還是比你低的都要一視同仁!
鄧艾有不以為然的頭。張仁見狀也無話可,鄧艾的年紀雖,但倔強脾氣卻已經定了形,想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無奈中只好揮揮手讓鄧艾先退出房去。
張仁一邊收拾圖冊一邊心中暗道:“鄧艾……這算不算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年紀就養成了這種孤傲倔強的脾氣。雖這種脾氣一但認準了方向往往會成事,但將來他長大了一些與同一代的人之間卻也絕對不好相處。而且照現在這種情況,我真的沒什么把握能收服他。或許我應該去找一個與他同齡卻又能壓得住他的人?讓他多吃真正的苦頭不定能令他的想法改觀一些吧。只是這樣的少年上哪去找?姜維?鐘會?天水我可到不了,鐘會嘛……算了吧,官家公子哥一個。”
收拾好心情張仁來到趙雷暫居的客房,趙雷已經在房中等候多時。二人禮罷就坐后張仁先問道:“子方兄深夜尋我是有何事?”
趙雷道:“我素聞張仆『射』大名,今日日間卻未能細談,故冒昧的想在今夜與張仆『射』相談一番!
張仁道:“世之虛名而已,其實張仁名過其實。恕張仁冒昧,子方兄腿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柴桑至襄陽的水路約要二十天左右,若是尋常傷口早已止血結疤,可我日間見時卻猶有血跡,難道是近日才受的傷?”
趙雷搖頭道:“兩月有余!之所以一直如此,是因為箭頭在肉中與血脈相接,冒然去拔定會傷及血脈!
張仁嚇一跳,心道:“箭頭在肉中與血脈相接?是主動脈大血管嗎?他運氣哪里這么背,怎么『射』進去的時候沒傷到?不管他,世界上什么稀奇事都會有,我都還不是穿越了嗎?”
拉回頭緒,張仁驚問道:“箭頭在肉中兩月有余?那萬一傷口潰爛再感染發炎了怎么辦?鬧不好可是要節肢的!”
一沒留神幾個現代用詞冒了出來,那邊的趙雷被整得一頭的霧水望著他……
張仁聽趙雷起傷勢后著實嚇了一大跳,急忙讓趙雷回到床上坐下,自己想解開趙雷的傷口查看一番。趙雷揮手阻攔下來道:“張仆『射』不需如此。趙雷傷勢雖重,但還并不致命!
張仁道:“開什么玩笑?箭頭非銅即鐵,釘在血肉中兩月有余,只怕早就生銹感染……我的意思是生出毒『性』。不盡快想辦法拔出來你這條腿早晚會廢掉!”
趙雷支唔了半天,就是不肯讓張仁去看傷口。
張仁不好強『逼』,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心道:“不對!雖漢時的醫療水準并不是很高,但必竟還有華佗這樣的一流外科醫生出現,而且華佗似乎有在江東那邊收過徒弟,那么沒理由搞不定趙雷腿上的箭頭才是。難道……”
一念至此,張仁便后退兩步向趙雷正『色』問道:“子方兄欺我!哪有留箭頭在腿中兩月不除的道理?若真要是如此,你這條腿眼下除了用快刀斬下來之外再無他法,不然你會『性』命不保!”
趙雷楞了半晌,最后搖頭輕嘆道:“張仆『射』你懂醫石之道嗎?”
“廢話!我這醫療常識還是有的!箭頭?如果是銅箭頭可能還好,如果是鐵制箭頭兩個月下來肯定生銹,那樣的話哪怕你身體再好抵抗力再強也鐵定的得染上破傷風。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破傷風十有**就得要人的命!
想了想張仁道:“我雖不通醫理,但在早年也曾和名醫華佗有過幾次交往,尋常傷病該注意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
趙雷沉默許久才道:“也罷,我這傷終有瞞不過人的時候。只是張仆『射』,在我與子龍見面之前你能不能幫我再瞞上一陣?”
張仁這會兒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習慣『性』的抓著頭皮問道:“為何如此?”
趙雷長嘆道:“實不相瞞,我是無顏去見子龍!”
張仁吶吶道:“無顏去見子龍兄嗎……子方兄,可否明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趙雷道:“是我不聽子龍良言相勸的結果。當初公孫瓚與袁紹交兵,子龍看出公孫瓚必敗,讓我舉族遷居他處以防袁紹挾私乘機報復我常山趙氏一族,我卻認為袁紹不會如此,結果……唉!常山趙氏一族上上下下四百余條人命,就這樣因我的一念之差斷送在我的手中,你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子龍?”
張仁聞言默然,許久才道:“這么,子方兄傷痛纏身是假,想借有傷在身之名對子龍兄避而不見才是真?子方兄你又能躲到何時?”
趙雷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張仁道:“恕我直言,害死趙氏一族的人是袁紹,并不是子方兄你。而且子方兄你現在無依無靠,身為男兒四海漂泊固然無所謂,可是令妹趙雨又當如何?難道就這樣隨著你一直漂泊下去?”
趙雷道:“這正是我請張仆『射』深夜來相談的本意。我已無顏再面見子龍,明日就推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新野我就不去了,勞煩張仆『射』送舍妹去子龍那里安頓便可。子龍知我消息必會趕來與我相見,那時我自會留書離去,必不拖累張仆『射』!
張仁啞然,他看得出來趙雷現在的自責之心極重,勸解的話一時半會兒之間詁計也沒什么用。低頭思索了好一陣子才道:“要我對子龍隱瞞……我心中過意不去。
趙雷撩衣擺向張仁單膝跪下道:“趙雷不才,懇請張仆『射』能幫在下這一次!”
張仁趕緊扶起趙雷道:“請起請起,張仁擔當不起!也罷,我幫子方兄暫為隱瞞便是。只是子方兄打算何時再與子龍兄相見?而且子方兄離開此處又打算去哪里安身?難道真的去流浪四方嗎?”
趙雷道:“尚未有所計較。趙雷身為趙氏長子本應恪守家業護持宗族,只可惜常山家業盡毀,我已無家可歸。離開常山時本想憑借身上的幾分武藝投一明主而侍,只是天下英雄雖多,雷卻無主可侍。”
張仁楞住,心道:“無主可侍?玩笑開大了吧?我聽趙云提起過,是趙雷的武藝不在他之下,可能是有些謙遜的味道,但我詁計趙雷的武力怎么著也得在?這樣的a級武將會沒諸候想要?哦,明白了,袁紹是有仇投不得;曹『操』的話,趙云在曹『***敵劉備的手下,難道要兩兄弟沙場相見;劉備就不用了,趙雷本來就不想和趙云見面自然不會去投;孫權嘛……多半是因為沒什么家勢的關系投不到,不然他也不會淪落到在柴桑變賣信物玉環了。其余的我都懶得去!咦,要不我動手腳!我可正愁身邊沒人幫我那!”
想到這里張仁臉上『露』出了狼外婆式的笑,對趙雷道:“子方兄,你的事我可以幫你照辦,但你也必須依我一事!
趙雷道:“張仆『射』請講!”
張仁籌措了一下用詞后道:“我看子方兄也就不要去流浪四方了,先在我身邊助我行商如何?”
趙雷怔住,問道:“助張仆『射』你行商?”
張仁道:“嗯……可能是有些唐突,不過我卻覺得此舉有三便。其一,子方兄既然覺得無主可投,那么先在我這里幫忙,一嘛好歹也算也有個安身之處,免去流浪之苦,二則賺些盤纏路費,他日不定也能選一清靜之處購些土地安家立業;其二若是子方兄何時解開心結欲與子龍相見亦能得其便;其三嘛……”到這里張仁卡住了,因為他并沒想好,所謂的三便根本就是信口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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