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道:“曹賊是在為南下先作準備。主公請看,夷州在東海之濱,曹賊若是能攻取荊襄,那么多半會在三江口一帶與東吳水軍對峙。曹賊兵多將廣,東吳勢必會在柴桑、三江口集結(jié)重兵,介時沿海一帶的防守就會比較薄弱。而會稽、秣陵乃是東吳重鎮(zhèn),一但有失則無異于屋去其梁!
劉備道:“也就是,曹『操』很可能會再如北平一役那樣,突然發(fā)兵越海而至,奇襲這幾處重鎮(zhèn)?”
諸葛亮道:“極有可能。就算曹『操』不走海路奇襲,孫權(quán)也一定會分出眾多的兵力加強海防,曹賊也就同樣達到了削弱孫權(quán)兵力的目的。是問若是曹賊若真想打奇襲的話,又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地方,如此大張旗鼓的詔告天下?正所謂兵法虛虛實實,曹賊便是在打這虛實仗。”
劉備道:“那備又當(dāng)如何?細作來報,曹賊正在鄴城整訓(xùn)水軍,只怕隨時便會南下荊襄!
諸葛亮道:“主公,早作準備吧。若是亮所料不差,曹賊南下必出宛城,那么新野城是守不住的,可令子龍領(lǐng)三千人馬虛守新野,再令其余眾將將新野百姓勸遷至江夏。否則戰(zhàn)事一發(fā),新野百姓必遭曹賊毒手!
劉備猶豫道:“可是新野駐軍原本是為了……”
諸葛亮道:“世事有其變數(shù),而不知變通則必敗。主公,當(dāng)日那人給你設(shè)下的大計本無差錯,但是其中的要(指劉表的身體)卻遲遲不發(fā)。近日糜子仲自襄陽還,具言其人身體較之從前更為康健,亮不得不為主公另謀出路!
“出路?”
諸葛亮微笑間搖了幾下扇子:“坐山觀虎斗,四方俱可圖。主公,若是這次的良機能夠把握好,主公就不用再寄人籬下了……”
天下局勢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夷州攪『亂』不少,曹劉孫三家各有各的心態(tài)、看法、打算,而這場大鬧劇的始作俑者張仁,這會兒卻靜靜的站在清幽筑旁的張?zhí)m墓前,將手中的三杯寒冰一一灑落到地上。
“七月七……蘭,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來看看你!
行罷祭禮,張仁在一旁的石幾上坐了下來,吶吶自語道:“以前聽人情人節(jié)出生的人就是個天生的情種,七夕是中國的情人節(jié),在這天出生的人都差不多吧!
自嘲了幾句張仁便即住嘴,因為他看見婉兒、蔡琰、貂嬋也正相攜而來。而他口中的情人節(jié)也好,七夕也罷,漢時還并沒有這個節(jié)日。這要是讓家中三大女將聽見,他又不知得花多少口舌去解釋。
三女中貂嬋的眼力最好,老遠就看見了林中的張仁,回顧婉兒與蔡琰道:“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在這里!
走到近前,婉兒向張仁了頭,從竹籃里取出祭品在張?zhí)m的墓碑前放下,默默祈禱。
各自行完祭禮,蔡琰向張仁道:“世清,方才劉主薄差人來請,你是不是快去一下議事廳?”
張仁楞了一下道:“劉主?他從泉州回來了?”
蔡琰道:“正是。我想應(yīng)該是有什么大事,所以就來這里找你。你快去吧,正事要緊。蘭……有我們?nèi)齻陪她。”
張仁回身望了望張?zhí)m的墓碑,上前幾步在碑上輕撫了幾下,輕嘆了一聲轉(zhuǎn)頭向三女道:“那我去了,辦完正事我再回來……我們今天就在清幽筑住一晚。”
快馬趕到議事廳,劉曄正在廳中來回轉(zhuǎn)著圈,見到張仁趕來急忙迎了上來道:“主公(張?zhí)m死后,張仁不再強求劉曄不稱自己為主公),朝庭的詔書已下。”
張仁道:“詔書已下?里面是怎么的?”
劉曄道:“盡如主公所想,夷州已并入大漢版圖,同時加封我為夷州牧。”
張仁隨意的笑了笑道:“夷州牧?你當(dāng)還是我當(dāng)?”
劉曄也笑了笑,取過一封表文道:“上呈于朝庭的表章曄早已寫好,遲幾日便差人送去許都吧!
張仁示意劉曄坐下,問道:“子陽,你從泉州趕來夷州應(yīng)該不僅僅只為此事吧?是不是東吳那邊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傳過來?”
劉曄正『色』道:“正是。細作來報,孫權(quán)自泉北之?dāng)『,近日?fù)以魯肅為帥,領(lǐng)兵兩萬進討山越。但以曄之見,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泉州!
張仁的眉頭皺了一下,心道:“行啊,江東四英居然來了兩個。魯肅……演義中的魯肅只是個東奔西跑、受累還不討好的老好人,不過真實的魯肅卻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江東四英之所以能并稱四英,才干其實是不相上下的。傳聞‘伏路把關(guān)饒子敬,臨江水戰(zhàn)有周郎’,雖有嬉虐的味道,不過由此可見魯肅的張戰(zhàn)能力應(yīng)該很強,到是不能輕敵!
劉曄道:“主公,這個魯肅你認識嗎?其人如何?”
張仁道:“當(dāng)然認識,我避禍與江東的時候和他有過數(shù)面之交。他和我一樣,原本是豪商世家,為人樂善好施,也因此手下有不少效死之士。少好擊劍騎『射』,胸中頗有謀略……哎,怎么呢?美周郎的聲名子陽你該比較清楚吧?我就這么吧,假如周瑜突然棄世的話,能接替周瑜成為江東棟梁的人,就首推魯肅!
劉曄沉『吟』道:“這么來,與魯肅的這一仗就會是一場硬仗,玩不得什么花巧了!
張仁道:“多半了。泉州和泉北山寨現(xiàn)在共有多少兵力?”
劉曄道:“山寨七千,泉州一萬。另外泉州城墻初有所成,山寨也擇要地修起了兩處關(guān)隘。”
張仁想了想道:“子陽,出謀畫策、領(lǐng)兵打仗我遠不及你。依你之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盡量的避免和魯肅正面交鋒?”
劉曄從衣袖中取出一把足有三十公分攻的特制超大折扇,順手抖開扇風(fēng),滿臉的陰笑。這還不算,這把超大的折扇的扇面上一面是一副俏麗的工筆侍女圖,另一面居然寫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看得張仁一陣陣惡寒,額頭亦見了冷汗。不用了,這幾年下來連一向言行謹慎的劉曄也給張仁帶壞了。
不張仁在那里冒冷汗,劉曄耍了一陣帥之后才笑道:“曄趕來夷州,正是為此事而來。希望主公能從夷州調(diào)集一大批的錢糧與各類器物給我,我有大用。”
張仁奇道:“泉州的錢糧器仗一向充足,你突然又要一大批干什么?想再多召些人馬嗎……哦,我明白了!
劉曄笑道:“主公明白什么了?”
張仁道:“子陽你該不會是想借刀殺人吧……好像這個詞不太合適。應(yīng)該是……”
劉曄道:“主公既然已然明了,就不必那么多了。曄到是想問一下,夷州能調(diào)用多少東西出來?”
張仁笑了笑,向門外的從人吩咐道:“速去請甄宓甄別駕來此!
劉曄知道夷州的財政諸事一向是歸甄宓來管,也就見怪不怪。沒多久一臉庸懶、未施粉黛的甄宓來到議事廳,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入廳后還『揉』著雙眼向張仁問道:“義兄,今日妹輪休啊。你找妹前來有何要事?哦,劉主薄也在啊,什么時候回夷州的?嗯……”
身為三國時期尖三大美人之一的甄宓國『色』天香,現(xiàn)在又一副誘人之極的庸懶神態(tài),一入廳的那會兒便把張仁與劉曄看得楞住,瞠目結(jié)舌間,就差哈拉茲沒流下來了。甄宓趕緊整服正坐,然后用力的干咳了一聲,這才把二人的神給喚回來。
張仁好歹因為家中幾號女將的關(guān)系,對美女的免疫能力稍強一些,甩了幾下頭便趕緊問道:“義妹,夷州府庫中的錢糧器杖有多少存貨?”
“這個啊,請義兄、劉主薄稍等,容我去取帳本。”
甄宓出廳去理事樓取帳本,不多時便轉(zhuǎn)了回來,相隨的兩個侍女則各自抱著幾本厚厚的帳本。翻開各項帳本,甄宓把七天前統(tǒng)計出來的各類存貨報了一遍,末了補充道:“錢糧要多少有多少,衣甲器仗可能還差了。泉州若以兩萬人馬來計,兵器雖能周全,盔甲尚欠近萬套;夷州的八千步卒也是不久前才配齊的,五千水軍的標準輕甲還差兩千套左右!
張仁向劉曄問道:“子陽,你怎么看?”
劉曄道:“夠了夠了,其實真要去收買山越,單是出錢糧與民用雜物便足矣。只是山越諸族與我泉州已數(shù)有往來,我泉夷兩州士卒器仗之精令其折服,若是能拿出些器杖出來必然會事半功倍!
張仁考慮了一會兒道:“器杖的話……要不把夷州府庫中的存貨分三成出來,交由子陽你見機行事。我剛算了一下,眼下的三成也有兩千多刀槍兵刃和三百多套鎖甲。鱗甲成本稍高,而且也是我們與河北互市的主要貨物之一,還是不拿出來的好些!
劉曄道:“如此足矣!主公準備何時運去泉州?”
張仁道:“你打算在夷州呆幾天?反正你動身的時候一并帶去泉州便是!
劉曄了頭。
張仁又問劉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消息,劉曄便把打探到的荊襄、東吳各方面的消息了一下。其中少不了孫權(quán)下令在會稽沿海招慕海軍、興建船塢的事。關(guān)于這件事,張仁與劉曄都明白,孫權(quán)這是想對夷州下手的前奏。
了幾下桌面,張仁問道:“子陽,你看我們是不是能在會稽那里搞破壞?”
劉曄搖頭道:“主公可是想先行發(fā)兵?此事萬萬不可。從大計而論,主公本意是不想與任何諸候為敵,若是興兵犯境一是有違本意;二則夷州兵馬尚缺;三則我方勝不能守,且無論勝敗都會讓孫權(quán)對我夷州師出有兵。再者主公主動出兵不但無利可圖,恐怕還會禍及柴桑張氏,給孫權(quán)一個打壓張氏宗族的最好借口!
張仁了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哦,我都忘了!依我當(dāng)初留給文若的路線,朝庭詔命會先至柴桑再傳回夷州,子陽你那時也是這么過來的。怎么現(xiàn)在你在這里,糜貞卻沒回來?算一算去年蘭身故那一趟船隊至今都有一年多,糜貞按我的意思一直留在柴桑等詔命的,現(xiàn)在也該回來了啊。”
甄宓接上話道:“三妹是和劉主薄一起回來的吧?她似乎病了,一大早的回到我那里就不愿出房!
張仁道:“哦,一會兒我去看一下。子陽,泉州我就交給你了,必要的話你可以隨時差人來夷州搬援兵……切記,萬萬不可輕視魯肅。上回張遜被我利用族兄的關(guān)系陰了一回,這回的魯肅可沒機會再陰他了!
劉曄笑道:“請主公放心,曄會讓魯肅疲于山越之間的。別看山越乃是蠻族,若是有人暗中指他們?nèi)绾螌常麄円彩菚牭!?br />
張仁不置可否的抓了幾下頭。自己與劉曄現(xiàn)在在做的事,到是覺得與后世的美國差不多——給某一政權(quán)的反對組織提供一定的經(jīng)濟與軍事援助,然后在兩方的爭斗中取利。曾幾何時張仁對這種事可謂深惡痛絕,卻沒想到自己也會開始做這種缺德事。
“罷了罷了,我這也是勢在人為。我要是不這么做,孫權(quán)一但完全掃平山越之『亂』,我在實力未成之前泉州肯定保不住。泉州一失守,夷州也得跟著倒霉。
“這幾年泉、夷兩州的發(fā)展很快,兩州的人口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十萬的樣子。再加上糧食、原料、手工業(yè)漸漸發(fā)達,我手上的夷州還有了些初步工業(yè)的雛型,錢糧收入再加上人口,誰不眼紅?該打的仗、要打的仗,想躲也躲不掉,那就認認真真的打,管他卑鄙不卑鄙。能夠贏得漂亮才是最重要的!
甩了幾下頭暫時不去想這些事,張仁道:“子陽,你要的東西最快尚需三天的時間準備,這三天你就在夷州好好的散散心吧。我知道,這一年你在泉州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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