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邊捋著白色胡須,一邊笑道:“很好,很好,小小年紀(jì),就有一顆普度眾生的心,實為難得。再說老衲與貴派也頗有淵源,你既拜巴山門下,就不能皈依我佛門,所以僅就醫(yī)術(shù)救治而言,你可以稱得上我俗家弟子,但你本身門派還是巴山派。”
白衣少年聽后瞬時大喜,柔和的笑容布滿臉龐,拱手垂目喊道:“弟子,參見師父。”說完還不時拋媚眼給卓亦凡。
看到得意的白衣少年,不遠(yuǎn)處的卓亦凡,眼神頓時有些不悅,自己想辦的事,結(jié)果讓那小子捷足先登,卓亦凡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卓亦凡看了看老和尚,此時滿臉的惆悵,抓著耳鬢的頭發(fā),說道:“老和尚,你都把他收了,那你也把我收了吧。"
“真是沒禮貌的家伙,就你這樣的,還想讓師父收你,我看是癡心妄想。”郁清秋揮動著手中的竹扇,怒氣中又帶些傲嬌的喊道。
老和尚沒收自己為徒,本來就很生氣,可是白衣少年還在他面前這么得瑟,瞬間所有的火氣都沖郁清秋來了。于是指著眼前的她,大喊道:“你這個知恩不報的家伙,少在這里充大尾巴狼。”
“我……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小心我打你啊!”卓亦凡有些不自信的喊道。
“呵呵,打我,還想打我?看你那樣,小心我一會把你扔出去!”郁清秋冷冷道。
卓亦凡一時氣急,才脫口而出,他可知道白衣少年的本事,嗓子瞬間被噎住了。呆呆的矗立在那幾個呼吸間,一時想不到用什么話去接。
白衣少年一看卓亦凡沒話可說,瞬間呵呵一笑,“怎么樣,害怕了吧。”白衣少年柳眉微微一顰道。
“怕你?才怪!”卓亦凡眼睛往上一抬,右手撥了一下前額的劉海譏笑道。
白衣少年還有些得意,但一聽到卓亦凡不服氣的話,望著那一張?zhí)翎叺哪槪p手不由的緊緊握住,但是又看了一眼慧遠(yuǎn)禪師,然后收回剛才的目光:“你這個臭小子,本公子不和你計較。”
看到這個驕狂的家伙,突然就這么軟了,卓亦凡剛想接著噎他,卻看見老和尚嘴巴微微一抿,剎那間,卓亦凡原本柔和燦爛的臉頰,陡然間不由自主的冷下來,在那種略顯冷淡之下,仿佛是一抹冰寒凜冽的寒流直擊心扉。
那種感覺,讓卓亦凡甚是無比壓抑,此時他似乎腦袋空空,不由自主得挑了挑上眉。
郁清秋也是有點驚訝,沒想到師父的抿抿嘴,卻是這般的來勢洶涌,強(qiáng)大的氣場震撼人心。
看到了這些,卓亦凡更加肯定了自己當(dāng)他徒弟的想法,于是像模像樣的拱手上前,對著慧遠(yuǎn)禪師喊道:“您不是說我們有緣分嗎,您就收了我吧?”
慧遠(yuǎn)禪師先是沒有說話,只是在門前躊躇了一會,然后對著卓亦凡言道:“緣分稍縱即逝,過了就很難回來,收徒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你可以先來這做工,看你表現(xiàn),以后再定。”
卓亦凡很不明白老和尚為什么這么說,只是呆呆的看著老和尚,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過了良久,老和尚卻不再說話,只等來他閉起雙目,又念起經(jīng)語。這讓卓亦凡很是不解,自己來這只為了拜師習(xí)武,可是卻得來“做工”二字,這讓他怎么也想不通。
初來乍到時,在言談舉止上對老和尚不太尊敬,是因為卓亦凡覺得這老和尚只是個看門的,又不跟他拜師學(xué)藝,他都如此年老了,要想學(xué)到真功夫可能不太現(xiàn)實,所以當(dāng)時也就沒在意。但是經(jīng)過剛才他氣力的彈射,與那驚鴻一瞥,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深厚的內(nèi)力,由此讓他無法想出,這慧遠(yuǎn)禪師到底會有多厲害。
卓亦凡思來想去,現(xiàn)在苦苦哀求肯定不行,還不如順其自然,只要能留在這,就有機(jī)會練上絕世的武功,想到這些,他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
“好,我愿意留下做工。”卓亦凡堅毅的說道。
慧遠(yuǎn)禪師見狀,表情倒沒有異樣,只是面容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雖然很短很淡,但是真實存在過,只不過這短暫的笑意,別人沒有看到。
“既然如此,你可以留下了。”慧遠(yuǎn)禪師道。
見老和尚點頭同意,卓亦凡臉上揚(yáng)起萬分激動的詭笑,用得意的眼神看向郁清秋。
郁清秋見狀,俏臉一板,氣得把目光投向一旁,稍作調(diào)整,舉目望向慧遠(yuǎn)禪師,緊張道:“師父,您真的答應(yīng)了?”
郁清秋看到師父點頭,也只能不服的白眼看向卓亦凡。
“記住只是做工,除了做工,什么都不要去想,更不能妄念去做。”說完老和尚又再次閉目念起經(jīng)來。
看到師父答應(yīng)這個臭小子留下來,盡管很不情愿,但是聽到除了做工,什么都不讓他做,郁清秋此時還是蠻高興的。她瞪著圓圓的眼睛喊道:“做工,做工”,還不時滑稽的在卓亦凡面前抖著屁股。
“你……”
卓亦凡剛想發(fā)火,但是想到白衣少年就是想讓他生氣給師父看,于是心里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上他的當(dāng),然后轉(zhuǎn)換語氣道:“做工有什么不好,我還就喜歡做工!”
看著卓亦凡不再生氣,郁清秋咬了咬整齊皎潔的牙齒,那樣子恨不得咬他兩口,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哼道:“臭小子,那你就去做工吧!”
“師父,那我以后做些什么呢?”卓亦凡看了一眼白衣少年,然后面向老和尚虔誠的微笑道。
郁清秋就是看不慣卓亦凡假模假式的樣子,趁師父還沒發(fā)話前喊道:“喂,臭小子,師父也是你叫的?你只是個做工的,師父他老人家還沒收你為徒呢!”說完白色竹扇在胸前又是輕輕一甩。
“喂,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卓亦凡瞪著郁清秋道。
“什么叫管的太多?你只是個做工的,我是學(xué)藝的徒弟,這其中自然有差距,這叫等級尊卑。”白衣少年一邊搖著竹扇,一邊嗔笑道。
卓亦凡對剛才他說的話,在腦子里又仔細(xì)過了一遍,偏頭看了看老和尚,說道:“師父,您說呢?”
“出家人,不會在意俗陳規(guī)矩,叫師父,亦可!”慧遠(yuǎn)禪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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