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與你的婢女打，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誰？”
“沒有，那個時候并不知道你是誰，只知道你的姓氏。”
“那為何不讓我與你的婢女打？”
“不打難道不好嗎？”
“當然好，只是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這個嘛……有點難以啟齒。”
難以啟齒？什么事情會難以啟齒，不會和其他女孩子一樣，見到自己就喜歡上了吧？
卓亦凡猜測著，從她此刻的表情來看，好像還真是如此。
若是這個原因，她難以啟齒，那自己就無法安適了，畢竟他現在正在尋找司徒玉兒，不想和其他女人扯上瓜葛，遂卓亦凡不再追問，而是沉默了下來。
見卓亦凡并沒有問自己為何難以啟齒，西雨兒倒是感到非常好奇，本是自然而然的問話，為何他偏偏不問？
“卓公子為何不問我，為什么難以啟齒？什么事難以啟齒？”西雨兒笑嘻嘻道。
“這個……既然是難以啟齒的事，那就不說為好。”卓亦凡顧左右而言他道。
“難道卓公子經常聽到，別人對你難以啟齒的事情？”
“沒……沒有。”卓亦凡緊張道。
“卓公子為何這么緊張，我并沒有說什么呀。”
“是……是沒說什么。我……我沒有緊張。”
見狀，西雨兒哈哈大笑起來，覺得眼前的卓亦凡甚是可愛，與那些經常出入青樓的男人非常不一樣。
于是故意逗他道：“這個年頭，會害羞的男人真的是很少了，沒有想到我今天倒是遇到一個。”
“我……我沒有害羞。”卓亦凡輕聲道。
“哈哈，我告訴你我為何說難以啟齒。”
“真要說啊？”卓亦凡撫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
“我是因為公子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很難說清楚的氣質，既有初出茅廬的稚嫩，又有歷經世事的滄桑，很奇怪的混合在一塊，當初還不知道你叫卓亦凡，只是感覺這種氣質非常少見，想一探究竟而已。”
聽到是這個原因，卓亦凡現在更加害羞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看樣子自己的自我傾向意識越來越強了。
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卓亦凡只能無意識的陪著笑了笑。
“卓公子剛才不會認為我是喜歡你吧？”西雨兒笑道。
“沒有，沒有。”卓亦凡趕緊回道。
“沒有就好，我還以為讓公子誤會了呢。我喜歡的男人可是獨一無二的，公子這一款，不是我的菜。”西雨兒笑道。
“哦，哦。”卓亦凡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無意識指向的附和起來。
見卓亦凡羞赧的神情，西雨兒朝他看了又看，好像能夠洞察他的內心似的，只是看破了并沒有說破而已。
卓亦凡為了轉移話題，遂說道：“姑娘，依在下看來，你并不是缺吃少喝的人，為何非要待在這青樓里呢？畢竟這個地方會對你的名聲不好。”
西雨兒與卓亦凡對視著，隨之無奈道：“這個世間的事情，太難說了，有很多無奈，也有很多悲涼，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無法選擇的。”
聽到西雨兒的嘆息，卓亦凡被感染到了，這個道理他懂，因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很多東西都是不由自主，無法左右，它硬生生的落在你頭上，讓你無處可逃，無處可退，只能任憑它的折磨和牽引。
這種感同身受，是讓他對司徒玉兒親近的感覺之一，也是他與她心有戚戚焉的基礎。眼下又遇到西雨兒說出如此讓他觸動的話，遂對遂西雨兒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是那種知己之間的心有靈犀。
只是眼前的西雨兒看起來，并不像司徒玉兒那般單純，這從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到，卓亦凡察覺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種難以訴說的神秘，讓人無法猜透，只能憑空臆測，卻無跡可尋。
所以，卓亦凡雖然對她有種親切感，但是更多的還是防備，他經歷了太多的女人的偽裝之事，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可謂翻天覆地，翻云覆雨，無法弄清楚何為真實。
見卓亦凡若有所思的樣子，西雨兒笑道：“我的話是不是讓卓公子想起了自己？”
“是有點，剛才你說的那些感受，很多感觸我都有過。”卓亦凡輕聲道，依然沉浸在他的過往之事的情緒中。
“那卓公子與我可謂同道中人嘍？”
“難道剛才姑娘所說的，都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大部分是吧，很多東西都是無法回避的，老天將災禍降臨到你的身上，只能咬著牙去承受。”
卓亦凡點了點頭，只是對于眼前的女人并不完全相信，因為他感覺，她所說的很多東西都是他想要聽的，倒像她知道自己的底細和經歷之后，故意說給自己聽的，為的就是博取自己的同病相憐，對她的親近。
“既然如此無奈，姑娘可否透露一二？”
“堵心的事還是不說為好，不過，公子以后會知道的。”西雨兒輕聲道，并將剛才的愁緒故意遮掩掉。
她不愿意說，顯然更加重了卓亦凡對她的疑慮，對他的防備之心更重了。
不過，他此行的目的還未達成，還需要借助她來打探司徒玉兒的消息，故而不能將關系弄僵，于是對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姑娘這種生活還要一直持續下去嗎？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沒有多久了，所有的逃避都意味著最終被揭開。公子看上去并不像一個逛青樓的人，想必有特殊目的吧？”西雨兒別有深意道。
“哦？姑娘倒是可以試試說著看，我此行的目的何在？”卓亦凡也跟著她打起啞謎來。
“按照江湖傳聞，公子的大仇已經得報，想必是找尋什么人吧，還是女人。”西雨兒道。
如此之說，卓亦凡立馬警惕起來，如此直白，顯然她對自己已經了如指掌，并且連自己的目的都弄得清清楚楚，很可能是卓異對自己下的套，畢竟他還有卓異這個仇人活著。
抱著這種態度，卓亦凡對西雨兒認真審視起來，想從她身上每一個地方，找到她是卓異安插的謀害自己之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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