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早點跟他說，不然的話，一直憋在心里面多難受。”
“我們這叫循序漸進，不能將窗戶紙一下子捅破了，要慢慢將感情培養才好，況且司徒玉兒才剛剛過世。”
郁清秋點了點頭，貌似很認同師妹的說法，不過很快又搖頭道：“卓亦凡這小子命真好，怎么這么招女孩子喜歡呢？不就是長得英俊瀟灑點嗎？真是的。”
林清怡聽后臉上立刻笑開了花，終于從師姐嘴里說出卓亦凡英俊瀟灑了，以前自己這樣說，她總是嗤之以鼻，認為卓亦凡就是軟骨頭，小白臉，沒有什么魅力。
見林清怡開心的模樣，郁清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遂掩飾道：“不過，也僅僅是英俊瀟灑而已，你也不要太得意。”
“僅僅是英俊瀟灑嗎？我怎么發覺，你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很大改變，一點都不討厭他了。”
“是嗎？我怎么沒有發現？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天我對他的印象，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觀，是不討厭他了，相反，還有一點點……”郁清秋欲言又止道。
“一點點什么？”林清怡睜大了眼睛。
見狀，郁清秋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遂笑道：“逗你玩的，你瞎想什么呢？”
聽師姐這么說，林清怡才放下心來，她還以為師姐也喜歡上卓亦凡了，那到時候兩人該怎么辦？
虛驚一場后，林清怡將話題轉向正題。
“師姐，我想跟你說個事。”
見林清怡很嚴肅，郁清秋也一本正經道：“你是要準備，跟卓亦凡表白了？”
“師姐，正經點，說正事呢。”
郁清秋只好又恢復到一本正經的狀態。
接著，林清怡將自己所見之事，還有何清風跟她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難以置信的神情，立刻爬上郁清秋的臉頰，她錯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連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她揉了揉眼睛，以讓自己看清楚林清怡，又撫了撫耳朵，好讓自己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林清怡再次向她確認后，還是疑惑的不知怎么辦，說不出任何話語。
她急得繞著林清怡轉了又轉，全是疑惑。
半晌，她才說道：“師妹，你怎么能跟我開這種玩笑，要嚇死人的。”
“師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不，掌門師兄說他是喜歡我的，在滅掉蜀山派之后，還要跟我商量我們倆的事情。”
“他說的明明白白，說不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所以他才胡搞亂搞，接受卓異送給他的女人。這是我親眼所見的。”林清怡道。
“不，不，你可能看錯了，掌門師兄他不是那樣的人，一般女子他可是連看都不看的。”郁清秋強顏歡笑道。
“師姐，你醒醒，我怎么可能看錯呢？那是卓異讓人搶過來的女人，長得非常妖嬈，兩人在房間里做那事發出的聲音，我親耳聽見的，然后又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不會有假。”林清怡強調道。
“不不，掌門師兄從來就不是那種人，你一定看錯了。”
林清怡再次向她確認，自己看得真真切切，確實沒有看錯。
“那也是掌門師兄在跟你開玩笑，或者那女的進他房間，只是跟他求情，讓他放了自己。”郁清秋自我安慰道。
林清怡很是無語，自己說了幾遍是真實情況，可是郁清秋還是不愿意相信。
“師姐，我跟亦凡大哥也說起了這件事，他說掌門師兄他……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
“卓亦凡真是這么說的？”
林清怡點了點頭，無比肯定。
見狀，郁清秋大失所望，極度痛苦的樣子，眼淚開始飚灑，那是林清怡認識她以來，最為痛苦的表情。
片刻，郁清秋就哭出聲來，接著則是嚎啕大哭。
她明白，連卓亦凡這樣的外人都能看出來，何清風對她并沒有喜歡，她自己其實何嘗又不知道，只是她總是用各種理由來哄騙自己，讓自己安心，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何清風一定會接受自己的。
多少年過去了，她依然活在自己的夢里，而今夢醒了，只是這種醒法過于殘忍。
林清怡撫了撫郁清秋的肩頭，讓師姐盡情釋放自己內心的委屈，而她自己也難過的流淚起來，一時間，兩姐妹都難以控制自己的悲傷。
哭了良久，郁清秋才緩過勁來，她使勁擦了擦眼淚，“還別說，卓亦凡還挺有觀察力的，何清風不喜歡我，他都看出來了。”
這句話可把林清怡弄呆怔了，見師姐哭了這么久，她一定會痛斥掌門師兄的虛偽，但是第一句話并沒有提起他，而是提到了卓亦凡，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見林清怡不解的神情，郁清秋又破涕為笑道：“師妹，還是你有眼光，卓亦凡還真不錯，不僅長得英俊瀟灑，而且為人善良，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歡他。”
“師姐……你……”
林清怡不知該說些什么，郁清秋的表現太過于反常。
“師姐，你想哭就大哭吧，你想罵掌門師兄就大罵吧，不要把自己一個人憋壞了。”
見林清怡一副擔憂的神情，郁清秋繼續笑道：“師妹我沒事，好著呢。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卓亦凡確實不錯，我甚至對他，都有點好感了。”
若是往常，師姐沒有事的時候，林清怡定然心里面會起波瀾，畢竟自己喜歡的男人也被其他女孩子喜歡，她總會有點危機感的。
但是此刻，她知道郁清秋只是在說生氣的話，以此來跟何清風形成對比，故而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師姐，你就哭出來吧，不要再這么折磨自己了。”林清怡傷心道。
郁清秋使勁憋了憋，隨后又大聲哭泣起來，梨花帶雨已經難以形容，嚎啕大哭才是最準確的描述。
郁清秋撲倒林清怡懷里，就像一個傷心的小孩，無法抑制內心的傷痕。
“他怎么能這么做，怎么能這么對我！他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他，這么多年了。”郁清秋難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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