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你的老板,這件事我想徹底了解。”羅修簡單明快的說道。
“你,你開什么玩笑?”對方顫聲道。
“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說著,羅修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頸,就是一個鐵膝,一下磕飛了他手中的尖刀。
其他三個殘兵,一個磕碎了門牙,兩個胳膊脫臼,都受傷不輕,也被羅修嚇得不輕,當(dāng)然不敢造次。
“往前走!”羅修松開了他的脖子,卻厲聲道,“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敢耍花招,我弄死你!”
羅修說話倒是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強(qiáng)勁的穿透力,聽到人心里,讓人瘆的慌。
這個東州打手顯然沒什么尿姓,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他們進(jìn)入了后門。
……
這里,是地下賭場的入口,洗浴之后不愿意做“大保健”的賭客們都會來這里聚眾賭博,什么二八杠、牌九、百家樂這里都有。
還沒進(jìn)賭場,從老遠(yuǎn)處,羅修靈敏的耳朵就聽到了來自前方的叫喊聲、麻將、牌九稀里嘩啦的聲音。
而一路走來,賭場的通道中,幾個濃妝艷抹,穿著黑色齊臀皮褲,穿著漁網(wǎng)襪的妖媚女子還企圖跟羅修搭訕。
毫無疑問,這個地方,藏污納垢,污濁不堪。
……
走進(jìn)賭場,里面一片霧氣繚繞,不少賭客正在一個個大桌前,嘴里叼著香煙,手里握著籌碼,盯著身材火辣、身著暴露的美女荷官的胸峰,貪婪的瞄著,有色膽的大豪客無恥的把一個價值不菲的籌碼塞進(jìn)那起伏峰巒之中,換來荷官一聲嬌憨的“討厭”。這場景,顯然有些十八禁。
羅修鄙夷這種場所,可是記憶碎片中顯示,自己確實(shí)來過這種場所,而且,同樣是作為賭客,而且是大賭客。
耳釘男一伙人走到了賭場盡頭,這里有幾間辦公室,兩個人征得羅修的同意之后,把那男人送進(jìn)了其中一間,而耳釘男則被羅修脅迫,敲開了一間上面掛著牌,寫著“總經(jīng)理室”字樣的辦公室的門。
門口,是一個ol裝美女,帶著知姓的黑框眼鏡,可是看上去卻頭著一股子妖冶,沖著耳釘男眉飛色舞道:“賤哥,你回來了?今天巧了,大老板也在,正好要找你呢!誒,這位是……”
“這位是新……我剛收的小弟,正好要引薦給老板的!”
“哦?長得挺帥啊!帥哥,一會兒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啊!”
羅修微微一笑,也不答話。
“哎呦,還挺酷的,姐姐喜歡你!”說著,這妖冶的ol美女很快走進(jìn)引領(lǐng)他們走進(jìn)了辦公室。
……
不得不說,這個辦公室很大,而且,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娛樂場,電腦、老虎機(jī)、麻將牌桌,應(yīng)有盡有。麻將桌上放著幾百塊一盒的高檔天州藍(lán)(虛擬香煙),彰顯出了主人土豪般的氣質(zhì)。
而且,屋中有屋,ol美女很快敲打房間中的小門,征得同意之后,開門而入。
不大一會兒功夫,她款款而出,不慌不忙的抹掉了臉上不知什么時候平添的口水印,沖著兩個人嫵媚一笑:“進(jìn)去吧,老板有請。”
……
羅修很快隨著耳釘男快步走進(jìn)房間。
這房間,顯然和外面那間還不是一個檔次,房間里所有的家具看上去都十分考究,目測是高檔紅木制成,被稱為“老板”的人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紅木椅上,正在喝茶聊天。
這中年男人長相很不起眼,臉挺白凈,一雙眼睛卻奇小無比,好似刀子切開似的,他上下打量著羅修,一臉警覺。
而他旁邊則是一個穿著一身短款黃馬褂的胖子,又高又胖,是那種傳說中的一百八十公分,一百八十公斤。
這胖子長得頗有些兇惡,劍眉立目,左眼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看到耳釘男,他倒是不足為奇,倒是耳釘男身后的羅修,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個男人,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羅修看到這個大胖子,也感覺一陣眼熱,可是同樣認(rèn)不出對方。
……
這一刻,耳釘男顫顫巍巍道:“老板,我,我?guī)砹艘粋小……”
“弟”字都沒說出來,羅修就接茬道:“苦主。”
這一刻,小眼睛男人頓時眉頭豎起,暗暗摸住了腰間。
可是,胖子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淡淡一笑:“沒事了,你下去吧,我和這位苦主老弟聊聊!”
耳釘男的牙齒都在打顫,一雙眼睛不安的盯著小眼睛男人,那男人上下瞥了他一眼,道了句:“滾!”
耳釘男嚇得掉頭就走,并乖乖的把門帶上了。
……
胖子上下打量著羅修,不由眉頭緊皺:“咱們以前見過嗎?”
羅修擺擺手:“您應(yīng)該是大老板,怎么會認(rèn)識我這種草民。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的。”
“請問老弟,你知道我是誰嗎?”
羅修揣著明白裝糊涂:“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是賭場的老板。”
“小子,你特么找死是吧?”小眼睛男人攥緊了拳頭,“來找茬的嗎?信不信你走不出這大門?”
“那你信不信你來多少人,我滅多少人?”羅修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區(qū)區(qū)一個副手,別搭話,死一邊去!”
羅修瞪著他的時候,目光睥睨,如同獵手在注視著一個獵物,而且是將死的獵物,這種獵食者一般的目光,令人恐懼。
胖子也知道對方非等閑之輩,于是沖著男人一努嘴,一擺手:“你下去吧,這老弟不是什么壞人,找我來是談?wù)碌摹!?br />
“老板,您……”
“放心吧,我沒事。”
……
小眼睛男人帶著戒備心離開了,而胖子則從口袋里掏出了香煙:“會抽煙不?”
“不會,老板,咱們說正事吧!”
胖子淡淡一笑:“你小子氣場很足,我生平也算閱人無數(shù),你這樣的我,我?guī)缀鯖]見過。這樣,老弟,交個朋友如何?”
“沒必要,我只是一介草民,您這種身份的,我巴結(jié)不起,我也只是想過平凡人的生活而已。”
胖子不懂羅修為什么這么說,無奈的攤攤手:“得,那咱們說事吧!”
羅修的話言簡意賅:“不要再讓賤哥的手下搔擾我妹妹,她繼父欠賭場的錢,跟她沒關(guān)系,就這事。”
胖子處亂不驚,或者說,這種事對于他來說,跟本不足為奇:“原來是繼父啊,那他的死活都應(yīng)該跟你妹妹沒什么關(guān)系,得,看你面子,他的債我免了。”
“別,該怎么收還怎么收,你說的挺對,他的死活確實(shí)和我妹妹沒一毛錢關(guān)系。看來老板是答應(yīng)我了,那就多謝了!”說完,羅修站起身就走。
胖子卻擺手道:“老弟啊,真的不想和我產(chǎn)生什么關(guān)系嗎?”
羅修攤攤手,看上去很無奈:“真不想,我在地上,您在天上,天壤之別,還是不打擾為好。”
……
羅修頭也不回的走了,而胖子也沒有強(qiáng)留,而小眼睛男在羅修走出門的時候,想要進(jìn)來,卻被胖子一揮手轟出去了。
而這時候,從房間的一個古樸的老虎屏風(fēng)后面,走出了一個個頭不高,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這男人同樣其貌不揚(yáng),一臉臉上的刀疤比胖子更多,顯得十分猙獰。
“兄弟,這個人交給你收拾了,做得漂亮點(diǎn)!”
“放心吧,事成之后,請把另一半款打入指定賬戶,卓越哥。”
“沒問題。”
這個男人,從這個房間的后門離開了,而胖老板卓越則叼著香煙,愜意的抽了起來:“修羅、羅修,我說怎么這么面熟呢!黃金老鬼,你可以瞑目了。”
……
走出了洗浴中心,羅修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并不唐突,因?yàn)楹妥吭礁缰泵妫貏e是他允諾不再找小新麻煩的時候,態(tài)度比較真誠,沒有較真的意思。
他很快給薛晴打了電話,并讓小新親自和自己說話,把這件事交代了一下,讓她放心了,而從電話中小新的語氣里,他聽到的也只是小新對他的關(guān)心,至于那冷血而嗜酒好賭的繼父,她只字未提。
可是,不知怎的,打著電話的時候,羅修的手機(jī)也收到了另一個電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電話是國際長途,而且區(qū)號羅修很熟悉,是從意國打來的。
羅修告訴小新自己很快回家,隨后掛斷電話,接了這個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是最后的晚餐打來的,第一句話就帶著數(shù)個關(guān)鍵詞:“老弟,黃金白銀在羈押期間里自殺了,兩個小時前的發(fā)生的事,我剛得到消息。”
羅修吃驚不已:“自殺了?他不至于自殺吧?”
“是的,我也是這么猜測的,因?yàn)樗怯屑沂业娜耍彝饷孢有私生子。我的關(guān)系網(wǎng)有人發(fā)來消息,說他的私生子和情婦被轉(zhuǎn)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最后的晚餐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老弟,我怕這件事對你不利,這樣,你先和薛晴來意國吧!”
羅修沉思了片刻:“也行,不過,我想是先讓薛晴走,我留在這里,只要她安全了,我什么都不怕。”
“老弟,你別沖動,你是很厲害,可是你一個人,抵不過背后那么多暗箭啊,聽老哥一句勸吧!”
“老哥,你聽我的吧,如果你心疼你老弟,你就派人過來,把薛晴接走吧。”
……
說了半天,最后的晚餐也沒有說通羅修,而羅修一路走一邊說,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半路。
最終,最后的晚餐還是同意了羅修的說法,說半天之內(nèi)就派人過來接走薛晴,順便也把小新帶走。
掛斷電話,羅修已經(jīng)走到了一片待開發(fā)的荒地前,這片荒地面積很大,據(jù)說在半年后,這里要建一個大型主題公園。不過現(xiàn)在,這里還處于荒廢狀態(tài),雜草都已經(jīng)長到了一人高矮。
羅修本來是應(yīng)該直走,避開雜草,走大約三公里就能到家,可是,他卻一反常態(tài),很快鉆進(jìn)了雜草叢中。
他走了許久,一直走到耳邊只能聽到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這才駐足,并不回頭,只是壓低了聲音說道:“朋友,跟了我很久了,出來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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