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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聽七爺話,她怔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但又不確定的樣子。駱小樓仍舊一副找不到真兇,就活不下去的果決神情。而我大概能猜出七爺想說什么了。可我沒說話。而是領大伙一起重回七爺茶室。迎過阮師父時。阮師父拍了拍我肩膀。我扭頭,發現他神情凝重之余又有一絲驚訝。“阿仁吶,真的沒有想到,你功夫竟這么好。看來之前我說的話,有些偏激了。這樣的功夫,不到那個大大江湖走上一回,不試一試以武入道,不打破虛空。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真白在世上走一回了。”估邊廣巴。我見狀忙對阮師父說:“師父言重了。我現在還差的很遠,真的差很遠。”阮師父鄭重:“差的遠不怕,我們追就行,關鍵你年輕啊。年輕真的比什么都好,年輕最好了。”阮師父一連說了數個年輕。說到最后,他神情為之一黯然,末了對空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阮師父為何嘆氣。他雖一直沒離開武道。但卻不再是江湖中人了。他現在是生意場上的精英,是江湖邊緣的守望者。我從他的眼睛里能讀出來,他非常渴望再進入這個大大的江湖,到里面去搏殺一番,證出個功名,證出一個修為。只是,他已不再年輕……他有了生意,有數以千百計的員工跟他一起謀生吃飯,有家庭,老婆,孩子。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所以,他沒辦法放下一切,投身到那個江湖中去。這時,阮師父握了我的手,緊緊握了一下,然后他抬頭看我低聲說:“阿仁,好好做。需要什么,跟我說。一定幫你,盡全力幫你。”我握緊了阮師父手,知道這是一種期望和托付。是阮師父把那個重歸江湖的夢,托付到我身上了。我回說:“一定,一定,請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負重托!”轉過身,我和阮師父一起去了七爺茶室。七爺又把那僅有幾兩的好茶拿出來。葉凝自張主張,做了主位給我們泡茶。七爺在一邊,又將那個老式的留聲機打開,放了古琴曲子來聽。“七爺啊,你怎么老聽這曲兒?還有,你用膠片放,這音質太不純了吧。等回頭我找彈古琴的,給你錄幾個高碼率的數碼音源,然后再在弄套德國的音響,那聽起來多帶勁。”葉凝沏茶同時,不忘指點七爺聽琴。七爺沒說話,而小心將唱碟放好后,弄出聲音了,他心滿意足地看了看留聲機。又轉身對葉凝說:“小凝啊,你這就是不懂了。數碼,數碼那是電子的東西,怎么能原滋原味反應出真的物理事物?”“咦……”葉凝稍驚。七爺說:“這個唱碟是把聲音信號,在膠片上通過大小不同的凹凸顆粒表現出來的東西。這是純粹的,物理的東西,它能夠真實還原,當時錄制場景的一些據體事物,氣場,等等這些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存在。”“它讀取的是膠片溝痕兩側寫入的音原信號,這個是通過唱針來讀取。”“音原信號,則是以凹凸顆粒的形式來表現。”“最早的時候,這個唱片的錄制是通過紋刀,刻寫在膠片上完成的。而驅動紋刀的就是藝術家們制造的聲音。”“所以,別小看這一張唱片,里面保留的信息,多著呢,是要通過腦子,靈性的東西來悟的。”七爺說完,又看了眼我們說:“太極門把你們召在了一起,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你們綁成一塊兒,干點你們能干的事兒。”葉凝和駱小樓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葉凝說:“我要去云南,查那個人!”七爺搖頭:“太年輕,太嫩了不是。你這么去云南,我敢說你什么收獲都沒有。”“我知道你們的心,但你們真不能壞了前輩的事兒。我呢,原本不想多說話。但今天看你們這些小輩的心是真急呀,念在你們也是一片善心,我就提點你們一句。”“行兇那人,叫什么,姓什么,我不能跟你們說。小凝,我這是跟你師父做出的承諾。我能講的就是,那人有個朋友,他姓武,名叫武進學。武進學在河北邯鄲。他有一個私人的拳館,名叫進學搏擊俱樂部。”“此人學的很雜,功夫有多高,我不太清楚。但據說,他學過的就有戳腳,地躺,心意這幾門功夫。”“他今年……應該是快四十了。以前還當兵,辦的這個搏擊俱樂部,生意一直不錯。此外,他自已也有一些買賣來做。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了。”“太極沒有去盯武進學這條線,他們派人直接去的云南,具體怎么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小凝,你們要是想動,可以順著武進學來摸。但我這個人呢,能講的就是這些了。你再問我什么,我是沒辦法說嘍。”葉凝一聽這話,她說:“七爺,我再給你弄幾斤好茶。要不,我幫你收幾塊和田的籽玉。“七爺搖頭:“小凝別拿這個**我,七爺我能穩當當地在這兒坐著喝茶,聽曲。憑的不是身上功夫,而是這張嘴的牢靠程度。““江湖上,多說一句,說錯一句,輕的身敗名裂,重的就是丟性命的事兒啊。那事兒,我不干。小凝你也別逼七爺干,好不好?”葉凝不說話了。七爺喝口茶接著說:“這是其一,其二小凝,還有這位駱兄弟。你倆的性子,一個外表張揚,火爆,遇事過腦子少,又特別愛沖動。另一個,表面上看好像很清靜個人,其實一直是在壓著性子,這么壓著,很容易就壓不住。壓不住出手,就是大禍。”“七爺我是過來人,江湖上的人,習武的也好,修道,參佛的也罷,還有那些搞奇門的,什么茅山,降頭,巫術的。七爺我都見過,都打過交道。”“你倆這樣的人,如果沒個穩當人帶,你倆辦不成事兒。你別不服氣,小凝,你說七爺我說的對不對?”葉凝低頭不說話,稍許,她回說:“七爺干嘛呀,老是說人家缺點。”七爺釋然一笑,又去看駱小樓。小樓擺弄著珠子說:“七爺你說的對,我就是因為這,我才弄了這么多文玩的行當放在身上。因為這些東西貴,我怕動手一下打碎了。所以,它們在身上捆著我,提醒我時時注意收著脾氣。”七爺哈哈一笑說:“小駱啊你這法子好啊,你看看,這綠松大珠子,一百零八個,這要是一磕打弄碎了,成色這么好的東西,還是一套的,配的這么明白。這損失,可就是上了萬嘍。”小樓低頭嘿嘿笑。七爺給眾人倒茶說:“你倆呢,本身單個在一塊,想進江湖辦成個什么事兒,就挺麻煩的了。今兒你們又湊一塊兒了,你說這事兒怎么辦?但好歹,老天爺有眼,把仁子兄弟給你們送來了。你們就感恩道謝吧。”這話一說完。駱小樓和葉凝瞬間就把關注目光投我身上了。七爺也是望著我,微笑不語。阮師父更是一臉喜歡地看著我。我身上,兩個肩膀卻感覺很沉,很沉。太極真高哇,一下子就把葉凝這個大雷扔給我抗了。我收了人家的好處,我真說不出什么來。畢竟啊,人家都把壓箱子底的東西傳我了,我再說什么,那不就是不識好歹了嘛。可這活兒……“仁子哥……”葉凝忽然語氣柔軟。我打了個激靈。“葉……葉凝,你可別,你都比我大呢。這聲哥我可擔不起。”“仁子…哥……”葉凝撒嬌。我炸毛了。真的,妥妥的炸毛了。這玩意兒這太讓人受不了了。“仁哥,我聽你的。”駱小樓抬頭看我,一臉堅定。我長舒口氣,這個還能接受。舒氣同時,我喝了口茶,把葉凝驚起的毛,往下壓一壓。然后我說:“行啊!葉凝,小樓,你倆要是真能聽我的,咱就這么辦。先把手頭事辦利索了。然后,葉凝你說你的打算呢。”葉凝:“去邯鄲,給武進學找出來,他要不出來。”駱小樓接了一句:“砸館,砸出來,我要他告訴我,是什么人壞八極的名聲。”我服了。“好好好,那個去了邯鄲再議。那什么,葉凝你是不是要跟家里打個招呼啊。”葉凝經我提醒,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哎呀,可不是嘛,我得跟我媽說呀,哎,這說什么好呢。昨晚都沒回家,她沒給我來電話,這肯定又是生氣了,哎,這……”“仁子,這樣吧,你等下跟我一起去見我媽。” 分手妻約 t./rjjji葉凝想了下,果斷說了這話。我一個激靈:“干嘛呀,充當男朋友嗎?”葉凝:“不是,我是讓你冒充外地的投資客戶,然后咱們一起去外地考察市場摸底。我公司的人全都太嫩,經不起我媽嚇唬,他們演不了這場戲。仁子,求你了。幫幫我,要不我媽這關過不去,我出不了京,我得活生生憋死,真的,我得憋死。”葉凝說到這兒,眼角一滴淚就出來了。我想了想說:“好吧,我陪你去。”這話剛出口。邊上駱小樓來了一句:“仁哥,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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