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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前輩失蹤了。
這根本就是一座空墳!
我拿起手提燈對準花崗巖上的那個洞穴反復照了五六分鐘,等到我把這花崗巖洞內的每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后,我在坑洞里倒吸了一口混合了泥土味兒的塵氣。
真邪性!
一個死去的人,他怎么就在這墳里沒了呢?還有。這花崗巖是怎么個說法?這東西棺材不棺材的,這這算哪門子入葬方式啊?
我想了想,又拿手提燈反復照了一分鐘,再三確認里邊真的沒有范前輩后,我提了燈慢慢倒退著從洞里出來了。
一退出來,我馬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馬彪子湊上前。
他沒說話,但神情很是焦急。
我定了定神,看眼附近的人說:"沒了。"
馬彪子一怔。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實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馬彪子急了:"這,這怎么可能這!不行,我要看看!"
事關范前輩生死,馬彪子當下也沒那么多的忌諱講究了,他提了燈轉身又順坑洞鉆了進去。我們在外等了足有十分鐘,最終馬彪子才一臉疑惑地從洞里退了出來。
"這難道師父他他沒有死?"馬彪子臉上露出一抹不解。
這時候老大也興沖沖地說我看看,我看看。
馬彪子把燈給他,老大又看了一遍。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仔細看了三遍,認認真真地看了三遍,可這花崗巖洞穴里根本就沒有范前輩的尸首。
此時我本能感覺范前輩之死沒有那么簡單了,這背后肯定有極其復雜和足以震驚每個人的事實跟著。所以目前真相不明,而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把山狗叫醒,然后仔細詢問下葬當天的一些具體細節。
當下,我和馬彪子商量了一番,然后我見馬彪子也是這個意思。這就轉身,開始收拾這幫驢球馬蛋的玩意兒。
廢這些玩意兒的中途,我又問了宋大軍的聯系方式什么的,一一都記下來后,這才動上了手。
氣血大搬運,還有幾個練雜牌功的,讓我都把他們身上功夫給廢了。
盜墓的胡賴子,讓我把他腰上一根筋而挑了,其余幾個盜墓了,年輕的挑了筋,歲數大的我下不去手,老大過去直接一腳喀嚓把腿給踢折了。
盜墓這行當。實話講它是最下三濫的一個職業。
人死為大,人死為敬。對自已死去同類的墓穴行盜挖尋寶之心。做這種事情的敗類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我這邊把這幾個人玩意兒給收拾了后。馬彪子和老大一起拿鍬把范前輩墓上的土又給回填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我們將幾個不是人的東西提拎起來,遠遠的走了四五里路,隨手扔到山溝任其自生自滅了。
搞定這一切往回走的路上馬彪子神情黯然,他一個勁的念叨,師父究竟有沒有死,還有胡賴子打開的那個花崗巖果真就是師父的棺材嗎?
我聽了心里很不舒服,這樣的事對馬彪子來講,確實是很難接受,一方面他希望師父沒死,另一方面他又責備自已沒能看護好師父的墓地,以致招了賊人來惦記。
對馬彪子來說,勸是沒用的,只能憑我一步步努力,拿證實說話,還當年一個真相給馬彪子了。
回到村里,我們直接去了山狗叔的家中。
到家,山狗叔的兒子迎出來謝我們,馬彪子神情黯然地打了幾聲招呼,我們就進到里屋。
到屋里剛好看到單師叔正陪山狗叔說話呢,而那個劉神棍則不見了。休畝撲扛。
老大問了一嘴,那姓劉的老頭兒呢。
單師叔說他出去撒泡尿功夫,這老頭兒就撒丫子跑人了。
可恨這劉老賊跑的快,沒能把他給辦了,但天長日久,單師叔和山狗叔恢復了后,自然會將那老賊收拾一番。
山狗叔醒來后,吃了一碗熱呼呼的面條,這會兒精神好多了。
我們湊過去,馬彪子看了山狗一眼,末了兩眼一抹淚:"山狗,師父的墓,讓人讓人挖了。"
山狗:"啊"
我一見這架勢,怕兩位老人受的刺激過大,再一下子出什么事兒。
忙過去伸手去握山狗叔的手。
山狗氣的渾身哆嗦:"那那幫賊娃子,我我弄死他們,我"
馬彪子抹了把淚說:"山狗啊,師父當年下葬,你是跟著一起嗎?還有,師父的棺材。"
山狗叔一聽這話,他立馬問:"怎么了,馬彪子,你說啊,怎么了?"
我們把遇到盜墓賊的事兒跟山狗叔講了一遍,最后又說發現墓里的花崗巖棺材里竟然空無一物。
山狗聽了大駭不已,他說:"這怎么可能,這這不可能啊。"
馬彪子:"山狗,你仔細說,當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還有師父死,你們一直都說的很含糊,這次咱們索性說個明明白白。"
山狗:"哎,你聽我講,你聽我給你講啊。"
馬彪子對范鐵云的死因,還有去世的過程一直都是一知半解,包括單老頭他當初也沒在村里,是以大家對這些事情都是不清楚。
如今,聽山狗叔這么一講,我們這才知道,原來范前輩當年的死因,這本身就是一大謎呀。
具體過程是,當年山狗還不大,他一直跟范前輩住在一個院里照顧師父。說是那天早上,他起來后,就見師父手捂著胸口倒在了院門口。
山狗走過去的時候,范鐵云前輩已經快不行了。
然后范前輩臨死前,一直念叨著彪子,彪子。山狗這就以為是馬彪子回來,偷偷給范前輩打傷致死,于是這才有了門里幾十年的這個恩怨。
范前輩死的時候,山狗的幾個師兄弟,還有單師叔,也就是范鐵云當年的一個小跟班兒,這些人都不在村里。
范前輩在村子里也沒什么親人,是以這喪事就得由山狗一個人來操辦。
他那會兒還是個小青年,手頭又沒有什么錢,一時急的是抓耳撓腮。
剛好這節骨眼,村里就來了個姓應的道人,這應道長說他跟范前輩是熟人,并且范前輩活著的時候,跟他交待過一些事情,所以他掐算著范前輩走了,就特意過來給張羅喪事。
山狗當時正急,于是也沒多想多問,就由著這應道長叫人從外地用大解放汽車運來了一個古怪的,四四方方的花崗巖棺材,跟著又選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把這范前輩給入土為安了。【愛去】
下葬后,頭七山狗去墳上燒紙,結果他發現這墳的土好像讓人重新培過。因為有一些細節,他覺得跟下葬時候不太一樣。當時山狗還以為是馬彪子來了特意重又給培過土呢,于是一邊恨恨的罵馬彪子,一邊給師父燒紙。
現今想起來這些細節,山狗覺得好像是有人在下葬后不久就把師父的墳動了。
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心里很激動。
我很想說,我認識這個姓應的,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是的,山狗一說應先生,雖然這個應字,可能是英,也可能是鷹。但我覺得他就是領我入道的那個應前輩!
此外,范鐵云前輩可能沒有死!真的沒有死!這是應前輩當年跟范前輩一起做了一個局,這個局的目地是用來瞞過什么人的眼睛!
而范前輩之所以選擇做這個局,我分析他有可能是想保手下這些弟子一個平安。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推測,在沒有找到范前輩人之前,在沒有聽到可靠的消息之前,一切只能是推測!
馬彪子和單師叔還有山狗叔,三人嘮到這里都是一臉的苦悶,鎖了兩眉坐在那里一句話不說。
我很理解他們內心的感受。原本認為死了的師父,竟然是假死,這其中又隔了這么幾十年。范師父究竟去哪兒了,他還活著嗎?
我想把應前輩的事兒講給馬彪子聽,但我還是忍住了,因為那個消息不可能幫馬彪子解決掉難題,反而可能讓他更愁,更上火。
眼下之計
馬彪子這時說:"仁子,明天咱們去蘭州找宋大軍。找到那人,問出一些事兒后我們就去西北仙那里,然后當面問西北仙一些事情。"
我點頭說:"好,沒問題!"
馬彪子:"走,老單,上你家睡覺!"
我們去了單師叔家里,晚上馬彪子幾乎是徹夜不眠,第二天早上四點多我們就起床,在單師叔家匆匆吃過一頓早飯后,就驅車奔蘭州方向去了。
這里離蘭州路不是很遠,但由于走的都是山路,所以開的很慢。將近中午的時候,我們這才到了地方,然后下車找了個家拉面館,大家對付吃口面,然后我跟老大開始商量怎么來釣這個宋大軍了。
商量結果是讓老大裝成一個賣古董的人給宋大軍打電話,老大無師自通,這種事他干的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是以我一說他就明白該講什么樣的話。
可拿了手機一打電話,卻發現那頭是關機狀態。
昨天收拾胡賴子的時候,那家伙就講了,宋大軍給他們的這個號,基本都是單線聯系,也就是宋大軍給他們打,他們要是主動打,很少能接通。
但是呢,他們知道宋大軍的店在哪兒,那地方就在張掖路的一個古玩市場,并且具體的店名什么的也都有。
我把目前情況跟馬彪子一說,馬彪子當即拍板!
砸店!
砸!表面看是違法兒的事兒,但我們掐著宋大軍的死穴呢。胡賴子說了,宋大軍手下有好幾撥類似他們這樣的人,這些人分布在西北各地成年到頭不干別的,專門盯人家的祖墳來挖。古代的挖絕了,找不到,就挖近代的。這幫人甚至還干過給人配陰婚的惡心事兒出來。
有了這些東西做底子,我們就算把宋大軍的店給砸碎了,他也不敢經官報警。他唯一能用的就是所謂的黑道力量。再大不了,他能請動武道上的人,那更好辦了。
來一個掐一個,來兩我們掐他一雙!
主意一定,我們喝了點水,穩當了一下情緒,跟著我開車通過導航一路找,這就來到了這條賣古玩的街。
到了街旁邊,找個停車的地方,我們把車停了后。大家陸續下車,就開始找上了。
轉了半圈,果然找到了宋大軍的店面。
店不錯,整的挺像那么回事兒,看著收拾的特別漂亮。
門口處還擺了兩個大花瓶子!
馬彪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然后老大也會意。
我們三走到店門口,馬彪子伸手拿起了一個花瓶,老大拿了第二個。
當下走進這間七十來平米的古董店里,店里有兩三個服務員,看了我們一眼,然后都是一臉的不解。
我見店里沒客人,這更好辦了。
轉身,嘩啦!
這就把卷簾門落下來了。
門一落馬彪子,老大把花瓶往地上一扔。喀嚓的一聲響中,花瓶稀碎之余,店內一片驚叫聲兒。
"什么人?你們什么人?干什么?"
這節骨眼,打從店后門,就走出來了兩個人。這兩人其中一個個子不是很高,剃了個光頭,戴了眼鏡,身形瘦小,但皮膚很白,一對眼睛深深地凹陷到眼窩里給人以十足的陰險狡詐之感。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看樣子好像是個會點什么的練家子,從身高,體形上分析,這人應該練過拳擊散打之類的功夫。
馬彪子見人出來了,他背了手,冷冷問:"哪個是宋大軍呀?"
宋大軍仗著他是地頭蛇,冷冷笑了下后,他一推眼鏡說:"我就是,你又是什么人!"
馬彪子:"過來,在我這兒跪下!"
宋大軍臉一怔:"你想干什么,我們是合法經驗,報警,打110,馬上報警。"
老大這時冷笑了:"宋大軍啊,報警可以,但報警的話,你覺得警察會不會對胡賴子這種人感興趣呢?會不會對胡賴子講的一些事情感興趣呢?還有你收的那些東西,你讓手下人干的那些事兒。我們可都是有憑有據,隨便拿一件出來,壓也壓死你。"
宋大軍不動聲色看著我們,眼鏡片后邊的目光閃了又閃,然后他對身邊人說:"給刀哥打電話。"
刀哥
馬彪子笑了,我們也笑了。
然后馬彪子說:"宋大軍,聽著沒有讓你過來跪著!"
宋大軍冷了臉,使勁咬了咬牙后,他身邊的人猛地罵了一句,你個個損娃,我弄死你!
這人呼的一下就沖過來了。
老大沒客氣,過去,喀嚓一腳,小腿斷,又喀嚓一腳,大胯碎了。
宋大軍哆嗦了,店里服務員縮在墻角捂了眼睛不敢看我們。
馬彪子冷冷:"過來,跪下!這是最后一遍,下一遍就是我們動手了。"
老大斜著眼珠子瞅宋大軍,同時一個勁地在地面活動他的腳
宋大軍一陣哆嗦,末了他一咬牙,走了兩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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