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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人類再牛逼他在大自然面前也渺小的渣一樣。我不知道西北地區平時的沙暴風力有多大,但這次我們經歷的讓我感覺比海風上的臺風還要強勁。它幾乎要把我和小樓從地上吹起來了。
我這時心里忽然浮現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可以拿著泣靈再次體驗一下御風飛行的感覺,但很快我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御風飛行的基礎是要有那種純凈的氣流。可我現在經歷的,卻是摻雜了大量沙石的沙暴。
房師太說的對,在自然面前,不要裝,裝大了,是要遭報應的。
眼下,我還是老老實實摟緊風化巖等著沙暴過去吧。
沙暴好像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兒干,我就又領了三字一音的訣讓全身跟那個聲音來合。
這門以音入道的功夫是我得以進步如此神速且基礎還打的牢固的重要原因。應前輩講我上島生活的那將近一年光陰,相當于普通練家子在自已家院里閉門不出苦練二十年還要多。
應前輩給我找的那個地方,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有命數。
我的命數是需要借大音希聲的那個音來入道,因此這么幾點都合了后,我才有了這樣的一系列小造化。
當然,前輩這么苦心栽培我,不是希望我默默無聞把這一脈傳承下去。
他是要我來入劫的!
他要我入一個大殺劫,入那個普通人看不到,但又現實存在的高術戰爭。
這場劫什么時候起的,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那個倒霉的斐迪南大公一樣。
當時是一個沖動的裝逼犯把大公給干掉了。
然后就這么一件事,引發了波及全球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而在此之前,全世界科技興起,工業革命飛速發展,文明形勢一片大好。
可誰也想不到,砰的一聲槍響后慘烈的大戰開始了。
我想,我要應這個劫也是如此吧……
這就是佛說的,世事無常!
我念及至此領了三字一音的意。跟著身上這層皮再次傳遞給我了強勁,明確的信息。
這信息包含在空中,我能知道氣流的方向,大小,等等的一切。并且這些不是我主觀刻意去想,去感知,而是客觀被動接受的這些信息。它們不是詳細的數字。但我卻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知。
我伸了手,把掌心攤開,放到了風中。
強勁的沙粒到手掌后,又迅速彈起,而我在接觸這沙粒的同時,沙粒內包裹的信息也傳遞到我腦海。
同樣的被動接收。
那是一道恒古,滄桑的山海氣息。它來自大山,海洋。它歷經滄海桑田的變化,然后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沙暴在這西北這塊大地上從一片區域,挪到另一片區域。
我在接受這些信息的同時,我發現我的‘皮’即外面的那一層皮膚,它們亦在學習。
我的‘皮’好像有了自主的思維,有了神,意識,它們正在通過沙礫,風,等等的一切來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更進一步激活它們本有的一些記憶。
細胞都是有記憶的,因為組成細胞的微小粒子,電子就來自于這個地球,來自于這個宇宙。
我們身上的每一寸組織,每一個微小的粒子,電子,都來自于這個宇宙的最根源存在。它們經歷了數百億年的不同化學物理態表現,它們吸收攜帶的信息真的是難以計數。
我們吃飯,喝水,喝飲料,只不過是通過一系列化學,物理,生理方式,把不同的能量組合,分解,再重新排列而已。
而根本,就是宇宙內最初的物質。
現在喝下的水,可能是霸王龍先生當初撒的一泡尿,這絕不是笑話,這是一個事實。
以武入道,證的一層又一層,最終激活的就是這些內容。
現在我證到了皮,然后皮膚一層的細胞活了,有了神,它們正在學習,思考,總結!
悟到這一層,我終于明白化髓之后的修法兒了。
不是不能突破,而是要換一個思維。是要讓皮膚來學習,開悟!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把自已打造成一個超級塞亞人般,一個勁兒地練,練,練!
靈性學習,排空本心,讓身體自已去感受,去體悟!
這就是我要做的功課。
當下,我微微一笑,面對明顯弱了很多的風勢站了起來,然后我閉了眼,就這么站在風中,默念那三字一音,跟著隨它去!
我沒有目地,我只是這樣做而已,就是這樣。
稍許,風停了。我睜開眼,身上一層皮膚在靈動之余,傳遞給我了很多,很多的信息。
我說不出,但它們都進到了腦子里。
我想,加以時日,化神之后,我應該能一一解開吧。
想到這兒,我看了眼小樓。
然后,我驚訝了。
小樓這貨他居然站在了一塊風化巖的頂端,然后他保持筆直如槍桿般站立的姿勢。同時,他身體四周來回激蕩著一道又一道非常明顯強烈的氣流,那氣流的強度,比羅小白要剛上,猛上三倍不止!
我看到這兒小驚了一下:“小樓你……“
小樓睜眼笑了:“就許你突破,不許我突破嗎?宗奎這一門的就是這樣,我剛練完,在去廣西那次,小小突破了一點點。當時本可以突破更多。但宗前輩說了,壓的越厲害,到時候進步就越強。那次你們去天山,我沒跟去,我跟你們說是因為失戀,其實那根本不算個事兒。”
“真相就是,我在家中,一直在把身上的功夫往回壓。這個法子就是比方我原本能站一個小時的樁,但現在,我要讓自已變虛,變弱,我要不用力,一分力就都不用,然后到最后只能站五分鐘。“
“這樣壓出來后,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比如昨晚,我看到了你跟那人的打斗,身神有感,今天又遇狂風,然后我就突破了。”
小樓說完,呼!
幾乎瞬間,就移到了地面。
我朝小樓一抱拳:“恭喜了!”
小樓嘆了口氣:“沒什么可喜的,真的沒什么可喜的,敵很強,咱們任重道遠吶。”
我點頭同意之余,指著前面說:“風小了,咱們走吧。”
小樓道了一聲好。我倆這就迎了弱很多的風,一步步朝目標地移動。
行進了三百多米,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
有無數的黃羊,數不清,大概好幾千只,正結成一個龐大的隊伍瘋狂地奔我們沖來。
可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與這群黃羊有關的任何氣息。同時,我也感受不到它們奔跑時帶來的那種震顫。
可在眼中,它們卻又如此的真實……
我倍感驚訝的時候,我扭頭看了眼小樓,小樓這時壓低聲音說:“為什么還不跑,快跑!”
我說:“不對!這是假的。”
小樓:“不是假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大隊的黃羊已經沖來了。
然后我看到小樓猛地一沖,一把抓起一只黃羊的角,腰身一扭,哼!他吼了一聲后,就將那只黃羊給扔出去了。
“你看這是假的嗎?”
小樓吼了一聲后,又要往前沖。
這一個節骨眼,我突然就想起楊沐雪跟我說的話了,我好像有點明白這里面怎么回事兒了!不過,眼下卻不是尋找答案的時候,因為小樓危險了。狀乒央號。
我該怎么辦?想到這兒,我猛地一閃,移到小樓身邊,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說:“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閉上眼睛,然后默念心經。”
我做的只能是這些,我希望這個能有用。
小樓安靜下來,他站在這里,閉上了雙眼,然后……
時間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當我們都睜開眼的時候,什么都沒了。
小樓這時轉身微微擦了把汗,跟著他說:“老天吶,這是個什么地方啊?”
我忖了下說:“我想,這或許就是它稱之為禁地的原因吧。走!我們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公里。
期間,我們見到了三次大批奔行的黃羊群,但這次小樓學會了,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睜眼去沖,而是先閉上眼,把眼耳?舌身意給關掉了。真正靜下心之后,他會跟我說,原來真的是什么都沒有。
我接過小樓的話說:“沒錯的,這樣的動物,敵人,是永遠殺不死的。但是它們存在嗎?它們不存在。”
待遇過最后一波的黃羊群后,我們在高空烈日的照射下,見到了一個勇敢的日本武士。
這貨是真實存在的。對方身上穿的那套行頭,就是咱們在電影,電視里經常看到的忍者行頭,忍者在手里拿著武士刀,在烈日之下,發出哈哈的聲音,大力朝空氣劈砍。
此外根據哈哈的聲音特點,還有時不時的喘息,我和小樓斷定這不是一般鬼子,這還是一個日本的女鬼子。
她很頑強,用堅強的毅力對著空氣,大力,猛勁地劈砍。并且,有幾個動作還非常的漂亮,特別是,擰身回旋斬后的挺刀一刺,這女鬼子竟然可以沖出去七米多遠。
厲害呀,這招兒真的挺猛。
我看了一下她的步伐,她挺刀這一刺的步子,竟有幾分咱們崩拳步的味道。
我擰頭看了眼小樓說:“宗奎在日本留下的……”
我想說孽徒來著,但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就沒繼續說。
小樓笑了笑說:“放心吧,宗奎才沒那么笨呢,他教的東西全是皮毛,根兒上,深了,本質上的功夫,他一個字兒都不講,這女鬼子不是宗奎教出來的。但宗奎講過,武士刀的流派,技法,跟唐刀的技法非常相像,是在唐刀基礎上,他們自行琢磨出來的。”
“這就好像抄襲,拿別的架子,模式,用心研究一番,最終再變成自已的。”
小樓淡淡如是說著。
我感慨:“但不得不承認,小鬼子是全世界中抄的最好的一個。“
小樓:“確實如此!”
這蒙了面的日本女武士顯然跟方勁農一行是搭伙干壞事兒的。
只是不知她怎么就掉隊,然后跑到這兒來了,跟著又讓這禁區內說不清,道不明,介于幻與真之間的景象給迷住了。
我不太清楚她看到了什么,但從她的表現看,這人應該是已經深度入幻入魔那個層次了。
普通人稱這種人是‘瘋子’。
練家子里,管他們叫‘走火入魔’!
沙暴已經過去了,氣溫開始上升,只是天空仍舊昏黃,灰濛濛的看不見藍天。
我摘下了護目鏡外加身上的一些個零碎東西,又把鞋子脫了,倒去里面的沙石。一番番全都收拾收索后。我跟小樓走到了距離女鬼子二十米遠的地方打量。
她已經快要脫力了。
她本身只有暗勁巔峰的水平,功夫不入化,體力就受限,這么一個勁的劈砍,她砍的不是刀,是生命呀。
“真是頑強的女鬼子。”小樓說了一句。
我說:“你的意思呢?”
小樓:“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俘虜,我們可以活捉到,然后用一點……”
我說:“那是女人,是不是很殘忍。”
小樓低頭想了想:“我的世界觀沒有男人,女人,只有敵人,朋友,還有無辜人。“
我說:“妥!”
小樓動手了,他真的很快,,沖過去,屈指對了武士刀一彈。崩!一記響亮的顫鳴后,女鬼子嚶嚀一聲,長刀脫手而飛,小樓跟著又一旋身,接著回手,掌起,直接拿掌根斬在了女鬼子的后脖子上。
撲通!女鬼子面門朝地,就這么趴在了地面上。
小樓負手背對女鬼子而立。
我在遠處,做了一個照相的姿勢。然后小樓回頭,朝我一樂,跟著我倆快步過去,蹲在了女鬼子身邊兒。
我一把給這鬼子臉上蒙的布撕下來了。
小模樣兒,還算是那么回事兒,就是眼睛小了點,一看就是鬼子妹的品種。
“清水!”
我伸出手,小樓把礦泉水拿出來。
我掐開這妹子的下巴,將水給她灌了進去,咕咚,咕咚……
她是真渴了,一口氣喝了小半瓶,又咳了幾聲后,我試了下她的心跳,發現心跳,呼吸,漸漸有點平穩了。跟著我伸手在她人中,印堂的位置,各自輕輕擰了一下。
這招兒我是聽程瞎子講的,他的意思是,這么做可以把中了邪,入幻的人叫醒。反正我沒試過,正好女鬼子擺在面前,就試一下唄。 =%%
這一試。她果然醒了。
睜開眼,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刀。
可是她找不到,然后她就要抽刀,她也在身上抽不到,最后,她要往懷里伸。可小樓比她快,早在她動手前,就從她懷里抽出了一把小短刀,然后把這刀給沒收了。
沒有了武器,這女鬼子一咬牙,我看她模樣兒好像是要咬舌頭。
小樓眼尖,伸手喀吧一下,就又給她下巴摘了。
我抬頭看了眼小樓:“還說俘虜呢,這位我看是不想配合了。”
小樓忖了忖說:“行,先不俘虜了,看看能不能做人質吧!走……往前去。我看到那前面好像有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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