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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曾禹笑了笑,復又問他:“今天我把你救下來了”
曾禹看著我微微一笑:“你救下了我,這沒有用。你轉身離開,我就會回到之前呆過的地方。然后接受我該接受的命運”
我說:“為什么為什么回去之后明明知道會死,你還是要回去。”
曾禹負手而立。站在馬路牙子上說:“中國人身上的有一種東西叫風骨。你可能覺得這是食古不化,這是迂腐的行為。但我要對你說的是,這是我骨子里的東西。我有,你沒有。我終生只會效忠一人。所以關仁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救下我,給我一個自由身后,讓我主動加入你的陣營。”
“我不會那么做的,說實話,刀叔今天的行動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刀叔這人的地位很高,他做事很少有失手的時候。他在你身上失了手,他一定會從你的身上找回來。所以,關仁接下來這句話,算是你我相交一場,我欠你一條命的一個小補償吧。”
“不要輕信刀叔說的任何話,他說的一句話中,有一半以上的字眼全都是假的。好了,我告訴你的就是這些。”
“你放心。欠你的命,這副身體還不了,我也會用別的方法償還。”
曾禹朝我一笑,轉身移步。直接就奔來時的方向走去了。
我面對曾禹離去的背影心里泛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表現的是風骨嗎
終生只效忠一人,只效忠一件事,這是風骨嗎
或許這是吧,或許這就是催動十萬軍民崖山投海的強在力量。
或許,這也是華夏人身上的一種力量。
既便那個領隊的人,走的是一種錯誤的路,是一個錯誤的方向,他們還是會一直堅持下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思索著這一切,我感覺曾禹又給我上了一堂課。是的,我運氣不錯,遇到的都是一些明師,他們有智慧。有頭腦,能夠給我指出一條正確道路的明師。
所以。我會一直堅持著走到最后。可若我遇到了一個糊涂師呢
他帶我走的是一條不正確的路,難道我還一直跟下去嗎
對,錯
什么是對,什么又是錯
假如這個糊涂師最終真的成功了,他站在了一個時代的巔峰上。那么,他做的還是錯的嗎人世間的事,大概都是如此吧。
在這大大的紅塵當中,人事,沒有對與錯,只有輸與贏。
輸的那個永遠是錯的,因為贏的可以把歷史改寫,將一切的罪責加在輸的一方身上。這聽上去非常的殘酷,冷血。且無情。
但只要認真想一想,在漫長的封建王朝中,諸如此類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紅塵之中,一切的爭斗,都圍繞著權力和財富展開。
這就是紅塵。
那么修行界,他們追求的是什么呢
我想是玄德之能
可這世人有幾人通曉玄德之能,并將其做好呢
我佇立街頭,思忖這一切,心漸漸冷靜下來。最后我告訴自已,我要執行的不是一場被仇恨和憤怒驅使的復仇計劃。
這是一場權力的游戲。
最終的贏家,才有資格去行所謂的善,布所謂的道。
權力的游戲中,我該敬重我的每一位對手。
是的,只有敬重了,才有玩這場游戲的資格。
想通了一切后,我釋然一笑,正要轉身離開這時的時候,我發現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破舊藏袍的僧人。
他身上的衣服很臟,不像寺廟中穿著光鮮僧袍的修行者。
他的頭發很長,很長,胡須濃密。手上的指甲好像有十幾年沒有剪過一般,已經長的扭曲變形了。
這樣的人,其實很難把他歸到僧人一類。因為,他外表沒有一絲僧人的氣質。
我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那種修行的力量,才確定他是位僧人的。
我打量著他,朝他微微一笑說:“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嗎”
臟僧人雙手合十,喃喃說:“我的主人看到了出現在圣城里的一股力量,我聽從吩咐,來到這里見到你,我請求你,帶領我的主人,前往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地方,履行一件古老的使命。”
我聽著僧人的話,沉聲聲問他:“你是什么人,是僧人嗎”
臟僧人:“我不是僧人,我信奉的不是佛教。我的教派一直被世人所詬病,認為那里面充斥的全是邪惡的儀式,可怕的詛咒,以及一尊尊供奉的魔神。事實絕非那樣。”
對方上前一步說:“在漫長歷史中,我所提及的那些,確實占據了很大一部份的主流,它確實是一個主流,是很多人,包括加入這個教派修行的人所認同的主流。可事實呢”
來人輕輕向我施了一下禮說:“我們跟很多的信仰一樣,我們信奉的是一個,偉大的,稱之為本的力量。”
我聽到這兒,已經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
他信的是苯教。
并且還是最原始的苯教。
對這一部份東西,我所經歷的那個賽勾陳的記憶里有很多詳細的描述。
賽勾陳十二年前,為了替南洋的一個富商制作出干掉老婆的降頭法術,他特意到藏地尋求高人,想要學習到頂尖的術法。
可他沒有得償所愿,不過他卻接觸和見識到了最原始的苯教。
說來很有意思,我無意曲解這一原始的教派,但苯教中的修行方法,也分了天苯,地苯,大苯,這三個基本的內容。然后在這三個基本的內容之上,又劃分了三十三種不同的修行方法。
教派的核心思想是本這種看不見,摸不到,卻又真實存在,創造了萬物的東西。
本的概念就是本源,是指一切本源的意思。
然后,苯教修的就是這個。
當然了,在漫長的歷史中,這一原始的教派衍化了無數的分支。同樣,這里面伴隨的也是一些殘酷的斗爭。
現在,我看著這個臟人,對他不是僧人,這一點一定要與藏傳的佛教分開。
我對他說:“你是要我做你主人的護法嗎”
臟人說:“是的,就是這樣,我們需要你。”
我想了想說:“好的,可以,請帶路吧。”
后者顯的很驚訝,他好像驚訝于,我怎么能這么快答應。
他微微吃了一下驚后,不無恭敬地彎腰施禮說:“您真是一位勇猛且不失智慧的武士,您會收到祝福的,那些看不見,但卻真正存在的祝福。”
我朝對方點下頭說:“請帶路吧。”
后者朝我溫和一笑,轉身帶著我就奔街頭的一個方向走去了。
無需太多的說明,我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是我要接的一場因緣。只是我對這人身后的那個主人還抱著一絲好奇。
對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
或高大,或魁梧,或是一個年邁的長者
揣著這些疑問,我們一路走出了拉薩城,又在城外走了足有五公里。最終我們來到一座小寺廟里。
寺廟不大,我跟在領路人的身后穿過大門,繞進一條通往后院的小路。最終來到一扇敞開的房門前。我抬頭,我看到了這個領路人的主人。
她是一個女孩兒。
身體年齡,大概是十六七歲。
但靈魂的年齡已經有了數百年
領路人見到這個女孩兒,他顯示了無比的恭敬,他跪在地上,朝對方鄭重地叩拜之后,他一步步就這么退了下去。
我站在門口,打量著對方。
稍許,我說了一句:“能聽懂漢語嗎”
小女孩兒用生硬的普通話回答:“很久前,我說漢話還很吃力,但現在沒有問題了。”
我說:“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兒笑了下:“卓瑪。”
我微笑:“你好,卓瑪,我不是你的信徒,所以,你不會介意,我沒有在你面前施跪拜禮吧。”
卓瑪笑了下:“不會,你是勇猛無上的勇士,你能到這里來幫助我,我尚還不來及對你表達感激呢。”
我說“客氣了。”
卓瑪微笑。
接下來,卓瑪讓人給我端來了濃香的酥油茶。我喝了一口茶后,卓瑪淡淡地跟我說:“我從墨脫來,路上我的兩個隨從,受到了一伙人的攻擊,他們受了很重的傷。我使用了一些咒語和術法,擋住了那些人的攻擊,然后我找到了一個寶貴的機會,從墨脫逃到了這里。”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是我使命,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幾百年。但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去到那里,我需要一個強大的武者來保護我。”
“就在幾個小時前,這城中出現了一股力量。我知道,我等的那個人來了。”
卓瑪平靜地說完這一切,她一動不動地望著我,仿佛在期待我來表個態。
我喝了一口酥油茶說:“我會盡全力保護住你的安全,但有一個前提是,我的朋友必需安全。”討長邊號。
卓瑪看著我:“只要神山佇立在這片高原上,你的朋友,就絕對會安全。”
我干掉了酥油茶:“成交。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卓瑪:“明天早上,而今天晚上,你需要在這里同一個你久久不曾見面的朋友相見。他的心讓一縷魔識蒙蔽了,他需要你的幫助。”
我說:“好,那就等一晚再走。”
我護送這個卓瑪上路,她去的地方是哪兒,這根本不用問,我知道那個地點肯定也是范前輩要去的地方。
所以,我在這個卓瑪身邊,比直接守著范前輩和葉凝要好的多的多。
畢竟卓瑪說了。
只要神山一直佇立,范前輩和葉凝就一定安全。
我相信她,相信這個外表十幾歲,內心幾百歲的強大女巫。
晚餐我是在寺廟里用的,很簡單,但卻無一不是高熱量的食物。我吃的很飽,吃過飯后,我獨自一人坐在后院兒,享用著這里的修行人給我沏的一份茶。
我品著茶,內心無比的空靈,等著卓瑪說的那個人現身。
他是誰
他是怎么讓魔識纏上身的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晚上將近十點多的時候,院外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音。腳步音很輕,很低微。顯然,此人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說不好
不對
他體內成丹了,可這個丹成的好像不太對勁。
一念之際,唰
一道影子,輕輕落到了院子里。
視線所及,我看到了一個穿了小風衣,身材很是魁梧的中年人人正站在墻角處一臉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只用眼角的余光,我就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女巫沒有說錯,他確實是我的熟人,他叫劉三,是之前在秦嶺突然醒悟而后又入藏地修行的一個朋友。
曾經一段時間,我聽說他好像是跟瘋喇嘛修行去了。
但后來,瘋喇嘛,六姑娘,齊前輩三人閉關躲天災,估計就是那段時間,無人看管這個劉三,結果劉三就認識了一個什么妖人。而后,那妖人在他身上種下了一道大大的陽靈。
那個陽靈的本事比我大印里的上古陽靈要強的多的多。
因為,陽靈已經修成了丹境。
成就了丹境之后,他又與劉三的肉身結合。是以劉三現在的本事,就是結成人元丹的境界。這世上真的不能讓某一些人修成很強的本事。比如劉三,劉三沒本事,或是他認為自已技不如人的時候,他是一個好人,真正的好人,能夠反省自已身上的不足,然后去做一些好事。可一旦讓他掌握了力量。
他就目空一切了
“是你”
劉三站在那兒,冷冷看了我一眼問。
我微笑:“你好,劉前輩。”
劉三冷笑一聲說:“你不會是那個老巫婆叫來保她性命的人吧。”
我說:“你說呢”
劉三:“你最好不是,你若是的話,你可能會死。”
我一揚手,示意他過來喝杯茶。
劉三大步流星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后,我給他倒了一杯茶說:“你在哪里學的這一身本事”
劉三喝了口茶:“我只能說藏地這個世界太神奇了,太有意思了。這里面真的有高人,尤其是墨脫,喜瑪拉雅,還有尼x爾。實話告訴你,我這一身的本事,是在尼x爾學來的。”
我給他續了杯問:“怎么不跟以前的師父一起修呢”
劉三:“沒用太慢,太慢了。真的沒有用,全是一些在我看來是廢話的東西。說什么學功夫先學做人,讓我先從做一個普通人開始。”
“我是普通人嗎我不是,我已經是化勁的武者了,我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想當普通人,所以,我另擇明師了。”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劉三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秦嶺你放了我一馬,給了我一條命。關仁,今天我不為難你,我會轉身走掉,我會給你這一個機會。下次,別讓我再遇見你。遇見你,我會殺了你。”
多么熟悉的話呀,我想劉三等著有一天對我說這樣的話,已經不是一天了。
是的,他苦心修行也好,怎樣也罷,他等的就是有一天,他能當我的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外我注意到,劉三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興奮,內心深處是那么的開心。他很爽,真的,很爽,很爽。
我看著劉三說:“一直以來,你就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劉三嘴角掠過絲笑意說:“沒錯這種感覺很妙,用強大的力量征服了一個人后,然后對他說,噢,小樣,我放過你這一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要再給我第二次機會。給了的話,我會殺掉你。就是這樣。”
我平靜地看著劉三:“謝謝你,謝謝你不殺我,給了我一個機會。”
劉三一怔,旋即他笑了下說:“關仁,你知道就好。多余的話我不說,我今晚走了,明天你如果保那個老巫婆上路的話,你記著,在路上,我不會客氣的。”
我說:“謝謝你,劉前輩。”
劉三起身:“不用謝,我只不過是還你一份情罷了。再見。”
說完,他轉身,走到墻角,兩腿一震,唰的一下,躍過院墻,這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三分鐘后,我身后的門吱嘎一聲響了。
女巫淡淡的問我:“你為什么,沒有用強大的力量讓他屈服,要知道,你的力量可以讓你在瞬間,一秒,甚至不到一秒的時間內,把這個人完全的控制住。你為什么不那樣做”
我喝了口茶說:“那對他來說是一種傷害,那么做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加劇他心中的魔障。他需要那種快感,那種高高在上,給別人一次機會的快感。”
“而他之所以生出這一念,完全是因為當初我曾經在他面前這么做過。饒過一個人,是好事。但有時候,也是壞事。因為,與對某些人而言,其饒過他,不如讓他有尊嚴的死去。”
女巫:“你真的是一個智者,一個真正的智者。”
我笑了下:“多謝夸獎,快睡吧,明早,我們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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