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天魔焰漸漸退卻,消失無蹤。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空蕩蕩的地面上,只留下了一片焦黑的大地。 殷成跑的倒是快,轉眼間竟然已經遁去好遠,之前口口聲聲要領教高招的高手風范,一時間蕩然無存。 縱然將修為壓制到了金丹,縱然沒有了天劍,殷成在艷無雙面前,依然不堪一擊。 不過,好在他還算有自知之明,一看不敵,直接退走。 看著他飛身急退的身影,艷無雙卻并未追趕。對于殷成這般的小角色,艷無雙沒興趣追殺。跑了也好,正好讓他回去給天絕的狗報個信兒,也好讓天絕宗知道:艷無雙回來了!想要動陸北斗,沒那么簡單! 輕聲嘆了一口氣,艷無雙自語道,“殷家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相比強橫的殷傷,這個殷成,真是……唉。”艷無雙相信,如果換做殷傷,沒有天劍的自己,大概只能跟他打個平手了。 茫然四顧片刻,艷無雙擰起了眉頭。 如果陸北斗沒有使用天劍,自己是無法感應到他的位置的。 這樣也好,自己找不到他,天絕的狗,也找不到。 可是,八荒之地那么大,又該如何找他? 想了想,艷無雙腳下魔云乍現,身形陡然飛起。 一直來到白狐林地之外,艷無雙才落回地面。 “來者何人!”林地之內,傳來一個喝問的聲音。 艷無雙朗聲道,“白慕君,出來見見老朋友。”聲音不高,卻悠悠飄遠。 不消片刻,白衣勝雪的白慕君,出現在林地邊緣。 看著艷無雙,白慕君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我當是誰,原來是魔焰夫人啊。一別經年,夫人的記性好像變得不太好了。我不記得我們是朋友呢。” 艷無雙笑道,“是不是朋友,都無所謂。我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點兒事情。” “你是在找你的姘頭嗎?” 姘頭? 艷無雙苦笑一聲,看白慕君一臉冷漠的神情,也懶得跟她解釋什么,只道,“他在你這里嗎?” “你覺得呢?”白慕君咬著牙反問。 艷無雙一怔,苦笑道,“你知道他在哪嗎?” 白慕君冷笑道,“他已經死了。” 艷無雙一臉錯愕。 “跟殷傷同歸于盡了。”白慕君似乎很開心,一邊說,一邊笑。“已經好久了,就在浩云宗廢墟,你可以去看看,那里應該有他的墳頭。你可以把他的尸體挖出來,見他最后一面。” 艷無雙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 一直來到浩云宗廢墟之外,看著廢墟外圍的陣法,眉頭微微擰起。 天地間的灰霧已經散去了很多,艷無雙一眼就看到了陣法內被開墾出來的田地,也看到了一處房間旁邊的那個簡易的廚房。 顯然,有人居住在這里。 是北斗嗎? 還是…… 艷無雙生怕會看到一處墳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陣法的攻擊力看起來不弱,不過,對于艷無雙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她直接揮動魔焰,將陣法撕開了一個裂口,徑直走了進去。 艷無雙剛剛破開陣法踏步進去,那房間里,忽然跑出一個青年來,青年凝著眉頭,遠遠的看著艷無雙,高聲喝問:“來者何人!” 看到不遠處的青年,艷無雙怔了好大一會兒。 雖然樣子變了,可那元神…… 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這個元神了。 沒錯! 就是他! 艷無雙臉上浮起笑意,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北斗……你還活著……” 陸野怔怔的看著艷無雙,凝眉道,“我們認識?” 艷無雙一怔,快步走了過來。 察覺到陸野心生警覺,才在陸野面前三丈之地停下來。盯著陸野的眼睛,艷無雙輕聲嘆氣,“你到底還是封印了自己的記憶嗎?” 聽到艷無雙的話,陸野心里一驚,遲疑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吧。你是誰?是敵是友?” 艷無雙笑了起來,“探花郎陸北斗,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去我的無雙居住上個晝夜,我們總會把酒言歡,一聊就是好幾個時辰,最后同塌而眠,你說我們是敵是友?”說著,艷無雙一直來到陸野面前,伸出一雙玉手,輕輕的捧起陸野的臉,柔聲說道,“你還活著,真好。” 陸野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一下,心中保持著警惕,但最終還是沒有推開艷無雙的手。感受著那一只手的溫暖,心中苦笑不已。 看來,眼前這人,可能又是自己曾經的孽緣了。 這些個女人,一個個的冒出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兒。 忽然又想起林再背著自己偷男人的事情,陸野心中忽然有個沖動。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能偷男人,我為什么就不能有個小情人? 不管這個漂亮女子真的是自己的舊情人,還是在欺騙自己,都無所謂,大不了將計就計好了! 陸野腦子一熱,伸手捧住艷無雙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艷無雙一臉錯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野的臉,直到陸野的舌頭想要撬開她的牙關,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陸野。看著一臉猴急又不失警惕的陸野,艷無雙啞然失笑。“北斗,你誤會了。我們……我們只是……”說著,艷無雙拍了一下額頭,苦笑道,“怪我!一時高興,竟然沒有把話說清楚。我們以前雖然同塌而眠,但從來只是朋友而已。” “呃……”陸野愣住了。“你確定?男女之間同塌而眠,竟然什么也不做?我不覺得我的前世會那么純潔。” 艷無雙掩嘴而笑,“世人也覺得你我之間沒有那么純潔。”艷無雙的心情很好,臉上一直洋溢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白慕君那只小狐貍說你死了,當時我可是嚇壞了。好不容易才壓制了修為跑來這里,若是只能看到你的尸骨,那就太遺憾了。” “白慕君?” “你以前在八荒的一個……一個姘頭,是條九尾白狐,渡過無數次地滅,修為不可小覷。”艷無雙笑道,“我估計,她若是知道你還活著,八成會跑過來把你殺了。愛之深,恨之切啊。”說著,艷無雙抹了一下嘴唇,想到剛才陸野的吻,臉色微微一紅,又嫌棄道,“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的臭嘴,惡心死我了。”說著,還呸了幾口,又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杯看起來靈光波動的水漱了漱口。“嘖嘖,用凈心水來漱口,真是有些奢侈。” 陸野的腦子還有些繞不過彎兒來,他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兒姿色不俗的女子,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有些不信,“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陸野對于艷無雙身份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 艷無雙忍著笑,問道,“你不會以為你認識的女人,都跟你有一腿吧?” “啊……哪有!”陸野嘴上不承認,但心底還真是這么想的。看艷無雙一臉好笑的模樣,陸野頓時尷尬的不行。那感覺,就好比親吻了多年的好兄弟似的。 艷無雙終于還是忍不住,嗤嗤的笑了一聲,之后張開雙臂,給了陸野一個擁抱。“活著就好,當初聽說你飛升時被揚穹偷襲而死,我可是傷心了好久。”說罷,放開陸野,又道,“可惜,就算是你元神重生了,還是沒能徹底擺脫天劍。” 陸野擰起眉頭,問道,“揚穹?是我的師尊嗎?你對天劍又了解多少?”雖然不知道艷無雙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但先問問看總也不多。 艷無雙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抬頭看看依然有些灰蒙蒙的天,說道,“揚穹是你的師尊沒錯。至于天劍,具體是誰打造的,又是用來干什么的,已經無從得知。自我加入天絕宗以來,天劍一直就被天棺和葬劍碑鎮壓著。后來,葬劍碑竟然被人盜走。沒有了葬劍碑,單以天棺之力,根本無法鎮壓天劍。天劍生極而轉死的強悍殺氣,讓整個天絕宗都懼怕不已。再后來,天絕宗主想要毀掉天劍,而毀去天劍的辦法很兇險,需要一個意志最強的人來承受天劍的奴役!而我……作為一個魔心堅毅的魔宗高手,自然成了最佳人選。” 陸野怔了一下,打斷了艷無雙的話,“你是魔族?” “嗯,現在是稱之為魔族了。”艷無雙道,“可惜,我的魔心固然堅毅,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得了天劍。”想到當年在八荒之地嗜血成性的自己,艷無雙苦笑起來,“幸虧這八荒之地地廣獸稀,不然……不知我會殺死多少生靈。”說到此,艷無雙又看向陸野,微微一笑,“幸虧有你,不然,我現在只怕依然只能是天劍的奴仆。” 陸野挑了一下眉頭,“你的意思是,天劍原本屬于你,后來卻成了我的?” “不要想了,做不到的。”艷無雙顯然明白陸野在想什么,“天劍已經認主,除非你死了,不然不可能離開你了。”說到此,艷無雙又有些埋怨起來,“當初我就告訴過你,不要以為飛升失敗之后以元神重生就能擺脫天劍,可是,最終……也不知是因為揚穹的偷襲,還是你故意飛升失敗的。” 陸野癡癡的看著艷無雙。 真是個氣質絕佳的美女,縱然是埋怨的時候,竟然也別有一番韻味。 看到陸野癡傻的模樣,艷無雙掩嘴而笑,“當初你第一次見到我,也是這般模樣。” 陸野臉色紅了一下,見艷無雙似乎并不介意,還很開心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咱們真的只是朋友?” “嗯嗯。” 一刻鐘之后,陸野又問了一次,“真的只是朋友?” “是!”艷無雙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很好的朋友。” “為什么?” “為什么?” “嗯,為什么?你這么漂亮,我沒理由不……呃,你懂的。” 艷無雙忍著笑,說道,“這個問題,咱們討論過很多次了。原因之一嘛,咱們認識的時候,你愛著陸落梅,后來陸落梅死了,你卻因為天劍的存在,不得不壓制自己的感情。一個不能悲傷和憤怒的人……”艷無雙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變得哀傷起來,“又怎么可以愛上一個人呢?”說著,艷無雙又嘆了一口氣,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壇酒,“來,咱們邊喝邊聊吧,好久沒有跟你喝酒了。” 看了看艷無雙遞來的酒壇,陸野卻沒有伸手去接。 “呵……”艷無雙看了看陸野,笑道,“好吧,你是擔心我剛才說的都是謊話,懷疑酒里有玄機,對吧?” “嗯。” 艷無雙又笑了笑,直接走進了陸野的房間里。 陸野遲疑了一下,跟了過去。 艷無雙正盤腿坐在石床上,手里端著一杯酒,淺淺的喝了一口,待陸野進來,才繼續說道,“喜怒哀樂,是每一個人正常的感情。縱然再樂觀的人,也不可能只有喜樂。你不敢讓自己的情緒失控,擔心將來會變的像以前的我一樣——眼中只有殺戮。你不敢跟任何人有太深的交情,不敢跟任何一個女人發生太多的交集。你成了臭名昭著的探花郎,每一次來到我的無雙居,總會跟我吹噓又睡了多少女人,然后肆無忌憚的大笑,再喝的酩酊大醉。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說著,艷無雙抬眼看了看陸野,又道,“有一次,你跟我說你把那個自視極高的芊羽上人給睡了,還說她在床上如何如何。我當時突發奇想,問你有沒有想過把我也睡了。”說到這里,艷無雙看著陸野溫柔一笑,“你說想過。” 陸野在艷無雙對面坐下來,有些好笑的問道,“接下來呢?” “我說你如果真的想睡了我,也行,反正我床榻無人。”艷無雙笑道,“你說算了,有個沒有睡過的女性朋友,挺好的。” 陸野愣了愣,不知是被艷無雙的坦然給感染了,還是被當年有那種奇特想法的自己給逗笑了。大笑了一聲,陸野道,“聽起來是個很荒唐的故事,不過……你繼續。” 艷無雙也跟著笑了笑,又神情落寞的繼續說道,“可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再后來,你來到無雙居,告訴我,你喜歡上了一個叫甘藍的女子,打算與她成親。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快要崩潰了,再也無法承受那種看似風流倜儻,卻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了。” 陸野看著艷無雙,怔怔的出神,片刻,輕聲問道,“甘藍……是個怎樣的女子?” “劍宮宮主,劍皇甘不平的胞妹,劍域第一美女。”艷無雙道。 “哦。” “不久之后,你又來找我,跟我說你要當父親了。”艷無雙繼續說道,“可那個時候,我沒能從你臉上看到興奮。你跟我說,你一時大意,被天劍控制,差點兒殺死了甘藍。之后你說你想到了一個辦法來徹底擺脫天劍,只是需要去一趟魔域,還需要飛升失敗從而元神重生。我勸你不要這樣做,這樣不會成功,但你卻堅持認為會成功。我想跟你一起去,你卻拒絕了。你跟我說,如果你沒能回來,讓我幫你照顧好甘藍和你的孩子。” “我……我有孩子?”陸野十分意外。 艷無雙卻搖了搖頭,“不清楚,那次你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直到你飛升失敗而死。我去劍宮找過甘不平,問他你的孩子在哪,他卻說沒有什么孩子。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妹妹跟你生了孩子,覺得丟人,所以不告訴我,還是因為你確實沒有孩子。” 陸野微微閉眼,沉默了許久。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艷無雙已經把一壇酒喝完了。 臉色微紅的艷無雙,看起來更加迷人。 陸野問道,“現在……你想到辦法來對付天劍了嗎?” 艷無雙點頭道,“也許快有了。” “快有了?” 艷無雙道,“是啊,如果你的計劃,真的行得通的話。”說著,艷無雙攤攤手,“雖然我不覺得會行得通。” “什么計劃?” 艷無雙四下里看了看,笑道,“太坑人的計劃,被外人知道,你肯定要完蛋。” “呃……你這么一說,我更好奇了。” 艷無雙神秘兮兮的看了陸野一眼,說道,“你將天劍留在了通天路上,以天火之威,淬煉天劍一千年!再以元神重生,封印記憶,擺脫天劍對你的元神威壓……” “等等!你說天劍本體,在通天路上?!”陸野驚問。 “小聲點兒!”艷無雙笑道,“自你之后,千余年來,數之不盡的高手飛升失敗而死,你不會想被真魔兩界群起而殺之的。” 陸野怔了好大一會兒,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這個艷無雙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沒有胡說八道的話…… 如果真魔兩界的宗門知道他們的師長飛升失敗而死,是因為自己搞的鬼的話…… “計劃能否行得通,還是個未知數。”艷無雙起身下了床,“再等等,等你到了金丹,成敗應該就能下定論了。”說著,她伸了個懶腰,“走,帶我參觀一下你家。”說罷,就走了出去。 陸野傻愣愣的呆坐了好久,想到自己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艷無雙,趕緊追了上去。 …… 廢墟林地之外。 一個土坡之后,林再使用著偃息之術,偷偷的觀察著不遠處的那片廢墟。 陸野和艷無雙離的很近,似乎在聊些什么開心的事情,林再可以清楚的看到艷無雙開心的笑容。 嘁! 林再眉頭深鎖,癟著嘴巴,摸摸自己的臉,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然后又看看艷無雙,心里有些堵得慌。 蠢貨夫君! 去死吧! 林再憤然起身,快步走開。 一邊走,一邊惡從心生的咒罵著天絕宗。 真是一群蠢貨! 好歹是個宗門好不好! 為什么連個蠢貨夫君都殺不死! 還有那個艷無雙! 最是該死! 殷成那個白癡,你要是沒有從天絕宗帶回來好多幫手,然后把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的話,本尊就把你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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