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你明白了什么?”娃娃急切的問道。.org
張道陵瞧了一眼東門念珠,眼角動了一下,對娃娃道。
“娃娃,為師也只是知道一點,倘若有些地方說的不妥,希望你不必較真!”
娃娃聽張道陵如此說,還是第一次聽到張道陵這樣說話,心中有些犯疑,又急切的想知道。
“師祖,請說吧,弟子怎么會和師祖較真呢?不會的!”
“嗯!娃娃,你感到精神稍好,其實是因為這個女子!”
“什么?”娃娃驚訝道。
“準確的說是因為這棺材上的符咒!”
“師祖說的是長生咒?”
“是!”
“弟子有些糊涂了,這長生咒只是讓這女子受益,弟子如何能?”
“娃娃,為師不滿你,為師尋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才會如此說,但又不敢肯定!”
“師祖尋到了什么蛛絲馬跡?”
張道陵看了一眼娃娃,皺了皺眉道。
“為師發(fā)現(xiàn)……”
張道陵頓了頓,似乎在用身體感覺什么。
“為師體內(nèi)的真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為師卻不知這真氣流向何方!”
“這……”娃娃吃驚不小,“師祖,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呢?”
“為師也不知道!”
“連師祖都不知道?”
“為師也只是個普通的道士吧了,天大地大,無奇不有,為師又如何能知盡一切呢?”
張道陵這一句自嘲式的反問,讓娃娃啞口無言。
的確,一個小小的張道陵如何能知盡天下一切?這不是張道陵的自嘲,是人的無奈,再厲害的人也無法知道一切,這個世界,還有諸多的事是超出人類想象的!
娃娃一聽感慨道。
“想不到像師祖這樣的人都無奈的自嘆,可見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不可窮盡!”
“娃娃,為師瞧你一時比一時健朗,會不會是為師的真氣在長生咒的作用下無形中傳給了你?”
娃娃有些吃驚,但轉(zhuǎn)念一想,也覺的有些道理。
“師祖,也許是吧!”
“如果,真是這樣,為師也很樂意,希望你能恢復原狀,健健康康的!”
“只不過師祖,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糟了!”
張道陵早已知道,只是不說而已,反倒是問娃娃道。
“何事糟了?”
“如果真是師祖用自身的真氣傳給弟子,可是,這真氣正如一碗水一樣,也是有限的,水沒了,碗就空了,真氣也有用盡的時候,真氣沒了,師祖也會氣盡人亡!”
“娃娃用不著考慮這么多!”
“師祖,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張道陵沒說話,一時也無計可施,暫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能救娃娃,如果真能救娃娃,哪怕是為了延長它的生命,就算耗盡真氣又有何妨?
“師祖,你怎么了?”
“沒什么!”
“師祖,快看,這女子的臉……”
張道陵看向東門念珠的臉,那張如老太婆一般干癟的臉,漸漸恢復了年輕,皮膚漸漸變得細嫩,白皙而有光澤……
張道陵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女子為何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安,越不安,越覺得心在發(fā)慌……
其實,張道陵已經(jīng)感覺到了,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流失,他想控制,卻反抗不了,那些幾十年修煉而成真氣,正在大量流失……
娃娃瞧著這女子的臉,看得入神,突然,這女子的眼珠一動,看向娃娃,娃娃一見,頓時被嚇得一跳。
“師祖,動了!”
“什么動了?”
“這女子的眼睛,動了!”
張道陵有些不信似得,湊到女子面前,伸手在這女子的眼前晃了晃,這女子毫無反應,張道陵放了心,對娃娃道。
“娃娃你是不是看錯了?”
張道陵話音剛落,這女子一伸手,勒住了張道陵的脖子,張道陵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這時突然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氣開始流失的更多……
張道陵大驚失色,這種流失是十分巨大的,就好比,之前頂多是身上某處破了一點皮,出點血無所謂,現(xiàn)在卻不然,也許是斷了臂,斷臂處正汩汩的向外冒血,人又有多少血能經(jīng)得起這樣流的?真氣也如這樣,正“汩汩”的向外流失……
而流失的真氣,正源源不斷被東門念珠吸入體內(nèi),張道陵的精神和力氣一時不如一時,而東門念珠因吸入張道陵的真氣變得一時比一時強大,真可謂是此消彼長。
世間事大多如此,有長有短、有高有底、有快有慢、有高處便有低谷……
張道陵的脖子被東門念珠雙手勒的太緊,幾乎喘不上氣,一張臉因為憋氣而漲成了紫紅色,前額也因為憋氣而漲的青筋暴突,而東門念珠面無表情,似乎勒住張道陵毫不費力……
張道陵雖然被東門念珠雙手勒住脖子,卻還是用手抱著娃娃,不過,隨著時間的持續(xù),張道陵漸漸手軟,不得已,一松手,娃娃滾落在地……
東門念珠不斷的吸收著張道陵身上的真氣,那些真氣如白色的煙霧從張道陵身上流出,不斷的被東門念珠貪婪的吸入口中……
娃娃滾落在地,也是巧了,整個人趴在地上,臉貼著泥土,看不見張道陵,心中擔心而焦急的大喊道。
“師祖,師祖,你怎么了?你在哪?現(xiàn)在怎么樣?師祖你快還手啊……”
那東門念珠是從背后勒住張道陵的脖子,現(xiàn)在,張道陵整個人仰面站著,如仰泳一般……
這樣的姿勢,張道陵毫無還手的余地,腳下使不得勁,雙手抓不住物,本可以去抓東門念珠的手,不過手一搭在念珠的手上,那真氣又增加了流速,反而不妙,以至于,那兩只手不知如何是好,只懸在半空,不知所措……
“師祖,你現(xiàn)在形勢如何?那女子還勒著你嗎?師祖,你怎么不說話?”
娃娃繼續(xù)焦急的喊道。
張道陵已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如何說得了話?
不過,張道陵十分的明白,如此持續(xù)下去,肯定沒好果子吃,自己必死無疑,如此情形,又不知該怎么辦……
隨著時間的持續(xù),張道陵漸漸瀕臨死亡,在那死與活的零界點,忽然間,張道陵的雙眼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亮點,這亮點猶如漆黑中的一盞明燈,這明燈逐漸變大,逐漸明亮,就在張道陵快要死亡的一剎那,這盞明燈突然變成兩道白色的激光,爆出雙眼,直射天際。
其實,這不是什么白色的光,而是張道陵體內(nèi)的真元,這射到天空的兩道真元漸漸交纏在一起,又漸漸的匯聚在一起,揉成一個“大光球”,隨后墜落在地,那“大光球”在地上不斷的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趴在地上的娃娃,側(cè)著頭,看著這發(fā)光的“大球”,心中驚奇不斷……
那大球立在地上,不住的散發(fā)著光芒,片刻后,這發(fā)光的“大球”漸漸褪去光芒,只見一個男人,身穿紅色道袍,烏黑的秀發(fā)上戴著“三叉束發(fā)紫金冠”……
不用多說,這男人便是張道陵,那時的張道陵,被勒的瀕臨死亡,瞬間感悟一些道法,隨后突破生死,升為四級紅道士,也就是初級天師。
東門念珠收回眼,一看自己的雙手,勒住的不是張道陵,而是一團爛木,心中氣惱,一揮手,甩飛爛木……
爛木直直的朝張道陵直飛砸過去……
張道陵早已瞧見飛來的爛木,人十分鎮(zhèn)定,不慌不忙中,一伸手,“亮出”食指,輕輕一指,那爛木便飛停在他的食指前,恰好,那食指正觸碰在爛木上,然后,張道陵食指輕輕一按,那爛木又原路返回,飛砸向東門念珠。
東門念珠見爛木飛來,也不驚慌,一揮衣袖,那爛木便在半空中,被“撕”的粉碎,似乎有千雙毒辣的手撕扯過這爛木一般,只見這爛木變成了一塊一塊一片一片的碎木和碎木屑,散落一地。
張道陵手無寸鐵,沒有那雌雄斬邪劍,不過不要緊,還有一個拂塵,在那包裹中,那包裹正在娃娃附近,張道陵瞧見了包裹,一跺腳,那拂塵便自己飛了過來,張道陵手一伸,便將那拂塵穩(wěn)穩(wěn)的接在手中,此時的張道陵因為距離東門念珠已超出五丈,所以張道陵此時正站在雨中,小雨淋濕了張道陵的頭發(fā),淋濕了張道陵的全身,不過,張道陵毫不在意,因為大敵當前,顧不得這些小事,面對生死,淋雨便成了一件小事,一件瑣碎的小事。
東門念珠不愿上前,嚴格上說,是不愿主動去攻擊張道陵,或者說東門念珠是不愿離開棺材附近的,因為離開棺材就等于失去了長生咒的保護。
這長生咒起效是有一定范圍的,大概就幾丈方圓,在這幾丈方圓內(nèi),任何人或者物都會得到長生咒的好處,但,任何人、任何物一旦離開這個范圍,就是失去長生咒的裨益。
而東門念珠雖然是個“活死人”,但也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不愿離開棺材,沒有必要冒險……
張道陵早已看出了眼前這個女子的心思,既然她不攻來,何不自己采取主動?張道陵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攻擊這女子……
娃娃還趴在地上不能起身,只眼瞅著站在雨中的張道陵,見張道陵脫險,心中是說不出來的高興。
“師祖,你沒事就好,弟子好擔心你的安全,現(xiàn)在見你沒事,放心多了!”
娃娃的這番話,張道陵聽在耳中,卻未聽進心中,因為,心中正在盤算著如何攻擊這女子,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張道陵沒有回答娃娃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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