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魄夏長青叫張道陵是個(gè)小小的道士,雖然張道陵已有一百歲高齡,但對于存在了千年多的尸魄而言,一百對一千多,自然是小了不少,所以,夏長青才稱張道陵為小小道士。.org
夏長青面對著張道陵,繼續(xù)說道。
“既然你是老君的弟子,一定法力過人了!”
“不敢,貧道雖是老君弟子,但從未得到恩師的親傳,只是得了恩師的幾部修道降魔的手卷而已!至于法力,以貧道的修為,自認(rèn)為不及恩師的一根毫毛!”張道陵謙虛的說道。
“不必貶低自己,抬高你家?guī)煾福 笔锹犃藦埖懒昴切┳灾t的話,有些反感道。
“好,貧道倒是要問問,你在此間已經(jīng)有一千多年了!”
“那又怎樣?”夏長青不以為意道。
“你在此地一日,便危害此地一日,算來已有一千多年了!”張道陵嚴(yán)正說道。
“只要我樂意,我還會(huì)待在這里,說不定再待上個(gè)一兩千年!”夏長青散漫的說道。
“你這邪魔,簡直膽大妄為,天不收你,今日貧道來收,替天行道,貧道責(zé)無旁貸,何況妖孽邪魔,人人得而誅之!”張道陵被夏長青的言語刺激到了,滿腔正義的說道。
“你真是老君的弟子?”夏長青再一次問道。
聽到夏長青的話,讓張道陵憤懣,一種高大上的正義感瞬間充滿在張道陵的胸中。
“是與不是,貧道今日必定鏟除你這邪魔,為天行道,為百姓造福!”張道陵義憤填膺的說道。
夏長青見張道陵滿嘴的仁義道德,廢話又特多,一時(shí)有些想吐,急忙掐斷張道陵的話,反問道。
“你們這些道士,整日念經(jīng),是不是都滿嘴廢話,好似嗷嗷直叫的笨驢一樣!”
張道陵來了氣,絕不能容忍這些邪魔這般侮辱自己,甚至侮辱整個(gè)道教,回?fù)舻馈?br />
“邪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夏長青為了逃出小亭,用激將法對張道陵說道。
“少廢話,如果你真是老君的弟子,何不解開小亭四周的符咒,讓我出去與你好好的打一打,要是你怕了,心生怯意,只要說出來,我倒是可以看在老君的份子上饒你一命!”
最后夏長青又補(bǔ)充一句道。
“解還是不解?”
張道陵不答話,猶豫不定,想解除小亭四周的符咒,就是那“六大神咒”封住小亭的“六方”,只是怕,萬一解除符咒,制服不了尸魄怎么辦?或者說,一旦解開符咒,這尸魄不跟自己打,而是逃跑了,一旦逃走,直奔山下天云村,禍害百姓,怎么辦?畢竟這尸魄不受誰的控制,種種的萬一,讓張道陵躊躇不定,解還是不解?張道陵好生猶豫!
尸魄夏長青不耐煩的拿話刺激張道陵道。
“老君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啊!弟子如此沒用,做師父的,肯定也是浪得虛名!”
“住口!貧道的師父何等尊貴,豈受你這等邪魔侮慢?”
“既然你師父在天上尊貴的很,你做弟子的,怎么這般替師父丟人?莫不是毫無本領(lǐng)之徒,只能逞口舌之快?”尸魄詰問張道陵道。
張道陵心中一想,尸魄說這般帶有刺激性的話,必是故意激我放他出小亭,不過他這樣侮慢師尊,我必定饒不了他,只是,如果不放他出小亭,我又進(jìn)不去,法力也會(huì)被“六大神咒”所擋,因?yàn)檫@小亭被六大神咒所封,里外進(jìn)出不得,所以,消滅或收服尸魄,必定要解了六大神咒,進(jìn)入小亭或放尸魄出來,才好動(dòng)手,不然沒轍。
尸魄已經(jīng)瞧見了張道陵臉上的猶豫之色,暗中歡喜,面上還是繼續(xù)刺激張道陵道。
“到底解不解呢?你這道士倒是痛痛快快點(diǎn),別婆婆媽媽的給你師父丟人,如果你真的怕我,不如,給我磕三個(gè)響頭,我就饒你一命,讓你遠(yuǎn)走高飛!”
尸魄說的十分得意!
張道陵看了一眼尸魄,看見了尸魄那得意忘形的模樣,心中一時(shí)氣憤。
“臭道士,有種的話,你解開那些符咒,我一旦出去必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吼吼……怕了嗎?瞧你那慫樣,必定怕得要死,既然怕,剛剛為何又裝的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簡直可笑。”尸魄譏笑道。
張道陵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尸魄,做了一個(gè)大膽的決定,放尸魄出小亭!
“臭道士,怎么說?”
張道陵拿定主意道。
“好,我這就放你出來!”
尸魄一聽,喜出望外的說道。
“果真是老君的弟子,有膽量!”
張道陵站在棺材上,一揮手,除掉了四方的小鈴鐺,然后,閉眼默念一些咒語,兩指一指小亭,說道。
“急急如律令!”
只見,在張道陵說完“急急如律令”之后,小亭的四根紫紅色的木柱上、地板上、小亭頂上的金色小字,在眨眼之間,變成了金色粉末,從木柱與頂上落下來,飄在空氣中,洋洋灑灑的,最后,好似被蒸發(fā)了一樣,轉(zhuǎn)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尸魄一見金色小字不見,立馬歡喜起來,歡喜歸歡喜,被困小亭數(shù)百年之久,讓尸魄一時(sh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尸魄抬腳,干枯的雙腳向前走了兩步,站定后,有點(diǎn)遲疑的樣子,緩緩慢慢的抬起干枯的右手臂,用如樹枝般干枯的食指,觸碰了一下前方,手指一戳而過,無遮無擋,這就是說現(xiàn)在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了,頓時(shí),尸魄既開心又興奮起來,重獲寶貴的自由讓尸魄有些癲狂……
正如大詩人陶淵明在《歸園田居》中所說。
“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
的確,重回大自然的尸魄的確是開心的幾近瘋狂!
只見,尸魄向前猛一邁腳,這腳重踩下去,將小亭石頭地板踩碎,人“騰”的一聲,竄躍出小亭,躍過張道陵的頭頂,輕盈的落在張道陵身后不遠(yuǎn)處的棺材上,腳剛落,又猛然一點(diǎn)棺材,尸魄又彈飛而起,就這樣或奔跑或跳躍在棺材之間。
張道陵趁此間隙,連忙跳入小亭中,去查探躺在地上那名少女的死活,張道陵一探這少女的鼻孔,見她尚有氣息,便放了心。
而尸魄足足繞著小亭瘋癲了一圈,最后,尸魄從棺材上一躍而起,重重的落在小亭的頂上,落下之時(shí),有些過猛,踩碎了一些瓦片。
張道陵意識到不好,立刻棄下少女,縱身跳落在原先的棺材上,站定,看著尸魄。
只見,站在小亭頂上的尸魄,面朝太陽,張開干枯的雙臂,仰著頭,好似在吸收久違的陽光一般。
張道陵見尸魄如此,早知道這尸魄乃是個(gè)“喜陽”的邪魔,好似那向日葵一般。
片刻后,尸魄在陽光中扭了扭脖子,懶洋洋的從小亭頂上跳落到小亭中,稍稍收了收歡喜的情緒,見張道陵還如原先那般站立在棺材上,不屑道。
“臭道士,今日你放了我,此時(shí)就是你的死期,我是不會(huì)手下留情的!”
“貧道也不會(huì)心慈手軟的,既然大家都互不相讓,又毫無交情,出手時(shí),大可以全力以赴!”張道陵回話道。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尸魄干凈利落的說道,一伸手,做了一個(gè)請的動(dòng)作,然后補(bǔ)充道。
“動(dòng)手吧!”
張道陵輕瞇了一下雙眼,知道這尸魄喜好陽光,甚至說,陽光猛烈的中午時(shí)分,是尸魄能力最強(qiáng)盛的時(shí)候,如果這時(shí)候和尸魄交手,必定吃不少的虧,該怎么辦,張道陵在心中思索了一下,突然計(jì)上心來,隨即在腦海中搜出了一道可以讓天晴轉(zhuǎn)陰云的符咒,來不及多想,張道陵一揮劍,隨口一念“五黑咒”道。
“天蒙蒙,地蒙蒙,人蒙蒙,鬼蒙蒙。天黑黑,地黑黑,人黑黑,鬼黑黑。天斷頭,地?cái)囝^,人斷頭,鬼斷頭。天沉沉,地沉沉,人沉沉,鬼沉沉。大湖沉沉,小湖沉沉,天沉地沉。萬里狂風(fēng)吹塞鬼眼,萬里黑風(fēng)障斷鬼路。人無影,鬼無蹤。十道都關(guān),九道都絕。急急如律令。”
尸魄仗著自己法力高強(qiáng),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不做聲,好似定在地上一樣,任由張道陵在那揮劍作法。
等張道陵揮劍作法完,念出急急如律令之后,張道陵揮劍一指天際,霎時(shí)間,在天的高處,頓時(shí)黑云翻滾而出,這黑云以極快的速度遮蓋著太陽,然后翻騰壓向低空,整個(gè)懸崖籠罩在一大片黑云下,頓時(shí)天色昏暗無比。
那黑云壓得很低,站在懸崖上的人仿佛一伸手就能觸到云層一般。
站在懸崖上的娃娃、壯漢、丫鬟、中年男人,紛紛抬頭看向黑云,一來由于黑云層很低,二來這些人站在山頂上離云層就更近了,所以一抬眼便能清楚的看見黑云層內(nèi)部的景象。
黑云層內(nèi)是漆黑一片,不時(shí)傳出低聲怒吼的雷聲,閃電的光芒不時(shí)的照亮黑云,借著閃電的光,眾人看見了黑云層里,那一片片黑云中,好似有人形的東西,還不止一個(gè),好像有千軍萬馬一般,待眾人仔細(xì)一瞧,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像人形的東西卻是一些妖魔鬼怪,正在黑云里翻滾掙扎著,好像那雷電之怒,是困住他們枷鎖。
娃娃、壯漢們、丫鬟們、中年男人見到黑云里如此恐怖的景象,個(gè)個(gè)都面如土灰、肝膽俱裂,又心有不安的看向小亭,看著張道陵與尸魄……
而張道陵與尸魄之間的決斗,在一片昏暗中,已悄然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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