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見村長張喜寶態度轉變的這般快,也答應了要幫助自己,既然人家這么說了,再不開口讓人幫忙,多不好,只聽張道陵稍稍躬身道。.org
“既然村長這么說,貧道的確是有一點小忙需要村長幫忙的!”
張喜寶聽張喜寶真要自己幫忙,頓時臉色有些陰沉,只是坊內昏暗,不易讓人察覺出來,只是勉為其難的道。
“但說無妨,但說無妨!”
其實張喜寶在心中極其的不情愿!
幫這個瘋道長的忙,除非是傻子,只是念在張道陵是張良的后人,又因為自己有言在先,只是現在想想,追悔莫及,不該說那樣的話!
張道陵見張喜寶這樣說,也就不客氣了,畢竟茲事體大,還是速速解決此事為先,張道陵施禮道。
“村長,貧道只需要你家中一物,得此物,貧道才好了了此事!”
張喜寶一聽張道陵要自己家的一件東西,不知是要什么東西,眉頭一緊,連忙問道。
“不知道長需要我家何物呢?”
“只需村長家一個活物!”張道陵道。
活物,活著的東西,張喜寶一聽,臉色稍稍有些異樣,一扭頭看向自己的妻兒,活物,莫非這個道長要我妻兒,想到這里,張喜寶有些忐忑不安,除了妻兒和自己以外,這坊內還有什么可以算是活物呢?
“莫非道長是要!”
張道陵知道張喜寶所知何物,連忙搶斷張喜寶的話道。
“正是!”
張喜寶想說的是,莫非道長是要我妻兒,話還沒說完,只聽張道陵一說正是,當時就信以為真,臉色一變,怒不可遏,猛然一甩袖子,一轉身,背對著張道陵,氣呼呼的抽著煙。
張道陵連忙賠笑,說兩句軟話道。
“村長,只是一條小狗而已,何至于這么吝嗇?”
張喜寶聽到張道陵要的不是自己的妻兒,而是一條小狗,頓時知道了自己是誤會了他,連忙轉過身,帶著一絲微笑看著張道陵。
只聽張道陵繼續說道。
“再說,貧道只是需要小狗,將妖邪引出,到那時,妖邪一出,貧道才好制服它,貧道有萬分的把握,可保小狗安然無恙!”
張喜寶聽張道陵不是要自己的妻兒,只要一條狗,心才不至于像之前那樣緊張而忐忑,笑呵呵的說道。
“只要道長不是要我妻兒,怎么都好說!”
張道陵聽張喜寶的話,一時感到莫名,錯愕了一陣。
張喜寶繼續道。
“道長不就是要一條狗嘛,這個太簡單了!春河?”
張喜寶叫了一聲妻子的小名,這個春河的婦人,隨即應了一聲道。
“老爺!”
“你把老三的小狗給道長帶來!”
這個老三是張喜寶的三兒子,這三兒子有個寵物小狗。
春河一聽老爺這么說了,只好連哄帶騙的從老三手中取了小狗,抱著它來到的張道陵的面前,面色有些不悅,畢竟這是三兒子的東西,這三兒子乃是春河親生的,做娘的見人拿了自己兒子的東西,有些不悅也是情有可原的。
“給道長!”張喜寶道。
春河不情愿的將小狗遞給張道陵,張道陵連忙伸出雙手接下春河遞來的小狗,抱在懷中,撫摸了兩下這瘦瘦的長著黃毛的小狗頭!
春河苦著臉,既然老爺開口了,也不好拂了老爺的,只好轉身返回,去照應孩子們!
“道長,這下可以了吧?”張喜寶笑嘻嘻的詢問張道陵道。
張道陵要的只是小狗,既然小狗在手,自然別無所求,稍稍躬身,相謝道。
“多謝村長!”
“不客氣,小事一樁而已!”張喜寶道。
“既然這樣,請村長稍安勿躁,貧道去去就來!睆埖懒甑馈
張喜寶一時不知張道陵所說,心想是不是要去黑龍潭,隨即問道。
“道長,這是要去哪?”
“去街上走走!”張道陵道。
張喜寶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道士要去街上,簡直太大膽了。
“道長,街上危險,任何東西一到街上就會被剝了皮,剛才你們來,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算是走運了,現在千萬別冒險去了,我看,還是走后門吧,我家后門處有一條地道,可以離開村子,你從這走吧!”
“村長,村中發生此事,定當解決,不然,村民長期不出家門,這樣能是長久之計嗎?”張道陵道。
張喜寶被張道陵這么一說,張嘴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心想自己身為一村之長,絲毫沒有辦法解救全村,真是失職啊。
“道長真要去街上?”
“正是!”張道陵看著張喜寶,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喜寶見張道陵目光堅定,雙眼有神,一時被怔住了,呆呆的凝視著張道陵的嚴肅的臉龐,好似著了魔一般。
“村長,快開門吧!”
直到張道陵開口這么一說,張喜寶好似得了命令的奴隸一般,當即應了張道陵一聲,隨即摸起門旁的鐵錘,敲敲打打的拔掉了門上的釘子,將門開了一道縫,正好容一個人進出。
雖然外面太陽要落山了,當光線還是比坊內明亮的,門一開,頓時坊內也稍稍明亮起來
張喜寶把著門,對張道陵道。
“道長,門開好了!”
張道陵看了一眼張喜寶,轉身看向娃娃,道。
“娃娃,你在這等著,為師去去就來!”
“師祖!”
娃娃叫了一聲張道陵,本打算要求同去,只是沒等開口,張道陵已經抱著小狗出了門。
張道陵后腳一跨出門,張喜寶當即關了門,摸起鐵錘,拿起釘子,對門一陣敲敲打打的,封死了門。
娃娃顧不上張喜寶做什么,直沖到門口,順著門一絲縫隙向外張望,也許看不見什么,也許是“管中窺豹只見一點”。
而張道陵自抱著小狗出了“張氏染坊”的大門,聽見大門猛然關上,并沒有回頭去看,而是抱著小狗,徑自走向街道。
當張道陵一走出門時,就引起了街坊四鄰的注意,他們奔來就躲在自家的門窗口向外窺視,見張道陵走在街道上,一時都吃驚不小,心想,這道長是不是瘋了,簡直拿性命當兒戲!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這些張道陵是不知道的。
張道陵走在街道上,環顧一圈,看著一扇扇門,一扇扇窗,心中知道,在這門窗的后面躲著很多人,而且正在注視著自己,有人會擔心自己,有人完全是在看熱鬧,看笑話!
大千世界什么樣的人沒有?
有鼓勵你的,就有嘲笑你的。有幫助你的,就有落井下石的。有堅守你的,就有拋棄你的,凡世間種種,皆有對立,有取便有舍,有前就有后,有進也有退。
張道陵在街道上,稍稍走了兩步后,就停住腳,望著街道的盡頭,輕輕的瞇起了雙眼,好似等待什么,見街道遲遲沒有動靜,張道陵緩緩蹲下,一邊撫摸著懷中的小狗,一邊將其放在地上。
這黃毛瘦狗被抱在懷著十分安靜乖巧,待一被放在地上就活蹦亂跳起來,繞著張道陵跑了一圈,不斷的抬起兩個前腿,搭在張道陵的腿上,好似個孩子一般,要張道陵抱抱。
張道陵既然將其放在地上,豈會再抱它?
無論小狗如何索取張道陵的抱抱,張道陵都置之不理,而是一直凝神看向街道的盡頭,心想。
“貧道在此,有本事來剝了貧道的皮!”
那街道久久沒有動靜,張道陵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太陽正漸漸落向西SX邊天空的幾朵白云,被照成了火燒云。
古有諺語說云!霸鐭怀鲩T,晚燒行千里”,這火燒云如果出現在早晨,天氣說變就變,要是出現在傍晚,明天沒準是個好天氣。
突然,張道陵聽見一陣狗叫聲,立刻收回眼神,見小狗已上前兩步,沖著街道的盡頭旺旺的叫著。
一時在街道上狗聲乍起,吸引了整個村子的注意。
坊內的張喜寶與娃娃湊在門邊,順著門縫,向外好奇的張望著。
其他村民也如張喜寶一般,偷看著街道的情況。
街道依舊十分平靜,沒有一絲動靜,而小狗卻不斷的叫著,狗雖在叫卻又無事發生,頓時讓人心煩意亂起來,狗叫的人心惶惶。
片刻后,張道陵忽然聽見耳邊起了一絲風聲,心中頓覺不妙,皺了一下眉毛,凝視著街道的盡頭,心中不禁在想。
“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
絲絲的風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怪。
這風聲中夾雜著,好似一個小孩的尖叫,又好似是鶴唳,轉而又有冷冷的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僅僅是張道陵一個人能聽見,隨著風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多的人都能聽見了。
聽見這種風聲的人,心中頓時壓抑起來,莫名的難受起來,沒有人知道這風聲中隱藏著什么,只知道凡是聽到這風聲的人,全身都會不安,男人會暴躁、女人會心煩、孩子會害怕、嬰兒會哭鬧。
的確如此,家家戶戶的婦人摟緊了懷著孩子,整個村子又響起了嬰兒的哭鬧聲。
哭鬧聲,此起彼伏的夾雜在風聲中,好似配合風聲一般。
張喜寶也聽見了這種怪聲,連忙吩咐春河等妻子,一定要照料好幾個孩子。
春河聽到老爺張喜寶的吩咐,立即將兩個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其他妻子各摟著一個小孩,婦孺幾個低著頭躲在染具后。
娃娃聽到這種怪異的風聲,心中忐忑不安,睜著眼,死死的看向張道陵,雖然門縫細小,但擋不住娃娃視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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